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4-29
华夏有句古话,宰相家人七品官,刘毅贵为当朝骠骑大将军,自然也不会例外,像刘六刘七这样的贴身护卫便是一郡之长见了也要礼遇有加,当然朗生本人不会纵容手下,蔡琰治家亦是极严,刘府倒没出过什么恶徒!不过现在还能以少爷称之的必是他的心腹。
“这位兄弟客气了,张某一时酒兴,惹下这些麻烦,本欲息事宁人,只不过那张公子也太过嚣张了,在下一些名声微不足道,可要传出去又怕弱了。。的名声,故才请张大人出面调停。”对于自己这个外甥,张海一直是心存敬畏的,面前这个年轻人能如此称呼,肯定是他身边亲近之人,况且来人对自己亦颇为相敬,他当然不会摆什么架子,要说此人的脑筋还是转的很快,本来也不过就是为了争风吃醋而引发的争端。可到了他这儿话中语意却变成了为刘毅名声着想。
“呵呵,舅老爷息怒,当今天下谁敢弱我家少爷名头?待会我便去找那张公子,不过少爷的脾气别人不知舅老爷还不知道吗?再说如今大战方起,此时少爷专心与冀州战场,若是这点小事让他分心可就说不过去了,舅老爷你身为长辈,原该体察才是。”乌戈微微一笑,张海话中之意他哪里会听不出来,只不过不会加以拆穿罢了。
“兄弟你说的是,这倒是我疏忽了,那你。。”乌戈言语之中不无斥责之意,可话说的比较软和又无形中抬高了张海的地位,听得张海心中极为受用,此时他也知道此人定是受张虎之托来处理此事的,自己不能再做纠缠了,当下也很是亲热的对乌戈问道。
“舅老爷贵下可有损伤?李大人有无妥善安置?”乌戈问道。
“倒有两三人受了些皮肉之伤,不过起来已无大碍,司州律法严谨,我便是一时激愤也晓得分寸,李大人已经安排他们延医送药了。”张海点点头言道,他与这张公子之间也是意气之争,闭月阁往来之人多是豪门贵胄,就算相斗也不会下死手,否则一旦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不要说刘毅属领向来法纪森严,就是换了其余诸州人命案也不是等闲之事,只不过他的手下被对方整治的凄惨确有其事。
“要我说舅老爷你也是,到了洛阳就应该先去见张大人,他纵算忙于军情也会妥善安置,那张家公子说起来还是少爷的晚辈,舅老爷是何人?与之争斗岂不自降身份?我既然李大人已经秉公决断,这件事还是以和为贵吧,在下会为舅老爷训斥那张公子的。”乌戈身为天耳中坚人物,本身便是玲珑剔透,来时张虎也有大事化小之言,对待张海这样的人物,他应对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还是兄弟你得通透,那此事就麻烦了。”张海虽然此时已是家财万贯,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市井小民的天性还是存在的,乌戈言语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抬高他的地位,更隐约提点他乃是长者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心中惬意之下方才的不快消了大半,微笑言道。
“李大人处理此事很是公允,舅老爷下人之中该罚的还是要罚,您在洛阳可是代表着少爷,不能因小失大,当然对方之人我也不会放过,至于此事吗舅老爷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待会儿我与那张公子说过之后便送您先回客栈吧。”乌戈语气轻松的说道。
“好,便按兄弟你的意思。”此时张海当然不会再有异议。
对待那个张家公子,乌戈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张海就算是小人得志又或是市井之徒但怎么说也是刘毅的娘舅,打狗还要主人!除了身为天耳中人之外,乌戈他们不会忘记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刘毅的死士,在他心中是随时以刘家人自居的,这李凡将此事上报张虎亦未尝没有借此打击这些世家公子嚣张之气的图谋,不过乌戈在此事上倒不介意帮他一把,当然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这张公子乃是张济的族侄,今年方才举孝廉,即将往并州赴任,其中自然多有借族叔之力,对这天耳之名他亦在张济口中听过,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之处,张海得姐姐妻子告诫,并不敢在公开场合宣称自己的身份,到了衙中方才告知李凡,张公子察言观色之下也知此人来历不凡但绝未想到竟与刘毅有关,如今见天耳之人出现言语之中极有训斥之意便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踢到铁板了。为了自己今后的仕途,他可不愿意得罪握有监察大权的天耳,权衡之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乌戈面前表现的极为恭敬,离开府衙之后特地也到张海所住之处道歉,言语之中多有试探之意,张海至此志得意满,却与刘毅之事一言未提,心中对乌戈的处置颇为感激,对张公子也就没有多加为难了。
处理完此事,乌戈便去了洛阳天耳驿站,将西凉之事详细报与郭嘉,派人通传张虎之后他便连夜离去,张海的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西凉的局势才是他要关心的要点,那韩遂手下之人自称马毅,来历颇为神秘,还需要详加打探方可确定。
张虎这儿的军事会议一直开到了深夜之间,众人用完宵夜张辽、张燕杨明等将也未在洛阳多做停留,俱各回营按军师的指令安排去了,而当张虎回到府中,却闻张济张大人仍在等候,此时乌戈已将此事处理完备,颇合他之心意,张济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不言而喻。
“呵呵,军情紧急,劳张大人久等了,些许小事业已处置得当,张大人又何必深夜来此,令侄想必已经到家了吧。”对于张济,张虎表现的很是客气,此人不但有领军之能也有治政之才,这段时日司州的发展与他的劳心劳力是分不开的,况且其从子张绣现在刘毅军中身为虎卫营副统领,便是刘毅对他们也极为重。
“莫非兖州曹操有所异动,有何吩咐,张大人但言无妨。”张济得了李凡告知,自己族侄竟与主公母舅起了争执,虽知刘毅为人公允也不免心中踹踹,当下便让张公子跪于堂前静思己过,自己则前来相见张虎,通过几年的相处他对子才之能可说心存佩服,如今听他提起军师,一时关心便立刻问道,毕竟这才是事关紧要的大事。
“今日军中张某已经做了安排,本想明日再与张大人商议后勤之事,既然大人已经前来,我这便让人去请子纲。”司州兵马调动尚需张济出力,张虎可不愿意他为此事有所顾忌,微笑出言后请张济入座亲手与他烹茶,以此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之意。
“哎~~张某教养不严,那小畜生即日便要上任却还贪恋渔色,竟然敢得罪主公亲眷,我已责他静思己过,让这混账跪上一夜明日再让他自己来与大人面前请罪。”张济见此心怀略放,又再言道。
“主公对张大人一向重,多在虎面前言及大人之才,今日之事我已尽知,令侄也不过年少气盛罢了,既然元青那里已有决断,此事便已了却,张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并州那里虎已经有过交代。”张虎不以为意的道,他根本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多谢大人,济定当全力以赴!”听闻张虎此言,张济这才彻底放下心中大石,此人乃是主公最为信重之人,且从不妄言,有他此语足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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