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高档公寓的浴室中,纳兰冰旋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她赤着雪白的美足,双手轻轻一撩,黑sè轻纱轻轻飘荡,跌落到脚边,露出那绝美妙曼的身姿,肌肤如脂胜过雪,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怎么看都看不出丝毫的不足,在往后,浑圆挺翘的臀部配上粉嫩的肌肤,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上前温柔的把玩一番,却又让人舍不得去触碰,怕轻轻一碰,那弹指可破的肌肤会受到损伤,惹人爱怜,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男人有资格看她的身子一眼,除了他。
纳兰冰旋美眸中看不出是悲是喜,目光平淡的望着浴缸,出神一会儿才扭动着纤细如柳的腰身躺进了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中,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思绪倒退回到了很多年前……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那时候,纳兰冰旋说不出这种话来,但是却表达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说她愿意嫁给他!
而他虽然懵懂,却也承诺说愿意娶她。
两人在黄昏夕阳西下时,望着满天的红晕映衬在湖中的美丽景sè,彼此许下童言无忌的承诺。
这个承诺纳兰冰旋坚守了快二十年,那么,他呢?
他是否也在坚守那个承诺?
亦或者他已经将自己忘掉,娶妻生子,从此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她!
所有人都以为纳兰冰旋冷漠无情,却又有谁知道,其实她才是世界上最有情有义的女人。
无数个chūn夏秋冬,纳兰冰旋一个人过。
她总是仰望天空,希望下一次满天红晕的景象出现时,他能站在自己眼前,露出世界上最和煦的微笑,展开双臂将自己纳入怀中。
火烧云的景象出现了很多次,可是他却依然没有回来。
纳兰冰旋有些恐惧了,她一直坚信他还活着,她默默的说,不管多少个chūn夏秋冬都愿意等他,可是,当她确切的得知他还活着时,她心里会同时有悲有喜。
因为她不明白,这么多年了,既然还活着,为什么没回来找她,她怕自己坚信的东西遇到现实后变的支离破碎,她怕她这些年所有的等待全是一场最滑稽的笑话。
她怕,他会带着自己的妻子、孩子,带着幸福笑意的站在自己面前,说:“冰旋,我结婚了,祝福我……”
嘀嗒!
一滴晶莹的泪滴与浴缸里的水融为一体。
纳兰冰旋感觉一股凉意袭便全身,不管水温多高,都感觉身子在颤栗着,不知是身子冷,还是心!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死一般的沉寂。
这个时候,她好像找个人说说话,她默不作声,听着别人在她耳边不停的说话,这样她才能觉得这个世界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别的人存在。
她扭头看了一眼浴缸旁边的手机,伸手拿了起来,翻看电话薄,一行行的往下找,目光停留在刘晓岚的名字上,不经意的瞥见刘晓岚下面的‘姚泽’,纳兰冰旋犹豫一下,号码翻到了姚泽的名字上,然后轻轻按了一下拨通键。
“我告诉你啊姚泽,我不是废物,我也不是垃圾,我有理想、有抱负,可是没人能懂我啊,知道吗,没人能懂我。”此时在一家饭店的包厢中,就姚泽和纳兰离两人,纳兰离喝的满脸通红,舌头有些打结,不停的和姚泽吐着苦水而姚泽则是笑眯眯的在一旁听着。
当大学毕业刚出校园时,年轻人怀着无限的激情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以自己为中心,那时候谁没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可是,当理想和抱负遇到残忍的现实时,所有的美好都支离破碎了,剩下的只是满身伤痕,然后咬牙的埋头苦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接着在心中告诉自己,现在多努力一点,就是为了以后实现理想抱负,可是越干下去,发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离自己越来越远,有一天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哪里还有什么理想和抱负!
现实早就将自己的菱角个磨平了,激情也早就离自己远去,剩下的只是‘过rì子’,‘活下去’。
“姚泽,你说……你说我容易嘛我,我只是想干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不喜欢仕途,不喜欢尔虞我诈,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是纳兰家的希望啊,我能怎么办?”纳兰离显然是醉了,却说出了心中在清醒时不敢说的话。
姚泽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纳兰离的肩膀,语气温和的道:“谁没点理想,谁不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谁不想家庭美满合家欢乐?谁喜欢尔虞我诈,不累吗?可是,咱们爷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需要担当起自己该担当的,当你成为男人的时候,你肩上扛起的已经不是你自己了,你需要多许多人负责,所以,理想永远只是想想,现实是容不下心里装满理想的人,知道么?”
纳兰离轻轻点头,一杯酒灌进肚子,然后带着醉眼迷离的表情望着姚泽,问道:“姚泽,你有理想吗?”
