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已经变成深蓝,远方的天际泛着微白,星星越来越稀疏。
方天风和姜菲菲很快恢复干净整洁,有了元气,一切都变得简单。
姜菲菲依然是那个东江省最漂亮的女主持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高兴又惊讶地说:“就好像刚洗过澡一样,很舒服。”
“只要你录制新闻的时候不胡思乱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方天风说。
“你越来越坏了。”姜菲菲羞涩地说。
“你们同事快来了,我这就走。对了,你现在也有了驾照,过几天给你买辆车,以后你可以自己开车上班。你喜欢什么车?”
姜菲菲说:“和甜甜一样的就行,四五万的就可以。”
“既然你这么说,只好由我来给你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方天风说。
“好吧。不过千万别超过二十万,否则同事们会说闲话的。其实,我最近压力也不小。”姜菲菲流露出淡淡的苦恼。
方天风一直观察姜菲菲的气运,知道姜菲菲不会有什么事,遇到的不过是工作上的问题。如果工作没有烦恼,那就不叫工作,那叫娱乐。
“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等今晚回家,跟我说说你工作上的事。”方天风说着,轻吻她的额头。
“嗯!其实都是些小麻烦,我可以解决!”姜菲菲给自己打气,心中却感谢方天风没有大包大揽,让她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有资格在省电视台当新闻女主持人。而不仅仅是方天风的附属品。
“既然你不想引起非议。那就不买贵的车,你先开着,等开熟了就换。”方天风说。
“嗯。”
方天风离开电视台,回家后打开电视看姜菲菲的早间新闻。
今天的姜菲菲和往常不一样,格外娇媚动人,皮肤好像发光。
上午时分,酒厂经理庄正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好律师。并且已经向法院递交诉状起诉古江酒厂违约,只等法院接受,就会选定开庭日期。
方天风知道法院审理需要走很多程序,而且庭审需要等很久,连简易程序都要走三个月,正常来说过六个月才有结果。方天风记得当年某起撞人事件出现后,不到半个月就有人宣布判决结果,说法院轻判罪犯,但那时候他就知道半个月不可能完成审理,为了这件事他还在群里和朋友争论过。
一般来说。递上诉状后,法院会在七天内选择受理。确定开庭日期,然后发传票通知当事人。如果不出意外,最快也要等一两个月才能开庭,毕竟法院要审理的诉讼太多了。
方天风不想等太久,于是问了一下法院所在地,想给分管司法的孙副省长打电话,但转念一想,为了这点事没必要惊动一位副省长,于是就打给公安厅的李函阳副厅长。
方天风刻意透露说那家酒厂跟东江第五家族族长卫宏图有关系,结果李函阳却好像不在乎,说这件事简单,会找人让法院马上受理,并在下午让传票到达古江酒厂。
下午三点,古江酒厂。
古江酒厂的包总面前的办公桌上放在《云海日报》,头条就是《南原省常务副省长何长岭参观我市兴墨酒业》,那一行黑体字极为刺目。而在报纸边,放着法院的传票。
“桂经理,你前几天刚说完那个水厂翻不起浪花,三个月不给他们钱完全没问题,可现在才过去几天,方大师就宣布收购兴墨公司,而且法院的传票当天到达,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包总,我说过只扣一个月的回款,可您说向家的人让您对付他,所以要扣三个月的回款。”
“你是想说责任在我?”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这件事。我建议您请向家的人出马施压,逼他们撤回诉讼。”
“撤回?你脑子有毛病?连东江排名第五的卫宏图都拿方大师没办法,你难道让我去京城找向老施压?向老他知道我是谁?”包总怒火冲天。
“要不这样,我去找庄经理,问问有没有继续合作的可能。您既然已经对他们水厂做出实际的打压行为,对方已经起诉,也算对向家人有了交代,我们向水厂妥协不会有问题。您说怎么样?”
“这样也好,你去吧。不,我亲自去找他们的老板方大师,要表现我的诚意。我很看好这个合作项目,如果他们愿意继续合作,放弃收购兴墨酒厂,我们可以更改合约,让合约对他们更有利。”
“您真的要去?所谓收购兴墨酒厂可能是虚晃一枪,可能只是一种策略。”
“你根本不清楚方大师的影响力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别人可能会徐晃一枪,但方大师绝对会一枪扎进我的心脏!这件事必须要获得他的谅解,否则一旦他收购兴墨酒厂,全方位遏制我们,那古江酒厂前途不保!我现在就去!”
