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真的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旅程....因为每一天出发的时间都是在夜里,至于白天这些人会随便选择一个什么荒郊野外,然后露宿荒野,吃饭睡觉,晚上又重新出发。
说是每一天,其实是我夸张了,加起来也不过两天。
但是两天也可以看出很多问题,至少我看他们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而在这两天里,我和师父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毕竟在7,8双眼睛的注视下,我们要深入的交流是不现实的。
行动还算方便,被打入了钉子的地方,伤口也被护理的很仔细,至少在这有些燥热的天气里,并没有出现什么伤口发炎的情况....不过偶尔的疼痛是不能避免的,但是痛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日子就是这样的过去,我觉得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我是指的完全无思考的日子,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至于该上路的时候,自然就是上路。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是怎么来的?如果一定要问原因,应该是来自于师父在身边吧,我想放任自己彻底的去依赖一次,这样的感觉也挺好!直觉告诉我,我应该这样做,虽然我自己觉得这样的直觉怪怪的。
夜晚赶路的速度自然不比白天,因为在夜晚的视线问题,车子的速度怎么样也比不过白天,而且他们挑选的路尽是一些偏僻的路段,有的路段甚至已经快要废弃了...都不见什么车辆,也不知道这算一个什么意思?
难道以杨晟的势力,还需要这样做缩头乌龟吗?毕竟修者只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一般国家是不愿意多涉足和过问其中的。
不过,既然是不愿意多想的状态,我也懒得去深想这是为什么?在荒郊野外宿营的日子也不错,因为这些人尽管行为怪异,在享受上却是一点儿都不犹豫的,帐篷也会布置的很舒服,吃的也非常好,我过的还算舒服。
速度再慢,两天的时间,车子也开到了川地的边境,在这里更加的人迹罕至,依旧是露宿在郊外...很快第三天的白天就要过去。
晚饭吃了个什么鱼子酱,很佩服他们在这种时候还记得‘奢侈’,不过那个玩意儿我吃不太习惯,囫囵的吞了,全当填饱肚子,因为我只是凭直觉,觉得今天的师父不太对劲儿,别人感觉不到,可是我能感觉到,师父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他习惯性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捏自己的手指,今天这个动作已经出现了很多次。
晚饭过后,这些人开始轮流的睡觉,也催促我和师父去睡觉...按照他们的习惯,一定要晚上11点以后才出发,白天总是精神恹恹的,我们去睡觉,这些看守我们的人就好偷个懒,打个盹什么的...所以催促的分外积极,他们自然是不会管我和师父能不能睡着的。
川地的荒郊野外多得是蛇虫鼠蚁,再说,在这样的天气之下,这些家伙更加的活跃...蛇鼠蚁什么的都还好,只是那蚊虫什么的是露宿荒郊野外的最大障碍,任何驱蚊的东西都不管用,这让我开始怀念,那一年驱蛇人送给我的那一个竹筒。
里面的粉末真的是有奇效,这么多年岁月过去,里面的粉末还剩下一些,可惜我和师父走的太仓促,这个东西并没有在我的身上。
被蚊子弄的很烦,我根本就睡不着,倒是那些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好像已经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根本不在意这些,总之,没见到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妈的,有些家伙太臭了,连蚊子也讨厌。”我低沉的骂了一句,内心却更加的烦躁,连伤口也隐隐作痛,干脆爬起来坐在了帐篷里面。
“你怎么出来了?回去睡觉去。”我听见了帐篷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应该是看守我们的其中一个人,接着我就听见了师父的声音:“你们想偷懒,还能强迫人睡觉?这大山里的蚊子奇多,我睡不着,我要出来抽袋旱烟。”
这两天师父一直都很‘老实’,叫吃饭吃饭,叫睡觉睡觉,今天这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我一听也更加的睡不着了,加上心里隐隐约约有预感,也出了帐篷,刚出来,就听见其中一个人说:“你怎么也出来了?”
“睡不着,我抽根烟。”说话间,我走到了师父的旁边。
这么一闹腾,那个刘圣王从他那个超大的帐篷中走了出来,那两个看守我们的家伙立刻就不说话了,而是看着刘圣王。
那刘圣王今天晚上‘享受’了鱼子酱,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只是很冷淡的看了我和师父一眼,淡淡的说了句:“那抽完就老老实实的去睡觉了,这路上奔波着,谁也辛苦,就别互相找麻烦了。”
“嘿嘿...”师父笑了一声,也不表态,随便的找了一块儿干地儿坐了,开始从旱烟杆子上的烟袋里拿出了旱烟叶子,细细的卷起来,开始装填旱烟了。
我则蹲在了师父的旁边,摸出了香烟点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淡淡的紧张。
刘圣王倒是不甚在意,我们两个在他眼里就是被封印的家伙,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危险物件’儿,在他眼里是翻不了天的,不过他也没有挪动步子,反倒是朝前走了两步,就在我和师父五米的范围内,看着我们。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到:“你们想跟着圣祖做事儿,这一路上也是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别弄些不应该的事情出来,坏了彼此的心情,懂吗?不然可能连唯一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话间,那个刘圣王又开始打量自己的双手,修剪的整齐的指甲,修长有力的手指,仿佛这双手给了他无限的信心,对自己力量的信心。
师父也不说话,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仔细的装填着自己的旱烟,装好以后还满意的磕了一下烟锅,然后说到:“至于吗?抽一袋子烟,狗日的,走的时候匆忙,这一袋子烟等省着点儿,抽不了两次。等到地儿,这烟指不定就没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刘圣王的话。
不过那刘圣王对于烟不烟的显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理会我师父的话,就是这么站在我们不到五米的距离,淡淡的看着我们,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手。
师父摸出火,点上了他的旱烟,闭着眼睛好似迷醉的吸了一口,烟雾再次袅袅的升腾...可是在那一刻,我却叼着香烟,一下子楞了一秒,然后立刻低头抽烟。
我当然不敢表露出过多的异样,甚至庆幸那个刘圣王一心的去欣赏自己的手,没有注意到我瞬间变得诧异的神情,尽管那只是一闪而逝,但如果坏事儿就糟糕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旱烟的味道!对的...这个升腾起来的味道,的确是旱烟的味道,却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奇特味道夹杂在其中,这种奇特的味道到底是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至少现在看来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在想,如果不是我从小呆在师父身边,已经习惯了,甚至依恋师父抽的旱烟的味道,我是绝对不会去研究什么旱烟叶子,也就闻不出来这旱烟叶子的味儿不对的。
这甚至都不是师父平常抽的那种烟叶子,只是普通的旱烟叶子,只是那股味儿,普通的烟叶子也不会有啊?
我几乎已经‘休息’了三天的呆滞大脑从这一刻开始飞速的运转,我总觉得一切的玄机就在这旱烟之中...我依旧叼着香烟,一口一口的吸着,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实际上手心已经涌出了汗珠,是给紧张的。
幸好,这燥热的天气也为我做了一些掩饰,让我脸上的汗珠不至于太难以解释。
一切还是很平静,直到那边有一个人忽然不大不小的叫了一声:“我x,这家伙胆子还真够大的!”
刘圣王回头看了一眼,是他的一个手下,从帐篷中窜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条不停在扭动的,五色斑斓的毒蛇...他随手一扯,这毒蛇就断成了两半,然后被他扔掉了。
他兀自的骂骂咧咧,刘圣王却又毫不在意的转过了头。
师父还在继续的抽着旱烟,抽得很慢...而我在感慨,那家伙真的是人?那条毒蛇看起来也有接近两米的距离,也不细,就随着扯断了?
一切似乎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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