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貂蝉的话,袁尚闻言不由得闭起了眼睛,开始细细深思。
貂蝉在一旁笑着道:“女婿,卞夫人虽然是曹操之妻,但却生性贤惠,懂得进退,而且身为目前,他在抚养子嗣方面也是做得最好的,曹操膝下最长进的几个儿子,曹丕,曹彰,曹植等人,无不为卞氏所抚养,但她偏偏秉性纯善,不好争斗,在几个儿子心目中极有威严,女婿若是能说得动卞氏,由她去劝曹氏投降,想必事半功倍!”
袁尚仔细的想了想后,不由得暗自点头,承认貂蝉说得确实有理,刚一见面,这位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姨娘就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妙招,袁尚心中不由得感激。
只是,他随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姨娘的主意虽然不错,可惜的是,我并不认识卞夫人,属下之中,也从无人与曹氏诸内妾有所往来……就算是能派人混进许昌城去,可是要搭上线……”
貂蝉闻言笑道:“我既然能为女婿出这个主意,那自然就能帮上女婿的忙,我三人在许昌也生活了多年,虽然是属于敌囚遗孀,但平日里也是领着许昌城内的赡养度日,卞夫人身为曹操之妻,逢年过节也会屈尊领人来看望我们这些孤寡,一来二去,虽不算至交,却也属熟稔,只要女婿能把我秘密送回许昌城,并派能人听我调遣指挥,让我见到卞夫人,我保证替你劝服她!”
袁尚闻言。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另外两位丈母娘。
曹氏没有说话,倒是严氏点头言道:“秀儿妹妹说的不错,这事确实属实,卞夫人平日里,确实对我们多有照顾,交情不深,每年却也有数面之缘。”
袁尚闻言沉吟了一会。接着突然抬头,对着帐外的人吩咐道。
“去把司马懿和张辽给我叫来。”
三位夫人听司马懿的名字还好,一听张辽不由得皆是微微一颤。
少时,便见司马懿和张辽一同进来,方一进帐篷,张辽看见了三位夫人,不由得面色一紧,单膝而跪,拱手言道:“末将张辽。见过三位主母夫人!”
一见张辽,三位妇人的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深深的感慨。
严氏迈步上前,抬手扶起了张辽。一脸浓浓的感激之色。道:“张将军,想不到你居然也在此处?唉~~,这些年,若不是张将军在许昌,竭尽心力保全我等,我姐妹三人能不能完璧苟活至今。尚还是未知之数……前番听说张将军出征,一去不曾复返,我等还以为将军马革还尸,战死疆场,这心中……唉。不说那些丧气话,想不到今时今日。我们居然在此相见!”
曹氏见了张辽,也很高兴,道:“张将军,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曹氏的话,令张辽不由得脸色一红,却听袁尚笑着说道:“张将军已是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和玲绮的帐下,重新为温侯的后人效力,三位夫人觉得如何?”
严氏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点头道:“如此再好不过!”
袁尚笑呵呵的将头转向二人,道:“找你们两位来,是由一件事托付给你们二人,我这位绣儿姨娘,要秘密潜回许昌,替我说服曹氏主母卞氏劝曹植归袁,我思来想去,你们一个是曹氏旧臣,一个曾作为使者替我前往许昌要官,对那里都比较熟稔,因此,我想请你们二人代为替我前去保护姨娘的安全,并听其调遣,或是应付紧急之事,你二人觉得怎么样?”
张辽闻言愣了一愣,接着点头道:“全凭主公和夫人调遣!”
貂蝉亦是笑了笑,道:“有劳张将军和司马先生了。”
别看貂蝉岁数不太年轻了,但这一笑仍是倾国倾城,充满了成熟与妩媚。
张辽早就认识貂蝉,倒是没有什么,司马懿却是被这一笑击了个迷迷糊糊,脸红脖子粗,顿时口干舌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是你丈母娘?”
袁尚听了这话一扬眉毛:“怎么,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是你丈母娘呢……可惜了。”
旁人听这话没明白什么意思,可袁尚最了解他是什么货色。
双眸中蹦出了些许阴柔的目光,袁尚咧嘴一笑,道:“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见状顿时一个激灵,火速将话圆了回来。
“我的意思是,我要是也有这么个丈母娘就好啦!”