一个小时后,包总的车出现在长安园林外,停在门口的拦车器外。
包总走下车,对保安岗亭出来的保安说:“你好,我是古江酒厂的老板包玉烨,找方大师,能不能放行?”
“您稍等,我要向方哥请示。”
保安说着,走到一边联系方天风。
“方哥,有位自称古江酒厂包玉烨的人要见您,要放行吗?”
“你告诉他,由于古江酒厂的违约行为,我们将中止一切合作,法庭上见,以后见到他不用问我,禁止进入。”
“好,我这就转告。”
保安结束通话,把方天风的话转告包总。
包总气的满脸铁青,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位资产过五千万的老总。对方竟然连见面都不见。简直是在羞辱他。
包总回到车里。气的许久没开车,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开车撞过去。
过了一会儿,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包总正要开车,手机突然响起。
“老包,你们酒厂最近的古江老酒很不错啊?我们店里几个喜欢喝黄酒的大老板每次来都点这个,而且有人买了一箱带回家喝。三千一瓶的价格会不会太低了?我也尝了。跟那些顾客说的一样,真比那几个全国名牌好得多,味道香醇,入口柔和,不用热着喝就让全身舒服,一点没有黄酒的缺点。不醉人,关键是喝完第二天很舒服,有个老板说喝完后感冒马上好。”
包总眼中闪烁一抹恨意,立刻说:“老余,非常抱歉。我们的古江老酒已经全部停产。”
“啊?为什么?销量不好?”
“不是销量。这黄酒是我们跟一家水厂的合作项目,我今天刚知道。那家水厂的水源被污染了,而且污染特别严重,水源周围遍地是死羊死牛,再用他们的水会死人的。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出厂的酒用的都是以前的水,没被污染。”
“那真可惜了。我在瓶子上看到说里面的水源自幽云灵泉,就是这家水厂?”
“对。我们已经中止跟他们的合作,只是要遵守合约,没办法通知他们水厂的客户,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食品安全法就是太宽松了,这种人应该以投毒罪判死刑,所有财产充公!你不方便说,我会打电话告诉朋友,让他们留意那个幽云灵泉!”
放下电话,包总看向长安园林,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跟我斗?你还嫩点!我不敢正面跟你较量,但只要稍稍动点手脚,暗地里整你的水厂轻而易举!这只是开始,到时候我找几个记者朋友吃顿饭,去你们水厂那里逛一圈,炮制个假新闻,保证让你们水厂名誉扫地!蠢货,竟然敢买兴墨酒厂,你根本不清楚天神教的力量!”
包总说着,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耿祭司,是我,古江酒厂的包玉烨。”
“原来是包总,好久不见。”
“我最近正好有空,一起吃顿饭怎么样?我准备捐十万给您的教堂。”
“包总真是一位慷慨的慈善家,你定时间,我随时可以到。”
“好。就定在明天吧。对了,我听说您跟管着云海的蒙主祭关系不错?”
“我曾经跟随他侍奉天神十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一是天神的眷恋,其次是蒙主祭的提携。”
“有一件事跟蒙主祭有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跟那个对蒙主祭不利的人有点小矛盾,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说了,有挑拨的嫌疑,我不确定要不要说。”
“既然涉及到蒙主祭,那一定要说,我自有判断。”
“最近国内高端黄酒价格攀高,蒙主祭的儿子看上本市的兴墨酒业,准备收购,这件事您有所耳闻吧?”
“我似乎听说过。”
“我也是黄酒业的,所以知道这件事,一开始并没有关心,但就在昨天我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说一个叫方大师的抢先收购兴墨酒业,我听朋友说,那人似乎是冲着蒙主祭去的,因为那个方大师是道教的人。因为涉及到宗教问题,我才犹豫,不过一切由耿祭司您来定夺。”
“方大师?是不是那个大闹卫家婚宴的方大师?”
“啊?您也知道?就是他。”
“他是罪人!他是恶人!他是魔鬼撒旦的信徒!我一看到他,就仿佛看到邪恶的源泉!你不用说了,他无论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我会上报蒙主祭,由他裁决!如果他真的以天神教为敌,真的意图攻击蒙主祭,那么天神的怒火必将净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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