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的队伍来得很快,陈应良回到大营里刚把一些事务安顿好,屁股还没坐热,张须陀的队伍就出现在了谯彭隋军的视野中,目前还是张须陀下属的陈应良无奈,只得赶紧领了不当值的文武从后门出营,到营门外去迎接张须陀一行,然后很快的,陈应良就看到了张须陀那张笑容可掬的亲切笑脸,还有一个比一个笑得狰狞古怪的齐郡隋军将领――专门喜欢和陈应良过不去的木兰自然也在其中。
满头雾水的给张须陀行了礼,然后陈应良赶紧问道:“大使,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之前你没说过要来帮我攻打瓦岗寨啊?”
“本来老夫是不打算来的。”张须陀也很会鬼扯,笑着说道:“可是听说陈副使你的进兵道路被乱贼破坏,迟滞了进兵速度,被瓦岗贼主力抢先回援到了贼寨,无法围寨打援,只能和瓦岗贼硬拼,老夫担心你的力量不足,就临时决定来给你帮忙了。”
“临时决定?”陈应良有些傻眼,心说你张老头编借口编圆点好不好?我三天前才遇到道路被破坏的情况,你在三天内就能收到消息带着军队赶来了?你带的是冷兵器军队,还是美帝的二十四小时全球投放军队?
谯彭文武也在面面相觑,搞不懂张须陀为什么用这么烂的借口?但齐郡隋军将士却不觉得这个借口烂,全都是满面笑容的连连点头,罗士信还笑着说道:“陈副使,我们可是一路急行军来给你帮忙的,急行军是什么滋味你也知道,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等攻破了瓦岗贼寨后,你可要好好答谢我们噢。”
“没错,没错,陈副使,这个人情你可不能忘。”一大帮财迷心窍的齐郡将领出声附和,还都笑得和罗士信一样的猥琐狰狞。
人以类聚,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看到齐郡将领笑得这么古怪猥琐,早就被陈应良带坏了的谯彭隋军将领也顿时醒悟了过来,知道是盯上瓦岗寨油水抢战利品的来了,不过谯彭众将也不生气,牛进达还拱手笑道:“各位将军,破寨后答谢你们当然没问题,我们绝不会反对,但是如何攻破瓦岗贼寨,还请各位将军多多出力。”
这下子换谯彭诸将连连点头了,心直口快的阚校还冲已经结车好友的罗士信说道:“士信,别以为来了就能轻松分油水,瓦岗贼寨不好攻,我们几个都没把握能正面攻破这座贼寨,你们来了正好,只要你们能攻破这座贼寨,油水四六开都行,你们拿六,我们只拿四。”
和阚校打了几次交道,罗士信也已经知道了阚校是个不说假话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就有点傻眼,存心来拣便宜的张须陀也觉得有些不妙了,忙向陈应良问道:“陈小子,怎么?难道连你都没信心拿下这座瓦岗贼寨?这座瓦岗贼寨难道比孟海公的贼城还要难打?”
“大使,不瞒你说,瓦岗贼寨确实比孟海公的贼城更难打。”陈应良苦笑答道:“孟海公的贼城只是有城墙保护这个麻烦,前面这座瓦岗贼寨,不但有寨墙保护,还有无数比寨墙更麻烦的天险保护,只是正面强攻的话,我真没把握能拿下。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到前面去看看。”
看了一眼笑容苦涩的陈应良,又抬头看了看远方的瓦岗寨方向,发现那一带的地形确实复杂得令人发指,几乎看不到象样的路径可以进兵,头一次来到这里的张须陀心里也刚当了一下,知道陈应良的话绝不会有假。但转念一想后,张须陀又笑了起来,道:“副使就别谦虚了,你用兵的习惯我不知道吗?没把握的仗你能打?”
