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是件简单的事。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搬。
不过就是一副简单的行李。
三人用了一天的时间,将铺子内外好好打扫了一遍,尤其是楼上卧室。
毕竟别人住过,总要弄得干干净净心里才舒服。
中午温小莲为两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艺,从购买食材到生火做饭,全是一人包办。
这一顿饭三人吃得极香,言诚发现温小莲果然不是吹牛,手艺真是颇有几分大厨风采。
“我娘去世早,我爹便常在外订餐。我大了之后,不想爹总吃外面的东西,便走访几家餐馆学艺。练来练去,手艺就练出来了。”温小莲不无得意地说。
“明日我们就订做招牌吧。”言诚说。
“这个不急吧?”云襄儿说,“现在头等大事是参选,等这事结束再说好不好?”
“也不用你来做什么。”言诚笑,“你安心修炼就好。”
“我并不是那种意思。”云襄儿认真地解释,“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有余钱,并不用急着赚钱吧。”
“我也并不是那种意思。只是我们还欠着卖家五万钱。”言诚也认真地解释。“而且选拔试是个赚钱的好机会,错过之后,客源会少很多,我们也将少赚一笔。”
“但是你看这一条街,地处近郊之地,周围又无特殊景色,根本无人来访。”云襄儿说。“否则这家人就算为银光城中人所不喜,也可靠游人发一笔财,又怎会便宜我们?我是想等在选拔之中出些风头,在城中多少博得些名望后,再借此帮小莲宣扬。”
“你这样想的确是正途。”言诚点头,“不过却不必等到那时。”
“对了,你曾说你有主意,是何主意?”云襄儿问。
“具体如何,交给我办便是,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言诚说。
“到底是什么主意啊?”温小莲好奇起来。
言诚只笑。
“你有把握便好。”云襄儿点头,再不多问一句。
铺子地近东郊,确实并非繁华之地。周围民众也少有富户,有几家日用杂物的铺子,其余稍贵一些的东西,人们总爱往城中繁华商街去买。
于是若想在这里赚钱,这也只是饭馆合算。因为人们虽不算富,也不穷,平时无事也喜欢花点钱到外面吃喝一顿。
但这家饭馆名声已丑,倒闭的这段时光里,周围的居民也习惯了到远处饭馆酒店吃喝。此时再开,只怕也难拉到客人了。
温小莲实在想不出言诚能用何计。
第二天温小莲到集市采买食材等应用之物,云襄儿在楼上静修,言诚则跑去制做牌匾。之前注册之时,店名早已定好,便叫“香莲居”,取的是云襄儿名中的谐音,与温小莲本名之字。
本来是要将言诚的名字也加进去,但怎么加似乎都不大容易。言诚自己也连连摆手放弃权利。
下午时牌匾运到,工匠们帮着挂了上去。三人看着洗刷一新的门面与那崭新的匾,都十分高兴,觉得一段新生活便要开始。
这一日,偶有街坊走过,好奇而望,言诚便立时走出去恭敬为礼,仔细讲述此店已不同往日,已经易主,新主如何忠厚老实等等。
街坊们点头,而过,不以为然。
温小莲长吁短叹,只觉未来一片黑暗。
第二日一早,言诚便早早出去,直到近午之时也未归来。温小莲倚门而望,不免焦急。
昨日购置的食材若再放一日便不新鲜了,到时只好自己吃掉,想来不免可惜。
太阳一点点升高,温小莲的焦躁之情也随之升高,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手托着下巴抱怨:“我就是命不好。早知道这样的便宜不是好拣的,却非贪图便宜。这下可好,看接下来怎么办吧!”
越想越气,赌气地抓起地上石头往远处丢。一颗两颗,三颗四颗,终于啪地一声打到了行人身上,疼得对方哎哟一声。
“哎呀,真是抱歉!”温小莲吓得跳了起来,急忙施礼致歉。“我并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没关系。”来人倒好说话,呵呵笑着,引着五六位同伴向着这边而来。
“是家新店?正好尝尝新鲜。”一边说,一边走入店中。
温小莲不由看傻了眼。
竟然有客来了?
“伙计何在?”一众人在堂中坐下,呼唤起来。
“我……我就是!”温小莲急忙跑了进来,喜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小……小店新开,老板、厨子和伙计,都只小女一人。”她说。“招呼不周,还……还望各位海涵。”
说着,行了个万福常礼。
“店家女子,竟然这般懂礼,难得。”客人赞叹。随后问:“不知有何酒菜?”
