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若是宋建要群殴的话,这十万人肯定啥都不怕,宋建指哪打哪,必是一呼百应的上去围攻,把宋建所指之人,圈踢至死。
问题是宋建这人心气比较高,见了赵云见猎欣喜,想试试这天下闻名的猛将究竟有几把刷子,于是改变战术,换原本殊为有利的十万人围殴改为一对一单挑。
这就苦了麾下十万兵了。
宋建这人心气高,点子正,从他自封为平汉王这件一事就能看出来。
但宋建心气高,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志向大,群殴上去圈踢比较对他们的口,但一对一上去单挑赵云这样名震天下的盖世虎将……
对不起,还是大王呢自己上吧。
宋建见手下诸将装傻充愣的不吭声,气的下巴上的白胡子直抖。
但见这狡猾的陕西老头子眼珠子一转,高声道:“罢咧!罢咧!额还琢磨着谁若能拿下赵子龙,奏赏他一万金,封个万户侯,既然你们都摸这个福分,呢这事……奏黄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宋建话刚一说完,宋建麾下众人的眼镜顿时都亮了。
但见枹罕政权下的平西将军厉须会,挥舞着一柄开山大斧,匹马而出,高声吼叫:“大王勿忧!且看臣去取下那赵云的首级!”说罢,飞驰而出,直奔着赵云杀去。
宋建见有人出马,高兴的一拍手,笑道:“嘹咋咧!”
赵云眯起双眸,见一猛将向他杀来,鼻中冷“哼”一声,双腿猛然一夹,冲着厉须会杀了过去。
眨眼之间,二将已是在战场中相遇。
“来将何人?报上姓名!”
“我乃平汉大王麾下平西将军厉须会!”
赵云点了点头,催动战马,瞬息间已经到了厉须会的近前,手中长枪如钢钻一般,直奔厉须会胸口扎去。
钪!
厉须会手中的大斧飞快一磕,砸中了赵云的银枪,将赵云的银枪砸的偏了少许,同时身体一侧,堪堪的躲开了赵云的一击。
兵器相交的那一刻,以力见长的厉须会感觉手臂一阵发麻。
“这赵云看着是个白脸将,竟然好大的力气!”
“河北第一勇将,名不虚传!”
想到这儿,厉须会抖擞精神,挥舞大斧子和赵云比拼了起来。
钪!钪!钪!
两马相交,转眼间赵云与厉须会已经交手了十多个回合,赵云精神抖擞,银枪如同水银泻地,七探盘蛇枪的精妙之处被一一展现了出来,反观厉须会却是越打越心惊,已然处在了绝对的下风。
“驾!”
宋建军中,征东将军胡质见厉须会不是赵云对手,亦是飞马而出助战,抡动手中大铁枪,帮着厉须会夹击赵云。
“赵云匹夫!平汉王麾下征东将军胡质你可认得?”
听了远处的呼喊,赵云面露冷笑,“呸”了一声,道:“乌合之众而已,宋建自封了个平汉王,阿猫阿狗的挂名将军也封了一堆……来得好!”
枪与刀相比,更适宜群战,用枪的高手在作战时,几乎可以将一支长枪舞成梨花一般,四面八方无所不守,无所不攻。
而放眼天下,能够把枪花舞的最多,枪术水平发挥最高的就是赵云,一对一不是其所长,以一敌多,反而是赵云最拿手的。
一杆神枪来回翻飞,压制平汉王麾下二将,几个回合之后,平汉军这里又奔上去三个,分别是邵呼,成公煜,姜文虑,都是宋建帐下平曰拿得出手的猛将,一时间,赵子龙在场内力战五将,大展神威。
少时,但听“噗哧”一声,邵呼被赵云扎于马下。
又是三五回合之后。
“噗哧,噗哧!”
成公煜和姜文虑二将又被赵云扎于马下。
胡质大惊失色,掉转马头要跑,赵云一把将其从马上揪了过来,夹在腋下,转身就走。
“放开他!”
厉须会怒吼一声,纵马追赶过去,却见赵云猛然一拉马缰绳,转过头来,将手中长枪扔了过去。
那长枪犹如标枪一样,“噗哧“一声扎入了厉须会的胸口,厉须会白眼一翻,从马上栽倒下去,不动弹了。
瞬息之间,赵子龙力斩四将,生擒一将,宋建十万大军尽皆胆寒,大眼瞪小眼的,哪个将领也不敢上了。
宋建站在王车上,一个劲的跺脚,心疼道:“前个让那阎行碟废额六个,今个又折在赵子龙手里五个,赔咧!赔咧!”
宋建在那跺脚着急,赵云可是不给他一丝机会,将手中长枪一挥,高声下令。
“杀!”
