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凶狠的人,不一定真的凶狠。人在江湖,谁没有个保护色。这些看上去很是凶狠,堵在柯明雄他们住所门口的人们,其实上并不是什么坏人。反而是来自岛内四面八方的各种老板们,他们齐聚一堂,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要一些电子游戏街机。
柯明雄几个人经过缜密思考地撂挑子,很巧合地引发了一阵饥饿营销的潮流。这种误打误撞,还算是正面的好事儿,在一个企业的经营过程中,实在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问清楚这些人来的缘由,知道他们不是来找麻烦,而是来找自己做生意的。柯明雄一帮人,便开始了前前后后的忙活,该负责登记的人,负责登记,该收钱的收钱。场面一时间红火的不得了。
等到把门外这些大大小小的老板们,都安顿好,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日夜兼程,风雨不误,等待在这间小小工厂外的商人,都不是孬人。因为估计产能的缘故,柯明雄给出的订单交货日期都蛮保守的。而三个月之后的订单,他说到时候再谈,因为三个月后实在是太远了。所以,就有许多人虽然等了好多天,可是却两手空空,没有丝毫所得。
不过,聪明地商人们,很快就发现了柯明雄给出凭条的作用。因为,要顾忌效率,柯明雄并没有记录每个拿到订单老板的信息。反而是直接开了一张票据,凭票取货,见票如见人。
这对于这些商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因为有不少人是横穿整个台湾岛,从岛的另一头。来到了这一头,就为了订购街机的。如果。让他们一两个月后,必须本人来取。有没有这个经历是两说,有没有这个时间就很值得商榷了。
对于这些大大,时间既是金钱。虽然说,达不到分分钟成千上万的那种夸张程度,但真的算起来,每个人因为在这里等街机,浪费的金钱也都不少。
正是因为柯明雄给出的兑换票的特性,回到附近的旅馆后。脑筋灵活的小老板们,就迅速地发现了商机。
既然他们只见票取货,那不就意味着这种票据能够交易。电子游戏街机,虽然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但那也是一个细水长流地赚钱方式,况且现在火爆,是因为街机这种东西,还不算多。
如果街机有很多很多台了,还能不能这么火,也还是两说呢。于是。有些看的开的小老板们。便开始挥舞着手中的票据,坐地起价,价高者得了。
不多时,这边就搞的像个小拍卖会一样热闹了。不过。这一热闹,订单票据一倍抢购。就有动了歪脑筋的人,想要防止订单票据。空手套白狼,想拿一张纸就往出卖钱。
这些能从事商业活动。大大小小的老板们,都不是头脑简单地单细胞生物。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再怎么机灵,也有人被金钱迷住了双眼,被这些真真假假分不清的骗子骗了。
他们现在喜滋滋地拿着订单票据,也不知道到不能取货得时候,他们得心情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不过,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不是现在需要去操心得了。
回来还没感受到家的味道,柯明雄一行人,就有见到了数也数不清的现钞。这些钱真的很多,多到让他们都觉得数着麻烦。
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之后,他们购买了几台验钞机。不过,也不知道他们买的是假冒伪劣产品,还是钱实在有点多。验钞机先先后后地当机了好几回,着实让他们有些烦恼。
不过,他们都是从事半导体的人才。区区一个验钞机罢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拆开仔仔细细地看看,再稍微修理一下,就能正常运行了。
后来在电子计算机分工愈加明确的日子里,许多计算机相关专业的大学生,其实并不懂得修电脑。计算机相关从业者,一定会修电脑,仿佛成了一句笑话一般。
不过,在八十年代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相关从业者,连电脑都不会修,真的会让人笑话。因为,就是干这个的,居然连自己的看家本事都搞不明白,真是让人觉得好笑极了。
这就像是这个年代的司机之所以精贵,不是因为会开车就行了,而是因为还要会修车。现在汽车的稳妥程度,真的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安全。开在大马路上说不走就不走,这都是司空见惯地常事了。
当时学司机,连修理技术也一并会学了去。远没有像后来的驾校一样,可以塞满无数的学员,像是流水线一样,往出出产学员。
柯明雄几个人又不是睁眼瞎,他们很快就知道了,不远处宾馆所举行的订单票据拍卖盛会。
不过,就算知道他们也不能阻止。因为,这种交易模式,实际上对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见单交货怎么都不会错。
马聪源倒是对此表示了担心,他担心有人滥竽充数,冒充自己这边的人,仿制订单票据。到时候,人一走了,来取货的时候,麻烦的不还是自己这帮人。
于是,他又带领着两个伙伴,抱着留底的票根,前往了宾馆。为那些进行订单票据交易的人,提供订单真实性的检测。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光是到天亮的这么长时间里。他们收到假订单上面写的数量,就远远超过了他们发出去订单,给的允诺出货量。这要是都交易成功了,乐子可就大了。
虽然,马聪源的行为,为己方省去了很大的麻烦。但是,让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就有那些卖假货,卖到气急败坏的人们,找了他们的麻烦。
一顿纷纷扰扰。警察叔叔们,再开着小汽车。该带走的带走,直到天亮了许久之后。才把该放的人放出来。至于那些该关的人,就去关着好了。
