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吕永江一拍床铺,噗通一声,钢丝床被他一下子拍塌掉了,他整个人被钢丝床加成了一个汉堡,他疼的“啊”地大叫一声,有暗器有机关。宋崇师乐不可支,便去扶他出来。这时候侯锐兵的副官顾云生在帐篷外喊道:“报告,宋参谋长,旅长有请商议。”抬眼望去,见宋崇师双手抓着吕永江的双手,略胖的吕永江尴尬地坐在坍塌成两截的钢丝床中间,被夹得左右不得动弹,衬衫还解开一般,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肤……
顾云生连忙转身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然后走了。
宋崇师与吕永江相互看了看,“我靠!”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宋崇师追出去说道:“那个顾副官,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吕永江又被钢丝床夹得左右不得动弹,大骂宋崇师这个老同学不是东西。
第九骑兵旅23团和24团从两翼绕过沙俄的阵地,立即出发,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沙俄近卫第一旅的主力早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留下残兵败将无望地守候着战壕,他们聚在一起之后商量了一番,决定最终他们要做什么。被留下来军衔最高居然是战地医院的护士长库尔科娃,守在她身边的是战地医院年仅十五岁的她的儿子阿廖沙。
在中国国防军干涉俄国内战期间,库尔科娃和中**官赵阿九之间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让库尔科娃以后再也难以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库尔科娃并没有及时地撤离乌法。而是被迫随着人群南下到了奥伦堡,又因为沙俄军队收复了察里津迁移到了察里津。这一路上,库尔科娃的小女儿欧尔佳在人群中失散了。她和儿子阿廖沙几次寻找也没有找到,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最终将如何,谁也不知道。也许被人收养了,也许死在了外面。
库尔科娃的钱逐渐花光了,她不得不进入工厂为军队生产香肠,糟糕的生产车间时不时受到苏俄红军的炮击和游击队的袭击,她不得不每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直到有一天。香肠工厂少了十几根香肠,这在已经消防苏俄实现食物配给的制度的沙俄中属于重罪了。军事警察来找的时候有人在库尔科娃的床底发现了半根没有吃完的香肠。
沙俄军事警察也不愿意费尽心思地继续追查下去了,便一口认定盗窃食物之事是库尔科娃干的。库尔科娃立即大声疾呼自己是冤枉的,可是没有人听她的申诉。她被关进了监狱,准备被执行死刑。恰巧此时发生了沙俄冬季察里津保卫战,士兵们都被调往前线抵挡苏俄红军的进攻。为了增加战士。参谋长别列维尔杰下令只要监狱中的犯人拿起枪对抗红军。那么他们就被赦免一切罪行。
库尔科娃这个女性为了生存,不得不拿起了步枪和男人们一起上了战场。
众所周知,冬季察里津保卫战是苏俄设下的一个圈套,引诱沙俄主力离开察里津,趁机切断他们的交通运输,因此这场战役以沙俄军队胜利而告终。库尔科娃重获自由,但是当他她回到家中的时候找不到儿子阿廖沙了,她急坏了。四处打听,最后得知阿廖沙被军队征集走了。于是她又去了军队。一个营一个营地寻找,最终在战地医院找到了儿子。她的儿子阿廖沙因为敌人的炮火袭击,导致双耳鼓膜被震碎,永久性失去了听觉。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之下,护士建议说你们现在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不如留在医院中,在这里至少还能有一口饭吃。库尔科娃想了想,便决定带着自己双耳失聪的儿子留在这里,一直到她当上了护士长。
库尔科娃将所有人都叫到临时战地医院中,然后对大家说道:“我们是被遗弃的累赘,我们为沙皇俄国尽到了全部力量,可是现在我们手无寸铁,我们只是待宰的羔羊。这里有一百七十六个人,我希望现在我们该为自己考虑了。是继续战斗下去,还是生存下去。”
“护士长,你说呢,你的建议是什么?”年仅十五岁的小护士萨斯利亚问道。
“是啊,女士,这里你的军衔最高,还有,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吧。”有人高呼道。
