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带怒色,身体虚弱,但跟项总比,眼神里有一种正面的力量。
何长岭着老者,叹了口气,说:“老袁,我对你很失望。”
项总心里却不是滋味,何长岭越是明着说失望,越是对老袁信任。
袁总工羞愧地说:“何省长,我愧对你啊。现在我向领导举报项士民!他收受云阳气体压缩机制造有限公司的贿赂!并任用亲属负责施工!该项目管理极度混乱,招标和施工过程都不规范,按照旧图纸施工,没有周密的试车方案,甚至连管线都没有经过水压试验,并在上级领导视察的时候,欺瞒上级领导!”
何长岭大怒,盯着项总。
“混账东西!按旧图纸施工?没有进行水压试验?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天风提前发现问题,让2号压缩机组停工,会造成重大事故和人员伤亡?你这个总经理,不要当了!”
何长岭立刻给纪委的唐主任打电话。
项总慌了,慌忙跪下,爬到何长岭的脚下,抱着何长岭的腿仰头哭诉:“何省长,您忘了当年咱们一起建设中岳化工的曰子了吗?您忘了咱们说要让中岳化工成为全国化肥企业十强吗?您忘了您说过会一直支持我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希望您开一面,饶过我这一次,就一次。”
何长岭流露出怀念之色,最后轻叹一声,说:“我没忘,但你忘了!”说着,抽腿而出,向袁总工程师走去。
项总坐在地上,泪流满面,从何长岭出现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方天风着项总,一个高高在上的老总此刻这么悲惨,本应该心生怜悯,但他却怜悯不起来,因为这些人还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国企原本是属于国家的,属于人民的,但他们却利用国企给自己赚钱,最终,会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名义,艹控舆论进行宣传,然后顺利据为己有。
何长岭先跟袁总工交谈,然后说了一些鼓励化工厂员工的话,最后保证一定会清除化工厂的蛀虫。
纪委的人带走项总,而方天风跟着何长岭坐车离开。
何长岭的心情非常沉重,说:“天风,今天的事非常感谢你,我记下了。”
方天风知道,这是一个很重的承诺。
何长雄在一旁问:“大哥,这次要是出事,真会死人?”
“以前有过压缩机事故,死亡人数超过十人。关键是,我跟中岳化工的关系太深,这次新项目上马,我鼎力支持,如果这次出事故,明年之争没有任何希望。”
无论是方天风还是何长雄,就连司机都知道,何长岭说的是明年的南原省省长之争。
“一切都会顺利的!”何长雄坚定地说。
方天风向何长岭的气运,灾气已经消失,官气流动速度正常,晋升的可能姓极大。另外,方天风虽然不到,但能隐约感觉到何长岭的官气之上,有更强大的官气压制,只是压制的力量不够强大。
方天风突然想起来,何长岭是副省级官员,之前的修为根本不到这种层次的非透明官气,幸好在林山度假村修为达到天运诀二层,才能得到。
现在是下午,何长岭让方天风和何长雄去省政斧招待所住下,等晚上派车来接两个人,去何长岭常去的地方吃饭。
不过何长雄是标准的纨绔,根本就不想在那里住,打电话找一个中岳市的朋友,借了一辆阿斯顿马丁跑车,然后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总统套房。
“我自己外出一般都住行政套房,不过你是方大师,不能让你丢面子。等晚上和大哥吃完饭,找个地方玩一宿?”何长雄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
“有没有去云海的高铁或航班,我想尽早回去。”方天风说。
“你这人真无趣。比我都小,难道不想多玩玩?”
方天风没好气地说:“你把你的财产全给我,我天天带你玩,怎么样?”
何长雄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尽早回去,其实我整天守在医院也累了。可我们家个个都不省心,我不守着,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既然今天已经闹出事,反正我以后会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别套我话,我肯定不说!唉,可惜了。”何长雄轻声叹息,似乎有点伤感。
方天风微笑着说:“我对那位宁幽兰副区长感兴趣,你说说她的情况。”
何长雄轻蔑地了方天风一眼,说:“又想套我话?没问题。宁幽兰和我三哥,实际是一场政治婚姻。她是云海市本土派的新星,跟雾山的不合,而雾山派的,是上面扶植制衡我们何家的。”
“官场的派系很多?”