“我啊,我的理想就是全天下所以的漂亮女人都爱上我。”姚泽苦笑道。
纳兰离哈哈笑了起来,摆手道:“这个不算,这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梦想,你知道我是在问你什么。”
姚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我的理想啊,是成为一名画家,用自己手中的笔,画出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广阔无垠的蓝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清澈见底的湖泊,昂霄耸壑的大山、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人家……”
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将姚泽唤回现实,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号码,然后拍了拍醉意阑珊的纳兰离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纳兰小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姚泽走到窗户边上,笑问道。
“你……还好吗?”电话那头,纳兰冰旋语气温柔,和往rì大不相同。
姚泽听了电话里面纳兰冰旋的语气温柔的问候,微微一愣神,这是在和自己说话嘛?
姚泽不敢相信,冷漠如斯的纳兰冰旋会有这么软软糯糯、温柔细语的语腔。
“你……你是在问我吗?”姚泽不可置信的轻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姚泽静静的听着电话里面轻轻的呼吸声,仿佛此刻能感受到电话对面,纳兰冰旋的忧伤,心里渐渐变的承重,渐渐有些心疼……
“冰旋,你没事?”姚泽不知怎么得,没有再刻意称呼纳兰冰旋为纳兰冰旋,而后带着柔情的称呼为冰旋。
而纳兰冰旋听到这声温声细语的‘冰旋’,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她的内心剧烈的颤抖起来,美眸中,晶莹的泪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滴进浴缸。
她依然没出声,只是默默的流泪,默默的听着电话里面姚泽一声又一声的问候,“
冰旋你没事!”
过了好一会儿,纳兰冰旋才慢慢平静下来,收起了依然不曾示人的脆弱心灵,语气平淡却不那么僵硬了,“没事,抱歉,打扰了!”
说完,不待姚泽说出,电话里面已经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姚泽愣神的收回手机,半响才醒悟过来,苦笑的摇了摇头。
他也再无数个夜晚纠结的想过,也许纳兰冰旋要找的人就是自己,也许自己真是燕京林家的子孙,可是姚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内心也许是怯弱的,不敢面对未来将发生的一切,更主要的是,他不敢确认以及不敢冒然去告诉所以人,他就是那个所以人都在寻找的‘他’。
……
一个星期后,姚泽坐上了组织部副部长张四清的车子,带着跟屁虫纳兰离去江平任职。
原本周楠婷也要和姚泽一起过去,但,周楠婷农业厅这边的事情还没交接完,姚泽让她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再去江平报道。
去江平的路上,纳兰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姚泽和张四清则坐在后排闲聊,姚泽掏出一支烟递给张四清,然后自己点上一支,笑道:“让张老哥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张四清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将烟点上,笑眯眯的道:“什么不好意思,这不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吗。”张四清瞧见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纳兰离大摇大摆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就微微蹙眉,不满的低声对姚泽问道:“他是你的秘书?”
姚泽苦笑的点头。
张四清就低声道:“姚泽老弟啊,找秘书可得找行的过,而且靠谱能干的才行,你看这个……有这样的秘书吗?”
此话被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纳兰离听见,顿时就恼怒了,扭头瞪着张四清,怒声道:“老东西,你说什么呢!”
“你……”张四清气急,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地级市市长的秘书敢怎么和自己说话,一时间竟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了,指着纳兰离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纳兰离从小被人捧着、惯着,习惯了当大少爷耀武扬威,意识里面就没把这些地方官员当回事,被这么一个副职部长说闲话,自然火冒三丈。
姚泽见纳兰离又露出大少爷的本sè来,顿时脸sè一沉,板着脸斥责道:“纳兰离,走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都忘记了?”
纳兰离听了姚泽的话,悻悻的笑了笑,赶紧摆手道:“没忘、没忘。”
“还不给张部长道歉!”
纳兰离自从上次被姚泽教训之后,就有些服姚泽,听了姚泽的话,他虽然心里不愿意,不过还是勉为其难的对张四清说了声对不起,谁知道张四清不领情的冷哼一声,这就又惹得纳兰大少爷吹胡子瞪眼了,只是他愤怒的神sè在姚泽凌厉的眼神下,立马败下阵来,如斗败的公鸡,将头给扭了回去。
姚泽笑眯眯的劝张四清消消气,并低声对张四清解释道:“这小子背景深厚着呢,家里排他下来磨练磨练,所以这不甩给我了吗。”姚泽一副头疼的模样。
听了姚泽的话,张四清马上领悟过来,低声询问道:“京城下来的?”
见姚泽点头,张四清心里对纳兰离的不满就减少了,怪不得一个小小的秘书敢这么嚣张,原来是太位太子爷。
一曲插曲之后,车子驶出高速公路,进入了江平市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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