虽然,从回来的这天下午开始,这一夜的生活精彩丰富极了。柯明雄和剩下的另一名小伙伴,可是真真切切地躺在钱上进入的梦乡。
其实,躺在钱上睡觉,挺不舒服的。这些硬硬地东西,垫在身子底下,怎么都不会让人产生愉悦舒适的感觉。不过。为了防止钱被人偷走,想不出太好办法,又不敢让这些钱,离开眼皮子底下的他们,只感用这种笨办法了。
第二天,柯明雄开着他心爱的小皮卡,来到了银行的门口,身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和身边同样衣着的小伙伴,一起提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口袋,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银行。
他们这幅样子,让人很轻松的就想到了。悍匪这个词汇。银行这种和钱有很大关系的地方,长时间以来,就紧绷着一根弦。看到两个着装怪异。提着一个鼓鼓地帆布包的时候。周围的保安,就立即紧张了起来。注视着这两个人。
“嘭!”这不是枪声,也没有掀起灰尘。只是单单纯纯包落在柜台上的声音。没有想象中金属器具摩擦碰撞的声音,来开拉链,里头全部是现金。
这些现金,对于这些常年在银行工作的人并不算大。他们什么样的钱没见过,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过手云烟,看得见摸得着,可就是不属于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最多只能做到一部分属于自己。
这就是银行职员的悲哀与值得庆幸的地方,庆幸的是能看到好多好多钱,悲哀的是没有几张属于自己。
“你……你们是来存钱的?”柯明雄二人,挑选的柜台,里头坐着的是一个道,不过就整体表现来说,能打个七分。虽然说不上临危不乱,但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银行职员了。
“嗯,存钱。”柯明雄二人说话很简洁。他们现在可没有多大的心思,和柜台的这些小妹儿扯淡。他们要思考的事情很多。怎么按照计划完成那么多,几乎超越生产力极限地订单,都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说是生产线,但这条线上的人,也仅仅只有五个人。没错,就是柯明雄不个人。这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按照原本的生产量,他们五个人就够了。找了新人过来,反而会降低生产效率和良品率。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可能就只让他们这几个人,来干生产组装的事了。他们再强,也只有两只手,两只脚,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像是蜈蚣一样干活,真是对不起了。
况且,像是他们这样,有着电子领域深厚基础的人,干一些没有太大难度的流水线组装,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那边有人去招人了,而柯明雄他们,则是来这里,暂时把用不上的钱存上。
“哦,那好,您的存折带了没?”柜台道。
柯明雄从风衣内兜往出掏存折的动作,吓坏了好几个刚进入银行的人。他们以为这两个衣着怪异的人,是不是要拿一些可以射出东西的危险物体。不过,他们僵硬了不到五秒,就发觉没有这回事了。
嗯,世界很美好,世界很祥和,一切都是演习,取出来的仅仅是存折罢了。
………………
元康作为《星云》杂志的审核编辑,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他本来只是一个纯粹的科幻文学爱好者,为了爱好,或者说为了梦想,他从事了这个行业。
但是,自从进入了朝思暮想的《星云》杂志社,他就发现坚持梦想,以兴趣爱好作为工作,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作为一名审核编辑,他要毫无巨细的看完所有投入《星云》编辑部邮箱的文章。这个过程是与另外几个审核编辑,交叉平行运行的。如果遇到了一篇写的精彩的文章,当然值得季节称赞。值得感慨一下当编辑也是值了,可以在大多数人之前,看到好看的不行的。
但是,,就像是珍惜的保护动物一样稀少,而稀烂的文章,则像谷仓里的耗子一样多。
遇到一篇好看的文章,是一件小概率事件,而遇到一篇烂文章则是常态。
元康的前辈,曾经生动形象的把好看的文章,比喻成一盘珍馐佳肴,而把不好看的文章,比喻成一坨屎。
他长说的话是,干咱们这一行,要吃得山珍海味,又要吃得下去屎。
不同的珍馐美食,有它不同的好。而一坨屎也各有它的差。一个编辑,最重要的不是去发现那些好吃的菜。好吃的人人都能看见,用不着编辑。编辑的日常生活,就是品着一坨又一坨的屎,品尝着哪坨有闪光点,哪坨是一文不值。
再从这些卖相万千的屎中,挑选出最有价值的,加以培养。直到把一坨屎,变成一盘佳肴。
用前辈的话来说,这个过程很微妙。就像是大自然中万物生长的美妙景象一样。
往日也有屎,但今日屎犹多。元康埋怨地看了一眼墙上贴着的海报,《校园科幻王》,科幻王你个大爷,校园你个大爷。
这个破活动,已经让元康吃了太多太多的屎,忙到了连午休去楼下的街机上,玩一盘《太空侵略者》的时间都没有。
元康之所以喜欢科幻,不是喜欢那种漫步边际的幻想,而是喜欢这种会潜移默化,进入人身边的科幻。
电子游戏街机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很科幻的产物。他很庆幸自己生活在这个变化迅速的年代,如果像是学过的课文中那样。一辈子都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过着平淡的生活,那他会去相死的。因为,那样的生活,看不到半丝变化,看不到一点属于科幻的曙光。
脑子里想着《太空侵略者》,眼睛草草的在一篇毫无意义,无意义到你长大想干什么,想当科学家一样的科幻文章后。
他看到了这样的一篇文章……(未完待续。。)u
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