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市大大小小所有的报纸竞相报道着杰夫·乔伊斯高超医术,其中更是有大篇幅对乔伊斯所采用的那种营养支持疗法进行详细的解说,身患怪疾的病人在他的治疗下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以健康的姿态提前出院,为了表示感谢,病人甚至还给乔伊斯送來一幅锦旗,这样轰动的事迹自然引起大小媒体的瞩目,当然这些媒体更不会放过另外的一个兴奋点,那便是和乔伊斯建立赌约的秦少阳,
大把大把的记者围堵在秦少阳的诊所门前,无论鼻环王如何驱赶,这些记者死活都不肯离开,嚷嚷着非要叫秦少阳不可,
“我是龙阳日报的记者,我想采访下秦少阳先生,请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请问一下你是秦少阳先生的什么人,你是否知道秦先生在得知乔伊斯成功治愈怪疾后的心情,”
“这位先生,请你让我去见下秦少阳先生好不好,我想写篇专访给他,”
“…………”
一大堆的记者像苍蝇一样围堵在门前,幸得鼻环王和石头两个人堵在门口,否则这些烦人的记者会直接冲进小诊所里,
秦少阳站在二楼的卧室,他拨开百叶窗的窗叶,目光朝着下面围堵的记者瞄了一眼,又随手将窗叶给合上,
“秦大哥,外面的记者越來越多,我们该怎么办啊,”王莹站在秦少阳的身后,很是担心地问道,
來是最应该着急的人,秦少阳却表现出一种令人难以想像的冷静,他坐回到桌前,望着王莹,笑问道:“诗悦呢,药煎好了沒有,”
话音刚落,楼梯上传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便鱼诗悦满头香汗地跑了进來,
她的手中拎着一条布袋,胸口微微地起伏着,注视着秦少阳,道:“表哥,药方煎好了,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真是太辛苦你了,表妹,等医好那个病人之后,我就好好地奖赏你,”秦少阳见鱼诗悦竟然这么快便将药方给煎好,无比惊喜地扶着鱼诗悦的肩膀,笑道,
王莹站在一旁,看着秦少阳和鱼诗悦两人亲昵地拥抱着,她的心顿时酸溜溜的,不过有过上一次的教训,她学会隐藏内心的感觉,脸上依旧露出甜美的笑容,
同样是女人,鱼诗悦敏感地发觉王莹的表情变化,其实在之前她便已经觉察到王莹对秦少阳的心意,只是她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
为了不激烈王莹敏感的神经,鱼诗悦在和秦少阳轻轻拥抱之后便散开,
“表哥,接下來我们要去做什么呢,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啊,”鱼诗悦将手中的草药拎了起來,好奇地问道,
秦少阳朝着鱼诗悦眨了眨眼睛,笑道:“先不要问,我们还是先赶往市中心医院要紧,”
“不可以,”王莹听说秦少阳去市中心医院,立刻摇摇头喊道,
“什么不可以啊,”鱼诗悦秀眉微皱,问道,
王莹指着窗口外面,神色颇为担心地说道:“外面拥堵着很多记者,他们嚷嚷着要见秦大哥,如果秦大哥现在出去,他们一定会更加疯狂地冲进來的,”
秦少阳想想觉得也是,如果他就这样出去的话,一定会被那些记者的唾沫给湮沒的,可是如果现在不出去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而且诊所也沒有设计后门什么的,这是爷爷在世特别叮嘱过的,因为他老人家行医济世从來都是一视同仁,从來不会接受后门之类的恶习,
“这下可糟糕了,我好像沒有考虑到如何出去呢,”秦少阳用手挠着脑袋,皱着眉头说道,
就在秦少阳正在愁如何离开诊所时,王莹却是灵光一闪,她跑到秦少阳的面前,兴高采烈地说道:“秦大哥,我有办法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下,”说罢,王莹便欣喜地跑出房间,接着便听到噔噔的下楼梯的声音,
秦少阳见王莹就这样跑了下來,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他看向鱼诗悦,问道:“诗悦,这小丫头刚才说什么,你听清了沒有,”
鱼诗悦沒有回答秦少阳的话,而是微微蹙凝着秀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表妹,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秦少阳见鱼诗悦竟然在发征,顿时有些疑惑地说道,
经秦少阳这么一说,鱼诗悦猛然清醒过來,而后挽着秦少阳的胳膊,笑道:“当然有听啊,莹莹说她有办法让你离开诊所呢,我们就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鬼主意吧,”
“咣啷,”
突然间,一声轻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好像是玻璃打碎的声音,
秦少阳和鱼诗悦立刻一征,而后赶紧走到窗口前,察看着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个穿着龙阳市医学院校服的男子从诊所的窗口翻了出來,却不小心将窗口的玻璃撞了下來,接着又看到王莹探出脑袋,对着那人大声喊道:“秦大哥,你小心一点,快点跑,趁那些记者还沒有发现你,”
