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更奉上!第二章争取十一点半之前出来!)
过了几日,准确的是在老尚书下葬七天之后,太子便南下江南郡。≥頂≥点≥小≥说,.23wx.
这实在是一件大事,好多淮扬道的高官们都庆幸太子殿下终于走了。
在这段时间里,太子殿下除了日复一日的接见各种官员之外,并没有什么王家有些人想的那样能与鹊桥仙的花魁请问姑娘来一场相遇不如偶遇的邂逅,如此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子风流淮扬道、醉卧美人膝之类的佳话传出。
太子做了一件大事,就是在观察使衙门召集众官员,当众宣读了晋帝的圣旨,即那封召王臻为大晋吏部尚书的诏书。
也正是因为这一纸诏书,所以太子离开滁州城,才变成了一件大事。
各级官员都备上了厚礼,上门庆祝,虽然被王臻拒之门外,但是也没人觉得气馁。
淮扬道即将出第二位尚书大人,还是父子两尚书,绝对是一段可以传为佳话的事情。
就是之前一段时间被谢神策用谋反罪名压得出不来气的官员们,此时也都重新活跃了起来。
王家族中自然有人借机重新嚣张起来,叫嚣什么谢神策不出席老尚书葬礼是大罪之类的,却都被王臻一手镇压。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王臻也知道自己失了先手,从此失去了对付谢神策的最有利时机,但此刻他一点也不在意了。
淮扬道还是被他保留下了一大批忠于他的官员,淮商还是掌握在了他的手中,王岱也表示了服从。即便是在他走后,晋帝将淮扬道来个大换血,他也能够保证,将来的淮扬道,还是王家的淮扬道。
唯一的变数,恐怕就存在于江南郡了。
......
......
谢神策已经能自己走动了,伤势恢复良好。他的伤大多是外伤,只是当时消耗极大,以致虚脱,静养了一段时间便好了很多。此时除了背上以及手臂上的几处伤口较深,其他基本上都已经愈合了。
如此又静养了三天,谢神策告别王解花,带着一队缇骑,追太子南下去了。
王解花本来是准备跟着一起去的,但被谢神策拒绝了,王鼎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女儿远行,便说服了谢韫,两人合力将王解花留了下来。
谢神策站在船头,看着长江天堑,过金陵经镇江,然后走水路南下,走了两天,才慢悠悠的到了无锡。
相比四年前,如今的无锡更加的热闹与繁华。
大晋的连年战争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多少创伤,反而因为国家需要大量物资,刺激了江南郡的生产,不但消化了商户们囤积的大量货物,还进一步的促进了流通。虽说其中有不少物价飞涨之类的问题,但是相对与其他地方而言,已经算是难得的平安地了。
谢神策没有进城,只是从四面八方往来的商户与进城人身上,就看到了巨大的生机。
动荡,也未尝不是一种机会。大晋西面与北面的战争,反而使得东部与南部的经济发展更进一步。
当然这是从官方的角度来说的。这也是他即将呈送给晋帝的密信中所要说的话。如果要谢神策用自己的话说,那些知道太子要来之后,官府们清扫搬迁的贫困百姓,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有缇骑向他报告了这一个多月以来,有多少户人家被迫转移到深山老林,有多少案子被官府强行压下,有多少人被羁押在大牢里不得见天日,有多少官员乘机破了多少良家纳了多少小妾收了多少侍女。
谢神策不准备将这些事情写在奏折上,但他想让晋帝知道一些。
当晚,缇骑进城,谢神策扮成了一名富家公子,在城外二十里处的一家客栈休息,随行的只有杨总司与两名缇骑,扮成了随从。
谢神策从房间里出来,便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出,随即不知去向,从那个人的背影来看,倒像是个女子。
谢神策发现大厅之中有许多食客都省着脖子往外看,有几名女客还拿眼睛狠狠的瞪自家男子,这让谢神策会心一笑。
“看什么呢?哪家姑娘让这么多人魂不守舍?”谢神策坐下之后,调侃两名缇骑。
两名缇骑一个叫卓十四,一个叫毛小三,卓十四正忙着给谢神策上茶,毛小三说道:“回公子,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只是听隔壁桌说,大户人家,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像是做生意的。虽然她进出都蒙着脸,但是身段好的出奇,声音也动听的很呐!”
说着,毛小三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是因为银子周转不开,这家客栈老板还免了她几天的房钱呢。”
毛小三说着,压抑的笑声中透着一股淫、荡的味道,谢神策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厮准是也想到了什么不良交易之类的东西。
咦?为什么要用也?
