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左脚一跺,右脚前弓,震荡的力量瞬间涌上,自双掌间爆发。碰的一声,王动面色一阵变化,嘴唇处显出一缕艳红。
对面,黑衣人身子远远滚落,面上黑巾凝结,有血液滴落。
“好内功!”黑衣人声音嘶哑,叫人听不出他的音色。
王动脸色难看,双手笼在袖中,手背显出一片冰寒。
“王大哥……”岳灵珊飞步到王动身前,双手在他身上一扶,惊叫道:“好冰!”
王动瞥了他一眼,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双拳紧握,衣衫鼓荡,劲力绕身而行。左冷禅大惊,暗道:“他受了我寒冰真气两击,竟是不大功夫便破开冰气,好利害的内功。”思虑间,他自身也在运转内力。刚才王动反击的一下,却是震荡内力,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那是两败俱伤的法子,为的就是争取时间。
王动一察觉到寒冰真气就知道不好,故狠下心,爆发体内内力,从下而上的冲击左冷禅。这才一击重创了他,只是他自己也受了强烈震荡。不过他体质强悍,对比左冷禅,伤势却轻的多了。若换了一般人,两者叠加下,绝对没有再战之力。
可你看王动,却是短短功夫便运转功力,排除体内寒冰真气。
眼光一眯,王动突然道:“岳姑娘,你们攻击他,不要给他恢复的时间。”
岳灵珊心头一颤,陆大有、施戴子对视一眼,他们身子虚弱,根本就发挥不出实力,可就这么看着黑衣人恢复,自然不行。
陆大有眼珠一转,弯身捡起地上长刀,一把掷了过去。
左冷禅目光一愣,脚下一动就闪了过去。施戴子看了,也捡起一把长刀,向着左冷禅掷出。这动作对左冷禅没有大碍,可却也打断了他内力运转,叫他不得不小心。
王动深吸了口气,身子一震,岳灵珊惊叫了一声,竟是被弹了开来。他双手平推,露出的手掌似大汗淋淋,嘀嗒嗒的往下掉水珠。
左冷禅一直注意着他,暗暗吃惊。他不甘的瞪了两眼,脚下一点,飞到墙头之上。王动吐气开声,双目中精光闪闪,面上青色大炽,转眼又恢复平常。此时,王动面色红润如常,双目晶莹有光,目光灼灼的看向墙头上的左冷禅。
原著中,左冷禅乃正道三大高手之一,虽不及少林方证大师与武道冲虚道长,可比之其他人,却强出一线。
少林三战之中,他亦暗算了任我行。
单论武功,他是不如任我行的,可他为此专门研究克制任我行的武功,就此点看,左冷禅武功修为之高,不可小窥,称之为宗师,亦在情理之中。
在这点上,他是强过王动的。
只是并非说宗师就比王动利害,武功这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左冷禅的武功克制任我行,再加上出其不意,自然胜了他。
梅庄内,王动也不弱任我行。可他明白,那是任我行刚刚逃出来的关系,给他一段恢复的时间后,王动再想要战胜任我行,就难了。
这般来看,他比之任我行与左冷禅是差了一线,可真拼起来,却也不弱下风,就如刚才的一下,若非左冷禅偷袭,也不会有这两败俱伤的场面。可即便如此,依旧是王动占了上风。这一点,就归功于他的强悍体质了。
不得不说,身体是武功的本钱啊。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对视着,左冷禅似有不甘,王动却也杀意阵阵。刚才触摸宁中则的身体他就知道了,是左冷禅吓的手。
可想要留下左冷禅,王动没有丝毫把握。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冷声说了一句,心中升起一股恼羞成怒之感。
为了华山,他杀了岳不群,教导令狐冲与岳灵珊,以宁中则为桥梁。可想不到,左冷禅一出手,就把一切都打破了。
他杀了宁中则,毁了令狐冲的名誉,这华山还剩下何人?梁发、施戴子……这些根本不够看,岳灵珊的武功有点看头了,可她一小丫头,又能干什么?出奇制胜?他胜的了别人,胜不了左冷禅啊。那这一切,岂不回到了原点,且还是左冷禅为五岳掌门的原点,这把王动的一切算计都打了各支离破碎,叫他如何忍的了。
本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可想不到却会被人如此羞辱,他如何不怒!
“哼!”左冷禅目光冰寒的看了他一眼,身子一掠,飞速而去。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气,只有王动憋着一口气,难受的不行。
“娘……”
危机一过,岳灵珊想到了宁中则,顿时扑在了棺材上。施戴子、陆大有也是脸色惨然,跪倒在地。林家三口面露惭愧之色,若非王家,也不会有这般结果。
在哭声之中,王动心中越发烦乱,他虽不露声色,可瞳孔中却怒气冲天。他强忍怒气,道:“你们可见到令狐冲了?”
