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里坐了一整天,王革无功而返。他查阅了自己的权限可以查阅的所有精神类书籍,但是完全没有和他类似的情况,当然也就更没有什么理论指导。
换句话说,王革现在走的是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王革并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对还是错,但他现在既然已经走上了,而且似乎走的还不错,那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因为就是这条路,让他从第一梦突破到了第二梦,用的时间比别人要短得多,也要顺利得多。
王革没有再东奔西走,除了晚上的时候他经常会偷偷跑到黑城去以外,基本上都是在家里陪着王霏的。
一直到过了小年,王革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马家。
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
从这天开始往后就是倒计时的等着过年了,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讲究,但是王革顾不得这些,随着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他心里有一个愿望也是越来越强烈
他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年!
他想要一家团圆!
所以在大年二十四,王革帮着马芳华打扫了房子之后,就独自前往了民航大楼,他要乘坐飞船去山城基地,找那天成基因药剂公司的副总经理梁超贵,去打听秘密实验室究竟在哪里。
当王革出现在民航大楼的时候。他的信息就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卓月的手里。
王革在候机室里等待登机的时候,一个穿着女款西服戴着墨镜的女人提着旅行箱走了进来,她剪着齐耳短发。化妆的风格让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妖孽美男。
她当然就是卓月,卓月看到王革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伸手要去在墨镜腿上按一下,但是她的右手提着旅行箱,所以下意识的是用左手去按,但手指触碰到墨镜腿的时候却有点颤抖,按了一下竟然没按中!
妈的……
卓月暗暗咬牙切齿。这基因臂发生了排斥反应,导致同步化还在适应阶段。看起来是跟正常的一样,但不能发力,不能战斗,更做不了精细活儿。就好像现在,那个按钮是小了点,可也不至于按不中啊……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有先坐到了王革的后面,放下了旅行箱,再用右手去按了下按钮,于是她的墨镜镜片上闪过一道不起眼的蓝光。
扫描完成,人物符合。
卓月眯起眼盯着王革的后脑,看来就是你没错了。既然你是要去山城基地。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搞什么鬼。
不要以为我没了手臂就弄不死你,等着瞧吧!
王革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看自己,而且还充满了敌意。但是很快敌意就消失了,被关注的感觉也不见了。
嘴角勾起笑意,王革不动声色,就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登机了,王革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这次他当然不可能用自己的学生证去买票。但他仍然买的经济舱。因为头等舱里人少,那个对他有敌意的人可能怕打草惊蛇而不会跟去。经济舱的话就肯定会来了。
王革坐下之后就闭上双眼仿佛是在打瞌睡,不一会儿,他果然再次感觉到了那股敌意,于是王革就好像赶巧了似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了那个对他有敌意的人。
嗯?看起来很陌生,却又有那么一点儿熟悉,这究竟是谁?王革只是扫了她一眼,就若无其事的看别处去了,心里却是在猜测。
只是他最终也没猜测到,这个并不能怪他,要知道早在世纪初,亚洲就有四大邪术震惊全球。
暹罗的变性术、高丽的整容术、东瀛的化妆术,还有华夏的ps术。这四大邪术自诞生以来,长盛不衰,但凡受用者,无论丑的多么惊天动地,都能瞬间变成仙女下凡。
到了时下,这四大邪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这卓月剪短了长发,换了穿衣风格,垫了内增高鞋垫,再加上出神入化的化妆术,别说是王革,就算她亲妈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王革会感觉熟悉还是因为精神感应的作用呢,否则他只会把卓月当成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在卓月跟踪王革的同时,水星欢乐谷外,某座丘陵之后,古田优子蹲伏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像。
水星的寒风比起地球上不知道犀利了多少倍,这段日子下来,古田优子的优雅和服本来就在战斗中破裂了一些地方,但是那些本来可以无视的小口子,被水星的寒风给撕裂成了大口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四处漏风的破口袋罩在她身上。
古田优子原本梳得整整齐齐油光水滑的乌黑秀发,现在散乱得可以直接去拍鬼片,上边儿还沾着不知道什么草叶,油花花的堪比乞丐。
她虽然是二十三级生命,但也不代表就能一尘不染了。这些天守在这里,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丢了的木屐不提了,原本雪白的袜子也污秽不堪,估计脱下来就能直接立住。
但古田优子按着斩月刀的手仍然保持着出刀前的稳定,她冰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欢乐谷的出口。
作为东瀛血脉的女人,她有着超乎想像的忍耐力!
