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夏侯惇立刻拱手,随后挠了挠头,显得不知所措,他被郭嘉又踹又罚,自己却心中愧疚,尴尬不已。
“汝且退下吧,某也要歇息了。”郭嘉又将夏侯惇赶了出去,心中无奈,这古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之时就喜欢拽着人家的手。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毛病!
勾肩搭背郭嘉尚且可以接受,但是你老拽人家手,算怎么回事。
待夏侯惇走后,郭嘉坐于帅案前沉思良久,觉得曹军各处皆无破绽后,这才松了口气,突然叹息一句:“至此空城为绝响……”
一计空城,千古绝响,因为这样的奇谋若是有人用了第一次,后人若想在用,失败的几率高达九层,毕竟都是领兵打仗的,不说精通兵法,大小战事总要熟知吧,既然大家都知道空城计,那还玩个屁。
而今天郭嘉不令将士设防,反而是全军休整,此谋与空城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郭嘉用计,不敢说能流传千古,至少当世豪杰皆会知晓,这也是郭嘉叹息的原因。
“若日后司马懿在遇上诸葛亮,或许能将诸葛亮生擒也尚未可知……”郭嘉淡淡一笑,转身休息去了。
……
……
渭水关上,袁胤负手而立,紧皱眉头,远望对面曹军大营,呢喃自语道:“一日破三城,强行军百余里,此刻竟敢兵临城下而无惧我军五千将士。”
“郭奉孝,你究竟有何诡计?”袁胤感叹一句,他久随袁术左右,对郭嘉了解很深,从虎牢关下那一场夺权开始,他便知晓了天下间有个顶级谋士,名叫郭嘉,字奉孝。
而这一年来,郭嘉的所作所为可谓震惊天下,助袁绍破公孙瓒,投曹操,先破四路联军,又不费吹灰之力收了青州黄巾军,如此谋略,天下谁人不识君?
袁术亦对郭嘉忌惮三分,何况是袁胤。
“斥候消息如何?”袁胤突然侧目看向身旁的一个老儒生。
那个老儒生算是袁胤的军师智囊,痴长几岁,自然见多识广,军政之事袁胤经常与那个儒生商讨。
“禀将军,曹军举止怪异,全军无妨,似乎并不担心我军劫营一般。”那老儒拱手答道。
袁胤眉头又皱,下令道:“命斥候在探,此次,离敌军大营近上一些。”
不多时,袁术军斥候蹬蹬蹬快步跑上城墙,手中还执一帅旗,满脸兴奋的单膝跪地拱手道:“主公,末将前去探营,见敌军四周皆无防备,营内将士酣睡不醒,而敌军帅旗却置在营外一里处,末将拼死,斩获敌军主将帅旗献于主公!”
袁胤与那老儒对视一眼,狐疑的向那斥候取来的黄牙旗看去,帅旗虽普普通通,但上书的那一个繁体“郭”字显得格外刺眼,帅旗之上血迹斑斑,将本该是黄色的帅旗染成了血黑,配合上那刺眼的“郭”字,给人的感觉格外诡异渗人,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
“中军帅旗,岂能弃之不顾?”袁胤不由疑问一句,似在自语,又似在问那老儒。
那老儒抚须良久,拱手道:“主公,某观此帅旗颇为诡异,恐其有诈……”其实他想说,他曾听闻郭奉孝善使妖术,而且连破三城的战绩也太过匪夷所思,这才让他有此一言。
袁胤一愣,郭嘉的传言他也曾听闻,犹豫片刻,顿时下令道:“将此帅旗就地焚烧,不,将……将帅旗还回去!”袁胤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竟做出如此决定。
那斥候脸色不解,却不敢抗命,双手立刻扛起帅旗,转身下城,既然又给扛了回去……
袁胤见那斥候走后,又面向那老儒不解的问道:“先生,曹军外围无防不说,营内亦是如此,三军将士皆酣睡不醒,是何居心?”
“这……郭奉孝诡计多端,必有防备,某以为,曹军必是诱我军出城劫营。”那老儒又道:“敌军虽为疲惫之师,却与我军兵力相当,又有智冠天下的郭奉孝统帅,我军若是出城劫营,胜负尚未可知,就算胜了,亦是惨胜,我军亦会损失惨重。”
那老儒抚须片刻,开口又道:“主公,某观曹军必是用的两败俱伤之计,诱我军出城劫营,目的不是大破我军,而是消耗我军兵力,渭水关易守难攻,曹军已五千兵力,万不能破,就算是郭奉孝,也不行。”
“此言有理,与某所思暗合,我军若是劫营,就算全歼敌军,亦是自损八百,而曹军后方还有数万大军不日便至,郭奉孝必是打的如此算盘诱我等劫营。”袁胤淡淡一笑,仿佛全局尽在掌握中一般。
那老儒也是一笑,拱手道:“主公,我军援军不出十日,必至关下,我军只需据守即可。”
“善,某意正是如此。”袁胤又转身远望曹军大营,淡淡的说道:“郭奉孝,任你智谋无双,我自岿然不动,你又能奈我何?”
此刻,袁胤确实掌控了全局,毕竟,他只需据守即可,只要不轻易出兵,便是胜利,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次日,袁胤伫立城头远望曹军大营,同时观看曹军动态,却让他稍感疑惑,不知为何,曹军竟无一丝攻城的举动,反而是命令将士抬出战鼓,每过一个时辰便在关下擂鼓叫骂,滑稽之极。
而曹军营内的将士竟闲的操练起拳脚功夫,仿佛并不急于破城一般。
“曹军消息如何?”袁胤疑惑,不由问了一句。
那老儒立刻答道:“曹军派出将士四处打柴,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举动。”
“打柴?”袁胤冷哼一声,道:“某观之,必是在寻找通往豫州腹地的小路。”
说罢,袁胤颇有深意的对着老儒一笑,两人心中都清楚,渭水关旁是有小路通往豫州腹地,但却险峻异常,若是企图走山路绕行,少则十日,而那时,袁术早已调遣好大军防守,等待他们的必是袁术军的精锐。
“曹军如此,两种可能,一为诱我军出城,二为全军进山,直取豫州腹地,无论如何,我军自是不惧。”袁胤又叹息一句:“某观郭奉孝,乃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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