“是啊。”贾务本也笑道:“副使,末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务本,是齐郡的鹰击郎将,前几年一直都是张大使的军务副手,此前因为率领府兵到涿郡参加讨伐高句丽的战事,没有机会能与你见面,但久闻副使足智多谋,用兵如神,末将十分钦佩向往,这次得见尊颜,又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副使的破贼妙计,实乃末将三生之幸。”
“没错。”最让陈应良头疼的木兰也凑了上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副使就别谦虚了,有什么破贼妙计,就请说出来吧,我们不是来吃白饭的,只有能破贼,出点力也没什么关系。”
陈应良更是苦笑了,刚想说自己这次真没办法确保拿下瓦岗寨,不曾想面对着瓦岗寨方向的张须陀却突然开口,喝道:“都别说废话了,有贼兵来了,做好准备”
众人惊讶回头或抬头,见山区中唯一那条道路中果然出现了许多红色旗帜,正往谯彭隋军大营这边赶来,见此情景,陈应良也不敢怠慢,赶紧对张须陀说道:“大使,你的队伍还没安营扎寨,正方便作战,请你先到营前列阵迎敌,我马上回去组织兵马出营助你作战。”
“好,老夫也正想见识一下这些瓦岗贼。”张须陀一口答应,同时张须陀也万分纳闷,暗道:“瓦岗贼吃错药了?看到老夫的援军赶到,竟然还敢出寨迎敌?是没听说过老夫的大名,还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带着满腹的不解,张须陀带着齐郡隋军绕过了陈应良的营地,来到了营前的空地上列阵迎敌,陈应良也飞快领着一支兵马出营,到了张须陀军的阵旁列队,然而不等陈应良摆好阵列,山道中已经冲出了大约只有一千来人的瓦岗军士兵,为首一将策马提槊,远远就放声大吼道:“花木兰花木兰匹夫给我滚出来答话花木兰,狗匹夫,滚出来,我今天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除了极少数知情人外,在场的齐谯彭三郡隋军将士全都傻了眼睛,也全都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木兰,木兰本人更是张口结舌,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到瓦岗寨,就马上有瓦岗寨大将点名道姓要和自己单挑?木兰旁边的张须陀也是满头雾水,疑惑暗道:“只领千余贼兵就敢出寨决战,还指名道姓要和木兰交战?对面这个贼将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木兰挖了他的祖坟了?”
这时,那千余瓦岗军已在山道口列好阵形,那身材高大的为首贼将提槊打马上前,来到阵中放声狂吼,“你们谁是花木兰?济阴单雄信在此,我要与你决一死战滚出来,花木兰匹夫,马上给我滚出来”
“这家伙就是单雄信”陈应良心中一凛,然后又心中一动,马上就明白了已经被捆进自己寝帐的那名美貌少女是谁的亲眷了。
“副使,这事要闹大。”袁天罡凑了上来,低声说道:“看来单雄信真以为是木兰将军抓了他的亲戚了,看单雄信这焦急模样,那丫头和他的关系似乎还很不浅。”
“先别声张,交代下去,刚才的事暂时保密,免得伤了我们和友军的关系。”陈应良赶紧向袁天罡吩咐,袁天罡也知道事关重大,忙低声交代让知情人都闭嘴。
这时,得到张须陀允许的木兰已然拍马出阵,在阵前大声说道:“单雄信乱贼,我就是花木兰,你指名道姓,找我何事?”
“匹夫,还我妹妹来”单雄信红着眼睛大吼,“你这个畜生,抓我妹妹就算了,还对我不到十五岁的妹妹行不轨之事,你还是不是人?快快把我妹妹还来,不然的话,今天我就和你拼了”
饶是张须陀治军严谨,听到单雄信这番话,齐郡队伍也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无数齐郡将士都是失声惊叫,难以置信的看向木兰,无不心说原来这个假娘们也是个闷骚,竟然对女战俘出手,还是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下手就连张须陀也是瞪大了眼睛,更加的觉得难以置信,心道:“女孩子对女孩子下手?这那跟那啊?”
“我抓你妹妹?”木兰本人更是傻眼,脱口惊叫道:“我什么时候抓你妹妹了?你妹妹什么模样我都没有见过,怎么抓她?”
“少装蒜”单雄信更是愤怒,狂吼道:“我妹妹被你这匹夫抓走时,亲口喊出了你的名字,还说你这个淫贼对她做了不轨之事,你现在还敢否认?”
