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武者道 第406章 先天之境

看周围的环境，明显还是在院子里的。只是院子中，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却是层出不穷，让人疲于应付。诸如平日里的灯笼、鞋子、扫把，也都变成了可以攻击人的东西，一些苍蝇、螳螂之类的，也足有巴掌大。

只是，如果单单是这些，黄药师也还是可以应付的。真正令人疲于奔命的，却是如何走到目的地，或者，是如何走出去。

每一次进入其中，阵法都会有所变化。若非黄药师本身的奇门遁甲和术数修为远超常人，估计都要在阵法当中渴死饿死了。但即便如此，每一次进出，也都需要消耗黄药师很大的功夫――多则十半月，少则半日不等。后来，他干脆的买了一些米面，制作了一些干粮，开始了长期作战的模式。

进阵、出阵，每一次，心中都有收获。

随着他对阵法的认识的加深，他出入起来，也越发的得心应手，而且本人的武功，也开始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境界。寻常的武者练武，练得就是一口气，这一口气实际上就是人体赖以生存，以之来运动的氧气。

唯有突破了一种人桎梏，这样的情况才能得以改善。从阵法的灵感中，那些闪烁的，思维智慧的火花，令黄药师的内功心法有所变化，竟然是开始在体内构筑起了类似的体系，开始吸收地间的灵气。

同样是氧气。

但因为吸收的方式有了变化，是由毛孔直接吸纳，而不用口鼻呼吸。这也使得他的气脉显得极为悠长，甚至于一些其他的气体，也随着一同吸入到了体内，有限度的改善着黄药师的体质。

这一种境界……

“先境界……想不到黄某有生之年，还能达到这样的高度。若是再一次华山论剑，七兄和欧阳老毒物，一定会大吃一惊。便是中神通王重阳还活着，也不会再是黄某对手！”黄药师意气风发，干劲更足。

有了先境界的支持，脑力运转更为快捷，思维更为敏锐，对于这个阵法的研究，也就越发的迅速起来。

一日复一日。

每日都是探索阵法，思考阵法的布置、构成，还要顺手和里面的怪物大战。这些战斗，使得黄药师的身手，也有了十足十的提高。他的身手，在面对那些足以和他匹敌的怪物的狂攻之后，经历了一番蜕变，已经十分的简单直接。

鬼魅依旧鬼魅，却鬼魅的简单粗暴。

什么落英飞神剑，什么兰花拂穴手，在这里，都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一次出击，一次闪避。除了本就是以简单粗暴见长的灵鳌身法没有变之外，黄药师简直脱胎换骨。研究的日子，不知道长短，不感觉时光流逝。

前往终南山古墓的李莫愁和龙女也已经回来了，但精神上却显得并不是很好。

她们去了终南山，也找到了古墓，但是却发现二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痕迹。没有林朝英，没有孙婆婆，也没有李莫愁和龙女。她们只是在古墓之中，找到了满墙壁的九阴真经、先功，以及一个叫做王重阳的道士的尸体。

一些存在的痕迹，被永久的抹去。

似乎相似。

实际不同。

二女的精神稍微显得有些低落，陷入到了时空悖论之中的她们，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想要问问温，可温却依旧是处于一种闭关的状态当中的。假如是温的话，大概会将自己刚刚明悟的道理告诉二人：

“若没有现在的我，又哪里有过去的我？未来的我？白了，过去不过就是一段记忆，未来不过就是一段遐想而已……”

过去、现在、未来。也只有现在是真实的。

黄药师依旧在，虽然他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二女，但却没有要打招呼话的意思。沉浸于那一种奇妙的心境状态之中，黄药师对研究对象之外的任何的事，任何的人，任何的物，都是视而不见的。

研究。没明没夜的研究。

出来吃上一口，继续进去研究。

先境界的强大能力，让他对食物的需求减少了很多。先境界和后境界的区别，简直就相当于是农耕社会封建文明时候的交通运载能力，和现如今海陆空全面发展的信息化社会的运载能力的差距。