库尔科娃说道:“是这样的,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我的儿子再遭受苦难,他为了战争已经在十四岁的时候双耳失聪了。所以我的想法是活下去,投降,我们没有资格战斗,我们必须找个方法存活下去。还有,我们没有食物了,也没有水了,更是连枪支弹药都没有,凭什么要我们战斗呢?圣母玛利亚保佑,我们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人群中陆续有人叹息,有人祈求上帝,有人继续保持沉默,但是没有人反对,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处境。
“谁去投降?”有人问。
库尔科娃看了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他们是不愿意举着白旗走向中国魔鬼的,看来只有自己了。她站起来,四顾一下,除了年幼的战地女护士便是受伤的士兵,她悲凉的说:“我去。”
“不,女士,还是我去吧。”一个支撑着拐杖的士兵说道。
库尔科娃说道:“不,我懂一些中国话,所以我去合适。”
没有人想要问她是怎么懂得中国话的,但是人人都为库尔科娃的勇敢而折服,大家肃然起敬。
库尔科娃回到自己的帐篷中穿戴好了军装,带好军帽,并且在右臂上挂上了红十字标志,表示她是一个医务兵。阿廖沙从人们的眼神中看出来妈妈要做什么了,大叫道:“妈妈,妈妈,你不能离开我。”
“我的孩子,你留下来照顾其他人。”库尔科娃从萨斯利亚手中接过了白旗,走向中**队的阵地。
侯锐兵又在整理他的胡须,怎么想着把胡须修理的漂亮一些,作为大龄男青年,他也需要一个老婆啊。国防军军规中严格规定,军人乱搞男女关系是会被判死刑的,所以他为了给予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是的,电报处新来的那一群小姑娘就是他的目标。他拿出钱包,打开后一张三寸大的黑白全家福,里面是他的父母和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以及他一家七口的照片,他对着照片说道:“爹啊,娘啊,你们在天之灵,保佑你们的儿子百战百胜之外,再娶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吧,就像是宁莘莘那样的就行。”
“噗嗤……”副旅长裘富库走进来笑不可支道:“没想到你喜欢那个小丫头片子,那你就去追吧。”
“裘大胆,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不喊报告?”侯锐兵面红耳赤道。
“我说老哥,就咱俩你就别装了。”裘富库狭促地捅了捅侯锐兵,小声地笑道,“诶,你真的稀罕那小姑娘啊?”
“咋地,咋地,我稀罕宁莘莘怎么了?不行啊?哪条法律规定不行了?”侯锐兵抻着脖子说道。
裘富库连忙摆手道:“看看你,还急了!谁说不行啊?行的很咧!不过那小姑娘就长着一张水嫩的脸,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将来孩子一出生都得饿死不可。”
“滚犊子,老子还就喜欢宁莘莘这样的了,咋地把?”侯锐兵道。
“得了,你喜欢就行,对了,不扯别的了。老大,你知道不知道何军务总长来西域了?”裘富库道。
侯锐兵道:“那又怎样?”
“还怎样,跟你说,陆大系的那一帮要享福了。”裘富库郁闷道,“谁不知道现在何军务总长是国防军三号人物啊,除了秀帅和蒋副司令,就是他了。他来西域,就是来提拔亲信来了,可惜你我都不是陆大毕业的,想要有所成就难咯。”
“陆大系也好,保定系也好,都不管你我的事儿。”
“是啊,我们是牙克石系的。”裘富库道,“诶,对了,吕永江和宋崇师好像是陆军大学毕业的吧,这次好了,你等着咱们回去的,这两人肯定受到嘉奖。”
“该是我们的,跑不了。”
“我知道,我就是郁闷咋没有人提拔我呢。”
“其实有人提拔未必好。”
“怎么说?”裘富库瞪起眼睛问。
侯锐兵嘿嘿一笑,低声道:“何军务总长最近表现太过了,任军团长和祝参谋长本来是不喜欢争权夺利的,何将军要是在这里插手军务,你等着吧,这两人非得恨死他不可。祝参谋长可是曾经的总参谋长,为什么派到西域来,就是因为西域太过重要。他的话在秀帅耳边不是一般的重要。再说,任军团长为什么得到重用?那是因为任军团长看清了秀帅不喜欢派系斗争,他从不参与。国防军两大名将,任元星和宫小旗,都是不参与派系的人,都得到秀帅重用。所以啊,何军务总长这步棋走的不对,要是在这里好好配合还好,若不然惹得军团长和参谋长两人不配合,得了,何军务总长将来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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