“有、有、有!”温小莲急忙点头,拿出一早由言诚写好的菜谱递了上去。
几位客人随意点了一些菜,温小莲立刻跑到后厨忙了起来。刚把这一桌的菜坐齐,便又来了四五位客人,温小莲急忙招呼。
有了这十来位客人,小店里便立时热闹了起来。许多街坊经过此处,不由投来好奇的目光,私下议论了起来。
前前后后,这一中午一共来了四批二十多个客人,温小莲又当伙计又当掌柜又当厨师,可是忙了个满头大汗脚打后脑勺。
忙到后来,客人散退,她才来得及捧了一碗剩饭,就着口剩菜,算是吃了午饭。
许久之后,云襄儿才走下楼来,一见大堂情景,不由吃惊:“竟然来了这么多客人?”
“可不是?”温小莲高兴地笑着。
虽然忙得要死,虽然吃着冷饮剩菜,但她心中却温暖无比,幸福异常。
小店初开张,便有这么多客人,将来的生意那还得了?
而且这些客人的到来,潜移默化令周围街坊也开始注意小店,再不似开始时一般,看上两眼点点头便匆匆离去,而是过来问起温小莲来自何方,多少钱买下这铺子,手艺又师承哪位名厨之类。
这便是变化。
有变化,便是好的。
有变化,便不再是一潭死水,便是起了波澜。而有了波澜,便有生机。
云襄儿心中称奇,忍不住想起言诚的话。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可他又是如何做到的?他现在身在何处,为何还不回来?
她心中纳闷。
“抱歉。”她看着大堂中的杯盘狼藉歉然一笑,“方才在修炼之中,外界之事全不入耳,却不知你在忙。”
“没关系,一点不累,心里甜着呢。”温小莲笑。
两人一起收拾了残局,静静等着言诚归来。
傍晚之时,却又为了一批客人,总共有三十来人,让小店又忙碌了起来。
灯火照亮长街,行令之声传向远方。有人开始自宅中走出,远远望着小店,好中好奇。也有人走得更近,自门口向内望。
却还是没有人进入店中。
天色渐黑之时,言诚回来了。此时两个女孩已经将店铺收拾干净,如同早上他离去之时一般。
他入店,冲二人点头致意,脸上有淡淡微笑。
云襄儿和温小莲早定下计,便不与他说今日之事。
“明天你们怕还要更忙。”言诚却也不问,只是认真地说:“所以你们应当早些睡下。还有,小莲你明日该想着雇伙计的事了。客人多了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温小莲终是沉不住气,忍不住问:“言诚,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今天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
言诚笑:“明天会更多。”
说完便上了楼。
两个女孩相视愕然。
“他这样是不对的。”云襄儿说,“他是故意卖关子,看着我们被蒙在鼓里不解其意,然后自己看着发笑。这样他便能觉得有趣,便能得意,可我们却好似是一对儿笨蛋。我应该好好与他谈谈。”
说着便要上楼。
温小莲笑着拉住了她。
“你们两个呀,真的好像。”她笑。
“哪里像?”云襄儿不解。
“那股认真劲儿。”温小莲说。
云襄儿思索起来。
第二天一早,言诚便起来写了一张招工的告示,带着出了门。至午不归,却又有三十几位客人分批而至。这次云襄儿没有修炼,帮着温小莲一通忙乱,好歹是应付了过去。
下午言诚未归,却有两个后生前来,一个个都是面相忠厚老实,有些木讷语迟。体格虽不健壮,但行动敏捷。说是看了告示有意应聘,言诚考核他们之后通过,让他们来与老板见个面。
二女均感惊讶,暂时先留下了二人名字,问清二人家世,先让二人回去,明天便可来做工。
这一日晚上只来了几位散客,温小莲也是认真对待,热情招待,伺候着几人满意而去后不久,便见言诚踏着夜色归来。
“你今日找的两个伙计,好生奇怪。”云襄儿见面便好奇地问,“他们不擅言谈,但行动敏捷,看其腿脚粗壮,当是善奔之人。若是一个便是巧合,两个便是你有意为之。你这是何意?”
“夜半闲来无事,我们便出去走走吧。”言诚说着,将一叠纸递给二女。
“外卖告示?”温小莲看着纸首大字,一脸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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