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第二章!还有就是,昨天的一章也已经修改完毕。↖頂↖点↖小↖说,.23wx.最后求个红票订阅啥的[羞涩]。大家晚安~。~)
谢神策新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昏睡了整整一天之后,谢神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难忍,更是连一个小指都不能动弹。
王解花坐在床边给他喂粥,说着一些最近的消息。
“听说太子提前达到了,把一些人吓了一大跳......爷爷的葬礼,定在明天......杨总司最近给我换了一种药,还是很苦,不过腹部的痛减缓了很多......爹爹来看过你几次,这粥是娘亲为你熬的,多吃点.......”
王解花没有逻辑的说着,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谢神策安静的听着,只是张嘴让王解花将吹冷的粥放进嘴里,然后直接咽下。
“师傅送我回来的?”
谢神策问了一句。
王解花一怔,抬起了正吹热粥的头,大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李阎......师傅将你背上来的,听娘亲说你当时浑身都是血,都以为你死了呢......”
似是回忆起了看到谢神策那时候的样子,王解花的眼睛有些红。
谢神策想伸手帮王解花眼角的泪水抹去,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以后不准这样了,至少先跟我说一声。就是帮不上忙也要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那天半夜醒来,就觉得一阵心慌,我问了杨总司,他都不说......”
谢神策不高兴的说道:“老杨也真是的,回头打他板子!”
“好啦好啦,缇骑司的规矩我懂。不能让家人知道任务......不过,你以后要偷偷跟我说......”
“那是一定的!”
王解花开心的笑了。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女孩来过......”
谢神策下意识的心里一紧,赶忙辩解道:“我可不认识......”
“打住!”王解花眼睛微微眯起,说道:“那个女孩子,跟你什么关系、你认不认识,我不管,我就是知道,她进来之后,好像是哭了。”
“二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啊?”
谢神策装作仔细回想的样子,心思急速转动。
那个女孩子......不会是裴姨吧?难道是清文?或者是小玉儿?其他淮扬道还未出嫁的良家女子可是被王解花和王青盐狠狠地修理过的,根本不敢上门,是以如果是,那就只可能是这两个了。
只是以清文的性格,大约是知道了也不敢和嗓门来探望的。毕竟王解花这杆大旗树在那里,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敢捋虎须。
那就是小玉儿了。
裴姨在之前就有过让小玉儿随他的念头,只是当时被谢神策拒绝。绿儿已经走了,再留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姑娘在眼前晃,谢神策心里接受不了。
一定是裴姨告诉她的。
裴姨倒是大方,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怕把小姑娘吓着。吓没吓着倒是其次,自己可是很狼狈的,真是有损伟岸形象!
只是听王解花的意思,似乎是还让小玉儿在房间里单独呆了一会儿?
于是谢神策气愤的说道:“你怎么让她一个人进来呢?万一她对你玉树临风的相公动手动脚怎么办?我被裹成了粽子,可是反抗不了的.......小心后悔莫及。”
王解花看着谢神策滑稽的表演,轻啐了声:“不要脸。”
谢神策厚颜无耻的说道:“其实都是在关心你。”
“你这个样子,她能做什么,还不如大方一点呢,显得我小气。”
“那是,就算是偷偷亲我什么的也能大方的放过?”
“那不行!不过我有偷看,她只是哭了一会儿就走了。所以也就没对你的小情人怎么样啦!”
王解花大方的拍了拍手,顺手将谢神策吃到一半的粥放到一边,谢神策张了张嘴,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还没吃饱呢.
“那我的小情人可不少,颜家的、李家的、赵家的、孙家的......你可得把我看紧了。”
王解花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说道:“你就不好奇是谁来看你了?”
当然好奇了!但是你不说我敢问么?
谢神策没回答,静静等待下文。
“听说......是一个......”
谢神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鹊桥仙的姑娘。”
“徐锦鱼么?”
“徐锦鱼我又不是不认识,再说了她可不是小女孩儿。”
王解花哼哼的看着装傻的谢神策,说道:“叫小玉儿。”
谢神策低头,装作回忆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是她啊!”
