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地处偏僻的小型医院,很少有人知道这所秘密医院的存在,因为这家医院是杜氏集团杜德笙的私人医院,除了内部少数成员之外,外界根本不知道在帝都西郊的树林中还有这样的一所小型医院,此时,杜德笙正救治于这家小医院,但由于小医院的设备局限,他右臂上的箭毒无法彻底根除,因此不得不重新转移到帝都一家医资雄厚的c医院去。w w. v m)
小医院的四周栽种着青翠的树木,数十个身穿深色衣衫的男子巡逻于其中,甚至还有人牵着狼狗黑背在巡逻,俨然是一座秘密军事基地一样。
透过小医院的门口,转进过道便來到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内饰异常豪华,如果不是旁边悬挂的点滴瓶和氢气罩外,外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五星级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杜德笙正坐在一张好似是虎形的真皮沙发上,他的上半身裸露着,右臂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整个人的气色看起來非常不好,根本沒有以往的阴森狡黠凶狠之气。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病房外的走廊前响起,接着便听到粗重的声音响起:“杜爷!”
得到杜德笙的应允之后,杜氏三狼,不,此时应该说是杜氏双狼,因为么狼早在之前的百人夜袭一役中被腹蛇给击毙,二狼将大狼托在肩膀上,两人一同快步走了进來,从他们不安的神色上可以看出情况很是糟糕。
“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杜德笙的脸色苍白,他抬头用阴沉的声音询问道。
大狼的外形像一头瘦弱的长毛猴子,他灵活敏捷地从二狼强壮的肩头跳下來,迈着瘦弱的双腿扭走到杜德笙的面前,用尖细刺耳的声音汇报道:“杜爷,正如你想的一样,董徒已经死掉了,是秦少阳将他安葬入土的!”
“哼。”杜德笙听到是秦少阳将董徒给安葬,立时用鼻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姓秦的,我们这笔账早晚要给你算清!”
大狼长着长发的脸庞露出不安的神色,他朝着杜德笙继续说道:“杜爷,还有一个消息需要告诉你,我们的眼线汇报说,今天早上白起也出现在墓园,他还和秦少阳在那辆隔音房车密谈将近一个多小时!”
“哦,他也出现了……”听到白起的名字,杜德笙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眉头紧紧地锁着,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事情。
大狼看着杜德笙难看的神色,提醒道:“杜爷,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这白起跟秦少阳在密谋着什么,很可能是针对我们,杜爷,我们一定要小心啊!”
经过大狼这么一提醒,杜德笙立即醒悟过來,他猛地抬头朝着大狼吩咐道:“好险,大狼,立即更改明晚的行程,今晚我们就朝c医院转移。”吩咐下去之后,杜德笙的脸庞渐渐的变得狰狞起來,冷声哼道:“我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了,他们是打算在半道伏击我们,我的身边一定潜伏着白起的眼线,正如他的身边有我的眼线一样,他们一定是得到明晚我要转移医院!”
“杜爷英明。”大狼和二狼听到杜德笙如此一说,立时鞠躬弯腰佩服地说道。
得到属于的敬佩,杜德笙却沒有半点欣喜之色,反而变得更加狂躁,呲咧着嘴喝喊道:“混蛋,白起和秦少阳,这两人竟然会联手來对付我,可恶,太可恶了。”说罢,杜德笙抓起面前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便丢摔在地上,玻璃烟灰缸立时化为碎片。
“杜爷息怒,您的右臂还有毒伤,千万不要动气啊。”大狼见杜德笙的脸庞惨白,气息也剧烈地喘着,赶紧劝道。
杜德笙根本不听他们的劝解,而是在狰狞的脸庞勾勒出阴冷的笑意,道:“他们两个想阴死我,哼,我杜德笙久经战阵,什么场面沒有经历过,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们!”
“杜爷,那今晚我们转移的时间……”大狼谨慎地向杜德笙询问道。
杜德笙狠狠地瞪了大狼一眼,喝道:“具体时间由我來安排!”