“…………”
将事情大致定下来之后,袁尚随即派人送三位丈母娘回帐篷休息,方一出帅帐,就见严氏急急忙忙的对着貂蝉道:“妹妹,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许昌,得到了自由,你怎么又主动请缨回那地方去,不出事倒好,若是真出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做姐姐的岂能安心?”
曹氏亦是点头道:“就是,咱们是女流,何苦搀和他们男人之间的兵家之事?”
貂蝉长叹口气,道:“二位姐姐,我也并不想这样做,只是出于无奈,听说玲绮和咱们这个女婿是患难之交,属于祸福与共的夫妻,这样的夫妻虽然好,但袁尚毕竟是天下霸主,执天下诸侯牛耳的人物,咱们现在毕竟是仰人鼻息,更何况这次为了救我们,连玲绮都陷进去了,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他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未免没有芥蒂,咱们现在若是表现的很无用,说实话只能任其使唤,玲绮日后和其他几位夫人比起来,只怕也是毫无地位,反倒是不如用办法立下些大功,也算是帮玲绮在他夫君心中巩固地位,这样对咱们晚年也有好处的……总之,咱们初来袁营,虽然是女流,却也不能让袁尚以为我们无用,而小瞧了我们吕家。”
严氏和曹氏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良久之后,却见严氏一低头,无奈一叹,道:“乱世的女人,活着当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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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一段时间时候,袁尚一面让张辽和司马懿一文一武领精锐部下保护貂蝉暗中前往许昌劝服卞氏,一边亲自点齐所有的兵马,转道北上,直奔官渡而走,与袁熙的主力军会和。
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君主之言,重如九鼎,饶是他们有疑惑,但在袁尚的军令之下,却也不敢违背。
就这样,此次南征的所有袁军尽三十万袁军汇聚在了许昌正面的官渡巷,等待袁尚下达最终的军令。
来到官渡的时候,袁熙,田丰,沮授等人领着浩浩荡荡的袁军各部将领前来迎接,众人分别数月,见了面自然是兴高采烈,又免不了一番客套,好一番寒暄之后,方才将话题拉入了主题。
“三弟,你占领了徐州,已是攻入了曹军的右翼,若是直取许昌,与主力军成掎角之势,两面夹击,曹军败北定矣,为何反倒是来与我们会和?”袁熙好奇的问袁尚道。
“因为……”袁尚微微一笑,道:“为了我们袁家的声誉,我必须要在这里,将袁氏和曹氏的一切做个了结!二哥,对你我而言,当年的一切源头起于官渡,时至今日,将一切终于官渡,对于我军,对于我军在天下诸侯心中的地位,还有我们袁门的声誉,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沮授闻言笑了笑,道:“从来都不以为主公是顾忌名声的人,想不到今时今日,却也谨慎吝惜起名声来了,官渡伊始,官渡终结,主公你是想在史书上留下浓郁的一笔喽?”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原先不曾注意名声,那是因为事实所迫,或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如今我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可以击败曹植,为什么不锦上添花,为袁氏赚取最大的名头呢?”
田丰在一旁摸着胡须,感慨道:“一晃,快十年了!”
沮授亦是感慨:“是啊,十年来,袁曹纷争不断,当年的官渡之战,主导者还是先主和曹操,而时至今日,长江后浪推前浪,先主与曹操双双殒落,而留下的为他们画结局的人,却是曹植和河北当今的雄才之主,回首往昔,实在是让人感慨良多!”
袁熙站起身来,在帐篷内转了好几个圈,突然转头问袁尚道:“三弟,你说吧,这最后一场大战,咱们怎么打?”
袁尚微微一笑,道:“以力压人而已,集中全部力量,打败曹军,这一仗不用任何阴谋诡计,我袁军全部精锐出动,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袁尚想了一下,又问道:“曹植那面有什么动向?”
沮授站起身,道:“曹植在官渡,集中曹军残余的全部将领与兵力,铸起土城,深沟高垒,似是在等待我们的决战!”
“好!”袁尚点了点头,道:“传令三军,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起兵,全力攻打官渡,官渡之战若胜!则北方得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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