陆大有摇头,道:“我们一到洛阳就听说师娘的尸身在这里,马上赶了过来,不想王家有歹心,我们遭了暗算。这几日,我们三个一个被关在地窖中,不知外面的事。大……大师兄,真的与魔教勾结吗?”
王动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可宁中则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他上前推开了棺木,里面宁中则的尸身依旧如昔,死了几日了,还是这样,岂不怪异?“你们摸摸她的尸体……”三人不明所以,一一上前触碰,露出讶色。
岳灵珊咬牙道:“是刚才那个黑衣人……”
王动点头,道:“不错。那人有一手冰寒真气,宁掌门死后身体冰寒无比,应该就是黑衣人做的。”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岳灵珊悲痛万分。
王动只是摇头,没有点出左冷禅的身份。说了,也没用。有资格报仇的,不是岳灵珊,而是令狐冲。可令狐冲呢?
一想到那浪荡小子,王动就憋闷无比。以前,他还不觉得令狐冲可恶,可现在,却也有些讨厌他浪荡的性格了。
也许,他自己没有料到这一切的发生,可事情发生了,人自然会去恨、去怨,王动就把这目标放在令狐冲身上。
他以为自己改变了,可实则还是如故,甚至害死了宁中则,超乎他的预料,自叫他恼羞成怒。
疾吸了几口气,他道:“宁掌门死亡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了,令狐冲此时还不曾来,不是没有收到消息,就是离的太远。但我相信,他一定会赶来的。这样,我们在这里等几日,若他还不到,我们就带着宁掌门的尸身回华山。”
三人点头,他们已经没了主意。这段日子,可真是华山的灾难啊!
王家的嫡系死亡了,金刀门没了王元霸这个金刀无敌,恐怕也持续不了多久。
坐在堂上,王动看着林家三口,道:“王家完了,你们三个可有去处?”
林震南苦笑,凄然道:“自家门被灭,便寄居在此。如今王家亦破灭,林某……唉!不瞒王兄弟,我林家在京城还有一门亲,可去投靠,只是他们是官啊!”
江湖与朝廷,似乎永远都是对立的存在。
暗自叹息了一声,王动道:“罢了,你们若没地方去,就跟我去华山吧。只是你们也当知道,华山遭此大难,以后……唉!”
华山……林震南、林平之相视苦笑。
寄居在王家,两人也颇不好受,可惧于青城派的势力,他们又不敢离开,只得躲藏在这里。这些日子,林震南还可以忍受,可林平之却见识了人情冷暖,心里难以接受。这次招待宁中则与令狐冲,二人也有自己的算盘――拜入华山!
青城派毁了镖局,这等深仇大恨,岂能不报?可以林家武功,如何能报?
林平之非常不甘,多次与父亲相谈,甚至提到了辟邪剑谱,只是林震南看到了那个八个大字,自然不许林平之提到,甚至每次都大声批评于他,叫他不许提辟邪剑谱。
林平之不懂为什么,可父母犹在,他的仇恨也没有那么深,剩下的就是努力练习所谓的辟邪剑法了。
他很努力,却苦于无人教导,进步不大。这让林平之想到了拜师一事,其时又听闻宁中则、令狐冲到了洛阳,便与父亲商量,以谢恩之名请两人来此。林震南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便应下了,谁知拜师的事还没提,就出了茬子。
如今王动说出这话,却是叫两人复杂无比,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声。
这些东西王动没有想到,他见三人都不出声,还以为是因自己杀戮王家之故,便道:“也罢。你们可以好好想一想,考虑好了再说也不迟。”
第二日夜,疲惫的岳灵珊三人终于休息了,王动站在灵堂上,微微叹气。突然,他耳朵动了动,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呢?”
一道人影自房顶上跃了下来,王动回身,淡淡的看着来人,道:“你来了。”
来人怔怔的看着灵中棺?,眼睛不自觉的湿了,泪水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哗哗的往下躺。“师娘,师娘!”他声音嘶哑,似乎想喊,却又无法出声。
令狐冲把宁中则当作母亲,听到她死去的消息,犹如雷击,无法相信。他不顾其他,一人跑回这里,看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瘫倒在地,令狐冲犹如烂泥一般,发出呜呜的哭声,显得如此凄凉。
看到这般的令狐冲,王动心中纵有千般怨,也无法说出口了。叹息了一声,王动缓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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