“这……,这那跟那啊?”木兰彻底的傻眼了。
“姓花的,你给我听好”单雄信又大吼道:“你如果聪明的话,就马上把我妹妹还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胡说什么?我没抓你妹妹”木兰大声喊冤。
“匹夫,受死”
单雄信彻底的忍无可忍了,拍马挺槊就直奔木兰而来,同样使槊的木兰赶紧举槊招架,一边喊冤一边与单雄信厮杀,可惜气红了眼又担心妹妹安危的单雄信却根本不听,一柄槊舞得虎虎生风,势大力沉,招招式式都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把武艺在齐郡隋军中排得上号的木兰都杀得难以招架,张须陀害怕爱将有失,忙命罗士信和秦琼双双上前,帮助木兰与单雄信交手。
武力值绝对有九十几的单雄信正在气头上,当然不怕以一敌三,奈何他对面的秦琼武力值也有九十以上,少年怪胎罗士信的武力值更是直接破表过百,又战得十几个回合后,单雄信就逐渐处于下风了,但即便如此,心急如焚的单雄信却仍然还是死战不退,并且尽量的把马槊往木兰身上招呼,武力不及单雄信的木兰拼命招架,打得颇是辛苦,同时单雄信仍然还是大吼不休,“淫贼还我妹妹来还我妹妹来”
这时,又有一支瓦岗军冲出了山道,打的还直接就是翟让的旗号,看到单雄信被三名隋军战将夹攻,翟让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马上挥师上来群殴,张须陀也赶紧命令军队上前,与瓦岗军在山道外的开阔地带展开混战厮杀,倒是陈应良借口预防万一,没让谯彭隋军上前助战,继续保持阵形充当押阵预备队――准确来说就是无耻的保存实力了。
混战的结果让隋军这边小小意外的一下,近身混战后,经验丰富又战斗力强大的齐郡隋军队伍,竟然没能占到多少上风,与瓦岗军打得有些难分难解,好在齐郡隋军的兵力要占优势,这才牢牢控制住了战场主动权,同时瓦岗军那边也是明显的无心恋战,刚把单雄信接应了出来,马上就开始往山道中撤退,游兵散勇也迅速退入了地形复杂的山林地区,隋军队伍则地形不熟,不敢深入险地,只能是沿着比较开阔的山道追杀,结果自然在狭窄的山道中斩获不多。
张须陀并没有率领后军追入山道,只是亲自登上营外高地,居高临下的观察战场情况,当亲眼看到瓦岗寨周边的复杂地形时,张须陀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明白瓦岗军为什么能在这里盘踞四年之久而不被剿灭,也知道陈应良说没把握正面攻下不是推托之语,但张须陀还是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单雄信为什么会找木兰要妹妹?
秦琼和罗士信带着隋军追到瓦岗寨门前就没办法再追了,路太窄散不开兵力,更没办法迂回包抄,只能淤塞在狭路上与瓦岗军的殿后队伍交战,同时寨墙上还不断有乱箭射下,几无还手之力的隋军队伍只能是果断撤退,不敢淤堵在狭路上给瓦岗军当活靶子射,瓦岗军只求退敌没敢追赶,战事也就此告一段落。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木兰才出了一身冷汗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已经有三处槊伤,其中一处还差点见到骨头。
暗叫侥幸的时候,无数的隋军将士却围了上来,争先恐后的向木兰打听单雄信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长得漂不漂亮,比较嘴贱的还直接问木兰和单雄信妹妹上过床没有?木兰欲哭无泪,只能是大吼大叫的表示冤枉,可惜隋军将士却无人肯信,还有人表示木兰如果能把单雄信妹妹领出来让大家参观一下,自己就发誓永远不在背后叫木兰假姑娘――当然,这个嘴贱的隋兵马上就被木兰一脚踹得满脸开花。
陈应良当然很想赶紧对木兰介绍情况,解释误会,可是看到木兰脸色铁青的回到了面前后,陈应良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敢在这个时刻招惹这条母霸王龙,好在张须陀和木兰等人也没怀疑这是陈应良搞的鬼,只是因为天色不早,张须陀提出让自军队伍在谯彭军队的南面五里处立营休息,并请陈应良的队伍负责警卫,陈应良也知道张须陀队伍的辛苦,便一口答应,并约定次日清晨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召开会议,讨论联手攻打瓦岗寨的诸项事宜。
与满脸晦气的木兰、张须陀等人分了手,陈应良又安排好了值守夜班的队伍,这才回到中军营地准备休息,结果麻烦又马上找上门来――大舅子长孙无忌拦住了陈应良,恶狠狠的询问陈应良为什么又把一个漂亮小姑娘捆进寝帐?是不是又打算对不起他的妹妹?
