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弟子气愤不已,一个个面色通红,许多人都站到了左冷禅身后,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四周人面面相窥,一时都有些脑子乱。
方证、冲虚暗暗对视,思索此时如何是好。
“哈哈……”一声轻笑,莫大缓步而出,道:“泰山派、华山派、嵩山派都比过了,今定闲师太既然有心,就由莫大来与师太比划一二吧。”
定闲师太目光平静的转向他,突然一笑,道:“如此也好。你我分出胜负后,再于左掌门一较高下。”
这话有趣啊!
莫大站出来,就把嵩山派的反抗压了回去。两人都看得明白,被令狐冲废了右臂的左冷禅不是二人对手了。只要小心,左冷禅这个五岳掌门绝对当不成。但是,若激怒了左冷禅,叫他做出围攻众人的动作,那就不好了。
看大家都看着自己,左冷禅深吸了一口气,他微微用力,右臂刺痛无比,无法用力。左冷禅暗恨,目光一扫众人,压着怒火道:“好!就由莫大师兄与定闲师太先比。两位分出胜负后,我左某绝不推辞。”
邓八公大惊,道:“师兄……”
左冷禅一摆手,道:“大丈夫言而有信。事情既然定下了,就不能更改。”
一时,众人无言。
很快,台上的人退开了,把场地留给了莫大与定闲。二人显然有了默契,即便莫大之前不懂,可将心比心,他会不明白三定的妥协另有想法?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大家都对对方有所了解。所以,他一看到令狐冲的剑法就明白,这就是三定的后招了。
如今,令狐冲虽不曾打败左冷禅,却也重创了他,这也够了。
“定闲师太,请!”莫大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
定闲师太回身后撤,飞速抽出长剑,与莫大交战在一起。
看着二人打斗,王动摇了摇头。有默契的二人自不会伤了对方,你看他们一个攻、一个守,打的热闹,可实则却很有分寸,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二人都是明事理的人,知道不能太过分,所以戏做的很足,不仅屡屡有惊险时刻,更是一连斗了三百余招,定闲师太才一个不甚,被莫大一剑划破袖袍。她飞速抽剑后退,道:“莫师兄剑法高明,定闲不是对手。”
她这一认输,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打坐疗伤的左冷禅。不过半个时辰,左冷禅被洞穿的穴道根本不可能完全修复,顶多就是活动一下右手,依旧使不出力气。
左冷禅暗哼了一声,左手握着一把大剑,跃上台上。他冷冷看着莫大,道:“莫大掌门倒是好运道,好机缘。”
莫大面无表情,道:“哪里,哪里,左大掌门客气了。这次,我莫大确实要占便宜了,不过左掌门也不要生气,莫大年纪大了,又能活多久。这第二任的五岳派掌门之位,必定是左掌门的。”
左冷禅脸色一黑,心里憋的难受,他忍不住看向华山一方,那里的令狐冲被华山派弟子围着,他上衣被撕开,裹了一层白布,上面鲜血淋淋。
第二任五岳掌门……这还要问过令狐冲的。
一时间,左冷禅脸色更是阴沉,他盯着莫大,心中思量不停。想要打败莫大,只要偷袭了。只是一般办法显然不行的,那么……寒冰真气,这是他的杀手锏了,但真要是用了……他还是有些微微担心,那令狐冲的剑法,可不好对付,给他一段时间,左冷禅可就没把握压制他了。而且还有少林、武当的人,他们会不管吗?
左冷禅的目标既然是他们,自然也要防着他们,若他们借宁中则的事发难,一切就不好说了啊。
“方丈,不好了,魔教又来了。”一声大呼,把四周压抑的气氛打破了。
众人都是一惊,回头看去,几个嵩山派弟子陪着一个小和尚正跑上来。那小和尚看到方证,大声呼喊。
魔教又来了。任我行去而复返了吗?
