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尚渐行渐远的身影,曹植喃喃的吐出口气,胸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
袁尚刚才的话令曹植心灵触动,自打当年官渡之战时起,至今已经有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十年时间啊,风起云涌,变幻无常。
而时至如今,袁曹两方即将展开决战,十年来的一切亦是即将结束……
高览率领着兵马保护吕玲绮等人匆匆而撤,而袁尚率领兵马策后掩护,一路上不断招呼兵马速撤。
正奔跑间,却见前方两名大将分别一个手持方天画戟,一个手持银枪,往来相拼,声势如雷如火,斗的是不亦乐乎。
不是别人,正是马超和曹彰两员上将。二人拼尽全力,此刻都已经是打的气喘吁吁,累的不行,却依旧鏖战,忍住气也不肯输给对方一招一式。
袁尚见状,不由得微微撇嘴一笑,扬声对着马超喝道:“马超,目的已然达成,可以收兵回去了!”
马超与曹彰酣战,听到了袁尚的呼喊,随即冷哼一声,虚晃一枪之后跳出圈子外,遥遥的将枪一摆动,对着曹彰呵斥道:“黄须小子,今日胜负权且挂在此处,等待翌日,再行一决雌雄不迟!”
曹彰也不追击,因为他知道追击也赶不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立马待在原地,遥遥的看着袁军各部的兵马开始向外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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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成功的劫回了吕玲绮和三位丈母娘回到了袁营,并与曹植约定在官渡做最后一场胜负。这不是袁尚故意用计策诓他,而是他确确实实的是真有此意。
袁曹决胜之地,除了官渡之外,实在是没有第二个更加适合的地方了。
在哪跌倒,就要在哪再爬起来!
帅帐内。
此刻的帅帐内并无一个外人,只有袁尚,吕玲绮夫妻二人和他的三位丈母娘,一家人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实在是有些尴尬。本当是和和美美的欢笑场面,却隐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寒气。
这寒气不是别人,正是袁尚的怒气。
袁尚等着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瞅着吕玲绮,那双眸中全是煞气,饶是吕玲绮平日刚强的紧,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浑身汗毛站立。
“你……”袁尚摇摇的抬手一指吕玲绮,道:“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这些年。我对你如何?”
吕玲绮闻言略一沉吟,轻声道:“还行……”
袁尚的双眸顿时一瞪!
“不是……是很好。”
袁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就是因为对你太好了。所以闹得个夫纲不振。任凭你为所欲为,你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却让我回去如何面对孩子……等孩子长大,你让我告诉她,因为我的纵容。因为她母亲的鲁莽,导致她这一辈子都将没有娘亲,是吗?”
吕玲绮闻言顿时一愣,接着双眸中的泪花炯炯而落。
“夫君……我错了……”
袁尚缓缓的站起身来,迈步走到吕玲绮身边。抬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花,低声道:“玲绮。你知道我又多担心你吗?”
吕玲绮的泪水婆娑,怎么止也止不住:“夫君,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你处罚我吧……”
袁尚轻轻一叹,温柔的道:“为夫怎么舍得……”
吕玲绮固执的摇了摇头,道:“你若是不处罚我,恐怕三军将士不服气,以后效仿者多矣,夫君……军法无情,你处罚我吧……”
袁尚的嘴唇有些哆嗦,道:“你真甘心受罚?”
吕玲绮点了点头,道:“是!”
“好,那我成全你……”
说到这里,袁尚猛然抬手,将吕玲绮放倒在自己的腿上,蜷膝一跪,将她小巧的屁股冲上,接着扬起手来,重重的向着她的屁股上拍了下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不但敲傻了吕玲绮,更是敲傻了帐内的三位丈母娘。
吕玲绮又羞又惊,扭动着身躯冲着袁尚高声道:“夫君,你这是作甚!”
袁尚一翻刚才温柔似水的状态,双眸瞪得浑圆,似是要喷出火星子。
“惩罚你啊!上次跟你不是说了吗,若有违反军规,我踹你屁股,当着三位丈母娘的面,踹还是免了,但这打屁股却是万万省不得的……”
说到这里,但听清脆的打屁股响伴随着袁尚的训斥声充斥了整个帐篷内。
“啪~!”
“败家娘们!让你不听话!”
“啪~!!”
“败家娘们,让你四处瞎溜达!”
“啪~!!”
“败家娘们,让你违反我的军令!”
“啪~!!”
“败家娘们!让你不懂得相夫教女!”
“啪~!!”
“败家娘们,让你没事老给我小鞋穿!”
“啪~!!”
“败家娘们,让你做饭手艺不见长!”
“…………………”
一声伴随着一个错误,袁尚整整说了十八条后,才把吕玲绮放开。
“十八摸……不是,是十八条大罪,一罪一巴掌,回去照镜子自己瞅瞅,好好反省一下你的罪过,明天写一份检讨书给我,一千字以上的,内容要深刻,记住没有!”
吕玲绮捂着屁股,满面通红,一面哆哆嗦嗦的瞅着袁尚,一面小心翼翼的看了三位娘亲一眼,接着轻一点头,飞快的冲出了帐篷。
吕玲绮一走,袁尚便即转脸瞅向了面前的三位丈母娘,呵呵一笑,道:“让几位娘亲受惊了,实在是小婿的罪过。”
严氏和曹氏互相看看,面色有些尴尬,倒是貂蝉神态自若,点头言道:“当着丈母娘打媳妇的屁股,这天底下,你算是头一遭了。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婿,难怪能打败曹操。”
袁尚呵呵一笑,道:“仗着脸皮厚点而已,让刁姨娘见笑了。”
貂蝉闻言皱了皱眉头,道:“刁姨娘?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啊,严娘,曹姨娘,刁姨娘。”
严氏是吕玲绮的生母,叫声娘请乃是应该,至于曹氏和貂蝉都非吕玲绮生母,自然也该称呼为姨娘。
貂蝉皱眉寻思了一会,道:“刁姨娘这个称呼太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老刁婆子呢,你还是叫我一声绣儿姨娘吧,听着顺耳些。”
袁尚闻言,轻一嘀咕:“本来就是个老婆子……”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称呼真是太好听了,犹如两只黄鹂鸣翠柳啊。”
貂蝉微微一笑,道:“女婿,我今天想问你一句,现在曹氏已经如同风中残烛,危在旦夕,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袁尚微微一笑,道:“绣儿姨娘还关心国事呢?”
貂蝉笑着点了点头。
袁尚沉思了一下,道:“下一步,我已经决定,率领偏师兵马,直入官渡,与曹军做最后决战!”
严氏在一旁插嘴道:“贤婿,你是想借此一战彻底的消灭整个曹军吗?”
袁尚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若是可以,我希望曹植可以率众投降……”
貂蝉闻言笑了笑,道:“这件事,其实也不难办,只要你能说动一个人,就可以保证曹植率众投降,绝无迟疑。”
袁尚闻言一愣,好奇道:“谁?”
“曹植的母亲,卞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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