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罗雪琴起床的时候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心态,尤其看到何燕妮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只好装糊涂道:“我脸上有花啊!”
何燕妮揉了揉她的额头,笑着道:“多看两眼就不行了?”
罗雪琴撒娇地道:“人家不习惯嘛!”
何燕妮拉着她坐在了床头,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带着几分心疼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多看看!”
手指轻轻朝她脸上原来伤痕的所在摸了过去。
罗雪琴知道母亲的意思,脸上浮现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缓缓道:“妈,别难过了,都已经过去了。你看,现在我不是完好无缺地在你面前吗?”
何燕妮连忙使劲点了点头,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她可不想勾起女儿的伤心事情,尤其等下还有拍摄任务。连忙换了一个话题,“你以后可能要经常过来,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准备在附近买幢房子,这样你也方便,用不着天天住酒店。”
罗雪琴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最好大一点。”
何燕妮轻轻抽了女儿肩头一下,笑骂道:“死丫头,又算计你妈,就是不想让我花钱。幸好你妈抗打击力强,不然就要被你给活生生气死了!辛辛苦苦二十年,好不容易攒下了点钱,当上了千万富翁,结果和我女儿相比,简直腰都站不直。”
罗雪琴狠狠道:“还不是陆渊出的主意,搞了这么一出!早知道就不听他的,现在一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各种花销都是十多万。买架飞机就是纯摆设,这儿不能去,那儿时候不合适,光是维护费就贵死人了。”
何燕妮心头百感交集,最后感叹道:“这点我倒是同意他的做法,光是你那架湾流三千私人飞机,就让你所有的叔伯阿姨全部闭嘴,你叫同学砸了家中送给你的那辆车,固然将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但却没人敢说你不识抬举。”
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两下,推心置腹地道:“你爷爷在考验你们二十年后,才放心将海外所有资产交给你们,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这么漂亮,要是没有这笔巨额财富,你会处处受人挟制,如同昨晚那位江总,就对你有意思,要是你没有这笔钱,想要打发他走,就非常困难。”
罗雪琴想不到母亲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个问题,眉头微微一皱,“他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李市长都要给他面子?”
何燕妮解释道:“他父亲是闽东省的副省长,管交通这一块,他母亲也有点儿来历,算是闽东省本土势力的代表人物,李东这个副市长恰好是背靠江家的,所以要看他儿子的脸色行事了。”
罗雪琴瘪嘴道:“我还以为是太.子党呢!原来差了一大截。”
何燕妮一下担忧起来,道:“有没有太.子党追求你?”
罗雪琴笑了起来:“现在倒是没有,不过正宗的太.子党我倒是认识一个,你也见过。不过人家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除了脾气有点儿大之外,其他和我们没什么两样。”
何燕妮也对那位当天骂她们的女孩有些印象,但从来没有跟女儿八卦过,呆了一下,问道:“就是那天陪你排练的女孩子?”
罗雪琴点了一下头,道:“就是她,她叫薛丹,家中送来的那辆车也是她看不过眼,叫叫人砸的。”
这里她可是只字不提一开始提出要求的就是自家,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像事情和她没有半点儿关系一般。
何燕妮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还以为女儿是在她同学的怂恿下,动手砸了那辆宝马。不过现在知道动手的是正宗太.子党,人家有这个底气。尤其两位侄子的心思他又不是不清楚,都是年轻人喜欢卖弄一下,当然要被人看不顺眼了。
八卦之火就此熊熊燃烧,何燕妮小声问道:“她家家长是哪个?”
罗雪琴说了两个名字,道:“这个还是范姐告诉我的,我原来只知道她是**,还跟她怄了好几回气,所有老师同学都认为我们两个是天生的死对头,她也没有拿我怎么样。”
这次轮到何燕妮吃了一惊,道:“那你们两个关系好像不错啊。”
罗雪琴咯咯笑道:“关系不错是因为她觉得不用欺负我这个残疾人,其实,她平日训练学习都很刻苦,比起大部分同学都努力。除了天语说她有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毛病外,根本看不出她有哪点儿特殊。”
母女两人说得正来劲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门没关!”
