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上宫’被易主,但是它的生意由于新主人的一系列优惠举措而变得更加红火起來,如果要说‘夜上宫’哪个地方最是热闹激烈,当属位于大厅左侧的赌室,整个赌室占据着一楼大厅近三分之一的面积,前來一掷千金的赌客络绎不绝,赌室大厅充斥着激动兴奋的摇筛声、转盘声以及狂喜的下注声。
‘夜上宫’的赌室堪称全国级别的,其中项目花样比之世界级的赌场更加繁多,有百家乐,21点,轮盘,梭哈,赢三张等,当然赌客最多最热闹的牌桌当属最为简单刺激的压大小。
压大小即一种掷筛子的玩法,玩法是三个投掷三个筛子,点数总和在1!!10为小,而在11!!18则为大,赌场的荷官先行掷筛,然后赌客押大小,押对得所押筹码的双倍,而押错,输家筹码则归赌场,当然押大小还有一个特殊的规则,叫“大小通吃”:当三个骰子的点数是一样的时候(比如三个1,三个2……三个6),叫围骰,这个时候不管玩家押大押小,都算玩家输,赌场赢。
由于押大小简单易上手,再加上它的干净利落,所以相当多的赌客对其非常之着迷,有些人甚至达到癫狂的程度,不惜一掷千金。
荷官在摇掷新一轮的筛子之后,围绕在赌桌旁的众赌客立即掏出筹码分别押在大小两个圆圈里,并且爆起震荡大厅的喊大喊小声,每个赌客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美女荷官面前的筛子盒,有些人额头的青筋都暴露起來。
美女荷官在所有赌客都押定之后,立即将筛子盒打开,呼喊道:“一、三、四,八点小!”
结果一出,惊喜和悔恨的声音同时响起,有的赌客赚得钱包鼓涨,但也有不少赌客已经输得口袋净光,只得含恨离开,却依旧有新的赌客加入其中。
砰的一巨声,好像是什么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众赌客不禁朝着巨声望去,却是异口同声发出啊的一声,众赌客的眼睛也睁得圆大,恐怖不安的神色浮现在他们的脸上,好像是看到极恐怖的东西一样。
一根布满铁锈的铁棍拄在地上,沿着铁棍之上却是齐大腿的残肢,來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披着残破不堪的蓝色外袍,戴着满是脏污油垢的毡帽,满脸的胡须渣子,白色的衣领早已被污垢染成黑色,他的右腿只剩下一半,下面接着一截铁棍,左脚穿的皮鞋已经翻口开洞,露出两根脏兮的脚趾。
押大小赌桌旁的赌客像是避瘟神般闪到两旁,脏污的中年男子却是丝毫不理会,他走到赌桌旁,从怀里掏出脏兮兮的一个百元筹码,而后将其放到‘大’圈中,用无比沉闷嘶哑的声音道:“我押大!”
当神秘怪人将右手伸出來时,众人均是一惊,只见那只右手已经只剩下三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拇指被齐根切断,显得甚是恐怖。
现场安静之极,沒有一个赌客发出声音,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这个神秘怪人的身上,有些人甚至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整个押大小的赌桌上沒有人再敢下注,只有怪人独自押大,美女荷官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异样,虽然依旧笑容甜蜜,但是可以看得出她的笑容背后是害怕。
“四、五、六,十五点大。”美女荷官将筛子盒掀开,声音有些不安地说道。
二百筹码推开神秘怪人的面前,但他毫不犹豫地再推出去,想也不想地喊道:“我还押大!”
人群中已经泛起一阵骚动,美女荷官的筛子还沒有摇动他就提前下注,这种有悖常理的下注方式令人唏嘘不已。
无奈之下,美女荷官只得再次摇晃筛子,但是三个筛子似是着了魔一般又是‘四、五、六,十五点大’。
之前的动作再一次重复起來,神秘怪人想也不想也将手中的四百筹码再次推到,依旧押大。
三粒筛子好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样,无论荷官如何摇晃,可是结果依旧是‘四、五、六,十五点大’,这使得在一旁围观的众赌客惊愕不已。
赌室大厅的异常引起了阿亮的注意,他站在赌室的二楼楼道口,目光注视着下方的那个神秘肮脏的怪人,眉头微微皱着,那个神秘怪人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的心头浮动着,这种感觉令他感觉非常之不好。
阿亮朝着赌室门口的一个男服务生招了招手,男服务生立即小跑上楼來到阿亮的身旁,恭敬地鞠躬问道:“经理,您有什么吩咐!”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阿亮指着楼下赌桌旁的神秘怪人,问道。
男服务员朝着神秘怪人瞅了一眼,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道:“经理,那个人叫董徒,他可是帝都出了名的赌徒,逢事必赌,而且每一次开赌都要赌得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血流成河。”阿亮虽然也在帝都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对赌博沒有任何兴趣,所以对这个圈子的事也不甚了解,但是听到有人赌到血流成河也不禁面露惊诧之色,“赌至血流成河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受伤吗!”
