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下肚,逍遥子微微有些了酒意,如今这个酒桌上,都是自己人,逍遥子向年媚儿递了一个眼色,见年媚儿也回了一个,于是逍遥子站起了身来,向大家说道:“各位,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为了弄清楚敌人的动向,我和年媚儿决定,今晚子时夜探魏家!弄清楚他们还有什么打算。刚才听嫣儿姐姐说了,魏家已经出手,形式上看,是想从经济上打击年家。经济是一个家族的根本,不能让他们得逞!……”
“向师傅不但本领高强,经济上也不弱,能够一下就说到问题的点子上。”年枭端起了酒杯,对逍遥子说道,“既然你们决定了要夜探魏家,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魏家守卫森严,你们要千万注意,不要暴露自己,要处处小心!我在这里,祝贺你们安全归来。”
酒足饭饱之后,将乐嫣儿送出了年家,见乐嫣儿上了马车,逍遥子这才回来。
估计快到子时,逍遥子与年媚儿一道换上了夜行衣,带着灵蛇毒龙,双双蒙面,悄悄走出了年家的大门,消失在了静静的黑夜之中。
此刻月黑风高,两条人影,躲躲闪闪地向魏家的大院靠近,在距离魏家大院一百来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人指指点点,一人不住地点头。
这两人,正是年媚儿和逍遥子。年媚儿向逍遥子指指点点之后,再向逍遥子交代了些什么,脚下一点,身躯顿时纵起,并化作了一道青烟一般,消失在了一百丈开外的魏家大院房顶之上。
“这年媚儿果然不弱啊!”望着年媚儿消失的方向赞叹了一声,身躯一转,逍遥子施展出了土遁术,身影幽然不见。
此刻,魏家大院几十个院落中的一个,已然是火把通明,两排家丁整齐地站在大坝上,正前方摆设了一个法坛,一个披头散发之人,正在作法,只见此人手握桃木剑,剑尖挑着一道灵符,在法坛前面不停地挥舞,舞动了一会,突然将灵符在烛火之上点然,等那灵符燃起之后,此人剑指向西北方向一指,那道灵符已然从剑尖飘出,升上了天空,不一会,灵符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转头之际,刚刚从暗处地面冒出一个脑袋的逍遥子已然看清楚了,那挥剑作法之人是一个中年人,面相有点像魏狗儿,估计就是魏枭,魏狗儿此刻也站在距离法坛不远的火把前,一脸的严肃。
将桃木剑一收,肃穆地站立在法坛一边,似乎是在等待着灵符的应验。
冒出一个脑袋的逍遥子注意观察着动向,不久,果然在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两个亮点,并迅速扩大,几乎是刹那之间,来到了法坛之前,赫然就是两个打扮怪异的人。
“魏大当家,不知道你们在子时找我们‘天苍’天龙卫和天境卫二护法来,所谓何事?”一个鼻孔上翻披头散发的家伙大声问道。
“我魏家如今遇到了麻烦事了!有一个年家的丹药师,不但杀了我们魏家十几个家丁,还将我家魏狗儿的耳朵给割了下来。我魏枭前去年家要人,他们年家丈着人多势众,不肯交出人来。后来我又去找总揽天下竞卖场合作,想断了年家的药材供应,可总揽天下竞卖场说,向来不插手年家和魏家的事情。我就只好找你们了!你们可是我们魏家的后台。”魏枭哭丧着脸,向两位护法秉呈道。
天龙卫神色一肃道:“我们‘天苍’派的第十三代掌门人魏霓裳说了,你那魏狗儿不守本分,迟早会惹出祸端,这次耳朵被割,也是他咎由自取。不惹别的人,偏偏惹到了一位小杀星。这是他活该!掌门人说了,这事她不会出面解决。你们就早死了找她的一份心!”
听了那天龙卫护法的这话,魏枭心头凉了半截,当即气鼓鼓地道:“不帮就不帮,有什么大不了?一个远房的堂妹而已,还摆出这么大的臭架子!回去告诉你们魏掌门,我们魏家没有她这个堂妹了。指望你们‘天苍’派来给我们撑腰,没想到却是来气我。罢了!你们走吧!”
听到“天苍”二字,逍遥子便想到了在大青山镇的时候,听到如意袋工坊的倩儿说过,“天苍”派掌握着天澜中神州的所有天丝如意袋生意,如意袋工坊的大掌柜就是“天苍”派的掌门人,没想到这“天苍”派还与这魏家有一定的渊源,而且还与药啸洞那俱骸骨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逍遥子算是被这种关系搞懵了,想了一会,没有想通,便继续看着。
“不过,掌门人不同意的事情,不等于我们就不同意了。”另一位护法向那披头散发的护法敲了两下,向那护法递了一个眼神,便对魏枭道,“收拾年家,对我们兄弟俩来说,就小菜一碟而已。”
听到这话,魏枭顿时转怒为喜道:“还是天境卫懂我魏枭啊!”
魏枭说完,从身上摸出了一张紫依龙纹卡,走上前去,将天境卫护法的手拉了过来,一下放在了天境卫的手掌中道:“这是一万金币!事成之后,再给二位一万金币。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真的不假。”
“我们俩今天来,还是要回去复命的。等复命之后,我们再找一个借口离开天姥山,前来帮你解决这一麻烦。”看在金币的份上,天龙卫口气软了下来。
魏枭向二位护法拱手谢道:“那就等到二位下了天姥山之后,来我这魏家坐镇。只要有你二位在,何愁一个向当当不灭?”
“魏族长也不要把话说早了。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对这个向当当一点都不了解,不能够将大话说得太早了!在我们还没有下山之前,你最好按兵不动。先对向当当这个人做一些了解。将这个人的来历和背景搞清楚之后,我们才有把握收拾这小子!”看在金币的份上,天龙卫那傲慢的神色一下软了下来,将一颗披头散发的头凑在了魏枭的面前道。
“说得有道理!我们这几天就装孙子,让他们年家逍遥几天,等到二位再次下天姥山的时候,就是他们年家土崩瓦解之时!”魏枭望着天空,阴测测地道,“二位,我们之间的合作就这么说定了!中途可不能变卦啊?为了给在场的魏家长老和老少爷们一个交代,还麻烦二位给他们露上一手!也好让他们吃一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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