公孙蔚青火气一生,眼见璟露公主与蓟国公就要下楼,桌子一拍直接走了过去。
“你们,你们两个!”指着两人,公孙蔚青有些口齿不清,结巴了几句,还是大声的喝了出来:“蓟国公了不起啊,见到本殿下也不知道行礼。”
璟露公主本就不是嚣张之人,尤其是到了郑城之后,因为被公孙蔚青多次刁难,见到此人心中就难免有些害怕,此刻听到对方质问,立刻欠身与公孙蔚青行了个礼:“见过大王子殿下。”
“哼!晚了!”公孙蔚青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再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过来,与我喝一杯,今天的事情我就算了。”
“你这混蛋!”
蓟国公大骂一声,他乃是昔日王者,心中傲气仍在,刚才璟露公主行礼了,他都没动。如今公孙蔚青此举,仿佛当璟露公主是个歌女一般,令他如何心中不怒。
“我混蛋了你又如何?”公孙蔚青亦是大喝一声:“你一个亡国之君,连老子府上的下人都不如,还敢站这对我咆哮。看来近两年不见,你已经不记得老子才是有熊国大王子了。”
说话间拍案而起,就要做什么。璟露公主一见情况不对,急忙拉住蓟国公安抚一声,再与公孙蔚青说道:“大王子殿下休怒,来郑城这么多年了,一直想敬大王子殿下一杯,可惜没有机会,今天倒是遇上了。”
与蓟国公笑了笑,让他在那等着,璟露公主则是走到了桌子旁,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端起,准备敬酒。
“不忙!”公孙蔚青笑了笑,指着椅子说道:“喝酒嘛,得坐下来慢慢的喝。”
璟露公主不想生事,只能在椅子上坐下。一旁的方垢笑而不语,只是不停的用右手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一个红宝石戒指,那戒指发着幽幽的红光,若不仔细看却是看不清楚。
等到公孙蔚青端起酒杯后,璟露公主急忙对着他微微一礼,轻声说道:“这一辈敬大王子殿下,祝大王子殿下心想事成,福泰安康。”
“心想事成吗?”公孙蔚青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意味,但还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得公孙蔚青喝完,璟露公主以袖遮挡,也是将自己的酒喝完了。放下酒杯,便起身行礼:“谢过大王子殿下的酒,妾身这就告退了。”
“不急!”公孙蔚青却是将手一摇:“人言事不过三,也就是说事情还是得有三次才够诚意是吧。你这喝了一杯酒就想走,是瞧不起我吗?”
“妾身不敢!”璟露公主急忙摇头,心中不知道骂了对方多少句了,直道今天不该出来,可脸上还是得陪着笑:“既然大王子殿下有雅兴,那妾身就再陪大王子殿下喝两杯了。”
说话间,又准备倒酒,却是被公孙蔚青拦住。伸手之际,两人手掌碰到了一起。璟露公主一惊,急忙将手收回,公孙蔚青则是将手放到自己的鼻子上闻了一下,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是让人感觉比说了什么还要恶寒。
“今日我刚出府就遇到了郡主,可谓之为良辰,郡主长的貌美如花,实在是美景。如此良辰美景,若没有歌舞相伴实在是有些乏味。”
公孙蔚青看着璟露公主笑道:“跳舞呢有些麻烦,不如郡主与我唱一个曲儿如何?”
“你欺人太甚!”蓟国公大骂一声,铛铛几步就走了过来,铁眉高竖,怒目而视。
蓟国公在蓟国灭亡之后,时常一副心死模样,纵然现在好了许多,但并没有实质变化。他根本就不在乎会变得怎样,眼见公孙蔚青如此刁难,恨不能玉石俱焚了。
“爹,不要!”
璟露公主急忙拦住,摇了摇头。见得女儿如此,蓟国公只好暂时又忍了下来。
给自己倒上第二杯酒,璟露公主对着公孙蔚青说道:“大王子殿下,第二杯酒,我敬你。”也不等公孙蔚青回话,就自顾自的喝了下去。
见得一角有个小姑娘在抚琴独奏,琴声悠悠,倒也好听。醉仙楼作为正常最好的酒楼,这等娱乐之活自然也是有的。
璟露公主走过去微微施礼,再问道:“这位姑娘,可否借我一用?”
来这的客人不乏风雅之事,借琴演奏也是时常有之。那小姑娘听的璟露公主一问,急忙站了起来,躬身说道:“您请。”
“多谢!”