面对大舅子的质问,问心无愧的陈应良当然是哭笑不得,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对长孙无忌大概说了一遍,又说明自己是实在找不到放心关押单雄信妹妹的地点,才只好把小丫头捆在自己寝帐里――这也是事实,谯彭隋军的大营里连蚊子都是公的,除了自己的帐篷,陈应良还真不放心把很有姿色的小姑娘关在其他的地方。
听了陈应良的解释,长孙无忌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心来,又疑惑问道:“兄长,那么你为什么要冒充木兰将军的名字?”
“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姑娘的名声?”陈应良没好气的说道:“一个挺漂亮的乱贼家眷小姑娘被抓进我们大营里,传出去谁还敢娶她?所以我才想到了木兰那个娘娘腔,让她被那个假姑娘抓到,说没被乱来还有人信,如果说是被我抓到了还没碰她,谁信?”
“这倒也是,兄长你在这方面的名声确实有些臭,连远房侄女都下得去手,就更别说乱贼的家眷了。”长孙无忌大点其头,说了一句颇为不敬的话,然后长孙无忌又问道:“兄长,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小姑娘?”
“问完口供,放了算球。”陈应良说了一句粗话,又解释道:“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沾有人命,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瓦岗贼的军情,留下没用,杀了伤天和,不如尽快些有价值的情报,然后马上放人,省得浪费粮食。”
“直接放了?”长孙无忌一楞,忙说道:“兄长,你怎么会舍得直接放了?今天单雄信为了她,可是带着贼军冲出贼寨来找木兰将军拼命的,足以证明她对单雄信而言十分重要,这个人质利用得好的话,可是一个破贼的大好机会啊?”
陈应良也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单雄信这个妹妹其实大有利用价值,操作得好,乘机攻破瓦岗寨不敢说,起码重创一下瓦岗军大有希望。但转念一想到自己逃出青徐战场这个烂摊子的大事,陈应良却又犹豫了起来,盘算了一下才说道:“我先仔细考虑一下,单雄信妹妹在我们手里的事,暂时别让张大使那边的人知道,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长孙无忌还道陈应良是又想吃独食独吞瓦岗寨的多年积蓄,便也没有怀疑,马上点头称是,然后又很严肃的提醒道:“兄长,那个小姑娘关在你的寝帐里,你可要稳重些,不要忘了我的妹妹,她可是等你两年了,你是否忍心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可要考虑清楚。”
“知道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陈应良痛苦的哀号一声,又摸了摸这两年来一直挂在胸前的香囊,确实有些想念快两年没见的未婚妻长孙小箩莉。
安排好了军中事务,回寝帐休息的路上,陈应良也考虑好了对单雄信妹妹的处理方法,决定还是把这个小丫头悄悄放了算,以免事情继续闹大,被迫和瓦岗军打一场两败俱伤的决战,耽误了自己逃出青徐战场的真正目的不说,还一不小心就会严重改变历史,让自己彻底的丧失历史先知优势――毕竟,隋末历史和瓦岗军的关系实在太多,那怕死一个瓦岗军的重要将领,就有可能导致隋末历史的彻底改变
“张须陀那边,就用瓦岗军粮草不足的借口鬼扯,骗他别急着攻打山寨或者交战,等到勤王诏书一来我就借口救驾走人。瓦岗军这边,别和他们结下深仇大恨,适当的卖点人情给他们,留下点根子,等以后再想办法招揽收编。”
拿定了这个主意时,陈应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中,确实长得很漂亮的单雄信妹妹也被反绑在了陈应良的寝帐立柱上,还正坐在地上悄悄垂泪,但是看到陈应良进帐后,小丫头却马上收住泪水,用警惕敌视的目光恶狠狠看着陈应良,还说道:“臭淫贼,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马上咬舌头自杀”
陈应良懒得理她,只是在三狗子等亲兵的帮助下卸甲更衣,然后又命令亲兵准备两份饭菜送来,这才坐到了帅案旁边,一边拨亮油灯,一边随便口说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果如实回答,我就不会为难你,还会放你走。”
“呸”回答陈应良的,是小丫头单箩莉的口水,还有倔强的话语,“做梦臭淫贼,别指望我会出卖瓦岗义军和翟大王,我什么都不会回答”
“那你就不怕死?”陈应良微笑问道。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和哥哥一起进瓦岗寨了”单箩莉傲慢的答道。
“嘿,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嘴硬啊。”陈应良笑着说道:“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我把你的衣服脱光,让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觉?”
