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军步兵19团没有回到城内,彭卫国将部队驻扎在原苏军30师的阵地上,趁机对苏军进行骚扰作战。彭卫国派人给给杜宝三的建议是:“从现在的战斗情况来看,总司令部的合围计划已经不能如期进行,我部(19团)驻扎此地,防止要塞被苏军完全围困至死。我部将作战之最后一人,给大军保留一条生路,为大军作断后打算。”
杜宝三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有退路,可是今天本来就该是合围的日子,但两支合围部队哪里去了呢?苏军几次三番对19团进行进攻,在国防军大炮的支援下,19团顽强地抵挡住了苏军的进攻。
今天上午的时候天气就有些不对劲,在击退了苏军的进攻之后,再一次刮起了风来。中苏两军都以为将会在一次挂起沙尘暴来,纷纷准备好了一切,防止沙尘暴对自己军队有所影响。却不曾想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所有人都愣住了,晴空大雨?居然晴空就下起了大雨?中**队异常兴奋,杜宝三立即下令士兵们用盆接水,烧开了留着做水源,而苏军则失望不已,布柳赫尔气得指着天空大骂。
一场大雨不单单给中**队解了用水被断的燃眉之急,还让苏俄军队的攻势为之一缓。这场大雨持续下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半夜才停止下来,谁也说不清这雨怎么来的,更说不清这雨怎么停的。
中亚当地人说克孜勒要塞一年总计下几场雨。从来没有过大白天下雨的,一般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下雨,今天算是奇了。杜宝三坚持认定是老天爷在保佑自己。并且带着全军磕头祭天。士兵们原本不相信,但是这诡异的大雨也着实奇怪了一些,不由得不信了。
大自然之神奇就在于不可预知性,今天老天爷算是站在了中国人这一边。但是大雨给国防军19团却带了一些困难,他们不得不趁着大雨修筑防线,防止苏军夺回阵地。这瓢泼大雨下了一夜,确实在中亚太少见了。连本地百姓也跪在地上祈祷上天。19团的防御更难了,他们不得不站在齐膝深的战壕中时时防备苏军的偷袭。
5月23日一早天气放晴了,让彭卫国没想到的是。只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战壕中齐膝深的水便完全渗透到了地下,彭卫国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中亚还有这个好处。
被中国人将包围圈撕开一个口子的布柳赫尔恼怒异常,他立即下令派出三个师务必将中国国防军第19团消灭。将合围的口子给堵上。他咆哮着对手下军官喊道一定要将中国人全部困死在城内。决不能放过中国人。战争打到了这个份上,双方都败不起,都将会是惨胜。对于国防军来说,惨胜便是大胜,而对于苏军来说,惨胜便是失败,苏军从15日开始七天内已经伤亡近十万人了。对于布柳赫尔来说,如果伤亡超过十万还拿不下克孜勒要塞。他将无法向克里姆林宫交代。
苏军的猛烈进攻使得刚刚修筑了阵地的国防军第19团伤亡激增,一直以来不求人的彭卫国不得不向要塞请求支援。杜宝三立即派出了334团支援19团。但是由于苏军进攻更加凶悍不要命,彭卫国所部19团不得不在334团的掩护下率军撤回到城内。
而苏军一上午的时间居然在这块阵地上扔下了近三千具尸体,他们愤恨地将留在阵地上没来得及撤走的156名19团的中国战俘捆起来准备集体活埋。
国防军19团被俘伤兵们自知必死,倒也没有反抗,他们蹲坐在坑内大声唱起了在西域时候一个上海音乐家秦亮专门为西域军区士兵做的歌曲《无衣歌》。
这首《无衣歌》的歌词取自《诗经.秦风》,事实这首歌正是大秦帝国抗击西戎的战歌。秦亮的父亲涉嫌诈骗,在为国家修筑工程的时候以虚假材料进行以次充好,被国防军抓到之后被击毙。秦亮全家财产一夜之间全部没收,秦家全家被发配到了西域,从一个上海的大少爷变为了西域汉人中的一员,秦亮可以说是感受了天地的反复。为了生存,秦亮加入到了预备役守备队,他这个上海圣约翰公学的高材生,成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兵。他一方面要进行军事训练,一方面还要做着放牛养马的工作,在这其中他以《诗经.秦风.无衣》为词重新编曲创作了《无衣歌》。