两人说说话,谢神策又央求着王解花给他喂了会儿粥,然后叫来了乌山。
乌山在谢神策不在的这两天负责滁州城的警戒,太子的行程都是他负责的,谢神策现在躺在床上,需要了解最新情况。
不久之后乌山来了,向谢神策汇报了这两天的情况,不出意外的,太子的提前达到让淮扬道一些借机献殷勤的官员措手不及,很是出了一些丑。
太子作风极其正派,关于送礼之类的一概拒绝,甚至是拒绝了王臻让他住在王家大宅的建议而住在了驿站。就是专门腾出行宫都没有进去。
接着让谢神策意外又意料之中的是,太子将身边的二十名影子全部调拨给了谢神策。
谢神策之前带来的影子有三十名,出去必要的点,都给拨到琅琊山来负责王解花的安全了,一共有十三名,此时太子居然将五十名影子一股脑的交给了自己。
想必也是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吧。
五十名影子,可是一股相当庞大的力量了。
要知道,早在二里人袭击琅琊山的那一晚,十三名影子联手,在后山足足挡住了五十名二里人杀手的偷袭,反杀二十余人,自身没有折损一人!
几乎可以媲美大师兄了。
现在谢神策手中有五十名,整整一个营!
(影子编制单位小,总共才三个半营。)
能干很多事了。
只不过,谢神策也从中捉摸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先是太子来了之后直接祭拜了老尚书,然后直接出了王家大宅,连行宫都没有进,而是住在了驿站,后来又是以心情沉痛为由拒绝了淮扬道众官员的宴请,最后又将身边的影子全部交给了谢神策——这其中的味道,耐人寻味,也很明显了。
向谢神策示好。
皇族出趟远门不容易,尤其是太子,尤其在齐王势力还不容小觑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下,哪能不乘机做一些在晋都不方便做的事呢?
皇族怎么了?皇族也有难处的好不好。
至少谢神策知道齐王与太子在晋帝手底下的日子都不好过,平日受制于晋帝的节俭,两位嫡子的生活都极为简朴,收受贿络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因此也就有了灰色的“皇家产业”,至少谢神策就知道,黄晶楼就有齐王的干股。
太子手底下的名目也是繁多,最出名的就是漕运。
淮扬道一直是大晋的经济命脉,漕运之利,不可胜数,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由淮商把持,太子与齐王的势力都难以介入,私下里三方甚至还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太子此行除了想谢神策示好以拉拢之外,恐怕还有就是逼迫王家,在漕运上插一手的想法。
只是谢神策看来,太子逼迫王家分出蛋糕什么的,终究还是逃天真了。
漕运是什么?是血脉,淮商的产业,都是自己负责运输的,中间除去漕运的中转损耗,每年就是一笔巨款!现在有人说:你们的东西都由我来运,价钱便宜公道之类的,你要不要抽他?
我原来是不用给钱的好不好!你来了就要我给钱,还要我谢谢你......脑子有病吧?
虽然大规模的漕运都由官府主持,但淮扬道的官府......不就是王家自家人?
所以从这个浅显的层面来讲,谢神策断定太子这一趟必然是鸡飞蛋打。
当然,可能太子并没有准备鸡蛋。只是想纯粹分口热汤而已。
然而以淮扬道商人就算是残羹冷炙、没有肉丝的骨头也要热三遍的抠门,太子还可能会得罪很多人。
“难为他了。”
在乌山走后,谢神策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谢神策想了想,又让人拿来一些资料,让三个缇骑在房间里帮他翻找,找到之后读给他听。
渐渐的,谢神策发现了一些问题。于是就变得开心起来了。
帮谢神策读资料的缇骑愣住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谢神策会笑的这么开心。
他当然不知道,谢神策借着太子的示好,明白了秀才在死前留下的那几个字的意义。
终究还是逃不过......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笑过之后,又意兴阑珊,觉得好生无趣,于是挥挥手,让三个缇骑下去了。
夜渐渐深了,小叶儿与小鱼儿拿走了房间的冰桶,又换了一盘熏香,然后帮谢神策简单的擦了擦身子。
王解花睡在谢神策隔壁,谢韫搬到了另一处禅院,大师兄睡门房。
站在院子里打了一通拳,然后跟谢神策说了些武学要义,曹冠端着药碗进来了,有点同情的说道:“小师叔,杨大叔说不能加糖,这药很苦。”
谢神策看了大师兄一眼,大师兄笑了笑说道:“为了确保最完整的药效,恢复的快。”
谢神策老远就闻到了药味,最后在曹冠的帮助下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差点没苦死。
禅院传来了敲更声,谢神策听着,然后想到了明天老尚书的葬礼。
还是去不了了。
终究还是有遗憾不是?
老头儿,你的葬礼,孙儿参加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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