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四 统一之战第五百四十四章 为他人作嫁衣裳

王茂如决定好的事情，诸将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如何拯救日本干涉军四个师团需要从长计议。这其中牵扯到与苏俄的秘密协议，为了保密《苏中秘约》知道的人不多，不过在座的诸位都是知道的。

“真不甘心啊。”祝永泉一脸遗憾地摇头说道，“多好的一个借刀杀人机会。”

李品仙也点点头叹了口气，遍观诸将都是这副表情，只有张镶武因为军衔较低仅为少将代理师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任元星道：“借刀杀人，不如我们直接杀掉的好。”诸位笑了起来纷纷叫好起来，其实大家也就是过过嘴瘾，都想干掉日本以报甲午之仇，但还真没办法干掉。现在的东北五省依靠日本政府许多，不能说友好，但是日本制约着东北的海岸城市和部分经济金融，得罪了日本，王茂如也倒台了。

祝永泉道：“可是救他们太难了，苏俄和沙俄数百万军队现在搅成一团，都想把对方吃掉，都僵着一口气。我们这么插手的话，苏俄会不会不同意？”

何如飞忽然笑道：“干嘛要打呢，苏俄真想得罪死日本我想早就把日本人给杀光了，怎么会围困了快一个月了，我想他们应该也不希望得罪日本人太深，防止日本人疯狂的报复。”

“对啊。”王茂如一拍大腿，夸奖何如飞道：“你说得对，说得对啊，让我茅塞顿开。”其他诸将也恍然大悟，纷纷夸奖起何如飞来，弄得他很不好意思。王茂如对诸位手下将领说道：“就这样吧，救鬼子嘛不用打仗，咱们用外交手段。雍参谋，我委任你作为谈判特使，与苏军交涉，看能不能放走小鬼子――不过不能全放走，得留下一半尸体来。”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王茂如派遣雍星宝为代表作为对苏秘密谈判团进行对苏谈判。谈判内容则是如何放日本干涉军一马。而在表面上，王茂如则委派任元星担任拯救军司令，率领第三陆军师和第十五陆军师组成三万七千人的拯救军部队做出干涉态度，快速返回伏尔加河前线拯救日本干涉军――当然，这都是假象。他们根本不会和苏军再打了。日本人接到了国内的密电。得知与中国人做好了沟通，和中国人合作返回日本，因此日本人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获救，一下子有些松懈起来。被苏俄人接二连三攻破了好几道防线和高地。

王茂如派军拯救日本干涉军的举动还是让北洋政府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尤其是段祺瑞，刚刚和东北军打了一架，回过头来又求人家，还真是颜面尽失。

但是王茂如从日本人和中央政府之中也得到不少好处。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日本人又一次在华夏民族银行购买了价值一亿银元的十年期债券，另外还无偿提供了很多二手军工军械。负责军械的刘庆恩经过检查认定，日本人提供的这一批二手军工铸造机械，质量绝对上乘，并对日本这个民族非常敬佩，他们对机器的保养是中国人怎么学也学不到的。

而东北军也对皖系中央政府做出回应，东北五省承诺绝不独立，支持中央政府即皖系的中央地位，归还部分陆军师装备和军官。但士兵却不能归还，同时为了平息冲突。东北边防军副总司令李德林辞去副总司令一职，但继续担任东北边防军总安全部长一职。同时，王茂如表态将继续在东北招收移民，奉行与民休养生息的原则。军队不再越过长城以南地区。所占领滦县为东北军，皖系武装，直系武装共管。

表面上日本人和东北军其乐融融，但是日本政府可以说在这一次交易之中窝囊至极。这还是外交之中第一次求到中国，为了补偿中国。日本人加快了从山东撤军的步伐。日本陆军此时也不叫嚷了，他们沮丧地就像一只被阉割了的狗一般退出山东，仅仅保留青岛和青岛港作为军舰停靠的地盘。

举国欢庆山东归还中国，北洋政府精神气为之一振，段祺瑞压力顿时间少不少。王茂如的很多部下抱怨秀帅自己做了好事，反倒成全北洋之美，给他人做了嫁衣。王茂如叹了口气说道：“这时候提这个谁吃亏了谁占便宜反倒没什么意思，都是中国人，我们看到中国人占便宜就行。”

马良抱怨道：“那也不能就这样啊，谁知道是秀帅你的付出。”

