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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种,居然是你,你想死么!”当看清来人时,独眼狐不由得大怒,“我看你是疯了,居然敢向我出手,立即跪下,将那老狗杀死贡献给我,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独眼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为我今天是来和你聊天的么!”杨君惕似笑非笑,摸了摸溅在脸上还有些温热的鲜血道,“不过我熟读圣言,知道仁爱的道理,纵然先前辱我,但我也可以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而且你肩膀受我一刀,战力大打折扣,已不再是我的对手,纵然拼命,也不见得能奈我何,到时候还很有可能白白便宜了他人,留下东西,立刻退走,如何?”
杨君惕回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两军交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因此,他一边蓄势,一边攻心,哪怕对手眼中有瞬间的犹豫,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出手。
“不客气?真是笑死我了,你是不是真疯了,以为突破到了凝气二重就有资格与我为敌了么,简直就是蠢猪。你还是太幼稚了,根本沉不住气,若是蛰伏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还真能胜我,可是现在......死去吧!”独眼狐残忍一笑,显然知道以自己的状态,不易久战,举起手中的铁棒轰然砸下,似乎可以听到因与空气摩擦而发出的轻啸。
“锵!”杨君惕亦举刀砍下,断刀与铁棒相撞,迸射出来火花。
“蹭蹭蹭!”一股大力袭来,独眼狼忍不住后退三步。
而杨君惕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心中颇为满意,没想到经过青玉元气的洗礼,再加上炼冥归元术的锤炼,碎天镇狱体居然有如此之大的进步。
“怎么样,孰强孰弱你心里应该有个了解了吧!”杨君惕冷冷的看着他,“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如果想活得更久,就应该有自知之明。现在,立刻滚,否则哪怕是付出些代价,我也一定会将你杀死!”
独眼狐没有说话,只不过眼神中有了抹异色,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为何突然之间就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当眼角的余光瞥到近乎被斩断的铁棒时,惊色更甚,暗暗后悔不已。
力量不如人,武器上不占优势,再加上近乎被斩去的肩膀,正在流血,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退去,找个地方包扎伤口,否则的话,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因此,他很干脆的放弃了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烤肉,警惕的扫了眼四周,稳步向后退去。
“慢着!”杨君惕忽然开口,噗嗤一声砍下半只腰间悬挂着的硕鼠,“疗养好伤势,我会去找你,以后跟着我!”
说着,便将还在洒血的半只硕鼠猛地扔去。
独眼狐目光一闪,紧握着铁棒的右手,也不禁有些放松,看着迎面飞来的食物,条件反射般就要抓去。
“唰!”
就在这时,杨君惕动了!
虽然夜凉如水的月光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可杨君惕依旧听到了风的声音在耳边呼啸。
此刻,他的眼中除了敌人,再无其他。近三丈远的距离,似乎只是一步便已迈过。当靠近他一丈不到的时候,杨君惕的右脚猛然跺地,借助这股强劲的冲击力,手握断刀,立斩而下,锋利的断刀在皎洁月光下,折射出明亮的银色。
“小杂种!”独眼狐一声怒吼,像是四野里受伤的野兽,哪还顾得上硕鼠,立刻举起铁棒,犹若黑暗中的毒蛇,一口咬向对手的脖颈。
但是杨君惕置若未闻,早有所料,在半空中还能扭动下身子。而手中的断刀依旧去势不减,凶猛而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哪怕就是有座大山横亘眼前,也要将它劈开。
“噗嗤!”一朵朵美丽的血花,绽放在无边的月色里,独眼狐受伤的左臂被一刀斩去。因为实在太快,还能够看得清蠕动的肌肉包裹着森白的骨茬。可是仅仅瞬间,鲜血便汹涌而出。
“你个小杂种,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一棒结果了你!”虽然混乱牢狱的夜间很冷,可是独眼狐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他眉头都没眨一下,掏出把墨绿色的药粉,按在伤口上。
杨君惕知道那是来自一种叫做醉心花的花粉,不仅可以止血,而且还能够麻醉,令人暂时忘记疼痛。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手,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次出手。
刚才一击虽然眨眼间完成,可对精气神消耗很大,立刻攻击不仅收获不大,而且还会加剧体力的消耗,现在杨君惕只能默诵圣言,加快浩然之气的恢复。
而且对手铁棒的尖端还涂了剧毒,杨君惕感受到了左肩麻木的疼痛。左手接过腰间半只硕鼠流淌的血液,混合着早已准备好的解毒丸,一口喝个干净,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
“咻!”就在这时,独眼狐邹然出手,铁棒的尖头寒光森森,猛然刺来。
但是杨君惕早有所料,左脚后退半步,侧过身子,手中的断刀猛然劈下。
“嘭!”铁棒一下子被削成两截,可独眼狐临危不乱,一包粉色的药粉从胸前弹射而出,洒落在空气之中。
杨君惕连忙屏气后退,可还是或多或少吸收了一点,立刻感到胸口发闷。
而这时,独眼狐终于展开了反击,攻击犹若狂风暴雨,铁棒在空中留下道道棒影,接二连三的砸来。
他不想耽误时间,杨君惕同样不敢拖的太久。狠狠的咬了下舌尖,疼痛能够让意识更加清晰,而嘴中淡淡的血腥味,令他感到了极度的兴奋。
“长相思!”忽然间,杨君惕想起了父亲演练过的刀法,虽然他从不曾知道,这式刀法是不是到底叫不叫做这个名字。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一字一字从杨君惕的口中默念出来,周围的浩然之气似乎都受到了感染,向他缓缓靠近,他的刀法忽然变得诡异迷蒙起来,断刀在月光下带着一抹银色的寒光,昏昏暗暗,犹若刻骨的思念不能断绝。
叮叮叮叮......
