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诗悦和潘晓婷在别墅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当看到秦少阳抱着葛衣情冲进大厅里,脸色均是一喜,两人立即上前迎接着众人。
可是当鱼诗悦看到昏厥倒躺在秦少阳怀里的葛衣情时,不禁询问秦少阳葛衣情是怎么回事。
秦少阳将葛衣情小心地放到沙发上,他沒有向时间再作解释,而是让鱼诗悦立即去浴室把浴缸充满热水。
鱼诗悦快步跑到浴室,将莲蓬头打末,热水立即喷洒下來,很快,能够盛下两人的浴缸被热水所充满,白色的热蒸气立即溢散出來。
一切准备就绪,秦少阳看向鱼诗悦和潘晓婷,叮嘱道:“表妹,潘警官,衣情她中了合欢雾,是一种很奇特的毒素,待会你们把她身上的衣服除却下來,将她放进浴缸里。切记,一定要保持浴缸的温度在五十度左右,直到浴缸里的水变成粉红色才能把她抬出來,知道吗?”
鱼诗悦和潘晓婷均是点点头,而后鱼诗悦看到秦少阳还要打算出去的样子,立即上前拉着他的手,询问道:“表哥,天色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你还要去哪里啊?!”
秦少阳伸手轻轻地抚着鱼诗悦的脸蛋,温和地笑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办。”
看到秦少阳这副样子,潘晓婷立即娇呼道:“秦少阳,你该不会是想再去帝都东郊吧?!”
秦少阳朝着潘晓婷点点头,笑道:“是的,我要再回那里一趟,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待我去营救!”
“不可以!”潘晓婷大步跑到秦少阳的面前,精致的脸蛋浮现担忧之色,道:“你不可以再回去,你能够从那里活着出來已经是个奇迹,怎么可以再回去啊!”
秦少阳朝着潘晓婷露出感谢的笑意,道:“谢谢潘警官的关心,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可以不可以,而是必须去做,我在那里有一个承诺,所以我必须再回去一趟。”说罢,秦少阳绕过潘晓婷朝着别墅的门口快步走去。
“秦少,我送你过去!”阿亮见状赶紧追赶上去。
当阿亮经过潘晓婷的身旁时,阿亮停下看向潘晓婷,道:“潘警官,承诺对男人是很重要的,有时候为了一个承诺,男人是可以连性命都不顾的。”
“呃……”潘晓婷被阿亮的话惊征了下,她沒想到身为秦少阳随从的阿亮竟然也支持他返回帝都东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次龙威沒有陪同秦少阳一起离开,第一次能够从帝都东郊活着出來,龙威相信秦少阳也可以再出來一次,所以他选择留下保护别墅里的三个女人,这是秦少阳给他下达的任务,预防杜德笙他们会趁夜偷袭。
此时的帝都东郊完全是一片死寂景象,今天的夜晚很是阴沉可怖,沒有星光,沒有月光,有的只是墨一般的夜色,还有那呼呼作响的夜风声。
眼前是一座废弃的房屋,房顶之上坐着一道娇小的身影,细看之下,这身影正是清丽可爱的香菱。只见香菱坐在屋顶之下,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圆圆的眼睛凝视着帝都东郊的入口处,呼呼的夜风吹拂在她的四周,她却好似根本沒有察觉一般,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帝都东郊的入口方向。
突然间,香菱打了一个喷嚏,她不禁缩缩了身体,双手交叉抱着肩膀,一股冷意袭向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件宽大而暖和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香菱抬头朝着來人望去,却见站在她身旁是一道高大魁梧的男子。男子全身罩在黑衣之下,看不清相貌,却是能够感觉到那无比威严的强者之气。他有一双威势而凌厉的眼睛,只是此时这双眼睛正流露出无限慈祥,实在是令人难以想像这就是人人畏之如虎的帝都东郊圣兰宗主。
“菱儿,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圣兰宗主蹲下身,慈祥的目光注视着香菱,温地说道。
香菱却是倔强地摇摇头,撅着小嘴说道:“不,人家不要回去睡觉,人家要等他回來!”
“如果他不回來你难道要一直坐在这里等吗?”圣兰宗主轻抚着香菱和柔软短发,问道。
“不,他一定会回來了!”香菱仰着脸蛋,神色无比肯定地说道。
圣兰宗主见香菱对秦少阳如此的相信,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菱儿,你对那个姓秦的小子就这么有自信?!”
