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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的敌人就是炮兵!这是杨锐在力推火炮间瞄射击时说的一句话,他的本意是说只有在间瞄射击之下,炮兵才能更好的隐蔽,而不被它的宿敌摧毁。。。不过在李成源听来,这是炮兵指挥官的金玉良言。
现在宿敌终于反击了,李成源不自觉的看了一下表,十分钟,满清的炮位都是现成的,炮兵起床后可以直接跑到炮阵寻找目标开炮,他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他们合格。问题的关键是满清的火炮打在哪了,如果只是按照之前设定好的射击诸元混乱开炮,那就不能算合格了。满清炮兵素质的问题只在李成源脑子晃了一下就过去了,望远镜中他只看见清军堑壕后方两公里处的野炮阵地不断的有火光冒起,这些火光在这个没雾的晨曦异常的显眼。
按照本次炮兵的作战计划,炮击的目标先是指挥所、兵营、观测站以及已知火力点,而后再是堑壕和炮兵阵地,之所以之前不炮击敌炮兵阵地,就是等着敌炮兵进入炮阵之后再开炮,唯有这样击伤效果才最为明显,特别是这些炮兵阵地都设在高处,并且没有土木工事遮挡,甚至,这些大炮连防盾都没有。
针对堑壕的急射马上就要结束,副官拿来了敌野炮阵地和山炮阵地的射击诸元,李成源接过纸片纸片之后心里便是一阵细细的微叹,不过还是向炮团下达了射击命令。
己方阵地遭到革命党炮兵的覆盖式射击,敌军校准之快、火力密度之猛。只让炮兵营管带齐燮元乍舌不已。“敌炮在哪?看到敌炮在哪了吗?”他扯着嗓子,恨不得给那些在炮队镜面前猫了半天但却找不到目标的观察员几鞭子。
“没有现目标!”观察员还是像刚才那般说道,大源溪那边除了己方大炮胡乱开炮之下炸起的火光。其他什么都没有,似乎那一侧根本就没有人一般。
“操你娘的蛋!”齐燮元大怒,“革命党没有大炮怎么开火?他们必定看得见咱们,才能打得到咱们。怎么会找不着?一个个都瞎了狗眼!”怒不可止之下,齐燮元一把将身边一个正在观瞄的兵扯开,而后自己找了起来。
炮队镜内并不清晰的视野中,十字基准线上空空荡荡。看不到炮阵,更找不到开炮时的火光,齐燮元仍不死心。他就不相信革命党的炮是从天上打过来的,只是苦寻之下他眼睛要留出泪来,这才离了炮队镜,对着身旁的下属说道。“这里地势太低了。换个高些的地方。”
齐燮元寻找不到革命党炮阵,只以为是自己站的地方太矮了,更想到司令部里面的炮兵观测气球,那是刚从日本人那里引进的,据说坐上去可以升数百米的高空。那东西是好,但却不在身边,于是他只得拉着电话线去一个更高的地方,以寻找敌炮所在。
试射花了一分多钟。第一次急射花了两分多种,第二次急射花了八分多钟。李成源的怀表指向六点十二分的时候,对清军炮兵阵地的急射便开始了。和革命军每炮炮距三十米不同,按照日本6军操典作战的满清炮兵,一个炮连的横宽只有七十米,一个炮营的横宽只在两百一十米,这个宽幅仅两百一十米,纵深只五十米毫无遮蔽的炮兵阵地,一遇上精准而密集的炮火打击,顿时是人仰炮翻,骡马四惊,更有些炮弹被引爆,轰隆隆的只在炮阵上放了一次异常昂贵的烟火。
李成源望远镜里只看到敌炮阵地弹药殉爆,一会便下令炮团停止炮击野炮阵地,而后又让炮团里射得远的野炮开始延伸至敌山炮阵地,而射程短的山炮,则往北轰击江对岸的太平,此处是一旅的进攻目标,虽然之前商定那边还是由迫击炮唱主角,但要是有空,李成源不会吝啬炮弹去帮上一把的。
火炮终于从头顶上挪开了,堑壕里郑金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站起却只觉得双腿软,不过他毕竟还是个队副,挣扎了几下又强着劲起来了,环视看见自己的兵都是焉了,便是大吼一声道:“快!快!革命党就要上来了,操家伙!”
