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提着绪方的背包从二楼走下来,极不情愿的递给正视这个头颅的绪方。
“谢谢。”绪方对柯南微微点头,然后接过自己的背包,打开拉链以后,直接从背包的最底层翻出了此行备用的一些工具。
一个牛皮缝制的布料上,插着一排大家说不出名字的刀具、镊子、剪刀、还有量尺。
角谷弘树下意识的打开自己的摄像机,想要将自己未曾看到过的法医验尸过程呈在影像记录当中,因为人们对于法医的认识,即便是最近新闻大幅度报道,也始终停留在生涩难懂的文字上,远不如画面来的震撼和直接。
“大家可以在旁边找地方休息,因为光是头颅,我的验尸工作也很难进行,而且这个过程有些人可能会看不下去。”绪方理解大家的心思,缓缓说道。
太田胜看向其他人,见不光是是铃木绫子,还有其他的女孩子,都充满好奇的望着绪方,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勉为其难的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
绪方从牛皮布料中抽出一把量尺,这个量尺的刻度和测量角度与非专业的尺有着明显的区别,它是用来测量头盖骨以及颚骨距离的。
人的头部最外层是头发和头皮,然后是颅骨也就是头骨,硬脑膜、蛛网膜、软脑膜一层层覆盖在脑组织上,保护脑部组织。
一般来讲,如果头部受到重创,亦或是溺死,在测量头骨距离的时候,在精细的测量之间会缺失几个单位,而这些单位是由死者的实际年龄加上颧骨的高度距离来判定的。
整个客厅很安静,大家都在观察着绪方每一个仔细的动作,原本被众人忽略掉的他,现在却成为了眼光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因为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法医是支撑大家留在这个山庄的坚强信念之一。
昨晚已经报案,但是警方的处理速度显然很低,因为这不是严重的凶杀案,只是吊桥被砍断而已,所以放在今天上午进行解决。可是没有想到,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池田知佳子就这样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大家的心思不同,但是无声中,却存在着一种期待和寄托。
期待着绪方能够在警方到达之前,用他神奇法医的名头,找出犯案的真凶。而所谓的寄托,则是专注的看着他尸检,让自己无心去想恐惧的事情。
铃木绫子看着那个被绪方用尺子从不同角度衡量的头颅,想起那天给池田知佳子打电话聚会的内容,真的有些后悔将她叫来,否则也不会死在这里。因此她的目光中饱含着自责和愧疚......不管池田知佳子在毕业以后变成了什么样子的女人,她都是那段青葱岁月最美好的记忆。
太田胜和角谷一样,慢慢的从找到头颅的惊恐中压住了情绪的紧张,望着绪方的每一个动作,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都值得信赖和肯定。
高桥良一神色如常,他的脸庞从始至终都没有恐慌。
眼镜下的眸光凝视着绪方,内心多了一份玩味。在警方到达之前,你是否真的那般厉害,可以凭借一个脱离尸身的头颅找到实质的证据?
“柯南,表哥的眼睛看起来很肿,昨晚他到底有没有睡好?”小兰是女生,在望着绪方的时候,很自然的留意到他今天的变化。
柯南一怔,有些犹豫,不过看到小兰迫切想要知道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绪方哥哥一夜都没有睡。”
小兰讶异的看着绪方,耳边响起柯南的声音:“因为他担心大家的安危。”
......
绪方从头骨的距离去判断,都表现的很正常,没有较为严重的骨挫伤和钝伤。也可以说,他刚才所做的测量,没有得到实际意义上的提示。
肢解的尸体很难下手,有时候法医总会做徒用功的事情,但是明知道如此,却要每一个步骤都仔细认真的对照,因为一部分人体器官只能够反应出一部分的案件实情,其他的东西,就需要法医的联想力和判断力串联在一起。
收起量尺,绪方掏出了第二件用到的工具,一把医用剪,和平时见到手术用的剪刀如出一辙。
绪方找到死者头穴的位置,慢慢的用剪刀剪掉了几缕长发,然后拿过一把刀具,仔细的沿着周边轻轻的削掉一部分发根,将头颅的头皮部分完全的展露出来。
所有的动作,都务求不会碰伤头皮组织,因为一个断掉的头颅,真正有价值的信息之一,就是毛发下面的本来面目。
一块圆形,半径三厘米左右的斑白色地带。绪方轻轻的凑上前,眼睛的目光随后跟了上去。
头皮是覆盖于颅骨之外的软组织,在法医学上可分为五层。能够用肉眼直接捕捉到的地方,就叫做皮层。
和尸斑一样,头皮表面的皮层是直接反应一个头颅死亡表现的论证方式。
一个正常人的皮层表面,会较身体其他部位的厚而致密,但是死后的尸体身上,这种缜密的排列会出现一定变化。
绪方的视线中,皮层的毛细孔可以清晰可见,收缩的痕迹很直接的就能够尽收眼底。
死者在临死的那一刻,看到了让自己十分兴奋,或者是抗拒的事物,导致皮层在刺激后形成了生理反射,而致死的一瞬间,将这种反射停留在头皮上,就是所谓的脑层尸显。
听起来很难懂,但是四个字概括的话,就是“头皮发麻”,在某种特殊情绪的带动下,人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皮肤有种酥麻的颗粒感,而池田知佳子在临死那一刻,正是找到了这种感觉,而又瞬息间被凶手击毙。
透过一些心理暗示,绪方的视角仿佛被切换,在那一刻,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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