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匪徒包扎一下,这个提议让王金铭愣住了,秦炳也是一样,提出这个建议的,是卫生员,他们提出这个问题,用的声音非常的低,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建议。
王金铭看了俘虏那边,此时,他们刚刚定下神来,完整的几十个人正在帮助那些受伤的,这就是热兵器战争,在短暂的,只有不到10分钟的战争之中,最少也打出了5000发以上的子弹,平均到每个人的身上,就是每人十发。
大部分的有血债的匪徒,都已经授首了,死在了黑山口的另外一端,剩下的,基本上都胁迫的,大部分都是误伤和轻伤,可是依然比较凄惨,他们大多数都是简单的用衣服包扎,有的包扎的角度也不好,血依然不停的流着,不过相对于敞开的伤口,要少很多。
王金铭想了想,还是给他们都包扎了一下,因为火车上不能携带武器,在个人用品之上,携带的不少,医护的东西,带的比较多,现在的伤亡才十来个,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外伤,包扎一下,不影响行动,就算是那个胸口中弹的,养个几天,也没问题,最少上车,应该是没问题的。
真正有问题的,反倒是这些俘虏们,快节奏的作战,一边倒的打击,不说是前后两个出口被马克沁堵住的,就说是排枪,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大部分的重伤员和一些作恶多端的,都被干掉了,剩下如果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中。不发生感染,活下来的几率会大很多。
“去看看吧!”王金铭随口的说道:“不过。要注意安全!”
得到了王金铭的首肯,几个卫生员叫了几个相熟的士兵。一切过去俘虏那边,卫生员在队伍之中,绝对算的上人气极高的,既然是来当兵,那么每个人都会有受伤的时候,不管大伤小伤,跟卫生员保持好了关系,将来得到救治的可能性就大很多。
士兵们到了俘虏那边,引发了一连串的骚动。刚刚血腥的干掉了400人,剩下这一百个不到,早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他们生怕自己那个地方做的不好,触动了这些军人,看到军人向他们那边走,大部分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好了,我不是来怎么你们的。受过伤的出来吧!”一个卫生员和蔼的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俘虏出来,即便是受伤的,也尽可能的挡住伤口。谁知道这些士兵是来干什么的,杀掉受伤的士兵,这是土匪之中。有时候也会出现。
卫生员扫了俘虏,就知道俘虏们的顾虑。主动站出来,指着臂章说道:“看到这个没有。红色的十字,是卫生员的标志,我们是来给你们包扎伤口的!”
卫生员的坦诚,让俘虏们稍稍大胆了一点,一个二十多岁的俘虏,有些试探的问道:“你们就是刚刚为军爷包扎的!”
卫生员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个斜着包上去的布条,肮脏的布条,已经被血染红了,点头说道:“你应该受伤了吧,让我看看,你这样的包扎,很容易感染的!”
卫生员说什么,俘虏不懂,可是和蔼的表情,安抚住了他们,第一批伤员出来了,12个卫生员两个对着一个,因为大部分都是轻伤,真正有子弹留下来的不多,用酒精清洗了一下伤口,做了一个消炎的处理,然后就是用干净的棉签和纱布包扎起来。
俘虏们看到,虽然伤员都疼的大叫可是在包扎完了伤口之后,明显好了很多,血也不流了,最关键的是,那些纱布,看起来那么的干净,虽然马匪们不知道,干净的处理伤口,会对身体有什么好处,可是漂亮,止血加上善意的笑,一定程度上,打消了他们心中的顾虑的,一个两个走出来。
包扎俘虏,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对于王金铭来说,是随手为之的,毕竟从这里回到包头,最少有千里,带着一群伤兵,也不太好,都给他们包扎一下,带着也方便许多。
400名士兵,近百名俘虏,还有快200号大师傅和伙计,就在黑山口驻扎了起来,那些马匪的尸体,暂时都掩埋了起来,冬天气温极低,不容易**,放哪里却不好看,车队集中起来,在山谷东北部,一个山坳之中,暂时安顿了起来,战士们按照安营扎寨的标准,布置了比较结实的营垒,顺带着,在木匠的指点之下,开始在山上砍伐树木,从这里回到包头,最起码要20天左右,一路上经过的是一览无遗的大草原,想要找到黑山口这样的山谷,很难,大部分的情况需要在野外扎营,合适的木料就必不可少,顺带的,马车连续的赶路,也需要准备一些硬木。
