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神藏剑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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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白松未曾料到秦风动作竟然如此迅捷,话还未完,那镇魔剑便如一片黑色的大岳落下!
他抬掌一翻,化成一只巨大的手,当空擎住了镇魔剑。
澎渤无匹的真气如九天银河浩荡而下。孤白松的大手在镇魔剑的威压下竟然开始出现裂纹,咯咯作响,被这沛然刚猛的剑势给压得呕出一口老血来。
秦风的修为原本比孤白松差了一道大秘境,但他仗着鬼神莫测的步法,还有这柄蕴含着一点妖煌神金的镇魔剑,他竟然打了孤白松一个措手不及,将他镇得口吐鲜血。
惊呼声响彻天地。虞塘镇上到处都是人群。天边云层翻飞,有修士骑着蛮兽若隐若现,远远观战。
孤白松的身躯从半空中直坠而下。他只觉此生之憋屈,以此战为最。一个堂堂长老,竟被一个只转动了三道脉轮的小修士给一剑劈得口吐鲜血,脸面丢尽。
他暴喝一声,向天空连拍三掌,每一掌都如翻天印一般拍在天幕上,白云翻腾。镇魔剑化形的黑色真龙一滞,孤白松借机已脱离了秦风剑势的笼罩,双手如捏法印,不断打出一道道的剑诀,在天空中绽放,奔腾无尽的剑势像一道剑河般朝秦风卷去。
秦风有心要与对方硬拼一招,当下举剑力劈。一道剑罡长四丈,乌华蔽日,将整条剑河剖开一半。无尽的光华在散逸,奔腾的剑气烟消云散。秦风只觉手臂剧震,差点握不住镇魔剑,心中一种傲气却油然而生:“我在黄金海苦练一年,转动了三道天谴之轮。今日就仗着这镇魔剑和飞天舞步法,全力和这贼道拼一拼!”
两道身影如长虹经天,激战在一起,只交手一合,瞬间又分开。无尽的华光如刀锋般割开云层,天地失色。
火龙袍道人大吼一声,被眼前的战况惊醒过来,盯着秦风手中那黑色的镇魔剑,暴跳如雷:“秦风,你个直娘贼,小小年纪就跟人学了做贼,竟敢盗我灵隐剑宗的镇宗之剑!”
镇魔剑尘封已久,只有少数几位长老和峰主才见过。普通的弟子根本就不识得神剑锋芒。
火龙袍道人挥起那断剑,化成一片赤崖,直飞到了秦风头顶。崖上古木森森,灵禽飞舞,气势极是幽深。
摩铁手挥黑袖而起,像一尊魔神般的擎立于高空中,浑身黑甲闪烁玄光,伸开大手如一朵笼天罩地的乌云,直接往火龙袍道人那断剑化成的赤崖压落!
崩锵――
赤崖几欲裂开,古木摧折,飞瀑倒卷。火龙袍道人闷哼了一声,在半空中托着那赤崖连退数里这才定住身形。
火龙袍道人满脸赤红如血,心中之惊骇无以复加。他先前见摩铁手与秦风以树枝斗剑,还以为他不过如此,想不到竟有如斯手段。
“白蛇,你们夺我宗镇魔剑,老子纵然不敌,也必周旋到底!”火龙袍道人从袖中接连掷出九道剑符,每一片剑符都封印着极其繁复的剑诀,绕成一圈,围着他头顶飞舞不休,剑气缭绕,玄光如大日。
“九龙夺珠!”他御指一指,九道剑符化成九条数丈长的红龙,鳞甲鲜然,咆哮震天,齐朝摩铁手扑杀而至。那九条龙影在龙与剑影之间不断变幻,肃杀之声笼罩苍穹。
摩铁手凝立在大地上,大黑手五指如峰,每一座山峰都如那擎天黑柱,剑气缭绕,冷意森森。他竟以一只大黑手,直接抓住了那九道如飞而至的龙影,神力绞处,龙影崩散,断爪残鳞风流云散。
“藏真,当年我与你大师兄论剑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毛孩,如今竟敢对本……我无礼!”摩铁手刚要抬掌镇压,白婉儿已道:“铁手,不要杀他。”摩铁手当即飘身而下,落在白婉儿身边。
白婉儿淡然道:“藏真,你可知镇魔剑的来历?”