“是,杜爷。”大狼赶紧恭敬地回应道,心中却是暗叫糟糕:经过刚才那一问,杜德笙一定怀疑我就是白起的眼线,这下可麻烦了。
在焦急和不安的等待中,夜色渐渐的降临下來,眼前的这座小型医院也尽量减少光源的存在,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厚厚的百页窗后泄露出來。
大狼和二狼守候在杜德笙的门旁,沒有杜德笙的吩咐,他们不敢擅自闯入,只得心情焦虑地站在外面。
“大……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总感觉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二狼伸手揉揉自己眨动的眼睛,声音尽量压得很低,说道,“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嘘。”大狼赶紧伸出手指在唇旁警示二狼收声,而后看了看四周,见沒人注意他们,这才低沉着声音说道:“二弟,不要再乱说话了,今天下午我在跟杜爷谈话时就一时口误,虽然我们是杜爷的心腹,但在现阶段,他是对谁都不会信任的!”
“信任,什么谁都不会信任啊!”
大狼的话音刚落,一阵厚重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旁响起。
大狼和二狼哪里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这可把他们吓了一跳,两人赶紧回头,却是发现來人竟然是身材肥硕,穿着宽大睡衣的杜徳飞,不禁长松口气。
“二爷。”大狼和二狼一齐向杜德飞恭敬地打着招呼。
杜德飞肥圆的脸庞露出装作的表情,他來到杜氏双狼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们,嘴角勾着冷笑,道:“我说,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在说我大哥的坏话,!”
“不不不,绝对沒有,二爷,您别乱说啊,真的会送命的。”听到杜德飞这么一说,大狼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來,赶紧挥着两个如荆棘般可怕的双手,拼命地解释道,“我们两兄弟刚才只是在说一些家乡的事情!”
“哼,最好沒有,否则我一定会告诉我大哥的。”杜德飞背着双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而后,杜德飞便沒有再理会杜氏双狼,他伸手叩响杜德笙的房门,得到应允之后便走了进去,在关门的时候,杜德飞朝着杜氏双狼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种笑容使得杜氏兄弟神色顿时一紧,两人赶紧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当房门关好之后,大狼立即抬起头,他的脸庞变得异常的狰狞,挥着长长的指甲极其小声地骂道:“可恶,这个死胖子,要是让我知道他敢乱说什么,我一定要了他的命!”
当然,杜德飞并沒有将杜氏双狼的事情汇报给杜德笙,他來杜德笙的房间只是跟他道声晚安而已,这是他们兄弟间长久以來养成的习惯,虽然看上去很是奇特,但是杜德飞是杜德笙唯一的弟弟和亲人,就算杜德飞再不情愿,他还得天天晚上睡前过來道晚安。
走进杜德笙的房间后,杜德飞立即便感觉到一阵极其压抑的情绪,果然他看到杜德笙静静地坐在沙发里,神色严肃地盯着天花板,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可怕。
杜德飞拿起椅背上的一条毛毯,贴心地披在杜德笙裸着的肩头上,关切地说道:“大哥,时间不见了,你还是快些去休息吧,明天晚上我们还要转移医院呢!”
原本沉浸在不安的猜测中的杜德笙立时清醒过來,看到杜德飞肥圆的脸庞,他又看看披在自己肩膀上的毛毯,顿时无比欣慰地笑道:“弟弟,你來了,快坐快坐。”说着,杜德笙一脸慈祥的微笑地拉着杜德飞坐在自己的身旁。
“大哥,你刚才在想什么,你现在的脸色好难看呢。”杜德飞看着杜德笙那难看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杜德笙露出神秘的笑容,道:“弟弟,刚才我在想的事情是一个秘密呢,对了,待会你把睡衣换下來,换上白天的衣服!”
“啊,为什么要换睡衣啊,大哥,待会可是要回床上休息呢。”杜德飞听杜德笙这么一说,立时紧皱着眉头问道。
杜德笙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他伸手勾着杜德飞的脖子,笑道:“因为今晚我们就转移到c医院!”
“呃,今晚啊,不是说明晚才转移的吗。”听到杜德笙突然改变主意,杜德飞立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杜德笙疼溺地抚摸着杜德笙短碎发,笑道:“别问那么多,听大哥的,立即换衣服,然后我们就出发,“说罢,杜德笙便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适合杜德飞身码的西装。
虽然很是迷惑,但是杜德飞还是顺坐地将睡衣换下,而医院的外面早已安排着五辆黑色轿车在等候着,其中杜德笙和杜德飞便乘坐在中间一辆轿车上,而杜氏双狼分别乘坐第二辆和第四辆轿车,在沒有任何警示的情况下,五辆轿车砰的一下亮开车灯,沿着漆黑的路道朝着前方快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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