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她必须要等到王革,否则她还怎么当这个副团长?谁还会服气她?
骑虎难下啊……八嘎呀路!
到了山城基地,王革一直没等到卓月出手,不过王革无所谓了,有本事你就跟上来!
王革没有着急着去找梁超贵,现在还是白天,不好做事;他也没去流星街黑城看卷毛,卷毛突破了十级生命现在还当了金刚了,不需要太担心;他去的是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墓园。
乘坐一辆空中的士来到了墓园,王革高倍加钱人家才肯来的,而且不肯靠近远远的停了。
现在不是清明也不是七月半,更不是初一十五,甚至连早上都不是,没人在这个时候来拜祭。因为要过年的缘故,守墓人也回去了,所以整个墓园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只乌鸦在天空上盘旋着,发出“哇哇”的刺耳叫声。
王革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父母的骨灰盒前,骨灰盒上镶嵌着爸爸妈妈的相片,黑白相片上爸爸妈妈都在看着他笑。
以前王革看到这相片总是想哭,爸爸妈妈的笑容都好像透着说不出的悲伤。
但现在大概是心情不同了,王革怎么看都觉得爸爸妈妈好像是在笑着对自己说不要担心,爸爸妈妈都过的很好。
笑着摇了摇头,王革伸出手把相片取了下来,郑重的收进**口袋。
然后随手一抹,他强大的指力硬生生将石头上刻着的名字全都抹平了。
不知道两位是谁,替我父母而死。我和妹妹拜祭了你们这么多年,也不算亏待你们,就最后给你们上一次香吧,希望你们早日超生。
王革心中默默念叨着,很认真的上了三炷香。
他走到了公用祭坛前,打开背包,竟然整整一包都是纸钱。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所以他一次性买了很多。
以往王革每次来都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这次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是默默的烧纸。
卓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墓碑之间,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牛高马大身材魁梧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一老一少,长得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就算不是父子,也必然是血缘近亲。
老的这个生得浓眉大眼络腮胡,就仿佛是古代的大将军,威武雄壮、盛气凌人,他站在那里时就给人以无比强烈的压迫感,好似是千军万马在那里即将发起冲锋,踏平挡在面前的一切。
年轻的那个血气方刚,一身锐气仿佛出鞘之剑,锐不可当。在他背后背着一个一尺多宽两米多长的黑色盒子,看起来像是琴盒,只不过实在是太长了些。还好他身高也在两米开外,要不然盒子底部肯定是要拖地的。
卓月站在他们的身前,戴着墨镜所以看不出眼神变化,但她嘴角的一丝得意笑容却是表明了她的心情很不错。
他们三个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烧纸的王革,就好像是在观看一场默剧。
王革就好像没看到他们三个出现一样,若无其事的烧纸,烧完了纸之后拍拍身上的灰,这才站起身来望着卓月:“在飞船上我还在猜测你是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什么?”卓月愣了一下,她自认为形象改变很彻底了,怎么会还被认出来?
“基因臂终究没有天生肉长的好用吧?”王革嘴角带着戏谑、轻蔑的笑意,毫不留情的羞辱了她。
卓月顿时脸色大变,精致的鼻孔在剧烈掀动,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冷静。
冷笑一声,卓月对王革道:“每一个见过你宣花大斧的人都死了,除了我。所以我带来了两个人收回你宣花大斧的人!”
她话音未落,年轻壮汉已经卸下了背后的琴盒,带着虔诚的姿态打开了盒盖,双手郑重其事的捧出了一杆宣花大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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