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耳厚重,额如完玉,目光若聚若散,人中挺拔,双颊平立而持,好一副相貌,当是福瑞不断。但是他的眉角太过分明,如同一双满月之弓,将这福气冲的七零八碎,虽然也会有些许小运,但是却不能长久,可惜,可惜。”
吴伤说完之后,还煞有其事的摆了摆头,学起自己师傅来,可惜他的脑后没有长眼睛,看不见他师傅的冷笑,更看不见他抬起的魔手。
“啪!”
“啊!老头,你干嘛没事打我!”吴伤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显得极为无辜。
张扬冷笑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出师,不知道你那来的自信,真的是半罐子叮当叮当响。”
“就算是我哪里疏忽的,你好好的说不就行了,动个什么手啊。”吴伤倒是没有固执的认为他是对的,只不过不理解老头哪来的脾气。
“你怎么说也是我周。。。咳!咳!我的弟子,教了你近二十年,结果和那些‘大师’几乎没什么分别,真是丢老夫的脸面。我早就教过你望气之数,那人天灵之上分明是阴晦之气,而且你的看相也是半生半熟,虽然你看出了他的弓眉,但是双眼离额头之间,有一道天痕相隔,护住了自己,我如此说来,你能否听懂?”张扬说道,给吴伤解释了冥河临时形成的面相。
“按照师尊的说法,这面相倒是和姜太公的前妻马氏一模一样,将身边人的气运打散,还带来不少霉气,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啊!”吴伤的眼力现在还比不上张扬,但是见识却不会差到哪里去,关于马氏的面相记载,他仅仅是看过一次,到现在都还未忘却。
“你个孽徒还有那么一点长处,我现在有些后悔教你奇门之术了。”张扬老头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带着一些犹豫和疲倦,但是双眼之中却是藏着隐晦的贪婪之色。
“少来了,收了我这么一个天才的徒弟你就偷着乐吧!不过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更想不明白了,天道至公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因果,扫把星当年的确是压住了姜子牙的气运,但是也间接的造就了他的一飞冲天,也算是对太公的弥补。可是老头你半身进棺材的人了,难道还能熬过过来吗?不会你是良心发现了,要给我留下一点遗赠吧?这样的话就提前谢谢了。”这位天才没有看出自己师傅的矛盾之处,还在哪里不着边际的瞎想着。
“你小子给我打住啊!就是你死了,老夫都不会死,我之所以会对那人这么上心,是因为他表现的气质,可不是准备牺牲自己,给你谋什么好处。”张扬冷哼道。
“什么气质啊?我觉得自己被他帅多了,另外老头你真是冷血,一点也不为晚辈想想。”吴伤玩笑的说道。
张扬摇头道:“你也不想想,那马氏是史上有名的恶婆,分明是自己弃姜子牙而去,死后居然豁出一张脸面,在她这个前夫的手中硬是讨了一星君位,让姜子牙的脸色可真是好看的紧啊!从这么的一个人身上,就足以看出扫把星的性格,必是小气而贪财,短见且脸厚。而那人只是从其足步之间,就可以看出不羁之处,气质就如同临尘之仙,整个人更是有一种无法言状的大气之感,好似这天下没有能让他动容之物,这绝不是扫把星可以拥有的。”
冥河的前世就是处于这钢筋水泥的现代都市,上一次他前来地星,一切都还是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带来的冲击远不如这次,所以他在不经意之间,就将那种混元的姿态露出了一些,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不过却还是被张扬察觉到了。
“明明是扫把星的面相,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气质,这真是矛盾,难怪老头你样失态啊。”
“你到现在从明白这一点啊,如果我能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或许我的修为会更上一层楼。”
说着说着这老头居然还大笑起来,不过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子又要给他浇冷水。
“就算是天师又能怎么样呢?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别人服务了,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一颗子弹就可以要了我们的命,又不可能像电视里面的剑仙一样,在万里之外取人首级。”吴伤埋怨道,有一点自暴自弃。
张扬人老成精了,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道:“罢了,你不就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修真吗?以前我担心影响你心性,没有对你说,现在我就将它们告诉你,让你心中有个底。”
“此等密事徒儿自然要洗耳恭听,您老坐下慢慢说。”吴伤谄媚一笑,将摊位上唯一的板凳贡献了出来,自己则半蹲在地上,显得极为恭敬的样子。
张扬也不和自己徒弟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说了一声孺子可教之后,就开讲了,这第一句话就将吴伤给震住了:“我们也算的上是半个修真者了。”
“就在这里停下吧。”
客人既然这么说了,那自己也只能照办了,在刚刚拉到这位的时候,李鑫乔还以为又是一条大鱼,谁知道走了没几步就要下车了,不过有生意总比没生意好,最近自己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干啥都不行,赔了不少钱,停下了车对冥河说道:“小哥的眼光不错啊,这里是长江与汉水交接之处,气势非一般的江湖可比,现在正是涨水期,更是不得了啊!”
“勉勉强强吧!”冥河说了句假话,和洪荒中的水势相比,此地是完全没有可比之处。
见冥河说完之后就潇洒的往江边走去,让李鑫乔看的有些郁闷,不得不出声提醒到:“哎!哎!还没给钱呢。”
冥河一愣,随即从袖中拿出一物,递给他,说道:“忘记有带钱这么一说了,我看你最近会有一些遭遇,就将这个给你了吧。”
李鑫乔见他拿出一个玉来抵账,下一刻就准备发作,但是那玉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接过来,等他晃过神的时候,早就看不见冥河的身影了。
而此时冥河却是站在了长江边,见这汹涌而下的江水喃喃道:“长江,黄河乃是几乎贯穿九州,却因为人性的贪念,连一点灵性都难以出现,更别提灵物了,真是暴遣天物。”
感叹完后,冥河却是一甩手,将二道灵光甩向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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