何燕妮转头道,习惯性地站起身来。尽管心知肚明一大早敲门的除了服务员之外,应该就是陆渊或者范晓燕了。
果不其然,陆渊捧着几束比人还高的玫瑰花走了进来,笑着道:“大明星起床没有,下面的服务台已经收到六七束鲜花了。看来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大明星要换地方住了。”
何燕妮将陆渊怀中的花束接了过来,只见其中两束最大的花堆上还有两张卡片,其他的玫瑰花倒是单根的,和最大的两捆形成鲜明的对比。
罗雪琴连忙将脸凑在玻璃窗上,朝下面望了一下。宾馆门口空空荡荡,并没有粉丝扎堆的情况。
“这些花谁送的?”
何燕妮当仁不让地打开手中的烫金边卡片,见除了印好的恭贺话外,没有任何字迹。
倒是那扎有三十朵玫瑰花的卡片上,写着宾馆的名字。
听到未来丈母娘的问话,陆渊无奈地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内部员工送的最多,楼下还有两个疯狂粉丝正在打扮,准备和大明星合影。”
罗雪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伸腿准备踢这小题大做的家伙一下,然后想起母亲在旁边,连忙不着痕迹地跨出一步,拿起一朵单支的红玫瑰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浓郁的芬芳。
陆渊转身走出门去,假装没有看见罗雪琴的小动作,转眼就捧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走了进来,摆出一副侍者的姿态:“罗同学,这是你今天的戏服,请查收。”
罗雪琴伸手拿起上面两个锦盒,手掌在抬起的瞬间揪了陆渊的胳膊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打开上面盖子一看,是一条绣工十分精致的绿色丝带,通体闪烁着晶莹的光彩,上面用不同的彩线绣出了两条五彩斑斓的金翅彩翎的凤凰。
绣工既古拙高雅,又飘渺灵动,栩栩如生。
何燕妮目光一扫,脱口而出:“这是天蚕丝绣制的吗?”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所谓的天蚕丝,并非是武侠小说中才存在的物品,当然也不具备刀枪不入的功效,而是现实世界本身就有的物品。天蚕其实是长白山下的一种冰蚕,需要喂食一种特殊的桑叶,结出的蚕茧更是带着淡绿色。
因为蚕茧小,蚕丝细,所以不可能编织成大块的布料,最宽能编织成一条腰带就是极限了。在服装界,这种丝绸比黄金还贵重,产量也极少,一般都是出口国外皇室,就算以日本天皇的富有,也只是拥有几条天蚕丝制造而成的朝服腰带。
更多的天蚕丝绸,则是用于庆典朝服上的点缀。
何燕妮在台北的故宫文物展览上见过这样的色泽,更看过两部纪录片,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种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丝绸。
罗雪琴对这东西却是一无所知,只好抬眼朝陆渊望了过来。
陆渊点头道:“阿姨眼光真厉害,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何燕妮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罗雪琴见状替母亲开口问道:“买成多少?”
陆渊打了一个哈哈:“说钱多俗气!反正是给你前几天的演出订制的,不过耽误了一下,所以只好用在今天了。”
罗雪琴当然知道陆渊还没有想好糊弄母亲的理由,白了他一眼。下面那个首饰盒倒是很熟悉,就是装蓝钻耳坠的,现在就不用打开了。顺手将两样都放在母亲手中,忙着去看那个最大的纸盒子。
不看还好,一看就大为不满,诘责道:“这么艳的红色,你穿啊!”
陆渊只好耐心解释:“中国红!中国红!当然是要贴近主旋律,你现在是国家形象大使的候选人,总要表现国家特色吧?总不至于做一套大熊猫装穿在身上。”
见罗雪琴用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盯了过来,陆渊连忙将其余几个盒子朝她怀中一塞,逃命般地就闪人了。
何燕妮走过去一看,口袋中放着一件火红胜霞的连衣裙,红艳艳的光彩,刚一打开口袋,就映入眼帘。
提起来一看,裙子上倒没有其他装饰,只不过胸口部位有一朵烂俗的红色牡丹花。也不知道是如何做的,每瓣花瓣上的色彩和衣服的色彩层次分明,十分显眼。
怪不得女儿怨气冲天,这么明艳的色彩,要是没有足够的容颜,穿出去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时间,何燕妮也想看看女儿穿上这件和她风格气场完全不搭调的裙子,又是怎样一个光景。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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