刀棒相撞,发出了一连串的脆响,一个个火星迸溅在月色里。独眼狐手中的半截铁棒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而杨君惕的断刀依旧光滑如镜。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紧接着,杨君惕的刀法再变,在半空中留下一抹抹幻影,浩浩荡荡,似乎无穷无尽,而他的步伐更是诡异莫测,如梦似幻,不管对手如何移动,都靠不近身体分毫。
刀法对应的是前两句,而后两句则是指的步伐,任凭敌人使出浑身解数,武器也休想沾杨君惕衣角。
噗噗噗......
只是很快,独眼狐的身上便伤痕累累,鲜血已顺着被划破的皮衣流淌出来。
而杨君惕,除了左臂逐渐麻木之外,其他倒没有任何不适。
“去死!”独孤狐一声低吼,瞪着泛红的双眼,手中的铁棒,仿佛泰山压顶一般,猛然砸下。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
杨君惕目光一闪,从容不迫的举刀抵挡。可出乎意料,像是剧毒发作一般,力气似乎小了很多,铁棒并没有砍断,反而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只不过坐下的方式有些奇怪,左腿弯曲,几乎竖直在地,而左腿微曲,稍前与右脚半步,像是在支撑着身体一般。
“看来你还是太嫩了。”独眼狐冷笑连连,“如果一开始就让我走,或许一切都还好说,可是现在,你只能去死了。”
“你的话太多了!”杨君惕突然诡异的一笑,“看看你的身后!”
独孤狐本来以为对手使诈,可是当借助皎洁的月光,看到一个黑影扑来的时候,想也没想,回头就是一棒刺出。
长相思,摧心肝!
当这首词诵读完毕,周身浓郁的浩气被杨君惕一吞而尽,感觉到似乎拥有了用不完的力量,一跃而起,断刀划过一抹银色的闪电,准确无误的插进对方的心脏。
独孤狐的力气似乎也随着鲜血的流出而快速流失,刺出的铁棒也变得有气无力,阿黄轻松躲过,然后咔嚓一声咬中了对方的脖颈,直扯下好大一块血肉,似乎连咽喉都被咬碎。
他们的配合就是这么的天衣无缝。
独眼狐嘭的一声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只余鲜血汩汩而流。
杨君惕拔出了还插在对方心脏的断刀,看着已死得不能再死的敌人,像是虚脱了一般,顿时感到了阵阵的乏力。他知道是毒性发作了,虽然吃下了解毒丸,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而且以精神力为笔,浩然之气为墨,书写诗词增幅力量,对精神是一种极大的消耗,哪怕不是战词,可也超出了他如今所能够承受的。
实际上,能够发挥出诗词的几分威力,主要与武者的精神修为,和对诗词的理解多少有关。
传说,当精神修为高深到一定程度之后,对战诗战词的理解,甚至能够超过作者本人,这时候的他们,吐字成兵,张口便杀,根本无需动手,谈笑间便樯橹灰飞烟灭,当然,这对精神的消耗也是极为恐怖的。
拖着疲倦的身体,杨君惕来到了独眼狐藏身的地下洞穴,肉香不禁让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三下五除二便抛开了覆盖其上的沙土,可是当看到被烤的焦黑的肉块时,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一块人肉,虽然已被吃去了小半,但还可以分辨出是一整条婴孩的大腿,虽然已经黑焦,有些地方已沾满泥土,但这并不能遮掩其内部的鲜嫩。
只是父亲曾说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肉他是绝对禁止杨君惕沾染分毫的。
虽然,杨君惕从来都不知道何谓君子。
虽然,他对吃人肉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但是,他知道父亲从不会骗自己,更不会害自己。
恨恨的扔掉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烤肉,杨君惕扭头便走。
不远处还在放风的阿黄,听到动静看了看主人,再看了看地上的人肉,了然的跟在了身后。
虽然他明白自己早已饥肠辘辘,虽然他明白那块肉足以填饱今天的肚子,虽然他明白自己只是一条狗。
可是,对于杨君惕的决定他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杨君惕不吃的东西,他绝不会先吃,不管何时,他都会率先为自己的主人考虑。
一人一狗,再次在漫漫长夜中无声的前行着。虽然步伐很是沉重,但是杨君惕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多少,哪怕他知道剧烈的运动,只会让毒气蔓延的更快。
等他们再次回到藏身的洞穴附近时,月亮也在天空中行走了一个大大的圆弧。
先是警惕的打量下四面的环境,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周围检查事先布置的陷进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直到一切都安然无错之后,他们才一步步退到藏身的地下暗穴之中,不由得稍松口气。
还剩下一只半硕鼠,杨君惕平均把它们分成两份,然后便各自吞吃了起来。
当然,另外仍给独眼狐的半只,虽然早已被踩的粉碎,可是他们绝不会浪费食物,在回来的之前,就已捡起来吃了个干净。
烧烤的老鼠肉很有嚼头,可是生肉,特别是夹杂着鲜血的腥涩,吃了直欲让人呕吐。
但是......他们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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