郑金声连喊了几句,仍还有些大头兵在装死,只待他一脚狠踢过去,这些人才有那么一丝动静,只看到队里的其他人都起来了,这些人才摸摸商索索的起了身。指挥所一开始就被炸了,窝在里面的营管带早就去了西天,整个第二营都是乱哄哄的,幸好队官们都是上过军校成班的,知道炮击过后敌炮往后延伸,那是敌军要进攻的前兆,于是全都一边扯着嗓子喊“革命党要上来了……”,一边又连踢带打的让士兵各就各位,以待革命党的第一次冲锋。
清军这边嘶喊混乱,溪水对岸的革命党却忽然枪声大作,做足一副要立马强攻的声势。对面枪响,这边的枪更是响,似乎不如此便不能壮胆。在没有看到一个敌人的情况下,清军的步枪、机关枪连绵不绝,惊恐之下的亢奋只让不少士兵在开枪的同时嗷嗷直叫,不过,迎接他们的不是革命党的步兵,仍是革命党炮弹。
第二次对敌堑壕急射是在六点十八分,因为有过一次射击,这一次炮弹打的更加准确。似乎记记都能打进清兵的堑壕,正在亢奋之中盲目开枪迎敌的清军真是被这一顿炮给打残了,队副郑金声还没有喊出“隐蔽”的“隐”字,炮火就在他身侧爆炸,而后他断成两截的身体如破麻袋一般被爆炸的气浪吹的远远的,而其他人要么也是被气浪震飞,要么就是被弹片削残。野炮山炮不算,进攻部队的迫击炮也很识时务的响了起来,目标就是那几个残留的侧射机关枪阵地。和铁丝网不同,这才是阻止革命军步兵冲击的大杀器。
炮兵再一次轰击清军的堑壕,步兵的迫击炮则清除清军的火力点。而突击队趁此功夫就扛着木梯开始往前冲锋。大源溪虽然是溪,但是水面却不窄,宽的地方有近百米,窄的地方也有三四十米,虽时冬天,但是山泉不涸,选突破口的时候虽然已经讲究。但突破口上的这段溪水也有五十多米宽,为了不延迟步兵的冲击度,参谋处已经安排人在溪水中搭成人梯。
三月里的溪水还是冷的刺骨。连长聂李堂一入水,只觉得全身的衣物、血肉都像是被剥了个精光,就剩一个骨架在冰冷溪水里的饱受冲刷,他连连几下想呼气。但那气就是进不来。只等好一会儿,他一口气才接上,而后口齿不清的喊了一句“真……他…马的…冷!”
聂李堂骂娘,在他对面的警卫员拿着酒瓶子道:“连长,二锅头!”
即便是不会喝酒的聂李堂此时也不再讲究,接过猛的灌了一口,辛辣火一般的东西顺着咽喉直入肠胃,只待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胃还是在的。
人梯搭成的时候第二次对清军堑壕的炮火轰击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副连长蒋菉飞看着连长给的怀表。死死掐着时间,只待溪岸边的信号员一举旗子,便跳上堑壕,手一挥便往前面去了。在他身后,是精心编组的突击队,他们将在冲击之前通过大源溪,而后等五分钟之后,也就是六点二十五分准时动冲击,那时炮兵刚刚好调转炮口,只把火力往敌军后方延伸,以隔断堑壕和后方的联系,阻止后方清兵的增援。
穿着灰灰暗暗冬季迷彩的突击队,在奔跑中极力的保持着队形,快向溪水突进,跳下溪岸沉声踏过水中的人梯,而后翻身上岸,最后才在离清军堑壕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下。其他人都在洼地隐蔽,爆破手们则拽着长长的爆破筒,继续爬行至铁丝网处,他们只把一米多长的爆破筒串联起来,变成一个个长筒,而后深深的插入到铁丝网里。铁丝网虽然只不到三米,同时还被之前的炮火肆虐了一阵,变得有些零散,但短促的炮击并不能完全把它们完全摧毁,这些半残的铁丝网还是阻碍着部队马上便要开始的冲击,是以突击队的爆破筒塞的到处都是,只等时间一到,这些东西就会全部引爆,扫除冲击的最后一道障碍。
炮击还在持续,时间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只等每个主官的怀表到了六点二十五分,炮团立即停炮,以设定延伸射击诸元,而敌阵前的爆破手们,则利索的拔下爆破筒上早就安好的引信,大叫的同时齐齐往后扑倒,“砰…砰…砰…”的连续爆炸,一片片尘土和铁丝网飞扬起来。
蒋菉飞早就看着前面的铁丝网了,只等前边的爆破筒一炸,也不看炸没炸开,便急急的呼喊道:“上!上!快上!”他边喊边冲,紧跟着他的高达和高逵两兄弟也是往前快跑。这两个昔日金华城外马陵山上的土匪,在军中磨砺两年之后更是悍勇难档,他们一边往前冲一边呀呀只叫,跑到近处扔手榴弹却是两颗一起扔,还等堑壕里硝烟散尽,一个端刺刀,一个端霰弹枪就跳入了堑壕,往两侧狠狠的冲杀过去。