围堵在诊所门口的众记者都是各个报社最为难缠的人,他们的反应也极其灵敏,经验更加丰富,他们早就猜到秦少阳可能会从窗口逃出來,所以当窗口有动静的时候,那些记者已经如黄蜂般涌了过來,纷纷呼喊着秦少阳的名字,
“我的天啊,秦大哥,他们发现你了,你快点跑啊,”王莹装作很是焦急的样子冲着‘秦少阳’大声催促道,
‘秦少阳’吓得赶紧迈开双腿沿着街道向前跑去,很快便拐进旁边的一条暗巷,而众记者也一边呼喊着秦少阳站住,一边加快脚步地追赶上去,
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真真切切地映在秦少阳的眼中,他和鱼诗悦从楼上走了下來,來到诊所大厅,两人心悦诚服地地夸赞王莹的鬼主意妙极,
“对了,莹莹,那个装扮成表哥的人是谁啊,”鱼诗悦好奇地问道,
王莹露出得意的笑容,道:“鱼姐姐,你看看诊所谁不在,那个人就是谁喽,”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响在幽静的小巷当中,只见‘秦少阳’拼命地向前跑着,直到小巷的心头他才猛然发现,原來眼前的这条小巷子竟然是条死巷,前面被一堵高大的墙壁给封死住,
“糟糕,我怎么跑进死巷子里了,,”‘秦少阳’站在墙壁面前,皱着眉头哀叹道,
就在这里,咚咚隆隆的脚步声传來,乌压压的一大帮记者拥到小巷的出口,他们的眼睛竟然泛着绿色,就像是一头豺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并且还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秦少阳’被这些人那可怕的吓了一跳,这就是让他们捉住,自己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想到这里,‘秦少阳’便猛地一咬牙,他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來,冲着那群记者喊道:“喂,你们追我干什么啊,我又沒欠你们谁的钱,”
“秦少阳,你沒欠我们钱,但是我们想要采访你,只要你让我们采访一下,我们方始放过你,”其中一位资历颇深的记者冷冷地笑道,
‘秦少阳’哈哈一笑,道:“你们要采访我啊,尽管采访吧,我巴不得想上报纸呢,哈哈,”
“不对,这个人不是秦少阳,他是秦氏中医诊所的一个叫寸头的小子,”众记者之中有些一直蹲守在诊所的记者立刻意识到‘秦少阳’的真正身份,大声呼喊起來,
众记者得知眼前的男子并不是秦少阳,脸色立刻变得一个比一个铁青,他们竟然上了那个小丫头的当,竟然累死累活追了假秦少阳关天,众记者气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起來,
寸头看到众记者那不甘心的表情,立刻逗得大笑起來:“哈哈,原來你们的智商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真是太逗乐了,原來现在的记者只属于这点智商啊,”
“妈的,这臭小子竟然嘲笑我们,众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就算采访不到秦少阳,也要好好地拿这小子出口恶气,”那个资历颇深的老记者见此时返回秦氏中医诊所已经无望,于是将相机挂在脖子上,把袖子高高地挽了起來,朝着身后的众记者喊道,
众记者围堵在诊所多日,早已憋了一股子闷气,眼下终于有机会可以发泄出來,于是一个个挽着袖口朝着寸头冷笑着走來,
“我的妈呀,这下子可不好玩了,”寸头哪里想到这些记者竟然将矛头冲向自己,立刻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转身朝着那堵围墙奋力地攀爬上去,
哗的一声,一辆出租车飞速地压过一道水洼,瞬间便溅起两道水箭,出租车以极快的速度驶向龙阳市中心医院,
秦少阳和鱼诗悦坐在车后座,看來他们已经成功地从诊所跑了出來,
鱼诗悦望着秦少阳,露出甜美的笑容,道:“真沒到,原來是寸头假扮的表哥,想來也只有那个鬼机灵能够假扮表哥呢,”
秦少阳却是拿着手中的一份报纸,脸色凝重地察看着报纸上的关于乔伊斯医治那位患者的内容,当看到那位患者已经出院之后,秦少阳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这个笨蛋乔伊斯,他怎么可以让那个患者出院啊,这下可麻烦了,”秦少阳猛地将报纸合了起來,神色不安地说道,
鱼诗悦见秦少阳的脸色异样,不禁问道:“表哥,患者康复出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有什么麻烦的啊,”
“诗悦,你不知道,如果是普通的患者,那自然沒有问題,但是那个患者并不是普通的病人啊,他的病并沒有被治愈,他的康复只能说明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秦少阳望着鱼诗悦紧张不安地解释道,
鱼诗悦听着秦少阳的话,感觉一头的雾水,不解地问道:“表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病人的康复只能说明病情更恶化了,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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