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也不理会众人,右掌平平伸出,一条凌厉的火龙向着幕应雄奔去。
伸指一弹,丹心剑如匹练般飞起,一瞬间之内,一条剑之黑龙奔霄而出,急急向着火龙穿去。
火龙扭曲腾挪,却在一个照面里就被剑之黑龙轰散。
断浪微微吃惊,心道:“幕应雄的无天绝剑果然厉害,看来不能用掌力和他虚耗,需要尽快使出杀招。”
不以为奇,断浪心念急动,灭天背后的四把钢叉一瞬间飞起,快如流星,片刻就已在他的头顶悬浮。
丹海之气蓬勃激荡,融入到灭天之中,灭天得了真气之助,四把钢叉猛然一瞬间暴涨。断浪抬手一指,钢叉去如飞电,直取幕应雄。
方才的一记虽然破开断浪的火龙,但是幕应雄也不讨好,隐隐然感觉他的无天之境快要被震散。
此刻见了这等诡异的招式,他不敢大意,慌忙持剑在手,瞬急挥出四剑。
四道剑气犹如火山爆发,片刻就把幕应雄的周身剑意带起,他的剑意犹如正在充入气体的气球,飞速扩大。
片刻之后,剑意笼罩了十丈之内的所有空间。
在这个空间之内,已经无天,有的就只是锐气袭人的剑意。无论什么人,只要稍微触碰到这些剑意,立即就会陷入他的无天之境。那时,便归幕应雄掌控,谁也无法逃脱。
四把钢叉穿向无天剑意的无天之境,速度微微放缓。似乎极难冲破那恢弘的剑意之境。
然而断浪并不畏惧,他知道灭天的厉害,何况此时的四把钢叉还凝聚了他的丹海之气。
半空中尖锐刺响。震得围观的人耳膜疼痛。
耀目的锐光凌乱无比,也冲击着围观者的眼睛。
二人交手极快。待得众人适应那种可怕的感觉时,幕然只见断浪提步一踏,人已经飞速向着幕应雄欺去。
四把钢叉来回穿插,每一把都带着凌厉的剑意。
断浪全心运转灭天,莫名剑诀与天外飞仙剑道一起融入钢叉之中。
幕应雄又斗数招,突然感觉压力极大。当下再不敢藏私,丹心间挥洒处,一记记绝世剑招磅礴施展。极力控制着他的无天剑意不被攻破。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无天剑意之境被攻破,那他必死无疑。
许多年来,幕应雄大小几百战,除去昔年与无名的比斗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可怕的感觉。
二人靠得越来越近,断浪的刀剑之意越来越浓。
四把钢叉携带着炎红剑气随在他的身侧飞舞,就犹如四条张牙舞爪的火龙。
火龙环护,幕应雄的剑意根本无法欺进他的身前半分,断浪已立于不败之地。而幕应雄却已经连连遇险。
他暮地仰头一吼。丹心剑斜斜劈出,终于使出无天绝剑的最高剑意。
绝意一剑。
; 剑出如红日破开冰层,似鱼儿穿透水域。凌厉的剑气向着断浪的护身剑气推进。
幕应雄心底吼声不息:“小子,是你逼我出手,今日你必死无疑!”
剑气破空锐响,四把钢叉同时被剑气击中,传出鼓荡的轰鸣声。
断浪微微吃惊,根本想不到幕应雄竟有这样恐怖的一剑。
但是下一刻,幕应雄惊呆了。
他的凌厉一剑能开山劈石,能挫败所有对手,可绝对挫败不了灭天。挫败不了如今穿着灭天神甲的断浪。
断浪爆呼一声,双手瞬间各自抓住一把钢叉。快速施出一剑。
“飞星入宫!幕应雄,给我去死吧!”
吼声来自断浪的心底。亦是来自他的全身。
炎红剑气割裂空间,半空中两道亮丽的剑痕瞬息出现。
幕应雄的剑气瞬息被斩断,炎红剑气去势不缓,斜斜向着他的心口穿去。
幕应雄神色大变,身子急急一抖,运出所有真气护体。丹心剑急急一转,在面前稳稳一横。
叮叮数响,钢叉严严实实与丹心剑碰在一起。
丹心剑瞬间断做三截,钢叉尚还去势不缓,继续穿向幕应雄。
“啵!”护体真气瞬间撕裂,幕应雄眼帘一合,心沉入谷底。
他已知自己绝对逃不过去,他也无力抵抗断浪的杀手。
眼看幕应雄就要死于断浪之手,当此关键环节,突然远处飘起一阵二胡声。
随着二胡声而来的,是一为蓝衫黑须的中年人。
二胡声婉转跳脱,那声音中带着跳动的劲道,劲道多达数百股,就似满塘鱼儿突然碰出水面。
跟着就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浪儿,快住手!”
断浪已经知道是无名到来,当下也不好违了师傅的意思。赶紧抬手一甩,硬生生把钢叉移飞身后。
然而就算如此,幕应雄亦被方才的劲气狠狠一撞,身子向后飞出三四丈,重重砸在地上。
收走钢叉,断浪身子一凝,轻轻落回地上。这才转眼向着蓝衫人望去。
无名飘身落在二人中间,脸色微微失落:“浪儿,你何时练了这样阴毒的武功,又穿着这样恐怖的衣甲――”
断浪抱拳一礼:“师傅,强敌太多,我也是不得已才铸造此等衣甲。否则只怕早被幕应雄杀了。”
无名淡淡点头:“也不怪你,为师从未好好教你武功,你能拥有如今的武艺,我也替你高兴。幕应雄是我大哥,你绝不能伤他。”
断浪冷冷吹一下鼻子,笑道:“你自己去问问他,若不是他日日与我为难,我又怎么会对他下杀手。”
无名转身瞧向幕应雄,语气绵长的说道:“大哥,你这样又是何苦,昔年你故意激我与你比剑,如今又肆意激我徒儿。现在你可知道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都已经老了。不止你,就连我也不是徒儿的对手。”
断浪穿戴灭天后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无名远远看见,他不得不承认,就连他也不是断浪的对手。
幕应雄满面死灰,似乎不愿承认现实。他一直把无名奉做一生的对手,一直想要与无名一战。可如今他才发现,这江湖之中,竟然出现了他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因为方才被震飞,他的胸肺间鼓闷得厉害,到了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幕应雄想说话,却害怕一旦说话就会让胸肺间的鲜血喷出。
所以他索性不说,转身爬起,就向着远处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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