火龙袍道人一怔:“此乃我宗秘辛,老子岂能随意告诉你?”
白婉儿道:“昔年,神无锋独闯亡灵古墟,获此镇魔剑。千年以降,镇魔剑为何尘封?”
火龙袍道人:“……”
“镇魔剑上铸刻着镇魔七封,唯神无锋一人能解。这千百年来,灵隐剑宗虽保有神无锋的一点风骨,但大都是平庸之辈。你们无力仗剑,却为何宁可让祖先的神剑尘封于古殿深堂,也不肯让它重现锋芒?神无锋若坟下有知,也当慨叹子孙之不肖了。”
火龙袍道人突然冷汗涔涔,那张赤红的脸竟转为苍白。“想不到你既精熟我宗绝技凤凰九诀,更如此了解镇魔剑的来历。此事我已不能做主,我当即刻禀报宗主,再做定夺。”他一挥手,驾青铜古车,曳出一道神霞向南而去。
天空中,只剩下秦风和孤白松仍在激烈相持。孤白松左手不断变换了诸般剑诀,每一道剑诀都在指掌间幻生,右掌化成一道道的遮天掌影,扑击而下。
秦风仗着一双神异的双眼,可洞穿世间一切剑诀,与孤白松的剑诀相抗倒也不难。但孤白松修为比他高得太多,那一道道掌影轰来,浑如大岳镇世。秦风将飞天舞步法发挥到极致,也免不了要时常与对方硬拼。掌影与镇魔剑猛烈的碰撞,便如一座座火山湮没,劫灰飞扬,恍如末日。
孤白松见久战不下,又看那魔神般的黑大个,其武力之强堪比宗主,今日是绝计讨不了好,心中已然怯了,萌生退意,又相持了片刻,竟顾不及受伤的弟子了,身影化成一道虹光,倏忽远去。
秦风降落于地。此战是他出道以来最艰苦一战。两人修为差距如此之大,秦风每接一招都用尽了全力,累得浑欲虚脱。但经此一战,他的心态和信心却完全站在了另一个顶点上。在进入黄金海前,他只是一个小修士,仅凭一双神异的双眼,在七绝剑宗众修士的追杀下四处奔逃。如今,他竟可与七绝剑宗的大长老力战上千回!
…………
离灵隐剑宗不过数百里了,经常看到天空中有御虹而飞的修士向南飞行,甚至会有大队的人马,银甲鲜明,蛮兽啸天,旌旗猎猎,显然是极强的势力在结队赶往南方剑坟。
只有白婉儿仍不忧心,一边教导秦风修炼剑道,一边缓缓南行,如游山玩水。
一夜,南方天空乌云卷集,有闪电如天刀,割裂青冥。不久后,大雨如倾,天地间仿佛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白婉儿和摩铁手双双站在雨中,向南而望。
“有高手陨落了!”摩铁手叹道。
“不只一个!”白婉儿淡淡道,话声中轻掩着微颤之意。
离灵隐剑宗尚有五百里,白婉儿决定暂时驻足不前。他们选了一个幽静的古镇住了下来。这古镇是南来北往的要道,南方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到达此镇。
临街的酒楼上,白婉儿点了些酒菜和面食。看着满桌丰盛的食物,秦风食指大动,抢先动手。他与青儿呆得久了,深知一个道理,若不如狼似虎,根本难敌青儿的风卷残云。两人像两个饿死鬼投胎似地吃开了。
当秦风将筷子伸向一盘白切鸡时,青儿也将筷子伸了过来,一把架开了他:“你都吃了大半盘子了,剩下的是我的!”