炮火刚歇,突破口堑壕里清兵的脑袋还在震荡中没有回过神来,和前一通炮相比,这一次炮击死的人更多,毕竟,上一次是知道革命党要开炮的,而这一次只以为革命党炮打完了,齐刷刷的站在堑壕里等死。清兵们脑子眩晕、举目硝烟、满耳惨叫,炮声停歇之后又是一大堆的手榴弹砸了过来,曾有人说,若是见到了革命党的手榴弹,那就革命党的刺刀也就在眼前了。事实确实如此,一轮手榴弹炸过,诸多穿着灰灰褐褐花棉袄的革命党出现在堑壕上方,有些跳入堑壕开始白刃战,有些则往人多的地方扔手榴弹,还有些坏的很,只立在堑壕边上拿着霰弹枪猛扣扳机,只看他枪口一跳,“砰”的一声,一堆清兵就放到在地。
即便是历经两年苦战,第六镇的白刃战、近身战还是没好到哪里去。更何况炮火已经把他们打残打怕,短短的交锋之后,“缴枪不杀”的号子一喊。这几百米的残余清军都选择了投降。二营的突破口打开,一营那边突破口也打开,全线顺利之下那接下来的就是使劲往里面灌人了。吕阿荣这边军号一响,整个二营都急急的往前突进,后面的三营和作为总预备队的三团也紧接着跟上;而炮团这边也没有停歇,满地的炮弹壳不是不顾,所有的火炮拴上骡马。也跟着大部队急急的往前突进。
“成源炮打得好!”战场东侧的高山上,朝阳普照。林文潜一直在看在整个战斗过程,他一直没有说话。只待最后士兵起冲击,占领了清军堑壕,这才吐了这么句话。
“是啊。打的很精巧,比绣花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他身边的周思绪说道:“东北那边可没有偷懒啊。”
“那你是说我们偷懒了?”林文潜心情高兴。不由和周思绪开起了玩笑。
“没有的事情。都没有懒着。”周思绪可不如林文潜高兴,只道:“场口那边还有一个协,中午之前能占领场口吗?这命令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我只是想看看大部队协同之下部队的作战能力而已,我军赶着清兵退往场口,更是乘胜追击,我们这边还没有打过去,他们军心怕是早就乱了。现在他们只怕觉得我军已经是两面夹攻,是要把他们赶下江去了。”林文潜笑道。“光庭兄,这一战之后。满清再来围剿,那真的是要掂量掂量了。”
新登、窄溪、常安,这三地从早上开始便枪炮大作,第六镇统制官赵国贤人老睡少,天不亮就起了身,听到西南面的枪炮声就派人出去打探,只是场口到窄溪的电话线早已切断,只待太阳出来了都还不知道确切的消息。赵国贤一身戎装同着其他诸将就在司令部等着,一会便见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个护卫只护着一个浑身带血的人到了辕门,待此人进到辕门,赵国贤还没有照例喝到“来者何人?”的时候,这个小兵自己就呼喊开了,“大帅,革命党大举进攻,已经冲过窄溪……他们…他们就要打过来了!”
小兵一开口便是天塌下来的消息,赵国贤以齿咬舌,只让自己没有晕竭过去,而后再大声喝问:“来者何人,前方军情到底如何?乱党到底有多少兵力?你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赵国贤一声断喝,再听则是“定斩不饶”,小兵似乎终于理清了些神智,只道:“小的是马队第六标一营左队的哨长张之江,拂晓时分革命党便开始炮击我军阵地,革命党炮火猛烈,天亮之后就大兵压境,打穿了大源溪一线,马队为阻革命党,标统王大人带我们冲了一回,怎奈那革命党悍不畏死,机枪也多,王大人见无法抵达,便让小的过来报信。大人说,革命党此来怕不下一两万人,其来势汹汹,还请大帅兵接应前线。”
这个叫张之江的哨长越说,赵国贤的心就越往外跳,只等最后他说到革命党不下一两万人,赵国贤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喝到:“到处都是乱党的枪声,窄溪那边何来一两万人乱党?你这是妖言惑众,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
主帅怒,第六镇参谋长靳云鹏连忙劝阻:“大帅,王标统死战不退,绝没有夸大敌军、妖言惑众之嫌啊。大源溪一线可是……”靳云鹏说道这里便看着一边的日本顾问青木宣纯,“可是日本的诸位大人指挥布置的,革命党要想突破,怕真是有上万人不止啊。”
