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注意看一看我们经过的地方,记得地形特征,一旦发生意外,怎么样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侯正东驱动着吉普车在米阳县城慢慢地转悠了一圈,一边指点了猛子几句,其实,这话是说给沙坤听的,至少目前两人还是同一阵线,沙坤多了解一些逃生的东西,也就意味着他自己也多了一分活命的机会。
“东哥,千万别指望我,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猛子咧嘴一笑,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
“你这个憨货,以后做事要用点脑子。”
沙坤呵呵一笑,拍了拍猛子的脑袋,“正东,我们什么时候去火车站,还不知道火车站几点有车呢?”
“坤哥,不要着急,后面的人会告诉我们的。”
侯正东呵呵一笑,沙坤闻言一愣,迅速地转过身,果然看见一辆白色的小汽车远远地缀在后面,“他们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是不是日本人?”
“还能有谁,肯定是他们了。”
猛子哼了一声,“坤哥,要不我下去揍他们一顿?”
“行了,不用了,就让他们再得意几天吧。”
侯正东呵呵一笑,慢慢地踩了刹车,吉普车停了下来,~一~本~读~小说 .推开车门下车一看,不由得一愣,郝然看见彭慧茗正带着那一群年轻男女走进了酒店的大堂,脸上就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坤哥,看样子今晚上我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沙坤一时间没明白侯正东的意思,见侯正东盯着彭慧茗那几个人看,不由得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慌忙上前一步拉住侯正东的手,“正东,别,别,这事儿不能干,你知道这丫头的身份吗?”
“不知道,不过,猜也能猜得到吧。”
侯正东呵呵一笑,“肯定是掸邦哪位大佬的女儿了,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我才打上她的主意呀,山口组再牛逼,绝对不敢向掸邦大佬的女儿下手的。”
“坤哥,面子固然重要,可性命更加重要啊,我们已经跟山口组不死不休了,能够有机会保存一分体力,就能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沙坤一怔,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苦笑,“正东,你不知道吧,这丫头是果敢王最疼爱的大孙女儿,你说日本人敢不敢动她?”
侯正东也吃了一惊,虽然了解过一些缅北的情况,不过,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碰到果敢王的孙女儿,还是最疼爱的那个。
当然,不管彭慧茗是哪一家的公主,反正都是利用一次而已,只要顺利从金三角出来,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考虑,而且,彭慧茗的身份越尊贵越好,这样山口组的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果敢王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坤哥,这样不是更好么,我们的安全不是更加有保障,我相信山口组的人应该没有胆子敢动果敢王的孙女吧。”
侯正东呵呵一笑,沙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正东呀,山口组不敢动她,难道我们就敢得罪她,我看刚刚她的朋友对我们的印象并不好啊,你怎么说服她跟我们一起走?”
“坤哥,你这个思维有问题呀,我们为什么要说服她跟我们一起?”侯正东呵呵一笑,“我们只需要开车跟在他们的身后就行了。”
沙坤傻眼了,“这样也行,这不是狐假虎威么,而且,要是山口组的人要来硬的呢,你觉得果敢人会帮我们吗?”
“不用他们帮啊,只要他们给我作证,我是被迫自卫杀人就行了。”
侯正东咧嘴一笑,“怎么说,大家都是龙的传人,这点小忙他们应该会帮吧?”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沙坤略一思索就做出了决定,从今天傍晚山口组的动作来看,山口组这一次是不想放过自己的了,侯正东的提议的确不错,有人在一边看着至少山口组的人不敢肆无忌惮,诚如侯正东说的那样,有人看着也不怕山口组信口雌黄。
三个人跟在彭慧茗等人的后面上楼,见她们在三楼就分开了,侯正东脚下一顿,掏出钥匙开了门,回头看了一眼沙坤,“坤哥,今晚上我们换个房间睡,你和猛子睡一个房间吧?”
“好,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沙坤点点头,摸了摸腰后面的手枪,“对了,有什么事情手机联系,尽量不要出门。”
侯正东点点头,目送沙坤和猛子两人进了房间,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推开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
脱了衣服,侯正东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功行周天,很快就沉浸其中,屋外的霓虹灯照射在酒店左侧围墙的门牌号码是,上面用英文,缅文,还有汉字表明了地方,汉字的意思就是,华荣酒店,中心街五十七号。
昏暗的霓虹灯下,黑狗机灵地穿梭于黑暗中,他是翻墙入户的小偷,在米阳县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今晚上他没有任何收获,还差一点被人堵在房子里,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依然心有余悸。
黑狗走得有些累了,索性爬上了一棵树,躺在树丫上休息一下,摸出一颗烟还没有点燃,耳边突然听见几声怒吼声,拨开树叶一看,就见华荣酒店前面五个人打成一团,隐约能认出来是米阳县东城的几个痞子。
只是这几个人一向都是有交情的,却不知怎么的会打起来了?
正疑惑着,一台中巴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树荫下,几十个年轻人拎着砍刀钢管下了车,整齐地站成两排。
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我等你们好消息。”
中年眼镜男沉默良久,右手一挥,“出发。”
两列队伍倏地分成好几队,呐喊着向正在街头上打得难分难舍的人群冲了过去,喊杀声再度响彻云霄,顷刻间将几个痞子打得惨叫连连。
其中一个混混拼命杀出了重围,却不知道向外逃跑,反而傻乎乎地向着酒店里跑去,那几十个拎着钢管的年轻人吆喝一声,纷纷跟着杀进了华荣酒店。
黑狗傻眼了,他认出来那个傻乎乎地逃进酒店的痞子叫二蛇,跟他还有些交情,只不过这家伙一向很聪明的,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傻了,不往外逃,翻而逃进酒店,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他的目光再度看了过去,目光倏地触及到那一排高档摩托车上,尤其是最外面的那一台特别夸张的摩托车上,整个缅甸就只有一台,道上混的,谁不知道那独一无二的摩托车是掸邦第三特区杰少的座驾,不问可知,那一排摩托车是掸邦的那些公子小姐的了。
再联想到刚刚那几十个杀气腾腾的年轻人,黑狗就是再傻也能猜到些什么了,尼玛,要是掸邦的这些公子小姐全死在这里,整个掸邦三个特区的人不发疯了才怪,世界末日到了。
思虑及此,黑狗的额头上飞快地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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