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不是没有经历过女人,更不会缺少女人。以他现今的实力、身份和地位,无论在诺兰德还是法罗,想要女人的话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随着他力量和势力的进一步提升,得到的如珞琪这一等级少女的机会亦会越来越多。
门萨公爵可以把珞琪作为筹码送给熊彼德公爵,就是觉得吞并熊彼德的利益远远大于珞琪本身。这就是贵族间简单而清晰的逻辑。而李察自认为现在或许还不如熊彼德公爵,但是在不久的将来,熊彼德公爵又怎么可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是李察的想法,也是贵族中普遍的认知。然而珞琪确实是特殊的,她成功地打破了许多人的认识,其中也包括了李察的。要不然在李察原计划中,是准备狠狠地羞辱蹂躏她的。在打击门萨和熊彼德方面,李察早已下定决心,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但在李察的锐利目光下,珞琪仍然安静地站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李察脸色转冷,淡淡地说:“难道你真打算和我发生点什么?那我可不会拒绝的。”
珞琪轻叹一声,说:“李察,你真想放我回去吗?”
“不然怎样?”李察反问。
“但你想过,现在我回去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珞琪轻声说。
“你的名誉而已,不是吗?”
珞琪浮起一个苦涩的笑,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在这次赌约之后,熊彼德公爵受到了巨大的羞辱,按照正常的做法,他应该解除和我的婚约。然后我会回到门萨,作为家族耻辱的象征,从此成为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玩物。我的身体也可能成为交换某些东西的筹码和工具。但是熊彼德公爵不会这样做!他反正已经没有退路,注定要被门萨吞并,所以他一定会把婚约继续下去,甚至可能提出要求立刻成婚,从而彻底得到我。而那时,我在熊彼德家族内的全部记忆,大概就是各式各样的侮辱和虐待。如果你打听一下,就应该知道熊彼德公爵有虐杀少女的嗜好。所以我现在回去,就只会有两个结局,成为门萨们的玩物,或者是成为熊彼德们的玩物。”
李察承认,她说的很有可能成为现实。维妮卡和她不一样,她的遭遇很大程度上还是一个秘密。而且歌顿这一系目前至少名义上的掌控者是李察,李察的心中没有寻欢作乐的位置,也不可能容许族内其它人把维妮卡变成玩物。但是其它的贵族豪门成员众多,这种事就层出不穷了。
见李察没有说话,珞琪望着李察,轻叹道:“为什么是我?”
李察摊手,笑了笑,“你正好在现场。”随即正色说:“因为你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同时打击门萨和熊彼德,特别是熊彼德。打击对手的时候,最好是先把咬人的狗给废掉。”
珞琪则说:“的确……不过,我想问一下,我可不可以选第三个结局?”
“第三个结局?说说看。”李察有些意外。她已经不止带来一个意外了。
珞琪毫不犹豫地说:“让我留下。”
李察神色不变,反问:“留下?以什么身份呢?”
珞琪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坚定:“随便什么身份。侍女,囚犯,逃难者,或是你的情人,床伴,都可以。但是我只接受你,如果你让其他人来动我的话,那么我会自杀。因为这样和回去没有任何区别。”
李察终于露出一丝无奈中带点讥讽的表情,说:“不想当门萨和熊彼德的玩物,却想当我的玩物吗?看来我弄了一个大麻烦回来。好了,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如果想留下的话,你最理想的方式是什么?”
珞琪犹豫了一下,才认真地说:“我很聪明,也会一些魔法,还觉醒了血脉能力。我希望能够通过这些东西得到一个位置,而不是通过脸和身体。”
李察笑笑,说:“你很有野心,但是这想法也很不切实际。换一个!”