红巾贼的老巢,距离这边有一小段距离,快马疾驰,需要大半天的时间,王金铭主要是休整和为回归包头做准备,另外一边,秦炳带着200多名战士,向着红巾贼的老巢,席卷而去。
快马奔驰,差不多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在下午的时候,靠近了敌人的老巢,夜晚没办法攻击,这个时代的中国,夜盲症的比例相对比较的高,杨元钊跟冯玉祥提到过,用动物的肝脏,治疗夜盲症,取得了一部分的效果,最少,无论是新军,还是民团,他的士兵,夜盲症的比例,降低到了极低的水准,可是攻击固定的营垒,在没有炮火的情况下,夜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秦炳很明白这一点,到了老巢附近,没有发起攻击,反倒是找了一个不错的地方,先休息一下,顺带,让侦查员去侦查马匪那边的情况。
马匪一无所知,他们老实的守在自己老巢,甚至都不知道,独眼胡在包头狠狠的做了一笔,更不会知道,在不远处黑山口,他们被包围了,彻底的包了饺子了。
一夜无话,无论是黑山口这边,还是红巾贼的营地这边,都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清晨,鸟儿开始鸣叫,薄雾慢慢散去,一群身穿着北洋军服饰士兵,缓缓的接近山上的营垒。
他们经过仔细的调查,寻找的都是瞭望的死角,而秦炳的望眼镜之中,看到了30个狙击手,按照之前的命令,进入到了各自的位置,架起了狙击枪了。
各方面都准备好了,秦炳一挥手,狙击枪开始了第一波的攻击,寻找的都是瞭望塔上面的马匪,此时的北洋军已经快要走出死角了,一旦走出去,必然会惊动匪徒,到时候,一场偷袭,甚至会变成一场遭遇战。
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红巾贼还是非常的机警的,在听到了枪声的第一时间,就有人从寨子里面冲出来,可惜迎接他们的是一连串的精准射击,狙击手的威力,在这样小规模,小团体的战斗之中,尽显无疑,大部分先出头的悍匪,都被狙击枪的一排排枪给击中或者击伤。
不太规则的狙击手的攻击,一定程度上面,彻底的打乱了对方的抵抗,有狙击手的压阵,红巾贼又是毫无防备,当瞭望塔和营寨之上的那一批马匪被干掉了之后,冯营的士兵,也开始快速的向前冲,他们本就接近了山寨,只有不到300米的距离,一个冲锋之下,就冲到了山寨的下面,因为开始的太突然,红巾贼的山寨,甚至没有把大门关闭,虽然这个纯木门,对于拥有炸药包的冯营而言,如同纸糊的一样。
北洋军直接就突入营地内了,30个狙击手,在各个方位,让那些土匪们,连房门都没能出去,不停的点名露头的马匪,终于当几挺马克沁也架在了营寨之上,整个战斗,基本上等于是结束了,一通的马克沁扫过之后,打死了几个顽强抵抗的,被依然再向外打冷枪的房舍,给打成了筛子,里面躲着的人,几乎是玉石俱焚,谁都知道,红巾贼已经大势已去了。
好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冒头出来,终于,一个竹竿挑着一张白布,不停的挥舞起来了。
结束了,不论是外围狙击手,还是带队冲上去的军官,再或者,在后面指挥的秦炳,攻击一个悍匪的巢穴,这么容易的就打到巢穴之中,打垮了对方的抵抗,甚至没有太多的伤亡,相对于伏击战,冲起来的马匪,在固定战场之上,针对特定目标的攻击,狙击手的作用就更大了,这是一个实打实的狙击胜利。
冯营部队开始上前,要求对方交出武器,双手抱头出来,对方也一一的照做了,独眼胡的行动,带走了大部分的马匪,剩下的凶悍的,也在第一时间,被狙击枪打死在了瞭望塔或者营寨之上,剩下的只是一些被胁迫的,还有就是一些长工之类的,他们在确认了是军队在攻击之后,几乎在第一时间,纷纷投投降了,
如此轻松的端掉了一个老巢,秦炳也很高兴,虽然有狙击手的帮助,却是他的一个实打实的战绩,说不定,将来能够带队打仗,参谋这个活,看起来很考验人,也很锻炼人,可在军队之中,却是无趣的。
一举战胜,接下来,就是属于参谋的活了,这些秦炳经常干,无外乎是清点收获,鉴别俘虏之类,这些在士兵们的帮助下,秦炳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押送着俘虏,离开了这座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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