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你只不过是权力之下的工具,有人说,你的眼中没有对错,但是他们都错了,你的善恶之心是如此分明,分明到要用炮火的怒吼来表达。…≦頂點小說,.23wx.------------摘自《方提督语录》第1卷第4章。
走了大概有三里路,田小黛在龟速运动中总算看见了村子,她仗着皮厚肉糙,根本没有选择地点进行观察,而是朝着村子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村里静悄悄的,听不到鸡鸣犬吠,人影更是一个没有,她觉得有点不对劲,顺着一条比较开阔的土路走进村子里,只见家家大门敞开,屋内院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鬼子们翻找后留下的痕迹。
一阵微风吹来,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田小黛心里“咯噔”一下,顺着血腥味道的方向走去,转过两个接口,前面有一个小小的被平房围起来的广场。不足四百平米的小广场上,密密麻麻地躺满了尸体,有的被刺刀戳成了筛子,有的被砍掉了脑袋,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四肢被砍掉,一个婴儿被人摔死在地上,惨白的小脸上无辜的小眼睛看着田小黛,田小黛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泥地上,泥地上流淌着的血液沾了她一身,她侧脸望去,只见女尸在一个角落里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全部赤身躶体,大部分都被破开了肚子,割掉了。。。。。。
田小黛别过脸闭上了眼睛,牙齿咬得嘎嘣乱响,她知道,这仅仅只是历史罢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在痛,为什么,为什么一团怒火正在我的大脑中燃烧?
“救。。。。。。救我。。。。。。”
微弱的喊声从尸堆里传出来,田小黛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女尸堆中有一只手突然动了一下,她连忙脱掉了舰装,赶紧跑过去,伸手把一个看起来大约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子捞了出来。
女孩儿同样也是赤身裸*体,心口上的刺刀伤口是那么触目惊心,田小黛把她抱出尸堆,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红瓶,轻轻地放在女孩儿嘴边,说:
“喝下去,你能活下来的。”
一个小红瓶下肚,女孩儿的伤口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田小黛见她恢复了神智,眼神惊惧地看着她,连忙放下她,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放心,我是大夏人。”
看着田小黛有条不紊地背上舰桥,女孩儿坐在地上抽泣起来,把村子遭遇的惨剧娓娓道来。这个村子叫十二里村,是东北的一个小村子,今天鬼子来征粮,征粮征粮,哪有一月三征的道理,村民自己的口粮都快没有了,怎么可能再给他们粮食,这群鬼子一见村民不配合,立刻开始烧杀抢掠,村子里的青壮早就被鬼子抓走修建工事去了,一群老弱妇孺怎么可能逃过鬼子的魔爪。
简单粗暴的鬼子连照相的梗都懒得用了,把剩下的人全部驱赶到了这里,麻木与残忍被这些鬼子上演到了极致,在大夏待了好几年的鬼子早就扯下了大东亚共荣的遮羞布,仅仅只是为了发泄就选择了屠杀。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田小黛看着这个小女孩儿,她根本没有问她的名字,以田小黛目前的情况,肯定会成为泥轰军队首要的打击目标,带着小女孩儿,恐怕只能害了她。好在小女孩儿知趣,说:
“我二舅在北都做生意,我准备去投靠他。”
田小黛看向眼前的尸体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受的感觉,这是历史,这可能连历史都算不上,可是,我还是太年轻啊。也许在这个空间内,小女孩的命运会改变也说不一定,但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走到了村口,看着大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辙印,顺着车辙印走了下去。走了大概七八里路,录得两边开始出现一些低矮的山丘,大陆在山丘中蜿蜒着延伸出去,路上不是出现了一些新鲜的马粪,作为一个装甲空母,她的陆地速度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好在那些鬼子在东北的这片黑土地上肆虐惯了,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让她给撵上了。
马路上的烟尘开始弥漫起来,她追上了队尾,用右手的速射炮对准了队末的马车,两发炮弹呼啸着发射过去,在车队的中央炸开,鬼子一下被突入其来的炮击给打懵了,被炸翻了马车上,两个鬼子的尸体噗通噗通地栽倒下来,在最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吉桥航平小队长最先醒悟过来,大喝一声:
“敌袭!隐蔽!”
咕噜一下就冲马上翻下来,飞快地趴到马车后面,可惜他面对的不是什么东北抗联,也不是软弱的东北军,而是全副武装、补给全满的舰娘田小黛。
“嗖嗖嗖嗖!”
