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天际透出了一抹微弱的亮光,战士们迅速窜入树林去清点战果,共找到一百二十多具尸体,半数是撞死或压死,另有一半是被预先埋伏的弓弩手用箭射死,还有伤员八十多名,这意味着,有近三百骑逃了回去。
一般来说,清军骑兵都是旗人,对于这些旗人伤员,直接抬回了阵地,死尸在被搜刮一空之后,就地掩埋。
而山谷中的清军也陆续出降,其中有些被五花大绑的旗人,经过大略统计,除去火炮不算,共剿获完好的燧发枪近三百条,火绳枪四百多条,子弹超过两万发,当然了,火绳枪一杆都不要,除了把火绳留下做为导火索使用。
另外马匹有两百三十匹,刀矛弓箭堆的如一座小山,粮食没有多少,因为向荣并没有长期作战的打算,每个人只带了三天口粮,最后便是一些从旗人身上剥下的黄金饰品以及金牙,合计有十来斤。
处理好战利品之后,王枫与洪宣娇向着俘虏走去,两千多清军俘虏的面色都或多或少带着不安,那些旗人却基本上均是怒目相视,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洪宣娇凤目一扫,转头问道:“要不要先给他们割辫子?”
“不着急!”王枫摆了摆手:“宣娇姐姐,处理俘虏你们女人不方便,这里交给我好了。”
“哦?那我倒要瞧瞧。”洪宣娇象征性的向后退了两步。
王枫勾了勾手:“把福兴带来!”
两名战士把福兴推到了王枫面前,“哼!”福兴重重一哼,满脸都是蔑视!
王枫暂时不理他,大声唤道:“好汉上梁山,先纳投名状,你们既然降了我太平天国,也要纳投名状!传令,把俘虏按两百人一组,依次去砍旗人,每人至少砍一刀,刀上要见血!”
“遵命!”立刻有一部分战士上前,把俘虏分为十二队之后,并给第一队的俘虏每人手上都塞了把刀。
俘虏们也清楚,这一砍就不会再有回头路,要知道,砍的可是旗人老爷啊,传出去必然是满门抄斩,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持着刀逼了过去。
刷刷刷!一片刀光闪过,不得不说,旗人不愧是通古斯人的种,虽然**堕落,但骨子里还有份硬气存在,除了少数几个,大多数是哼都不哼,甚至还有人连呼痛快。
第一队砍过把刀交给第二队,排着队去砍,当最后一队砍完时,地面上淌满了鲜血,数百名旗人已全部做了刀下游魂。
王枫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唤道:“有妻儿的站左边,打光棍的站右边!”
俘虏们相互看了看之后,开始分向左右移动,到最终站定,左边有一千三百多人,右边的不足千人。
王枫堆起满脸笑容,看向右边道:“弟兄们,我是太平天国东殿右二宣承暨太平军右三军师帅王枫,我代表我太平天国欢迎你们,从此以后,你们都是我太平军的一员了,我和洪监军将会带领大家驱逐清妖,建立起一个富饶繁荣,人人安乐的国度,好,现在各旅旅帅过去挑人,留三百人辫子暂时别割!”
五名旅帅带着随从钻入俘虏当中,看中就让人带到外面去,王枫又望向了左边,沉吟道:“你们有家有小,我不强迫你们,自愿入我太平军,我欢迎,不愿意每人发十天口粮,可自行离去。”
这话一出,立时喧哗声大作,洪宣娇连忙责问道:“王枫,你怎么把人放了?难保他们不会再回去向荣那里!”
王枫摇摇头道:“宣娇姐姐,他们以湖南人以主,千里迢迢跟着我太平军转战,还要牵挂家里的妻儿,既使强迫也不会心安,不如放了还能落个美名。
我听说曾国藩正在湖南练团练,此人虽木讷迟钝,却大智若愚,修身律己,以德求官,礼治为先,以忠谋政,万万不可轻视,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将来必为我太平军大敌,把这些湖南人放回去,如果被曾国藩征走那是最好,将来咱们与此人对上时,或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至于回到向荣那里,你别忘了,他们都纳过投名状,难道就不怕有人偷偷告密?又有谁敢回去?”
“你总是有道理!”洪宣娇没好气道:“但我们才多少粮食?你狮子大开口每人给十天,恐怕不到上海就得断粮!”
王枫无所谓道:“粮食的问题我来想办法,朗朗乾坤,大活人哪能被饿死?”正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嘿嘿一笑:“如果我弄不来粮食,宣娇姐姐,你吃我的香肠就是了。”
“你哪来的香肠?”一开始,洪宣娇还不明白,可是看到王枫那猥琐的笑容,以及故意张开还微微耸动的胯部,她明白了!
“不要脸!”洪宣娇粉面通红,恼羞成怒,狠狠一拳捣了过去!
“嘭!”王枫不闪不避,硬生生承受下来,望向了左边的那一千三百多名降卒,这些人均是千恩万谢,但自愿留下的几乎没有,在太平军战士的引导下,陆陆续续排好队等着分发口粮。
两堆降卒,都是井然有序,已经基本上不会生出事端,王枫又望向了福兴,问道:“福大人,你想死还是想活?”
福兴想都不想的怒哼一声:“落你们手上,还有什么好说?想劝降爷那是做梦,来,有种把爷剐了!”
洪宣娇也赶紧扯了扯王枫:“你做什么?我们太平天国与清妖誓不两立,难道你想把他放了?”
“宣娇姐姐,你跟我来!”王枫把洪宣娇拉去一旁,小声道:“满人已经腐朽透顶,没有任何前途,杀与不杀,对大局无关紧要,却由于天王与东王的一系列倒行逆施行为,把相当一部分的有识之士推向了清庭,譬如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等,以这三人为代表的开明绅士不拘泥守旧,鼎力革新,万万不可忽视。
如果任由他们攫取北京乃至地方上的军政大权,清庭或会有一定程度的改革,取得喘息之机,我的意思是,对于满人可暂时采取留上杀下的政策,即一方面尽可能斩杀下层,削弱满人的根基,另一方面留下高层继续掌权,因着满人历来对汉人防范心理严重,其高层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汉人官僚执掌军政,双方必将陷入激烈的内斗当中,对于我们来说,敌人狗咬狗,这是好事,所以不能逞一时之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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