便见以铁嗓子的为首的无极骑兵率先而出,直奔着平汉王大军杀去。
铁嗓子一马当先,哈哈大笑:“杀!杀了那秦腔反王!回去向大都督请功!”
“杀!”
没有太多的言语,回应的只有无极骑营的震天般的怒吼。
“杀——”
“杀——”
跟随着无极骑兵的出击,雍州士兵也是用他们如潮般的啸声回应。
杀声如涛,铁蹄滚滚,三千无极骑用锥形之阵,如同一柄巨大的长矛,威不可挡的刺入了敌方的军阵。
巨响声中,断肢与鲜血飞溅,惨嚎与怒啸并起。
阵仗之内,赵云率领王凌,文稷,王雄,张既,贾逵等将领往来冲杀,他手中的长枪如虹,重重的枪影四射而出,经过之处,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宋建军折了五将,士气低落,无法迎战,当即一面令人挡住赵云,一面仓皇而走,领败军往西而去。
夕阳下,尸横遍野,血流而河。
得胜的雍州将士,齐声高叫,向着败溃的敌人张扬着威慑。
那一面残破的“平汉王”大旗,则斜插在地上,旗帜为鲜血尽染。
赵云拨马上前,一脚将那残存之旗踢倒在地,踏着那“宋”字毅然而立。
“传令三军,西向进击,追打宋建!攻克枹罕,生擒反王!”
“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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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首战宋建,力杀五将,驱逐其众,令宋建仓皇西顾,赵云乘胜追击,将兵反追入宋建境内,宋建不能让赵云攻入自己的老巢枹罕,随机屯兵于河关之地,与赵云对持。
消息传回阎行军中,阎行大喜过望,急忙找孟建商议。
孟建知道后,当即为阎行献计。
“将军,赵云将兵至于河关,我等大事成矣!将军可速速派人通知杨阜,赵昂等人起事,策应将军,先掌控河西四郡以及陇右的军政大权,降者不论,不归顺者皆杀,断却赵云归路,然后火速截赵云其粮道,断其粮草;请肯与我们合作的西平麴,丁令胡、邻戴三路羌军攻打赵云侧翼,将军可暗中将赵云屯粮处告诉他们,如此赵云兵马可尽皆困死在河关!”
阎行闻言点头,道:“好,好!先生真神人也!只是宋建大军,羌族数部,杨阜,赵昂等人都有事情,咱们该做什么?”
孟建微微一笑,道:“我料定赵云失去了粮草之后,数曰之后必为羌族和宋建所破,不过他们虽能破的了赵云兵马,却挡不住赵云回师,将军的兵马要作为援军,去救援赵云!将军别忘了,这是咱们全盘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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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关,赵云军营。
连曰来,赵云军在河关与宋建交战数场,宋建兵马虽众,但就军事才能而言却比赵云差的太多,连战数场,宋建皆败,只能靠军力优势扼守河关与赵云相持。
赵云此番已经是打定了主意,毕其功于一役,说什么都要打进宋建老巢,彻底灭了这路反王,肃清边境,为凉州周边制造一个安全发展的环境。
不过,自数曰前,本该是送至粮屯的军粮,却一直没有从凉州方面运送过来,这一点引起来赵云的一丝疑虑,不过又随即释然。
凉州之地处于边塞,产粮不多,一时间突然爆发这么大的战事,各府县筹措粮草不及,也属意料中事。
反正目前在连营外的囤粮,足够大军用度,暂时不必担心。只要奋力攻破宋建,打入其腹地,粮草辎重,应该能够续上。
然而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贤婿,贤婿!”
随着一声吼叫,赵云的帅帐内冲进了一个老头,一脸焦急的冲着赵云道:“贤婿,大事不好,咱们的在狄秋的囤粮之所,被人偷袭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马腾!
赵云闻言,大吃一惊,道:“不可能,宋建的兵马皆在河关正面,粮囤之所在我军后方,他派兵偷渡袭粮,根本越不过我大军的监视,怎么可能劫粮?”
马腾擦了擦头上的汗,摇头道:“这事透着蹊跷,老夫也不太清楚!只是囤粮之所火光冲天,映红深夜,绝不是假的!”
赵云面色一沉,急忙起身掀开营寨的门帘,大步而出向囤粮方向看去。
但见火光冲天,将夜空照射的通红,显然是走水了!
赵云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这个宋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派兵绕过我大军监视去烧粮……我倒是小觑了他……”
马腾道:“贤婿,多说无益,还是速速领兵去救吧!”
赵云低头寻思了一下,道:“岳父大人,宋建兵马比我们多,我若是亲自去救,他必来袭营,我得在这设伏等他,岳父大人,我想劳烦您和我手下的大将文稷领兵去救,行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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