一早就被革命军的炮声惊醒,等在司令部商议的青木宣纯少将是日本驻中**阶最高的武馆。浙江革命党屡剿不灭,而且还越战越勇,这不得不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加之他庚子时就开始被袁世凯聘为北洋驻军的顾问,是以,这一次大围剿他也过来了。青木宣纯即来,却不是完完全全为了协助清军而来。自复兴会在东北趁势而起,他就对这个组织很感兴趣,特别是满清国会即开,以往的秘密外交已经无法进行,要想像以前那般在谈判桌前获得更大的利益已经是不能了,要想使日本获得更大的利益。那就必定要支援南方的革命党,而支援南方的革命党,最好的便是支援复兴会。青木听说过杨锐的一亿日元计划。和其他驳斥此为革命党狂妄的人不同,他倒是认为敢提出这样计划之人才是帝国最好的合作对象,最少此人不会孙汶一般,屡扶不起而且还是鼠两端,拿着帝国的钱,却为法国人开疆辟土。
靳云鹏借着日本顾问的威风把赵国贤的怀疑压了下去,而后在赵国贤挥退报信的骑兵哨长之后。又道:“大帅,现在革命党不止进攻场口一处,江对岸的新登也好像在交兵。由此看来,此般革命党来犯之众当不少于三四万之众,其主力当是全聚于此。若是我军能把他们拖在这几天,同时再通报其他几路友军即时进剿。那趁此空虚严州立等可破。而我军,苦战一两日后,待敌后方已失、军心大乱之时,便可进兵剿杀了。”
靳云鹏知道忠君爱国的赵国贤喜欢听什么,所以先不说自己的危机,而是先说严州可破,只听的赵国贤很是满意。他满意,第十二协的统领李纯却很不满意了。
“革命党一两万人之众。还破了窄溪防线,直逼场口而来。窄溪已失,那场口就无险可守。参谋长你可别忘记了,十一协已经被革命党击溃,马队又生死未卜,就凭我这个协还有那些只会吃干饭的巡防队,这场口怎么能守得住?”李纯被铁良保举为第十二协统领,自然也是有些能耐的。大源溪防线他是知道的,这么一个钟不到,就被革命党突破了,那这革命党是何其强,在这场口等死,他绝不不愿意。
参谋长的意见和协统不合,赵国贤很是犯难,正想着6建章的时候,却不想辕门外面又是一阵惊呼,只听到十一协统领6建章大喊的声音,赶忙亲自迎了出去。
6建章算是死里逃生了,早上出恭的时候,革命党的炮兵正好在试射,等他穿起裤子正要奔回司令部,却不想异常凶狠密集的炮火只把司令部炸了个正着,等炮火过后,他的协司令部已经不复存在了。革命党既然开炮,那么进攻便在眼前,只等他派人命令防守山区的第二十二标马继增增援堑壕,却不想正遇上革命党总冲击之后的炮火延伸,此一延伸射击就是防止敌人增援堑壕的,于是抽调过来的一个多营近千名士兵,顿时被延伸炮火结结实实的洗礼了一番,等排炮过后,活着的已经不多了。
6建章的远远只看着第二十二标惨遭屠戮,再看到革命党已经突破己阵,不死心之下又命令马队的王恩贵冲了一次,不想革命党机关枪不少,马队排成两列紧密冲击,正好成了革命党机关枪的活把,重蹈了日俄战时哥萨克骑兵的覆辙。待此时,6建章才知道大势已去,下令撤回场口途中又被革命党的先遣小分队咬住,只得壮士断腕这才狼狈逃到场口。
赵国贤冲到辕门口,只见连帽子都丢了的6建章被众亲兵扶着,脸上又是尘又是土,又是灰又是黑,赶忙上前扶着他道:“朗斋,你这是……”
“大帅!快撤吧,革命党此来势不可挡啊。”6建章已经被革命党凌厉以极的打法吓傻了,适才逃往这里的时候,他只觉得到处都是革命党的小分队,这种小分队根本上就不抓俘虏,更不顾远离后方,只是一味的向前突击,只追得自己的败兵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之下,后面那些即使想就地拒敌的士兵也被这些败兵吓的慌了,很多枪都不要便往后跑。6建章骑马过来的,三十里地也就半个钟不到,革命党没有骑兵,估计再过半个钟便要杀过来了,场口只是商业小镇,不像县城那般有城可守,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后撤,
“朗斋!朗斋!”看到6建章有些傻,赵国贤连忙大喊几句,只等他回过些神来,再问道:“乱党到底有多少人?为何窄溪会败的如此之快?”
“乱党……革命党最少有七八千人,”6建章终于说了一个较为靠谱的数据,而后再道:“革命党的炮兵实在是厉害,只把我军阵地轰了又轰,更把我军炮队都给毁了,而后几千人一顿猛冲便打了进来。大帅,此处无险可守,赶紧后撤才是上策啊。”
又是一个说后撤的,赵国贤很是不悦,只道:“场口是在江东,江东唯有此处开阔,要往后撤更是撤无可撤,我等正好在此和乱党决一死战,以报皇恩。”而后他又大声喊道:“诸将听令,赶紧整肃各部,就地开战。”
看着赵国贤决心已下,本想再劝的诸人都没有了声息,场口虽然是无险可守,但是江面上那几艘炮艇还是可以保得自己一身平安吧。带着这样的思绪,诸将都躬身回去整肃部队准备开战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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