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朗生妙解音律,由武入琴,果然见识不凡,当浮一大白。”孔融爽朗的笑语打破了场中的安静,刘毅自然响应,举杯遥祝,众人当然是一起附和,场中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将军之语,发人深省,甄宓受教了!”甄宓此时也从刚才刘毅的言语震撼之中清醒过来,对着朗生嫣然一笑。
“你这人,倒还真有点本事!”糜贞也是轻声说道。
“此皆小姐你的功劳,刘某不过赶鸭子上架,此樽敬二位小姐,让刘某可得闻仙乐!”见刘毅说得有趣,二女与在座诸人皆是莞尔。
“今日孔大人大会宾朋,在下也略有准备,虽定不及甄小姐郭先生神技,也差堪赏玩。”糜竺朗声说道,甄宓的心思他也略知一二,自不会让她独自抢了风头,一拍手掌,那请自闭月阁的一队丽人缓缓进场,配合着乐师的琴声翩翩起舞!这些女子自幼受训,姿色虽不及甄糜二女可也是上上之选,加之舞有天魔之态,在座俱是凝神以观。
刘毅也是大感兴趣,此世可不同于后世,没有多少娱乐项目,观这美女起舞也是赏心乐事!在他眼中,这些女子的舞技极高,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古典的美感,远胜后世那些所谓的舞蹈家,看来中国古文化的传承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已经失去了相当多的精华。
“主公刚才之言实为精妙,改天奉孝定要请益。”郭嘉低声说道,刚才刘毅一席话他听得也是暗暗佩服,看来自己这个主公除了盖世武勇之外还有很多值得自己探求之处。
“奉孝你也来凑趣,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手!我看那甄小姐对你印象极好,不如让我为你撮合一二?”刘毅笑道。
“呵呵,那只不过是同好之举罢了,以我观之,其人真正在意的实是主公,甄家家大业大,倒可为我幽州强援,主公可细细斟酌!”郭嘉一脸的笑意,刘毅的心思他也可揣摩一二。
“此事再议、再议,美景当前,你我还是好好观赏,勿要负了糜兄之意。”刘毅急忙打住话题,想想也是,和这三国顶尖一流的谋士玩嘴皮子,自己不是找不自在吗。
“哈哈哈,主公言之有理,糜兄此次真是大手笔啊!”郭嘉微微一笑,转对糜竺说道,不再与刘毅纠缠这个话题。
晚宴自是宾主尽欢,刘毅最后也是有些醉态,当然这也是他故意为之,否则不知有多少应酬在等着他,借酒而遁也为一策。见刘毅如此,孔融立刻安排侍从送他回驿馆歇息,虽说是刻意为之,但毕竟今夜喝的不少,刘毅这一觉可是睡得十分香甜。
次日一早刘毅起身便欲去院中练武,房门一开郭嘉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难得今天不用自己催促!
“主公,昨夜天耳送来消息,长安生变,李傕郭汜率军以为董卓报仇为名杀入都城,司徒王允自杀,吕布率军突围却不知所踪,天子此时又落入李郭二人手中。”郭嘉缓缓说道。
“吕奉先勇则勇矣,却非将才,那王允图有其忠,也非治国之人,当有此败!奉孝,你我书房议事!”刘毅丝毫不感觉惊奇,这是早就预料好的事情,唯独的变数就是并没有发生那出史上闻名的凤仪亭,也不知是否与自己有关?不过他沉稳的表现却让奉孝暗暗点头。
“先有大将军十常侍之乱,后董卓造逆,吕王掌权,如今又换了李郭二人,看来大汉真是运途多湍。”到了书房,郭嘉首先言道,话语之中不无感叹之意,如今汉室衰微已是不争的事实。
“李傕郭汜,蝼蚁尔,今能成事当是那贾诩贾文和之功!不过以二人性情,这长安也难以久守,日后必为他人所灭!”
“想不到长安之事主公犹如亲见,嘉详看天耳所查,确如主公之言,那贾诩绝非易于之辈,此等人物,怎会事与李郭二人?”