珞琪脸色有些苍白,咬牙说:“那就再加上我的脸和身体。”
李察终于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够资格得到我的庇护。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会让管家安排你的。你可以先在浮岛住下,明天我就要回法罗位面了,等我下次回来时再想想应该怎么安排你。”
珞琪说:“你可以带我一起去法罗。”
李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必了,我不希望带个累赘,而且位面传送很贵。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阿克蒙德很穷。”
说完,李察拉响了叫人的铃绳,老管家走了进来。李察吩咐给珞琪找个住的地方,另外谁来要人都不放之后,就让老管家带着珞琪离开。
书房里终于安静了,李察坐在桌前,开始规划重回法罗后的行动。
首先,他要再梳理一下此次的收获。在收入上,枫香琥珀七百万,三套套装三百万,外加矿石和金属,这些总计换取了一千零几十万的武器装备,零头则交给老管家用以维持浮岛、领地的运转以及招募部队战士的费用。四百件折锻黑曜铁武器器胚以百件为代价换得附魔,在一个月后,李察就会得到整整三百件构装骑士级别的武器。
这次回归,李察从诺兰德得到足以武装一千名最精锐骑士的装备,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暂时都不用为装备发愁了。哪怕是算上还要匀给苍狼公爵的两百套骑士装备,李察手上也能剩下八百套装备。这可是母巢近两百天的产量。
不过李察计算收益的过程很慢,他的心中不时会浮上珞琪的身影,而且都是某些不经意间做出,却又让人喷血的场景。一幅幅冲击力极强的画面挥之不去,让李察的效率变得十分低下。
同一时刻,在浮世德一间幽静的酒吧内,雷蒙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缓缓从天空一侧移来的七弦弦月,一口一口吞着有些苦涩的烈酒。酒浓得象火,入口即燃,从雷蒙的喉咙到胃里点燃了一道火线。
当雷蒙又给自己倒上一大杯烈酒时,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了他的手。
雷蒙并不是一个人在喝酒,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穿着罩头外袍的人。低垂的帽檐遮挡住了她大半的面容,只能从身材判断是个女人。她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你不能再喝了,除非你想在三年内死去。”
雷蒙惨然一笑,说:“现在活着,不是比死了更加痛苦吗?”
神秘的女人缓缓地说:“今天这件事,你本来可以介入的。”
“介入?我怎么介入呢?就算我能够阻止李察,难道再把珞琪送回门萨,再让她重新坠入熊彼德的地狱吗?!”雷蒙双眼通红,如野兽般低吼着。就算已经满身酒气,话都说不清楚,但雷蒙依然压低了嗓音,让声音只能被对面的神秘女人听到。
这就是雷蒙的悲哀,即使想要借酒浇愁,但在喝醉之前,他的身体总会先承受不了。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雷蒙的神志总是清醒的。
他有点粗鲁地挣开女人的手,然后一口把大半杯的烈酒倒进嗓子里,吐出一口酒气,才说:“我了解她,就象她了解我一样。她是一个很聪明,也很有想法的女孩。我知道,她一旦去了阿克蒙德的浮岛,就一定会想办法留下来。不管跟谁,总比回到熊彼德那个老变态身边强。”
神秘的女人看着雷蒙再喝下一杯酒,忽然说:“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疯了。”雷蒙听到她的话,立刻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却透着凄凉哀伤,“看看凯恩.门萨的下场!我们那位皇帝陛下终于显露了他的一颗獠牙,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这次的决斗赌约,他不容许任何人插手干涉,必须执行到底,以维护皇室的尊严。你难道想和嗜血的菲利浦陛下对抗?”
神秘女人哑口无言。
她深藏在头罩下的面孔看上去还很年轻,至多和雷蒙差不多大。对他们这些年轻一代而言,无论怎样惊才绝艳,皇帝陛下都是一个无法违逆的庞然大物。
发泄过后,雷蒙看起来冷静了一些,长叹一声,缓缓地说:“其实说到底,还是我没有力量保护珞琪。如果我能够让约瑟夫家族全力支持我,或许还能改变珞琪的命运。但是现在的我只剩下几年的生命,任何一位豪门的族长都不会为了一个只能再活几年的年轻子弟,去全面对抗门萨这样的豪门,我甚至连跟门萨做交易的价值都没有了啊。”
“命运可以改变!现在去阿克蒙德那里还来得及。”神秘女人沉声说。
“已经来不及了。”雷蒙摇了摇头,随后看着窗外,长出了一口气,说:“其实,这或许就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改变命运的机会。我无法帮她实现,或许……李察可以吧?”
雷蒙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有风吹过,即使是在四季如春的浮世德,竟也让人感到无边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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