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们全部被黑化掉后,领着若尘子一行走进五层高的工人医院,从一楼开始,过道上就堆满了各种残疾病人,惨淡的灯光照着一些苍白而又缺乏营养的面孔,他们骷髅般地躺在一排排稻草席上,如果不是他们发出悲切的**,田小黛还以为自己走进了一所蜡人工厂,抗联的同志从四面八方撵过来,聚集了百多号人,立刻组成担架队,把这些被皇军俘虏的抗联战士抬走,这里散发的浓厚**气息真是让人一刻也不想待下去。◇↓頂◇↓点◇↓小◇↓说,.23wx.
上到二楼,这里的单独病房里关押着被俘的抗联干部,一扇扇们被打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抗联干部们被解救出来,他们有的被截肢,有的被挖去了眼睛,有的被割掉了鼻子,全都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若尘子看的眼皮直跳,他命令那些傀儡军医立刻对这些干部展开救治,跟着脚步不停的田小黛上了三楼。
如果说一二楼还有个医院该有的样子,三楼就完全让人彻底陷入了疯狂,被改造后的紧闭室内,被用来进行人体试验的原木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田小黛站在302室的窗口前,看着里面浑身长满脓疱的大夏小伙病恹恹地躺在脏兮兮的铁床上,用一双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对若尘子说: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那些禽兽,用完就埋了吧。”
“活埋?”
“难道你还想给他们仁慈吗?”
若尘子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再继续上楼,楼上的情况也许更加令人不堪入目,田小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跟着若尘子下了楼,抗联的山队长带着一群妇孺过来,朝若尘子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军礼说:
“报告领导,她们是来自工矿区的妇女,希望领导能够带部队过去解救她们的家人。”
“工矿区?”
“是的,其实就是小鬼子关押咱们大夏人的地方。”
“好吧,咱们立刻过去。”
绿皮车拉着大伙一溜烟地朝着城南开去,顺天县从躁动到平静只持续了半个小时,随着一队队黑化的皇军和伪军上街维持治安,那些泥轰人又恢复了平静,开始在街上闲逛了。拉着田小黛和若尘子的小车来到了工矿区前的大街上,因为骚乱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大街上只有一些穿着黑色对襟小褂、灯笼裤、宽口布鞋的地痞在沿街瞎转悠,一看到皇军和伪军过来,这些地痞就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点头哈腰,若尘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们,直直让车停在了工矿区那不满铁丝网的壕堑前。
“滚滚滚,都他娘的滚蛋。”
一个腰里别着二十响盒子炮的地痞打横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一样别着枪的地痞,一见车上下来的太君,立刻笑嘻嘻地低眉顺眼地弯着腰过来,说:
“太君,您怎么有空来工矿区视察啊,早知道您要来,我一定让里面的支那贱民们打扫一下街道,免得弄脏了您的靴子。”
若尘子冷笑着走过来,文明杖戳了戳领头的大胡子,拿腔拿调地说:
“你的,什么的干活?”
大胡子一见这位太君连旁边的中将都不鸟,立刻知道来了更大的太君,连忙摘下黑礼帽,露出中分头,一边鞠躬一边说:
“奴才是满洲国顺天县工矿区大管事徐正志,这后面的都是奴才的手下,都是亲信,绝对信得过。”
“哟西,你的良民大大的,开路开路!”
田小黛站在后面,翻着白眼听着若尘子的中式日语,等到他们走进工矿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一条灰扑扑的土路两侧全都是高低不平的窄道,周围全都是矮小不堪的民房,破瓦砾、烂砖头、纸烟匣子、从来没有打扫过的垃圾堆,与蓬头垢面被煤气弄得憔悴了的矿工。简直是一条混浊的、发着腐臭的污泥河。
田小黛看到一块挂着工人管理所的牌子的门口挤满了衣衫褴褛的老头、小孩、妇女,有的夹着口袋,有的提着篮子,有的空着手等在管理所门口,里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喊道:
“发配给了,发配给了!”
队伍立刻乱哄哄地朝前挤着,推搡着,一个小孩儿扯着他妈妈的衣服,低声哭喊着:
“妈妈,你怎么老是不往里挤呢?我们从早上排到中午,又是空着手回去吗?”
他妈妈含着眼泪摸了摸孩子的头,小孩子的脸瘦得可怕。徐正志见小孩儿挡住了大太君的路,直接一个大脚甩了过去,若尘子眼中闪过一片寒光,文明杖一下就把徐正志的胳膊给抽断了,徐正志抱着胳膊,惊恐地看着大太君,嘴里懦弱地说:
“太君,太君,我做的不对,还请饶命啊!”
“咔嚓咔嚓!”