“奉孝有所不知,当年我在洛阳便听过此人之名,称得上是计谋深远,可与奉孝子才比肩而立,惜哉未能相见!此人最擅因时而动,投身李郭不过权宜之计尔,此二人怎配为那贾文和之主!”在郭嘉面前,刘毅也丝毫不加掩饰对贾诩的欣赏。
“能被主公如此高看,嘉日后倒要会会此人!主公可知颍川荀文若?”见刘毅对贾诩评价如此之高,郭嘉也有了兴趣。
“呵呵,此人乃奉孝好友,亦是王佐之才也,我岂能不知,当年在颍川便曾去拜访,可惜世家大户看不上我这个纨绔子弟啊!”刘毅自嘲的一笑,当年张扬被祖父逼着为他举孝廉,那段流落在外的事迹并不为人熟知,久而久之很多刘龙在上党城中的劣迹也被加到了刘毅身上,如今再要解释却是不能,刘毅也只能徒呼奈何。却不知现在郭嘉跟他提起荀彧是何用意!难道。。
“怕是文若未能与主公相见吧,此人确如主公之言,有经天纬地之才,听闻那曹孟德已经请文若出山,不光如此,程仲德也为他所用;这曹操礼贤下士,的确是个人物!”郭嘉笑道。
“曹孟德何止是个人物,不瞒奉孝,毅心中最在意者便是此人,称得上雄才大略,毅实是多有不及!”刘毅心道要不是戏志才在我帐下,你郭奉孝如今也是与荀程二人一般。
“主公不必过谦,文若与嘉乃是至交好友,往日多有谈及天下之势,如今他投效曹操,必会献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此计高瞻远瞩,确是不凡,恰如主公所言,李郭二人不足为虑,这逢迎天子之事主公可不能让曹孟德抢了先手!”
“呵呵,荀彧虽是大才,奉孝又岂能在他之下,既有此语,必有良计,毅洗耳恭听!”刘毅心中也很是佩服郭嘉的战略眼光,谋划大事自然要提前布局,有此人辅佐,大事能成。
“主公,嘉欲让天耳之人先行往长安布局,想来李郭二人当有一阵得势,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待时机到时嘉自有计较,不过主公当要在一年之内取下上党郡,也可坐观长安之变!”郭嘉侃侃言来,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成竹在胸!
好,此事便交予奉孝,我会安排下去,天耳诸人皆由奉孝调配,至于那上党,呵呵,可是刘某的老家,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岂不可惜?”刘毅微微一笑,立刻下了决断。
“主公理当衣锦还乡才是!还有一事要报与主公,闻听曹孟德欲接老父安置,未料其父曹嵩却在徐州境内为贼人所杀!徐州富甲天下,此番正好给了曹孟德一个时机,主公身在此间,当要好生应对!”郭嘉又道,看来他早已看清,为父报仇的确是个出师的好借口。
“徐州虽富甲天下,也是四战之地,陶恭祖就算老谋深算,可论武事岂是孟德兄的对手,以奉孝看来,我当如何?”听闻此言,刘毅更是赞赏郭嘉的眼光,书上说曹操是为父报仇,众人相阻,可以天下枭雄的眼光怎会为此举?其意实在徐州也,不过郭奉孝就算惊才绝艳,恐怕也算不到会有吕布袭取兖州之事,倒要看他如何计较!
“曹操,枭雄也,更兼文若等人相助,必成大事,以嘉看来,主公欲要争衡天下此人实乃大敌,徐州羸弱,绝非其敌,主公此时恰逢其会绝不可坐视,且曹操此次虽是师出有名却非大义所在,主公当有用武之地!”郭嘉笑道,陶谦肯定非是曹操对手,可换了刘毅就说不定了,自己轻师前来,事可为则为,不可为则退,进退自如。
“可是北海事了,不日我将率军而回,这。。。。。”
“此事主公不需挂心,我料那陶谦难敌曹操,必会求援,北海最近,他若求孔文举,恰逢主公在此,孔大人又怎会让主公离去?想来那使者也应该到了吧!”郭嘉正色道。
“主公,孔大人请主公入府一会!”郭嘉话音刚落,外面已经有侍从前来传信。
“可知何事?”刘毅问道。
“小人打探,昨夜徐州来使,恐怕当是为此而来。”
“好,你去通传,我马上就到!”
“诺!”
“奉孝,你不去为人算卦看象实在是可惜之至!”刘毅一脸笑容的对郭嘉竖起了拇指,这个姿势现在刘毅军中已经皆知是何意思。
“好,待主公大业有成,嘉便可靠此营生了!”二人会心的笑声自书房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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