“废话。上到中央,下到地方,派系错综复杂,永远比你想象中夸张。连稍微大点儿的公司都有远近亲疏,更不用说官场。”
方天风问:“我听你的口气,对宁幽兰有意思?”
“你见过就知道,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对她没意思。东江官场第一美女可不是吹出来的,啧啧,她那容貌,她那身材,当官太可惜了。可惜我治不住她,不然我会拼了命去追,而且她比我大了好几岁。我三哥自以为情场高手,能降服这位官场奇女子,结果,嘿嘿,我不说。”何长雄竟然幸灾乐祸。
“她多大?”
“三十岁的副区长,你说牛不牛!虽然她家里有点小背景,但主要是靠她自己,得到本土派一位大佬的赏识。说来真怪,当时那大佬的孙子借家里的背景意图占有她,但被她设局找人打了一顿,并亲自送到那位大佬那里赔罪。那位大佬特别疼爱他的孙子,但见了宁幽兰后,把他孙子赶到国外,并传出话,要栽培宁幽兰。”
“这么离奇?”
“所以说她是官场奇女子。有些人以为她是牺牲色相上位,但我们这些人清楚的很,她绝对是凭正常手段拼到今天。可惜,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强势,我大哥都说,要是宁幽兰生在何家,就没他什么事了,他会被宁幽兰压得死死的。”
“这么夸张?”方天风隐约意识到,这个女人的气运恐怕不简单。
“我大哥还说,只要不出意外,他有一成的可能成为最高七人,但宁幽兰有三成以上的可能!不过,官场就是意外多。对了,你有没有向官场发展的打算?我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未必比得上你,你这气度,这能力,不当官白瞎了。”何长雄吊儿郎当地说。
方天风微微一笑,说:“官场?我眼界没那么小。”
“你就吹吧!”何长雄嘲笑道。
方天风懒得解释。
到了酒店,何长雄洗了个澡,就要和方天风四处走走,方天风则跟安甜甜、苏诗诗和沈欣聊天,推脱不去,何长雄只好一个人下去玩。
她们几个人周末又在逛街,其中安甜甜非常愤怒。
“高手,真没想到,你为了护着你的美食基金,竟然跑中岳去了!让我怎么找你付钱?”
“都跟你说了是有急事。”
“不管,下次我休息,你一定要请我吃两顿!我要吃江底捞!”
方天风不由自主想起乔婷,说:“大热天吃什么江底捞,也不怕掉进去捞不上来。”
“我就要吃!”
“好吧,等有时间就吃!别光顾着吃,你家拆迁的事怎么样了?”
“僵持着呢,不过拆迁的人有点不耐烦了。反正我们不怕,元州地产再牛,我也不信他们敢在市区闹出人命!”
“元州地产?你确定?”
“当然确定,要不是庞首富的公司,我们能多要补偿吗?他都当上首富了,也不知道多给我们一点儿钱,简直是为富不仁!”
“我有朋友也是做房地产的,到时候我带他去你们那里,帮你们评估一下,好好宰庞敬州一刀!”
“高手你真好!你快娶了小雨吧,这样我就可以随时使唤你!到时候你不听我的,别想上小雨的床!哎呀!小雨你还没进他家门呢,就为了他掐我,咱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你们两个一夜的激情?”
“安甜甜,你不想要美食基金了?”方天风说。
“高手,原谅人家嘛,人家是无心的。等你回来,我给你捶背!”安甜甜立刻开始撒娇。
然后,就是苏诗诗黏着方天风聊天,偶尔也和沈欣说几句话。
到了傍晚,何长雄带着少许醉意打来电话,说曹秘书的车来了。
方天风下了楼,和何长雄以及曹秘书坐车离开。
何长雄刚才喝了一点酒,但不多,等坐稳后,笑着说:“中岳的妞不错!”
司机和曹秘书都当没听见。
方天风岔开话题:“曹秘书,咱们去哪里?”
曹秘书微笑着说:“何省长请人吃饭一般去军区招待所,不过这次是请小老乡吃饭,就去一家同时擅长东江菜和南原菜的菜馆,挺出名,何省长偶尔去吃。这次除了两位,还请了中岳市的管副市长和省政斧的吕副秘书长。长雄都见过。”
方天风点点头,没说话,明白这是一个比较私人的饭局,两位必然跟何长岭关系极其密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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