单箩莉的小脸腾的就红了,马上骂道:“臭淫贼,无耻,对我一个小姑娘说这样的下流话你不得好死我再提醒你一句,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就马上咬断舌头自杀,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还真是个小辣椒。”陈应良摇摇头,一边翻开公文查阅,一边随口说道:“单雄信是你的兄长吧?他刚才来救你,但是被我们杀退了。”
单箩莉的小脸有些变色了,然后竟然反过来威胁道:“知道我哥是谁就好,聪明的话快放了我,不然我哥哥就是把你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雪恨”
陈应良笑笑,一边翻看着公文,一边随口说道:“你威胁我也没用,我还真不怕被你兄长追杀,他虽然是百人敌,但我的身边足足有两万军队,他怎么找我报仇?聪明的话,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你才有回去和你兄长团聚的希望。”
“你骗三岁小孩啊?”单箩莉对陈应良的话嗤之以鼻,冷笑说道:“你这个淫贼会放了我?你们这些狗官会守信用?你们这些狗官如果会守信用的话,我们村子里的几十口人就不会被骗去辽东活活累死了。”
听到这话,陈应良还真有些无可奈何了,考虑到这么一个小箩莉也不可能知道太多军情,甚至就算如实交代也肯定有无数错漏,陈应良也就懒得再问下去,只是赶紧提笔批阅公文,单箩莉则有些疑惑的打量陈应良,不明白陈应良为什么不对自己用刑拷打。结果又过了片刻后,亲兵就把两份饭菜送到了陈应良的帐中,陈应良先打发了亲兵出帐,然后端了一份饭菜放到了单箩莉的面前,说道:“吃吧。”
“我手被捆住了,怎么吃?”单箩莉很是理直气壮的反问,态度就好象陈应良欠她的一样。
陈应良当然可以给单箩莉暂时松绑,可是考虑到这小箩莉的倔强好动,陈应良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选择用勺子舀了喂她,肚子早就饿扁的单箩莉倒也没有客气,先是狠狠吃了两勺,然后嘟着小嘴埋怨道:“好难吃,你也是一个大狗官,怎么吃这么难吃的饭菜?”
“狗官当然吃得好。”陈应良平静的说道:“但我不是狗官,所以我在行军途中都是和士兵吃一样的饭菜。还有,有得吃就不错了,我也饿了大半天,还得等你吃完才能吃,快些吧。”
看了看陈应良手里的粗糙饭菜,又看看仍然放在桌案上的陈应良伙食,单箩莉有些糊涂了,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吃起陈应良亲手喂来的饭菜,但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单箩莉却又停住,两条细腿不断摩擦,有些脸红的轻声说道:“我想尿尿。”
“啥?”陈应良有些傻眼了,看看单箩莉被反捆在立柱的双手,又看看她的布裙,为难万分。不过还好,咱们的陈大队长不仅人品还算过得去,头脑也不算太笨,于是,很快的…………
“来,我在立柱背后替你脱裙子,然后你坐在马桶上方便,这样你就不用怕我看到了。”
“……臭淫贼,你乱摸什么?”
“什么乱摸?我在你背后怎么看得到你的腰结?不摸能找到?拜托你快点,我真的很饿了。”
“你……,你能不能暂时出去?你在我尿不出来……。”
“唉,真是麻烦,自找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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