王茂如哈哈大笑的道：“历史会记得住，我们的良心会记得住，等我们死后，对阎王老子说，当初我为国为民，但求来生托生在和平年代。”

王茂如的使者派遣的非常及时，可以说，不单单是日本人为难，苏俄人更加为难。日本人不是一块肥肉，而是一块硬骨头。日本干涉军配以重炮和交错复杂的战壕守在了远离苏俄内河舰队很远的村庄，食物充足，弹药充足，并且下辖将近二十六万军队（其中日本干涉军达到十一万，沙俄军队达到十二万，捷克军团三万人）足以抵抗苏俄军队军队了任何进攻了。

苏俄在起初携带者大胜势如破竹席卷伏尔加河东岸，但是他们却出乎所有人预料地遭到了捷克军团坚决抵抗。同时，日本干涉军的优势也逐渐展示出来。与中**队不同的是，日本军队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炮火犀利，重炮数量和种类繁多。

日本人的军备与作战方式与中国干涉军极为不同，中**队是轻武器远胜对手，而重武器只具有122毫米榴弹炮，除此之外就只有75毫米野炮和山炮了，种类缺乏，数量稀少，为此中**队不得不将所有炮火集中在一起组成临时炮兵旅。实际上苏俄军队惧怕的是中国人的近战，中国人修建的防御工事极为先进完整，近战的时候，尤其是在两百米以内，苏俄军队的集团冲锋几乎就是送死行为。

一般说来苏俄人对付中国人的方式就是，拉足了距离利用俄国纳希莫干步枪射程和威力远胜于中国人e1式步枪的优点进行狙杀。而日本人恰恰相反，他们的近战能力非常弱小，只要靠近了日本人，他们除了拼刺刀之外便只有全身捆绑着炸弹万岁冲锋了。

日本人的优势在于他们的重炮和狙击能力，尤其是日本步枪的性能不亚于俄国纳辛莫干，尽管威力不如，可是在远距离狙击的情况下，三八式步枪并不比纳希莫干查。而因为子弹口径较小，日本人单兵携带子弹数量很多，足以保证对峙期间的狙击对决。这样对日本人不熟悉的苏俄士兵一下子有点懵了，都是黄皮肤的军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捏？

因为不了解日本人苏俄红军一头撞进了日本人和沙俄人炮火射程之内，初战并损失惨重，日本人骄傲地欢呼起来。

尽管损失部分军队，苏俄人却达到了自己的战略目的，即将图巴涅夫的沙俄伏尔加集团军包围起来，现在，伏龙芝又命令图哈切夫斯基率领第5集团军企图将敌人分割。而在与日本人的对战之中，苏俄人渐渐领悟到应对日本人的作战方式，强大的火力，近距离杀伤。日本人渐渐损失惨重，几乎在以每天一个小队的速度损失军队。当然，苏俄人尽管在战术上掌握了主动，有效地打击了日本干涉军，捷克干涉军，然而他们在战术上却面临着惨败。

高尔察克的沙俄第一集团军已经攻破了苏俄防线，距离莫斯科还有一百公里了。

俄国最高军事委员会内部也开始争吵起来，是继续消灭伏尔加集团军，还是回军支援，依然成为摆在列宁托洛茨基等人面前最大的难题。支持先消灭伏尔加集团军的斯大林，在会议上遭到了托洛茨基等人的强烈抨击，认为正是他的错误决定才导致现阶段被动的局面。最终为了平息众怒惩罚斯大林，列宁决定撤掉斯大林南方革命委员会最高书记的兼职。斯大林由此对托洛茨基深恨起来，发誓有一天非要报这个仇不可。

伏龙芝也进退维谷了，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两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将伏尔加集团军困死。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在此盘横两个月时间，莫斯科就要面临危险，面临着首度被敌人收复的境地。这对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是一个多么强大的打击，是一个多么惨重的失败啊。纵然天才一般的伏龙芝也不可能一下子消灭伏尔加集团军了。

现在伏尔加集团军拥有沙皇和干涉军士兵二十六万人，而围困他们的苏俄东方面军南方战役集团和南方面军足有四十万人，可是却无法一时之间消灭对方，足以让苏俄头疼了。

中国人猜错了一点就是，不是苏俄红军不想消灭日本干涉军，他们实在是无法立即消灭对手，而他们缺乏的恰恰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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