如果秦亮不再西域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如果他没有在军中锻炼,他也不会创作出气势恢宏热血激昂的《无衣歌》。
而当《无衣歌》被唱起的时候,甚至令周围的苏军士兵动容了,他们甚至停止向坑内埋土听着中国人悲怆的歌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简单的歌词,悲壮的旋律飘荡在西域的天空之中,苏军指挥官见士兵们退缩不忍活埋,立即开了一枪,下令立即执行。在《无衣歌》声之中,国防军第19团156名伤兵被活埋处死。
杜宝三气得红了眼睛哇哇大叫,他下令第三十九师团不惜一切,再一次向该阵地发起进攻务必救下来自己的伤兵。苏军目的就是刺激中**队,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投入了四个师的部队进行阻击,从下午一点一直到四点半,中**队不得不再一次被击退。
绝望的杜宝三通红着眼睛下令夜间对苏军采取毒气弹攻击,参谋长童林立即做好准备,下令全军准备。
5月23日夜间八点到十点的时候,中**队黄龙军团为了配合晚上的毒气攻击,对苏军采取了反击的态势,迫使苏军集中兵力防御。当24日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国防军阵地上炮兵开始突然对苏军发射毒气弹,毒气弹并不会爆炸,落地之后慢丝丝地散发着黄烟,很快在苏军阵地中蔓延开来。
许多苏军士兵在沉睡中死去了,由于黑夜也导致了慌乱的苏军士兵跑向中国人的阵地,杜宝三下令将所有抓获的苏军绑起来。
5月24日一早,毒气弹的作用消失,苏军统计伤亡中国人的这一波生化攻击致使他们伤亡接近一万人。更让苏军士兵气愤的是,中国人抓到了122个苏军士兵,并连同前些天抓到的苏军伤兵总计327个俘虏被押送道主阵地上(克孜勒要塞城西阵地)。
第二十九师团84旅253团团长傅岗弄了一个大铁皮,对对面的苏军喊道:“**的老毛子,你们昨天下午的时候把我们一百多个受伤的弟兄抓到之后活埋了,我操你姥姥,我操你奶奶!今天,爷爷告诉你,你杀我们中国一个战俘,我他娘的杀你们十个!昨天有两百个弟兄被你们活埋,你们等着,我们一定会抓到你们两千个人报复!来人,给我把他们都他妈点着了烧死!”
327个苏军战俘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仍在了一个大坑内,泼上汽油,傅岗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唱《无衣歌》,为昨天下午被杀的弟兄们送行咯!”随后一把火扔进了坑中,苏军战俘顿时被火烧的惨叫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无衣歌》再次响彻克孜勒要塞,19团残部六百余人站在克孜勒奥尔达城墙上大声同唱,霎时之间全体中国士兵开始唱了起来。
在苏军战俘被烧死的惨叫声中,中国人的战意更浓了,血液之中最原始的好战基因正在复苏。
布柳赫尔也红着眼睛下令士兵向中国阵地进攻,他发誓说要屠杀所有的中国战俘,中苏双方在经过这一次相互屠杀战俘的举动之后,已经不死不休了。激烈的战斗打响了,苏军士兵悍不畏死,甚至苏军的大炮推到了距离阵地一千米的地方,双方几乎将大炮都装上了刺刀。杜宝三也头顶钢盔,拎着冲锋枪,随时准备带着警卫营扑向前线。
轰轰轰的炮声不断响彻,中国国防军不缺乏炮弹,反倒是苏军在持续的炮击之中开始显露了弹药储备不足的缺点。
现在,活下来的中国步兵几乎每个人都打过两千发子弹以上,全军团没有尚未参加过战斗的士兵,甚至特殊时候电报员都要上战场。
正面战场是苏军进攻的重点,正是由于苏军战俘是在正面战场遭受屠杀,苏军对此特别具有报复心理,他们几乎是躺着战友的血水冲上来。防御司令孙烈臣将自己的警卫营补充到正面防御的84旅所部,而19团剩余的六百名战士也随即支援过来。
中国人的步兵炮、迫击炮、榴弹枪、野炮、山炮、榴弹炮就像是耕地一样阻击着苏的进攻。在战斗中,84旅副旅长卓英全被苏军一发子弹击中胸口阵亡,第二十九师团军务长闫永清在救助伤兵的时候为掩护伤兵,遭炮击流血过多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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