四发三英寸炮弹呼啸着飙射过去,队尾的十几个鬼子立刻被炸飞上天,剩下的鬼子们还以为遭遇了敌军的大部队,全部如慌乱的鸡鸭一般开始四处寻找掩护。吉桥航平这时发现炮击的威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绝非抗联那种小土炮带烂枪的庄稼把式了,觉得厄运难逃的吉桥航平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指挥刀对准烟尘弥漫的后方一指,喊道:
“杀给给!”
就命令剩下的鬼子挺枪朝着后方冲锋,自己则一低头匍匐着朝着路边的草丛爬去。
鬼子们突然兽血沸腾,一边朝着后方冲锋一边胡乱放枪,他们根本没有发现田小黛的踪迹,剩余的三十几个鬼子只是晕头转向地朝着烟尘后面冲过来,一冲出烟尘后,就看到了站在马路正中央的田小黛。
田小黛故意把他们放过来,实则是为了节省弹药,她架在两只耳朵上的八把“刘易斯”37mm双联防空机枪早就做好了准备,十六道火舌喷射而去,从左到右一个基数弹药的横扫,将三十几个小鬼子全都扫成了烂肉。
吉桥航平听着比重机枪还要沉闷的炮声,吓得死死地趴在草丛里没敢露头,按照他的经验,这种声音绝对是架设在铁道装甲车上的机关炮才能发出的,对面到底来了多少部队,不对,到底来了多少辆战车,难道是支那的王牌部队前来偷袭热河了吗?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刚屠了一个窝藏抗联,顽抗征粮的村子乐呵乐呵,半路上就遇到了支那的精英部队搞偷袭,不用想,自己的军旅生涯提前结束了,不过,不过如果能把支那精锐偷袭热河的消息带回承德,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将功赎罪。
原本就不是武士家庭出身的小商人此时心细活络了起来,他死死地趴在草丛中把自己伪装成一具死尸,忠勇的皇军士兵们你们就玉碎吧,我还要留着有用之身向天皇陛下尽忠呢!
田小黛一边将鬼子的武器弹药搜刮进隐形腰包内,一边走到马车旁,除了惊跑掉的几匹头马,被炸死的几匹倒霉马,剩下的都老实地站在马路上,乖乖地套在粮车里,不敢轻举妄动。她摸了摸粮车上的麻布口袋,一袋子能装50斤麦子,这些粮食绝对不能给鬼子们,于是,七车麦子加起来超过3t的粮食都被她收走了。
吉桥航平从草丛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着身穿弓道服背着各种道具的少女从粮车前走过,那一袋袋的粮秣就凭空消失了,惊得更加不敢做声了,少女再漂亮,那也是恶魔的存在,他连忙撅着屁股朝后退去,从这个少女的打扮和装扮,他看出来了,和在老家时看到的那些少女一模一样。
居住在濑户内海跑商的吉桥航平可是见过充满魅力的金刚号在内海试射的场景的,这位,这位应该是支那的舰娘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支那也会有舰娘?为什么支那的舰娘不在海中,反而是在陆地上进行偷袭作战啊!
吉桥航平大气不敢出地看着田小黛继续搜刮马车上的物资,那可是舰娘啊,传说中的舰娘啊,作为大泥轰帝国的核心武装,她们的存在才是大泥轰崛起的关键啊!现在支那也有了舰娘,那就意味着,意味着这个世界再不是大泥轰一家独大的节奏了吗?
这可是比支那嫡系部队偷袭热河还要来的劲爆的消息啊,我这条命果然非常值钱,所以不能死,必须要活着回到承德去!
田小黛搜刮完了这队鬼子的物资,看上了一匹骏马,她的排水量高达27000t,但是反重力系统能够使她的体重比常人还轻,也就是说一肚子的重油不消耗殆尽,她就不会失去动力,但是,靠着两条火腿去北都,这要走到哪年哪月去了?于是她看上了这匹马儿,带着沉重的舰装上马,骏马打了个响鼻,显然并不认可她这个新主人,于是她用装甲飞行甲板抽了马屁股一下,骏马嘶鸣一声,就老实了。
看了看有些西斜的太阳,她策马朝着西方走去。在她走后不久,吉桥航平就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解下了一匹马的套头,打马朝着相反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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