秦风郁闷之极:“我跟你在一起,就从没吃过一顿饱饭!”他苦修剑道,消耗极大,食量更是惊人。但与青儿在一起,却时常让他饿肚子。
他的筷子极其轻巧地反戮青儿的手腕,真气透出。青儿啊的一声尖叫,筷子脱手。她干脆直接端起盘子,将一盘白切鸡直接倒在了自己碗里。
白婉儿见两人不停地争吵,忍不住秀眉一促:“够了!”
青儿的小嘴里塞满了白切鸡肉,挑衅似地看着秦风,故意吃得吧嗒作响。她原本生得十分秀气,姿色也不在白婉儿之下,但吃相却如此粗鲁,让秦风心下直叹息。
酒楼甚大,临窗边坐了几桌食客,背上都挂着奇大无比的剑,一看便知是修士。秦风见他们的剑有些古怪,便多看了几眼。
“唉,这次南来,不要说见识剑坟中的宝藏,就是连剑坟也不曾踏入一步,真是白来了!”一名修士摇头叹气。
“你还是别想了。南蛮教想要进攻剑坟,派出三位长老,结果在剑坟上空直接被绞得灰飞烟灭!”
“那剑坟太恐怕了,也难怪灵隐剑宗千年屹立不倒,自有它的底蕴!”
“据说太玄宗也派出了四位太上长老,想要试探剑坟的第一重剑阵,结果三死一伤!”
“师尊下令,我们霸剑宗即刻离开剑坟这是非之地!吃过饭后,我们便驾虹回宗。”
“灵隐剑宗怎么办?搞不好要被灭掉啊。现在剑坟外的势力越来越多,有好几家大宗根本就不是我们灞城三宗所能抵挡得了的。”
“灵隐剑宗此次浩劫难逃了!”
秦风听他们自称是霸剑宗,心中微动。灞城三大剑宗,七绝,灵隐以及霸剑三宗,实力最为强大。连霸剑宗都决定要撤离,看来剑坟外真的风起云涌了。他虽没有拜入灵隐剑宗,但对这个宗派多少有点牵连。如果可以选择,他不希望灵隐剑宗的长老们受到伤害。
一名修士低声道:“剑坟中到底有什么?现在外面都传疯了!”
“据说剑坟中有一部惊世剑藏,名叫辟天。据说修炼此剑典,修士可跨越大境界,成为真正的强者!此剑典一出世,就被灵隐剑宗的弃徒秦风获得,就是那个天生拥有天谴之轮,不能修炼的家伙。”另一名修士神秘兮兮地道。
“好恐怖的家伙,据说十招之内就将孤白松的大弟子封不仁给踩得骨头尽碎。可怜的封不仁到现在还全身贴着黑玉膏呢!”
“我见过秦风,就在灞河边的一座小镇。当时孤白松追杀他,这小子算是个狠角色,宁死也不愿拜入七绝剑宗门下!”
“可是谁能想得到,这家伙才过了一年,就可以跟孤白松那老家伙狠拼一千招了呢?”
“那家伙不是不能修炼吗?”
“据说一条白蛇将他带到了黄金海,吞食了无数妖虫精元,杀得玄阴剑宗的尊主摩铁手哭爹喊娘,这才修为大进!”
这边厢,摩铁手鼻孔中喘了几口粗息,眸光如电,便要过去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白婉儿朝他摇了摇头。秦风听到“辟天”这个词时,忍不住哑然而笑。连剑典的名字都出来了,白婉儿到处造谣确实起到了巨大的诱惑作用。
这时,酒楼的二楼传来一声轻冷的哼声。这一冷哼声并不大,但整个酒楼的食客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意。
秦风注意到,整座酒楼的二楼楼梯口,守着两名灰衣老人,神色枯槁。二楼空荡荡的,那冷哼声便是从二楼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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