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防御阵地上,国防军小战士吴楚宇激动地趴在战壕中,瞪大眼睛看着前方,手紧紧地握着一支民九步枪,一直以来都是话唠的他现在咬着一个小木棒,防止牙齿发颤咬伤自己的舌头。
这是班长桂二毛教他的方法,桂二毛说不管训练多厉害的新兵,首战的时候总会紧张,牙齿发颤不小心的就会咬到舌头。
吴楚宇问要是咬伤了舌头怎么办,桂二毛想了半天说:“要是咬伤了舌头,好几天吃饭都费劲,吃饭费劲就没有力气打仗,就会打败仗。”
吴楚宇赶紧咬起来这一块小木块,紧张兮兮地担心别自己咬着舌头。
“看你这害怕的样子,哈哈哈,嫩鸡。”桂二毛关心完后又开始嘲笑道。
吴楚宇赶紧故作轻松地晃了晃脑袋,引得周围的老兵一阵嘲笑。
当敌人骑兵的马蹄声响彻云霄的时候,吴楚宇非常想伸出头看一下,可是他刚刚撅起屁股,便给桂二毛一脚踹倒,骂道:“小心敌人的步兵炮和迫击炮,你个白痴。”
“轰!”
果然,一发炮弹在她们周围爆炸,一摞泥土砸在了他们身边,落得桂二毛和吴楚宇整个头盔都是沙土。中亚的沙土即干又软,让周围的几个人吃了一肚子的灰,不断有人抱怨起来。哨兵观察了一下,说道:“还有一千五百米,准备shè击。”
哗啦哗啦的拉枪栓的声音响起,有的士兵甚至还特地检查了一下弹匣。吴楚宇拉了一下枪栓之后不知做什么了。他想站起来却害怕被班长骂,只好盯着班长看。桂二毛怒道:“看我干什么,检查啊。”
“检查啥?”
“手榴弹。子弹数量,弹匣准备情况,鞋带系没系好,裤腰带松没松,你个笨蛋。”
“好咧。”吴楚宇慌忙地检查鞋带,这时候听到一声:“一千米距离!预备!”周边的人顿时起身瞄准,他赶紧也趴在土垒掩体上。看着对面奔驰而来的战马在炮火中勇猛无畏地冲向自己的阵地,顿时吓傻了。
“六百米距离!”
“五百米!”
此时,忽然一声命令。大喊道:“开火!”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战马和骑兵被接二连三的击中倒在地上,同时绊倒了后面的骑兵,骑术好的直接飞身一跃跳过尸体继续冲锋。五百米的距离骑兵只需要二十秒就足够了。一般士兵足以使用民九步枪在二十秒内可以shè出十发子弹,也就是一个弹匣的容量。
弹如雨下撒了过去,苏军前锋骑兵被打死打伤无数,骑兵就是一个只需要知道进攻的兵种,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信奉着“骑兵不后退”的原则,纵然中国人的子弹如雨而至,苏军骑兵人仰马翻,甚至被自己在后方的骑兵踩死。骑兵们仍然挥舞着战刀冲锋。
“乌拉!”敌人在嘶吼。
苏军的炮火已经开始向中国阵地后方shè击了,直接砸在克孜勒要塞的水泥墙体上。却因为口径小,只砸出来一道痕迹。要塞炮也在黑夜之中适时地瞄准攻击,给予苏军炮群很大的杀伤。
趴在战壕中连续不断的shè击后,吴楚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中,他茫然或者机械似的打光了第一个弹匣。那些子弹或者真的打在战马上了,或者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民九步枪的shè击速度与李恩菲尔德相差无几,堪称世界上shè击速度最快的两款步枪之一。只有中国这种资源丰富的国家才会使用,就连美国人都不愿意使用这种步枪。当然美国人不愿意用这款步枪的很大原因并非经济问题,而是因为美国人与中国人的步枪的口径不同。
吴楚宇在三个月前还是一个激进的青年学生,现在已经是处在战争中的一个士兵了,他曾经想过战争,想过为国牺牲,但那只是想象。现在,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害怕了,他敏感地躲开了敌人的子弹――这份超乎常人的觉察力让他幸运的躲过了三次死亡威胁。桂二毛对于他能够对战场上危险的预判也刮目相看,这小子虽然平rì里罗里嗦的惹人烦,但是战场上却是有用的很。
“轰!”
炮弹弹片击中了吴楚宇身旁陕西米脂的士兵陈建,陈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吴楚宇赶紧跑过去,按住他的伤口问道:“你想说啥?”