谢神策摆了摆头,不去想这些事情。这时候杨总司也下来了,不多久,四人点的菜上齐全了,围着小方桌很快的吃完了晚饭。
夏日闷热,无锡不是琅琊山,没有这份清凉,想着左右无事,谢神策便让三人备好了马,准备出去溜溜。
天还未黑,四人来到河边,享受着微凉的河风,便是十分的惬意。
谢神策有赋诗一首的冲动。
然而这种兴致刚刚起来,就被“啪啪啪”的声音打断了。
谢神策不满的看向了卓十四与毛小三。
毛小三苦着脸说道:“公子,小的们招蚊子......”
谢神策的心情顿时没有了。于是四人准备返回客栈。
只是谢神策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又想着近几天身上有些不舒服,于是说道:“你们去大路那边等着。”
杨总司知道谢神策要干什么,于是说道:“公子,你上次坠马的伤......”
谢神策一怔,想了想说道:“那就算了吧。”
随后四人离开了小河。
谢神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几人离开之后,刚才他们坐的那块河滩下面,就有一个小水潭,里面有一个人。
小家伙长得很不错嘛......
一抹白色从水潭中缓缓升起,高挑的身姿随即被白色的衣裙掩盖。
若是谢神策知道自己刚才要跳下去的地方有一条美人鱼,恐怕会后悔的把杨总司掐死。
“小姐,那位公子好像跟咱们住一家客栈呢。”
“嗯,本小姐知道。”
“小姐喜欢他?”
“呵!小妮子发、春了?”
“哎呀哎呀,小姐别挠我......”
银铃般的笑声在夜幕将要降临的小河里格外的清脆。
谢神策回到客栈,就见到客栈大厅坐着一名趾高气扬的少年公子。
之所以是一眼就看出来趾高气扬,是因为那名少年公子不仅露出了还未成型的喉结,拿着鼻孔看人,腰间还配着一把极为细长的“柳剑”(装饰作用大于实战,华而不实),身后还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汉子们的怀中鼓鼓囊囊,想来是揣着凶器。而客栈老板则是缩着身子站在一边,不敢作声。
原本听见走步声想要站起来的少年公子,余光瞟到了是四个男人,于是厌恶的哼了一声,鼻孔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趾高气扬。
谢神策心里暗笑了一声,说道:“店家,做四份夜宵,待会儿送到我们房里来。银钱上去结。”
那店家听得有人跟他说话,抬起脑袋说道:“客官,不是小店不做生意,只是今晚......有些特殊恐无法做到了。”
谢神策奇怪的看了一眼场间。
毛小三立时上前说道:“这是为何?今日又不是少了你银钱,怎的跟我们头一回来的客人计较?赶紧做!我家公子要是吃不上新鲜的肉包子,喝不上冰镇的酸梅汁,看明日进城不到知府老爷那儿告你一把!”
店家看着毛小三,然后又看着谢神策,左右为难。
这几位客人出手大方他是知道的,一来就要了三间上房,自己暗中多收了二钱银子对方都没有发觉。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门游历的,瞧着姓氏,怕不就是淮扬道谢家的某一房偏支。这种在家族中地位不算太高的世家公子最是让人头疼,伺候高兴了银子不在话下,不高兴了依着脾气什么麻烦都能捅的出来。
就在店家为难之际,那名少年公子再次冷哼了一声。
“什么来头?敢告本公子的店?”
谢神策诧异,原来这家店是他的,难怪店家站在他后面大气不敢喘。
一名小厮说道:“哪里来的少年,竟然敢在无锡说这种大话,难道不知道无锡城三十里外的客栈有大半都是我家公子的么?”
谢神策好笑道:“还就真不知道了。本公子只是客人,想要夜宵怎么了?难道还要认识你家公子才能吃得上?”
那少年公子冷声道:“滚上去,本公子就不计较,否则慢上一步,打断你的狗腿,让你再没牙吃饭!”
毛小三大怒,骂道:“哪里来的野人!敢对我家公子说这种话!你不知道我家公子在淮扬道的名声么?居然赶来捋虎须?”
少年公子被毛小三的一句野人惹毛了,于是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谢神策大骂道:“混账!怎么管教你家仆人的?居然敢辱骂本公子!敢不敢决斗!本公子要你好看!”
谢神策差点就笑出声来。
决斗,还是他当年推动,然后风靡淮扬道的。但是按照贵族仪式,这种不分生死的四人决斗虽然不要官府的批文,但白手套什么的是少不了的。
看着眼前唇边还有淡淡绒毛的少年公子如此不正规的决斗邀请,谢神策有些生气。
“你的白手套呢?没有白手套本公子是不会接受的!”
谢神策说的一本正经,杨总司差点笑出来。
谢神策用眼神示意毛小三说话的时候,杨总司就知道今晚这样的局面,是谢神策故意挑出来的。
哪有刚吃完晚饭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就要夜宵的?还是肉包子与冰镇酸梅汤这样的奇葩搭配?
这位少年公子,今晚怕是要倒霉了。杨总司在心里这样恶意的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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