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你既然认出是我,为什么还要收留我?”
侯正东嘶哑着嗓音,“难道你就不害怕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魔鬼,开什么玩笑?”
赵秋呵呵一笑,伸手敲了敲报纸,“虽然我不知道报纸上说的是不是事实,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上面说你是退役军官,参加过南方丛林的缉毒行动,身手敏捷而且杀死的八个人中间,还有几个外国人。”
“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外国人出现在枪战现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你出手是逼不得已的。”
“而且,你给我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只有在我的救命恩人身上才有的熟悉感。”
他的声音一顿,目光紧紧地盯着侯正东的眼睛,“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人,但是,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跟玉虚子是什么关系,我感觉到了你身上有着浓郁的他气息。”
“玉虚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侯正东闻言一愣,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赵秋不去公安局举报他就行了,片刻之后才想起来刚刚赵秋的问题,似乎师父玉虚子还是赵秋的救命恩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本读《小说 .错,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正在上海的一家当铺里做小工……”
赵秋点点头,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原来赵秋当学徒的时候被一个江湖骗子骗了,就在他即将跳进黄浦江的一瞬间,玉虚子出现了,接下来玉虚子不仅帮他把那个骗子抓了出来,还教了他一套打坐的功夫。
“那你怎么知道跟玉虚子有关系?”
侯正东一脸不解地问,顺手将报纸盖了起来,“而且,我出门之前也简单地化妆过了,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都得益于当年道长教我的那套打坐的心法。”
赵秋呵呵一笑,“那套打坐功夫我一直勤练不缀,这么些年身体一直很好,基本上不怎么生病,直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去衡山探访一个朋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知道了玉虚子道长来了,然后我就真的看到他出现了。”
“今天,当我走到你的身边的时候,这种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没有那么强烈而已,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否定了你是玉虚子道长,因为你太年轻了,不可能是他,所以,我就怀疑你跟玉虚子道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恰好我那孙女昨天来看我,随手把她买的一张报纸扔在我这儿了,吃饭的时候,我都没想起来,后来给林龙鉴定金缕玉衣的时候,才看到了那张报纸。”
侯正东恍然大悟,“我说呢,知道我是杀人犯了还敢收留我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呀,那我刚才说自己丢行李丢证件什么的,我怎么看你像是当真了?”
“傻小子,我今年七十多了,尤其是在古玩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骗子没见过?”赵秋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咧嘴一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跟玉虚子道长是什么关系?”
“其实,这个报纸上已经提到了啊。”
侯正东呵呵一笑,伸手敲了敲报纸,“上面说我是孤儿,从小跟一个道士生活在一起,那个道士就是我的师父玉虚子,这么说来,我们两人还算得上师兄弟了。”
他的声音一顿,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缘分啊,这还真是缘分呀。”
“是呀,的确是缘分呀。”
赵秋呵呵一笑,缓缓摇摇头,“不过,我没资格做你的师兄,当年道长只是传了我一套打坐的功夫而已,他说我功利性太重,不适合道门修行。”
“对了,小东,你打算怎么办,江南现在的风声可有点紧呀。”
赵秋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我认识省里某位领导的秘书,需不需要我帮找人帮你斡旋一下?”
“师兄,我看还是免了吧,那可是整整八条人命呀,就算我是被迫自卫地行为,可谁能证明我是被迫的?”
侯正东苦笑着摇摇头,“尤其这些人还是一个很有势力的公子哥儿从泰国请来杀我的杀手,人家在省里也是有大靠山的,别到时候把你也卷进来。”
虽然赵秋好心要帮忙,侯正东却只能拒绝他的好意,毕竟,他现在的第一任务是帮助公安厅把沙坤的贩。毒势力一网打尽,如果案子查清楚了,这个任务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
当然,侯正东不会把自己是国安特工和公安厅卧底警察的双重身份告诉赵秋了,现在两人成了师兄弟了,而沙坤似乎有意利用古玩来洗钱,这样一来,跟赵秋认真学习古玩知识就成了非常必要地选择。
“也好,你自己的心里有个底就行了,你现在就暂时在我这铺子里呆着吧,等风声过了之后再图谋其他的事情。”
赵秋点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提出来,走吧,我带你回家去,咱们回去好好地吃一顿。”
赵秋虽然没有正式拜师玉虚子,不过,侯正东称呼他为师兄,还是让他的心里很高兴。
“师兄,这不好吧,我们才刚刚认识,你就让我去你家里,这要是被有些人知道了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侯正东摇摇头,拒绝了赵秋的提议,“现阶段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不过,我来你这店里当学徒,跟你学一学古玩知识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以后说不得还能有个谋生的手段。”
“小东,你说得也对,安全第一,以后就在铺子里呆着,我教一教你古玩玉石上的门道,对了,你就叫王东吧。”
赵秋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小师弟果然是个沉稳的性子,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计划,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道长知道你的事情了吗?”
“师父应该不知道,他已经出去几个月了,说是去北边跟人论道去了。”
侯正东摇摇头,“我读初中之后,他几乎每年都要出去一趟,有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月,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赵秋闻言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这的确符合玉虚子道长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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