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斩杀了王威之后,马不停蹄,一面吩咐戴超去挡住右翼的苏飞,自己则是去打左翼的邓义。
庞德营中杀的欢天喜地,袁尚这面可是闲的百无聊赖,听着远处营中的喊杀之声,袁尚觉得甚是无趣,于是开始跟身边负责看护他们的荆州军校尉聊起来闲嗑。
“兄弟,叫什么名字?”袁尚笑呵呵的问那校尉道。
校尉转眼白了袁尚一眼,一扭头没理他。
袁尚笑呵呵地道:“别那么死心眼吗,大家以后都是同营之人了,说不得还要互相照应,只不过是通个姓名而已,还至于这么小心眼的抠搜着?在下倪大叶!”
那人淡淡地扫了袁尚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少套近乎,你不过就是一个俘虏而已,别给将军引个路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无论你干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目前不过是个俘虏的事实!”
袁尚闻言一笑,却是并不以为意。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事情,并不似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山外青山楼外楼,就因为你的目光短浅,才导致了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校尉之职,而不能得升。”
校尉闻言一挑眉毛,怒道:“你…..你一个降卒也敢来取笑于我?你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别以为将军给了你两句好话你就了不得了!惹急眼了,老子照样宰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校尉急忙抬眼,奇怪道:“咦?这么快?将军这么快就斩杀了淳于琼回来了?”
袁尚的嘴角闪出了一丝笑意,低声道:“回来了是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回来的是谁?这都看不明白,活该一辈子当校尉的命。”
话音刚落,便见庞德引着一众兵马呼啸着冲杀而来,他的马头之下赫赫然的挂着邓义,王威,苏飞三人的头颅,其手中长柄钩刀往来挥舞,瞬时便冲进了荆州后阵之中。
连王威,邓义,苏飞三将都被庞德宰了,谅区区一些看护士卒如何能够抵挡,顷刻间便被杀了个稀里哗啦,鸟兽鱼散。
袁尚急忙大步上前,冲着庞德一个劲的抬手高呼:“庞将军,是我!是我啊!”
庞德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来人,接着赫然大吃一惊,急忙奔驰过来,翻身下马,冲着袁尚恭敬地施展了一记礼数。
“主公,您怎么在这里!”
袁尚摇了摇头叹道:“一言难尽啊…..那三个傻瓜都让你宰了?”
庞德点了点头,道:“都宰了,末将适才还奇怪,这三个傻子为何直勾勾的往我营寨里冲,还管我叫淳于琼,原来是主公您在这里使得贱招…..妙计,主公果然厉害,令末将实在佩服!”
袁尚笑着摆了摆手,笑道:“庞将军不必如此虚套,阴损就是阴损,贱招就是贱招,不必说的那么婉转……令明,既然你我已然是在此相遇,不如合并一处,迅速北上归往并州,别的兵马想必已然都已经行动,你我若是还滞留在此,未免有些延误了。”
“诺――!末将兵马已然整顿完毕,亦是正有撤退之意……对了将军,咱们北上归往并州,一条是走庐瓷镇,再一条则是走浮谷道,主公您看应走哪一条?”
袁尚好奇地道:“这两条路有什么不同吗?”
庞德闻言道:“芦瓷阵道路平台,易走,但却绕道,浮谷道地势凶险,山路崎岖,但是却较近,您看?”
“走浮谷道!”袁尚信誓旦旦地下定了命令。
庞德身边,戴超好奇地言道:“主公,浮谷道小路崎岖难行,不易冲突,万一敌军哪支劲兵在那里埋伏,只怕我们便是有冲天的本领,也难以冲破………”
“都一样。”袁尚摇了摇头,道:“你当大路就不会有地方的重兵埋伏了吗?浮谷道地势凶险,但对敌我双方来说都是一样,险恶的地形可能会成为地方的屏障,但有时候也会成为对方的累赘,对我们亦是如此。”
庞德闻言,点了点头,道:“兵法之道,不外乎常理,主公此言是也!那咱们就立刻出动吧!”
“且慢!”袁尚抬眼看了一下远处适才庞德与荆州三将酣战的营寨,道:“令明,被你杀死的荆州军有多少?”
庞德淡淡地向后方扫视了一眼,道:“稍有几千吧,怎么了?”
“把他们的衣服都扒下来,你和戴超和一部分军马换上荆州军的服饰!打起那三个白痴的旗号。”袁尚笑着吩咐道。
庞德闻言一奇,道:“主公的意思是?”
袁尚微微一乐,道:“我领着一部的兵马,仍旧穿着咱们袁军的服饰,装成被你们生擒的模样,而你们则扮成荆州军的模样,负责押解我们,这样一来,路上若是碰到敌军,则你们以荆州军的身份出面,或躲或战,都可占据先机,若是碰到咱们的友军,则有我负责出面解释,合并一处继续前进,如此一来,无论碰上敌我两方的兵马,都可以保证咱们安全无虞,你看如何?”