“是的,我相信他,因为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來的!”香菱朝着圣兰宗主很是郑重地点点头,而后香菱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龙形匕首,轻轻地抚摸着,道:“而且……他还有东西落在我这里呢。”
圣兰宗主朝着香菱手中的龙形匕首瞄了一眼,一瞬间,他的眼睛登时放大,他一把从香菱的手中抢过那把龙形匕首,前后翻看一遍后,他朝着香菱神色严肃地问道:“菱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來的?!”
香菱从來沒有见过父亲如此的可怕,登时吓了一跳,指着龙形匕首道:“这是人家在他离开后从病床上捡到的。”
“他,他是谁,是不是姓秦的那小子?!”圣兰宗主紧紧地握着那把匕首,一双威严的眼睛好似要喷出火來一般,厉声斥问道。
看到父亲如此盛怒,香菱立时有些害怕,她赶紧站起來抓着圣兰宗主的衣袖,焦急地询问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这把匕首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啊,人家好害怕!”
圣兰宗主的怒气未减分毫,他紧紧地抓着龙形匕首,而后朝着身后的黑暗处喝令道:“下面的人听着,如果姓秦的小子再走进來,格杀勿论!”
“是!”
黑呼呼的四周瞬间响起齐声的应声,可见不知道有多少可怕的人埋伏在帝都东郊的各处。
听到圣兰宗主如此命令,香菱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之前她还以为圣兰宗主会接纳秦少阳,可是一转眼的功夫,秦少阳竟然如同是整个帝都东郊的仇敌一般,这令她小小心脏如何能承受得了。
香菱扑到圣兰宗主的身前,她紧紧地抓着圣兰宗主的衣袖,眼泪汪汪地泣声问道:“爸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圣兰宗主将龙形匕首反转递到香菱的面前,沉声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是神农帮的人!”
当听到秦少阳是神农帮的人时,香菱全身如被电击般颤抖一下,她接过那把龙形匕首,立时发现匕首正面所铸刻的‘神农’两字。
香菱几乎不敢相信地拼命地摇着头,她的眼睛被泪水所浸满,可是匕首正面所铸刻的‘神农’两字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神农帮的人,不会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看到香菱对秦少阳如此的痴情,圣兰宗主心中如同绞一般,他伸手将香菱揽抱进怀里,关切温和地说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菱儿,我们帝都东郊跟神农帮素來都是死敌,凡是神农帮人走进來,不问原由,一律格杀勿论!”
香菱却是听不进圣兰宗主的话,她紧紧地贴在圣兰宗主的怀里,拼命地摇着头泣声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死!”
之前香菱是那么的期盼秦少阳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此时此刻,她的心思已经急转而下,她又急切地期盼秦少阳不要出现这里,哪怕是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也是无怨无悔。
然而,世间的事情总是不称人意,就在香菱拼命地祈求上天不要让秦少阳出现在面前时,而秦少阳却是偏偏地再次出现在帝都东郊。
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帝都东郊的栅栏前,之前的那张牌子早已被龙威给撞碎,可是即使那栅栏形同虚设,整个帝都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会想走进去。
秦少阳待车停稳之后从车上走了下來,他叮嘱了阿亮几句,转身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帝都东郊的入口走去。
按说秦少阳已经奇迹般地从帝都东郊出來过一次,阿亮原本是不该担心的,可是当他看到秦少阳渐渐消逝的背影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涌动着,好像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
“秦少!”就在秦少阳准备走进入口时,阿亮突然从车上跳了下來,一边唤住秦少阳一边朝着秦少阳快走跑來。
秦少阳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快步跑來的阿亮,笑着问道:“怎么了阿亮,有什么事情吗?”
阿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着头,用手挠着后脑,征了半天,才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秦少,您要小心,毕竟这里可是帝都最可怕的地方,之前从來沒有一个人能够活着从里面出來过的。”
看到阿亮是为自己担心,秦少阳露出感激一笑,他伸手拍着阿亮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车里吧,我很快就会出來的。”说罢,秦少阳将栅栏门推开,迈着轾快的步伐沿着满是垃圾的路道朝着前方的黑暗走去。
看着秦少阳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黑暗当中,阿亮有些不安地叹了口气,而后转身朝着轿车缓步走去,心中暗暗为秦少阳祈祷,希望他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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