先境界，无需走奇经八脉，氧气便已经到了自己要去的位置。堪称是足不出户，轻动鼠标，一切搞定。

黄药师不需要动鼠标，只需要动动脑。

这一。

黄药师一边计算，一边走，忽然眼前一亮，再没有任何的怪物。他进了一处院子，院子有一口井，井边是一棵树。在树下不远处，则是铺着一块一尘不染的波斯地毯，波斯地毯上，一条蛇盘踞在上面。

黄药师一眼就认出了这条蛇是腾蛇――因为有一双翅膀。

他记得进来之前有人告诉过他不要打搅腾蛇，编就出去了。这一次出来，速度快了很多。第二再次研究，进入，随着计算的提升，脑力的提升，这一切变得更加轻易。而也就是在这一，他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他看到了温头顶上，一个人形的虚影，和一条蛇的虚影，不断的变化。两道虚影尤其到了正午的时候，就会变得犹如实质一般。

温的心神沉寂，似乎沉寂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尽数将自己一切的，核心的东西，收敛了进去。这一种收敛和取舍，并不是按照温的意思来的，而是按照潜意识的感觉来进行的。

重要的，不重要的，有些和温想的一样，有些却出人意料。

然后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温就开始做梦了。

梦……

无声无息。

一个人首蛇身的美貌女子，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慈祥的微笑。有时候，她还会用自己温柔的手掌摸自己的头。他这时候总是会很恭顺的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就像是主人饲养的狗一样听话。

这个女子的身边，还有一条白色的蛇，全身没有一片的杂色，是那么的迷人。

他喜欢她。

没有理由，就是一种感觉。后来他们成了夫妻。再然后，莫名其妙的，空多出了一个窟窿，所有人都在哭嚎，人首蛇身的美貌女子飞上了空，投身于哪一个漆黑的漩涡……电闪雷鸣，就像是世界的末日。

七色的光芒笼罩了九州大地，斧头、鼎，各种各样的东西，组合成了一个锅盖一样的罩子，笼罩了大片的地方，也将那一个口子彻底的锁死。

心……为什么很疼？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恨！

那种疼和那种恨，纠结的人想要死去……似乎，是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同样的画面，再一次开始出现，美丽的人首蛇身的女子，美丽的白蛇，那种欢愉和温馨，那一种满足，还有那一种疼和恨……

一次又一次，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煎熬着他的心。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清晰，清晰的足以让温在那一种无意识当中，记住这一切，记住其中，每一个细节。记住，那两个身影。

嘉兴城的上空，一层漆黑的云，汇聚，形成了漏斗状。而漏斗的中心，就在温所在的院落之中。

没有风，没有声音，人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停顿了。

没有了光。

陷入到光团之中的温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然后一点点蔓延出了自己的身体，抬头看向了空。脑海中莫名的多了一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并不让他感觉到突兀。好像那些本来就是他记忆中的一部分。

那一个美貌的，人首蛇身，笑起来总是那么的慈祥的女人……是，女娲娘娘么？为何想起了这一个形象的时候，他的心中一下子就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欢喜，以及那无穷无尽的心痛和仇恨！

那，不只是一个梦么？

黑云，压城。

李莫愁和龙女进了院子里，纷纷抬头看向了空。黄药师飞身上了院子的二层楼的屋顶，也朝着这里看了过来。空中带来的那种压力，越是境界高，就越发的能够感觉到其中那近乎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轰隆隆……”

空时而明亮，时而昏暗，有雷霆正在其中酝酿。银白色、苍白色和红色、蓝色，各种各样的颜色，在不同的方位亮起，形成了绵延的一片，诡异无比。李莫愁和龙女对视一眼。

“是劫！”李莫愁道。

“劫？先生如今的修为，怎么还会遭遇到劫？”龙女不解。

但劫就是劫，这毫无疑问。

神界。

人世间的高能反应一下子就吸引了各位大能的注意力，他们纷纷集中了自己的精神，利用自己的元神能力，将自己的思维和眼力耳力提升到了极致，以方便捕捉那时间足足快了三百六十五倍的凡人世界，所发生的事。

远远的，雷声轰鸣，像是数万台的压路机拍成了队伍，碾压而过。

彩色的闪电，越发密集，光暗交替的时间，越发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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