庞德和戴超闻言顿时深感佩服,两人一起俯首言道:“主公真是人中之杰,计谋百出,我等不及也。”
“你们不用过分抬举我,我也只是效法古人而已,走吧…….”
袁尚说罢随即转身去寻找马匹了,却有戴超小心翼翼地靠近庞德,低声询问道:“庞将军,主公口中说什么效法古人,哪个古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我也不知道哪个古人和他一样不要脸,他那么一说,咱俩就那么一听,较什么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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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袁尚就这样会和了庞德,戴超一众,并将兵马分成荆州军和袁军的组合,向着浮谷道加速而去,路上没有碰上己方的军队,不过倒还真是碰上几波荆州军。
眼见是己方的友军,对方的荆州军便都不太设防,谁想一旦离的近了,袁尚庞德等人便即变了嘴脸立刻冲杀,将散股的荆州兵勇杀个鸡犬不留,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当然若是碰上敌方人众较多的,袁尚庞德即刻便就成了孙子,再还没有离的太近的情况下,若无其事的绕路离开,如此行进了数百里,倒还真没有出什么事情。
渐渐地,路上的荆州军开始越来越少,直到再也遇不见,相对的,道路也开始越辩越窄,路程泥泞,行路崎岖,越来越不好走,按照庞德解释,己方现在已经踏足进入了浮谷道的地界。
不过随着路面上所遇到的敌军越来越少,袁尚的心也开始越来越有些发颤,树欲静而风不止,有的时候这一切不过都是表面现象而已,越是安静,说不定后面就有着越大的凶险。
因此,袁尚此时心绪不宁。
“报――!”随着一声高呼,但见庞德派往前方的探路卒飞快的向着己方奔跑而来,对着庞德拱手言道:“启禀将军,前方谷中的开阔地,有一支彪军扎营其中!”
庞德闻言皱了皱眉头,道:“是什么兵马?”
“不是荆州军,看旗号,是曹军的!”
“曹军?”袁尚闻言心中一沉,荆州军也就罢了,最少没有几个人认识他,可是曹军却不一样,自己与曹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若是不出意外,曹军至少得有一半以上的将领认识他,此时在这遇见了曹军,只怕………
“主公,怎么办?咱们穿的荆州军的服饰,面对曹军,对方可未必会买咱们的账!”
袁尚摇了摇头,道:“不买账倒是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曹军现在与刘军是联盟状态,就算是不对付也没什么打紧,可怕就怕曹军会把我认出来,你是西凉武将,又声明不显,稍稍改改服饰倒是没什么打紧,可是我…….不好隐藏啊。可是咱们已经走到这里,要回头可是不行了,没办法,让大家全副戒备,过去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就硬碰硬的开干!”
庞德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主公担忧的是怕自己被曹军武将认出来,末将还以为是多大点事,无妨!此事全权包在末将身上便是!”
袁尚闻言不由喜出望外,言道:“庞将军,莫非还略懂易容之术哉?”
庞德重重地一拍胸脯,笑道:“那是自然,末将当年在西凉,几乎天天给人易容,经过末将之手的人,短则三五曰,长则一辈子,别说是朋友,就是亲爹也认不出来!”
“想不到庞将军还有这种本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庞将军协助帮我易易容了,只是不知道庞将军易容需要什么材料,这荒郊野外的,也不晓得好不好找。”
“主公放心,末将易容啥也不用,只需要这一对拳头,碰上脸盘子硬的,关键时刻或许再上上脚就行了。”
袁尚闻言一愣:“啥意思…….”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庞德一拳挥洒而出,直接击在了袁尚的左脸颊之上……
“啊――!”
右拳一出,又击在了袁尚的右脸颊之上。
“啊――!”
又一拳…….
“啊!”
又一拳……….
“啊!”
一拳一拳又一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时。
“主公,易容完了,还请主公到那边的小溪水旁照照,保证老主公在世都认不出来?”
此刻的袁尚,已是一扫往曰的英俊面容,胖头肿脸的,变成了一个圆脸小胖子。
“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
“主公,生死大事,还请主公恕罪,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办法,主公若是执意要怪罪,等回了河北之后,要杀要剐,末将愿意任凭主公处置,当务之急,还是报命要紧啊。”
袁尚闻言一愣,无奈地点了点头,叹道:“你说得对,没办法啊,这也是为了保命……庞将军,你这套易容功夫,不知道可曾命名否?”
“暂时还没有,主公若是愿意,不妨赐个名。”
袁尚鼻涕一吸,带着哭腔道:“就叫‘面目全非脚’吧…….你若是有心,赶明儿再自创一套‘还我漂漂拳’出来,到时候你也别叫庞德了,我就给你赐个名,叫你周星星……嘶嘶~~,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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