跟在若尘子身后的皇军子弹上膛对准了十几个地痞,地痞们立刻吓得窝在一堆,靠在土墙上哭爹喊娘地求饶,那群拥挤的大夏人看见皇军进来了,都吓得缩在了一边,管理所里的那个瘦子连忙拉开门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
“自己人啊,太君,自己人,都是误会,误会啊!”
“八勾八勾!”
一排三八大盖儿齐射过去,十几个地痞就倒毙在地上,若尘子摘下墨镜看着吓得瘫坐在地上的瘦子,冲着墨镜哈了一口气,说:
“正式认识一下,贫道是大夏道家正宗传人若尘子,你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不等瘦子反应过来,一旁的奥津拓海抽出南部手枪对准瘦子的脸上就连开三枪,直把他的脑袋打爆。大夏的百姓吓得纷纷朝土屋里逃去,直到跟在后面的山队长挨家挨户的通知,宣传,才渐渐地从土屋里走出来。
看着这些神情呆滞早就习惯了猪狗一般生活的百姓们,田小黛拍了拍若尘子的肩膀说:
“你打算怎么做?”
若尘子皱着眉头说:
“刚才在中将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份电报,承德那边已经发现了你的踪迹,大泥轰帝国陆军部已经疯了,他们发誓要生擒你,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这段时间不要露面了,安心地待在贫道的县城里,就没有人能够抓到你。”
“你的县城?”
“对啊。。。。。。你难道觉得贫道手上的兵力还控制不了这座小小的县城吗?只要贫道的第二职业再升一级,控制傀儡的数量还可以增加1000,到时候,只要装的好,来多少鬼子都是白搭。”
田小黛后退了半步,疑神疑鬼地盯着一脸轻松的若尘子,她说:
“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个团队,你独自在这里刷怪吃独食,可不符合团队的利益。”
若尘子抚了抚墨镜,笑道:
“现在和贫道谈团队精神了,早干嘛去了,小黛,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贫道的地盘上吧,一个不能下水的舰娘,你能干什么?”
“你认为就你手下的这些虾兵蟹将能够拦住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了,若尘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心思很简单,靠着傀儡师这个逆天的第二职业,他可以很轻松地窝在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无限制刷怪,如果跟着田小黛南下去找团队,少不得又要被他们利用,积分收益还要分润他们一部分,怎么算自己都是亏,自己又不叫雷锋,凭什么去帮他们刷积分?
“大不了我们五五开分账如何?”
他转为利诱田小黛,一个舰娘在手,即便不能下水,那也至少能抵几个师团吧?不过他太想当然了,田小黛推开挡路的鬼子,边走边说:
“你要刷怪,就别拉着这么多无辜的人陪葬,打开城门,让这些百姓随我南下吧。”
“不可能!他们走了,谁来配合贫道演戏?”
“至少让妇女儿童撤走,如何?”
“没得商量,在贫道的地盘上,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跟着你走?你需要多少人来当你南下的垫脚石?”
两人彻底谈崩了,山队长领着被解救的百姓出来了,不好当着面撕破脸干架的两人决定还是先吃饭。大家走进一家酒楼,若尘子吩咐了下去,那些黑化的鬼子开始在县城里四处缉拿浪人和仁丹胡子,那些东洋女人尖叫着被赶成一团,慌乱的眼神中丝毫不明白为什么大泥轰皇军会倒戈一击。
浪人和仁丹胡子们还想反抗,反抗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县城里的大夏人看着太君们毫不留情地屠杀自己人,都以为太君疯了,直到一贴告示贴出来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多少人信,但是他们都称这些自诩为**的皇军为赤鬼,随着开仓放粮、解救平民,推翻大东亚共荣言论,诛灭东洋人的行动的展开,赤鬼一下子就把顺天县的民心给拉拢了,等到田小黛一顿胡吃海塞消灭了一百人的饭量才稍微感到八分饱走出了酒楼后,整个县城的百姓哪里有人愿意跟她一起南下避乱。
避乱避乱,不过是避开饥、瘟、战、赋,你以为去了南方大夏帝国的领地就有好日子过吗?前省长横征暴敛比泥轰鬼子过犹不及,否则几年前也不会有开城门欢迎泥满联军入侵的事件了。现在这批赤鬼一不杀伤抢掠,二不征税征徭,比天兵天将还要仁慈,谁会傻乎乎地离开县城跟着去南方呢?
“真的要走?”
若尘子站在城门口,还是希望田小黛能够留下来,可田小黛依然摇头道:
“你太乐观了,道士,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下去了,就到魔都来。。。。。。”
“一路顺风,保重!”
田小黛黯然地辞别了若尘子,从顺天县城的西门出来,朝着北都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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