“我……”陈建艰难地发出声音,却说不出下面的话语了,张了一会儿嘴之后,闭上了眼睛。
“老兵,老兵!”吴楚宇叫喊道,但是陈建死了,他的尸体正在慢慢变冷。
桂二毛沿着战壕跑了过来,摸了摸陈建的鼻子,感觉到了没有呼吸,便叹了口气。“他死了。”
“他比我还小。”吴楚宇说道,“他才十七。”
桂二毛苦笑了一下,说:“继续战斗,炮声停了。”
“班长,我们是不是将来都是英雄?”
“是的。”
“我们死了,有人会记得吗?”
“我们死之后,会被送入忠烈祠,后世的人会记着我们。”桂二毛说道,他大声笑道:“兄弟们,今rì死战,他rì忠烈祠内见。”
“他rì忠烈祠内再相见!”其他弟兄们笑大声喊道。
“他rì忠烈祠内再相见!”更多的人叫喊呼应起来。
“忠烈祠啊……”吴楚宇喃喃自语了一番,“忠烈祠在哪呢?”
几个苏军步兵趁机冲上来了,吴楚宇立即趴在战壕中对着敌人瞄准。他的shè击速度提升了,但是准度还是那么差,幸好的是他还有四个弹夹。打光子弹之后,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击中敌人,他立即更换弹夹继续shè击。
此时见到了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最诡异的场景,敌人高速机动骑兵在接近中国二线阵地近一百米左右的时候,突然轰地一声消失于平底,他们掉进了中国人早已经准备好的陷马战壕中。
敌人的骑兵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地一个个不断地掉入战壕中,而此时早就瞄准战壕的迫击炮和榴弹枪开始发威了,咻咻咻的弹道破音传遍了战场。
“shè击,还有汽油,给我烧。”中**官叫喊道,很快,陷马战壕中的汽油被点燃,敌人的骑兵顿时被烧死在陷马战壕中,后面的苏军骑兵因为闪躲不及也持续不断地坠入火海里。
“混蛋!那里发生了什么?”第13骑兵师师长帕尔缅因科借着战场上燃起的火焰远远低看到自己的骑兵就像是被推掉悬崖一般一排排地消失,顿时惊叫起来。“难道那里是地狱的入口吗?”
“师长同志,我猜哪里只是敌人挖了一个深坑而已。”参谋连忙说道。
“越过去,勇敢的骑兵们!机枪马车,机枪马车给我出击!”帕尔缅因科高声下令道,“大炮,给我狠狠地打,压制住中国人的野炮。”
苏军的机枪马车是一项类似于坦克的发明,但是它比坦克更快,由两匹马驱动,马车上一般坐三到四个人,一个车夫,一个机枪shè手,一到两个副shè手,在奔跑中依靠着机枪的活力对地方进行压制,方便骑兵突破。然而中国人的火炮无处不在,此时又是晚上,机枪马车上的俄制重机枪极有可能误伤自己人,所以一开始没有投入。但是前锋部队受挫让苏军骑兵指挥受不了了,他果断地下令机枪马车出击。
“乌拉!乌拉!”苏军的马车机枪掩护下,挥舞着战刀的哥萨克骑兵再一次发起了冲锋。
苏军骑兵炮的威力并不大,尤其是中**队的战壕修筑的非常坚固合理,让苏军的大炮作用发挥不出来固有的威力,而要塞炮毫无疑问是选在苏军头上的一把宝剑,260毫米炮弹只需要一发可以制造一个直径达到十五米的死亡区。帕尔缅因科愤怒地诅咒那些投降的俄国人万劫不复,如果他们在投降之前毁掉要塞炮,现在多么容易啊。
很显然,第一波苏军骑兵被突然出现的陷马战壕的给吓到了,前面的兄弟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
中国人的炮火和榴弹让他们知道了并非战友突然失踪,而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中国人还真是非常幼稚可笑,真的以为一个陷阱就可以阻挡住伟大的苏俄骑兵了吗?不过持续不断的骑兵源源不断掉了进去,也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
陷马战壕的承受能力足矣通过步兵,却无法通过骑兵,有些骑兵在战马落入陷马坑的时候双手抓住了支撑陷阱的木头架子,其结果就是更倒霉地被中国士兵当做枪靶子shè击。
哒哒哒……
苏军的惨死让中国士兵兴奋不已,热血用涌上额头的中国士兵越打越勇敢,子弹也越打越准,迫击炮不断地将苏军骑兵炸成肉酱,空气中的血味更浓了。
鲜血很快铺满了陷马坑中,而一发发榴弹在陷马坑里爆炸,每一次似乎都带着人肉和马肉被抛了出来。黑夜中,这就像是地狱的入口一样,充斥着死亡和血浆。随着尸体的不断堆积问题也随之来了,后面的苏俄骑兵可以踩着尸体越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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