璟露公主谢过之后,就在琴前坐下,略一思量之后,便抚琴奏了起来。琴声点点,犹如草丛间虫鸣之声开始,再是转成百鸟齐鸣,逐渐化作空谷幽声。
起初尚有些干硬,不多时便是变得生动起来,璟露公主似乎也有些心神鸣动,竟是忍不住唱了起来:“独上西楼,月渡柳树梢……”
若银铃一般的声音,极为动听。此刻又是喝了两杯酒,一脸酡红,更显娇艳。便是有心与她寻不快的公孙蔚青也是端着酒杯立在原地,一阵愣神。
好一会后,才听到方垢轻声说道:“好一首眷侣情歌,这璟露郡主该是有个心上人才是,不然怎能唱出如此动人之歌。”
“心上人!”公孙蔚青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她的心上人还不就是杨帆海那个贱奴。”
杨帆海如今封做征北将军,在有熊国强势崛起,如日中天,人人皆感觉其前途不可限量,可在公孙蔚青眼中,那就是个贱奴,一个暴发户一般翻身的家伙,可骨子里还是改不了他的低贱本性。
本因为那歌曲心神略有平复,一想到杨帆海,公孙蔚青又是火从中来。在他看来,若不是因为有个杨帆海,自己根本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越想越火,自顾自的连饮了五大杯,喝的一脸通红,双目有些失神。
一旁的方垢似乎不曾注意他,只是看见璟露公主极为感叹的说道:“久闻杨帆海乃是天人之姿,不弱公孙轩辕,这璟露公主也是国色天香,倒真是天生一对啊!”
“天生一对,他一个贱奴,如何天生一对!”
公孙蔚青冷哼一声,对着璟露公主看去。此时璟露公主正是在回想一些心事,略显娇羞,加上双颊本就酡红一片,更显娇媚。这一看之下,分外美丽,竟是让公孙蔚青忍不住色心大起,冲了过去,一把将其抓起,就要亲下去。
璟露公主大惊,踢翻了木琴,尖叫一声。一旁的蓟国公爆喝一声:“你这畜生!”
冲上前,揪其公孙蔚青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他扇开。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的公孙蔚青晕乎乎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立刻爆喝一声:“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我看上你家女儿,是你家的福分,老家伙。”
此时见事情有些不可收拾,璟露公主急忙抓住蓟国公的手就想要离开。
公孙蔚青醉意壮人胆,心中怒火丛少,大步冲过去,一把抓住璟露公主,大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一个罪臣的女儿,我乃是当朝大王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畜生,放开我女儿!”蓟国公暴怒,抬手欲大。
公孙蔚青一脚踢出,直接将其踢飞。他虽然比不得公孙轩辕和杨帆海,但实力也是不差,蓟国公又如何能与他相比。
“爹!”璟露公主大急,想要过去,却是被公孙蔚青拉住,无法挣脱。
“大王子殿下,不要这样!”方垢急忙上前劝阻:“这可是蓟国公和璟露郡主,乃是大王亲封的,如此做实在无礼。而且若让征北将军知道此事,恐怕会出**烦。”
听到前面两句,尚且一愣,可听到“征北将军”四个字,公孙蔚青立刻变得一脸凶气,一把将方垢推开,大声吼道:“征北将军又如何?能比得过我这个大王子吗?说到底,他杨帆海永远都是个臣子,说难听点,他就是条狗。”
“想跟我比,他还差远了。你是不见他昔日在我面前忍气吞声的贱奴模样,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咆哮一声,一把抓住璟露公主的脸,再一脸狰狞的笑道:“想和杨帆海双宿双飞,共结连理?我告诉你,做梦吧!”
“我今天便在这让你变成我的女人,看你如何办?就算以后杨帆海肯要你,那也是捡了我的破鞋!”
说话间,就开始撕扯衣服。璟露公主大急,连声呼救,却是发现整个顶楼,除了四人,再无其他人,就连开始那个抚琴的小姑娘此刻也不见了踪影。自己的侍卫留在了楼下门口,此刻怕是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如此情况,令她绝望,不知道如何是好。
“畜生,你这个畜生!”此时蓟国公又是缓过气来,抓起一条长凳,大吼着冲了过来:“我要杀了你!”
“老家伙,就凭你还想杀我!”公孙蔚青眼中凶光毕露,大喝一声:“看老子宰了你这老畜生。”
说话间拔出桌上佩剑,一剑刺了过去,正好刺中蓟国公胸口。
“啊!”
一声痛叫,蓟国公手中长凳落下砸在他自己头上,再见其软绵绵的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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