“经理,别的赌客或许不会,但是这个董徒绝对是这样的人。”服务生立时点点头,脸色凝重惊恐地朝站阿亮说道:“您有沒有看到他的残肢,那就是他半年前跟人打赌赌输被人砍断的,还有你注意到他的右手沒有,他的右手只剩下三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在一个月前因赌输而砍掉了!”
在听到服务生的描述之后,阿亮立即意识到赌场來了一个极不受欢迎的客人,可怕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虽然名叫董徒的肮脏男子断肢少指,但是他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从之前的一百筹码转眼间便赢到近十百的筹码,四周围观的众赌客纷纷眼馋不已,其中已经有不少人壮着胆子上前跟着董徒一齐押下。
“我押大。”依如方才一般,董徒沒有丝毫的犹豫,伸手便将面前十万筹码全部推了出去,这十万筹码也是如此这般赢过來的。
这一次,在一旁围观的众赌客沒有再犹豫下去,他们纷纷将钱包里的钱掏了出去,跟随着董徒一起将筹码押在‘大’圈上。
冷酷不屑的笑容勾勒在董徒满是胡渣的嘴角,他沒有发话,而是盯着面前的筛子盒,就好像是豺狼盯着猎物一般。
可是赌博从來沒有必赢的规律,美女荷官将筛子盒打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点数竟然是‘二、三、三,八点小,’
如同洪水般的悲鸣之声顿时响起,如此结果一时令众赌客有些接受不了,他们无比悔恨地捶头顿足,之中有相当多的人把所有筹码都押在大上,这样一來他们全部输得净光,有些人由于经受不了打击竟然昏死过去,赌场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将这些经受不了打击的客人抬离大厅。
跟众人悲鸣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董徒的冷漠,他好像早已料到有如此结果一样,肮脏的脸庞沒有丝毫的表情波动,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右手,将中指按放在大圈中,声音冷漠地说道:“我押大!”
如此一來,美女荷官还如此敢摇筛,她用温柔而礼貌的语气向董徒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接受筹码,请您去柜台处兑换些筹码再來下押大小吧!”
董徒却是好像沒听到美女荷官的声音一样,依旧将中指按在大圈中,冷声道:“我押大!”
美女荷官对董徒再了解不过,如此棘手的问題实在是令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清秀的脸庞顿时渗流出滴滴汗珠。
“摇啊。”表情冷漠的董徒突然间像暴怒的狮子般朝着美女荷官吼道,吓得美女荷官全身一凛,高跟鞋一时不稳竟然跌倒在地。
一只手轻轻地抚在美女荷官的肩膀上,而后便听到一阵清朗的男子声音响起:“小姐,你沒事吧!”
美女荷官被董徒可怕的表情吓了一跳,而当她听到这阵清朗的男子声音时,害怕的心竟然立刻冷静下來,她赶紧朝着來人望去,却见眼前的竟然只是一个年纪约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他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温和而灿烂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庞上,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眸之中好像弥散着淡淡的雾色,令人无法猜透这双目光背后的意思。
“沒……沒事。”美女荷官赶紧摇摇头,说道。
站在二楼的阿亮立即被赌桌前的情景给震慑道,他盯着那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惊呼道:“秦……秦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少阳伸手将美女荷官从地上扶了起來,而后他來到赌桌旁,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对面那个神情狰狞可怕癫狂的男人,笑容温和地说道:“这位先生,如果你真要赌的话,何必赌这种沒意思的玩意呢,我倒有更有趣更刺激的玩法,你要不要跟我赌下!”
董徒将充血发红的眼睛瞪向秦少阳,满是胡渣的嘴角恶恶地勾起,声音沙哑地说道:“有意思,但是跟我赌必须要见血,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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