王动微微一惊,暗暗咒骂,如此好的机会,竟然被任我行破坏了个干净。
左冷禅暗暗惊喜,他马上大声道:“少林寺乃我武林泰山北斗,吾等不可能任由魔教胡乱作为。各位,比武暂且暂停,我们要赶赴少林,阻拦魔教贼子。”
“对!吾等不能任由魔教贼子嚣张,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正道武林的利害。”一旁邓八公马上附声大喊。
嵩山派弟子也跟着叫了起来,把好好的比武气氛破坏了个稀巴烂。
方证眉头大皱,他听了小和尚的话,暗暗叹息。比武一暂停,左冷禅就有了时间啊。可惜,可惜了!他与冲虚对视了一眼,都暗暗心焦。
人群中,王动脸色也极是不好看,任我行这王八蛋,专门来搞破坏的吗?
封禅台上,左冷禅大声疾呼,号召众多弟子,浩浩荡荡的下山去了。大多的人,无不被他们簇拥着,便连少林方长、武当冲虚等人,都说不出反对的话。
这话,你就他们怎么说呢?
很快,一大群的人就下山赶往少林了,只留下一些年幼的弟子,华山派那里,令狐冲没有动,岳灵珊也陪着他身边,没办法,他伤的可不轻,去了也没有。
只是,任我行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呢?
难道,自己的谣言就有如此威力吗?
王动,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挤在人群之中,大家飞速的赶到少室山下。还不到少林寺门口,群雄便看到了大队的魔教弟子,堵在路旁。
方证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声音郎朗传出,道:“还请任教主现身一见!”
“哈哈……”大笑声震,许多人都暗暗皱眉,一些人脸色发白。魔教弟子让开道路,一行人大步而出,立于前列。
王动看去,任我行站在最中,他左侧是向问天,右侧是任盈盈,身后还跟着几人,看样子当是魔教长老一类的人物。
方证大师道:“任教主去而复返,先是毁我少林,又再次挑衅,真要挑起正魔大战吗?”
任我行道:“正魔大战?哼!正魔从未停止厮杀,何来大战?”
方证大师摇头,道:“任教主早已隐退江湖,如今复起,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呢?”
任我行嚣张道:“老夫叫任我行,行事但凭我意,喜欢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此看来,今日之事是无法善了了。也罢,老衲就领教一下任教主神功。”
“甚好!”任我行大笑,道:“江湖传言东方不败死后,以你这老和尚为天下第一。老夫早就想要领教一下你的易筋经神功了。”说着,他突然看向一旁左冷禅,冷笑道:“左大掌门,你可是如愿当上五岳掌门了……可我看你的样子,是无法用那‘大嵩阳神掌’了。”
左冷禅哼了一声,道:“邪魔外道!便没我左冷禅,你今日也休想离去。”
任我行哈哈大笑,指着左冷禅道:“左冷禅,你武功了得,心计也深,很合老夫的脾胃。你想合并五岳剑派,要与少林、武当鼎足而三,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可是你鬼鬼祟祟,安排下种种阴谋诡计,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左冷禅冷笑一声,道:“任我行,少在那里东拉西扯,莫非你不敢与方证大师动手不成?”
任我行神色一冷,道:“左冷禅,看你样子,显然已经不够资格与我动手,这还真叫人意外,我本以为,你已是五岳掌门了,如今看来,你的功夫还是不行。这十几年,你的武功恐怕都浪费在阴谋诡计上了吧。”
方证大师此时打断道:“阿弥陀佛!任教主,冤冤相报,无有已时。不若我们打个赌如何,若老衲胜了,却要屈三位大驾,在少室山居留十年。”他不待任我行开口,便直言道:“我们双方所来人不少,若当真动起手来,必定生灵惨死。我看,我们比斗三场,以决胜负。不知任教主觉得如何?”
任我行眉头一动,沉吟一会儿,道:“我心中对方证大师佩服的紧,觉得你说的话有理。那你们这一方是哪三位出场?由我挑选成不成?”
左冷禅道:“此处乃少室山,方丈大师是主,他是非下场不可的。冲虚道长乃武当掌门,与少林一南一北,也当下场一试。在下本也有心,只是受了剑伤,却是有心无力。莫大师兄,不若你代替我五岳剑派下场一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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