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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勇进村的时候,里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雪地上的尸体都都扔在了路的一边,物资也正在清理,而那些俄军俘虏则是被卡钦斯基拉到了村子一撤,然后他便用波兰语喊道,“波兰人出来,波兰人出来。不出来就枪毙……”很快就有十几个畏畏缩缩的人出来了,正当这些人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虐待的时候,一杆枪塞了过来,“波兰人枪毙斯拉夫杂种,枪毙他们!快,枪毙他们!不然就枪毙你们!”然后在哆哆嗦嗦中,一个个俄毛子被这些出来的人打死。
陶大勇虽然听不懂波兰语,但是看情形却是明白的很,他问向张焕榕,“他娘的,这谁教的?俺们能用得上吗?”
张焕榕看了那边死了一地的俄毛子,说道:“对日本人用得上,我们自己人就算了。扯这个干什么,团长你还是看兵站里有什么宝贝吧。”
“宝贝个屁,”说的这陶大勇就来气,“机枪毛都不见一根,大炮更是没有,就是有也不好用,最多就是一些子弹了,这还不通用,抢过来也是给二旅那班王八蛋的,我就只能捞些军服棉衣回去,这战打得没劲。”
张焕榕知道兵站里全是弹药和粮草,而二团三团全是7mm毛瑟,那种7.9mm子弹自然用不着,他不知道怎么劝说,不过幸好这时到了兵站内仓库,也就不说话了。
俄军对于物资还是管理比较严格的,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帐篷,外面堆码着的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没有帐篷,只在上面盖了一些油毡,现在这时候。张焕榕的搬运队早在动手搬了,看着那些穿着五颜六色呼爷喊儿的人,张焕榕不由的笑了起来,经此一役,那么复兴会在辽东东面的根基越发牢固了。
“少爷。俺们看到了好多大炮筒子,”一个民团的士兵跑了过来,逮着张焕榕就叫。
“喊长官,说了多少回了啊。真是的。”杨锐张焕榕是够不着,但是齐清源跟的久,于是张焕榕很多东西都是在模仿齐清源。甚至他戴着的粗镜框眼镜也特意的换了个和齐清源一样细的,然后时不时他便做出推眼镜的动作。“大炮在哪啊?”
喊少爷的是张焕榕人的家仆,因为长得壮实就把张焕榕拉来了,他看着张焕榕不高兴,马上改口道:“长官。就在村西面那院子里。”
旁边陶大勇听说有大炮就想去看,张焕榕倒是拦住了。“就是有大炮也好似坏了的不能用。要不然大战在即,怎么会把炮放在后方。”
张焕榕说的有道理,陶大勇只是关心则乱,想来也是这个理,“那就让人去看看吧,能修好也行。不能修好那就不要了。”
雪夜里,热火朝天的搬运场面很是庞大,几千号人一拥而上,堆积如山的物资很快就见了底。然后全部转到了大大小小的爬犁上,军队这边的还好,装的很严整,百姓们那边的爬犁上,有些堆的奇高无比,地上还占了一摊,有些则寥寥无几。当那些没有抢到的人去捡地上的麻包的时候,纠纷就产生了。
“这是俺的,别抢……”
“占这么多你也拉不走。你的在车上,地上都是没人的……”
“地上的也是俺搬来的……俺还有人哩,水生,水生,有人抢俺们粮食……”
看到这些家伙真是头疼,陶大勇喊过勤务兵,“传令下去,装不上的车的就不是自己的,谁要是想打架我让他空车回去。”然后他又对着张焕榕道,“这边枪一响,估计第一军那边的俄毛子都知道了,夜里虽不说过不过来,你还是让你的那班子人快点把这些百姓弄回去,不要多一包少一包的了,拉回一包算一包。”
清河城那边的俄军是不会来的,担心的则是第一集团军的那边,他们离的太近了了。抚顺城往南过了浑河再经千金寨南下有两条道,一条是偏西一点往本溪而去,另一条则是偏东一点往东经清河城可达碱厂,两条路平行不相交,在马郡村这个位置两路相距有三十里,这虽然是直线距离而且这边沟壑纵横,但如果俄毛子有领路人还是能绕着沟子过来的。张焕榕知道时间紧迫,更明白这晚上没走远第二天这些百姓的爬犁就走不远了,立马亲自带着人去了。
几个小时后,兵站一清而空,百姓开始撤退,他们这边的撤退路线是从马郡村往北一点再往东,只要往东过十多里的山路,便到了腰堡,然后再从腰堡顺着大路往南走个五十里,就是马圈子了,这里已经是在清河城的正东三十多里外,只要到了这里那么所有人就安全了。
百姓可以马上撤,但是部队还是要停一停的,最少要在救兵台过上一夜,待第二天俄军攻来的时候,再往东撤退的好,特别是现在拿了日本人的饷,有些事情还真的要意思意思的。救兵台这边,三团已经在开挖工事了,李叔同看着陶大勇并不高兴的脸,便知道那兵站里啥也没用捞着,他笑着对陶大勇道:“怎么样,老陶,摸到宝贝了吗?”
看着李叔同的笑脸陶大勇就想打过去,读几本书了不起啊,欺负老实人就是,哼,我偏要气气他,“哈哈,好东西多着呢,这趟机枪是没有的,但是山炮搞了个七八门,这个,这个还算是回本了。”
有炮,还是山炮?李叔同道半信半疑,“真的啊,在哪呢,我瞧瞧。”
见李叔同胃口吊起来了,陶大勇道:“你瞧什么啊,上次我就被你坑了一次,还想在坑第二次啊,没门我告诉你。”
李叔同一边拿仔细看火把下的二团队伍,一边看心不在焉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是你说要换的,我还没同意,你就叫人把马克沁扔了过来。然后抢了两挺轻机枪走了,那马克沁的轮子还是坏的……”
“轮子坏了又不是不能打……那也是当初你用手榴弹炸还的,”
“怎么收我炸坏的,当初打宽甸的时候我缴获的那挺机枪现在在二旅,那轮子是修好了的……”
“可大伙都是说……”
两个人不要见面,一见面就是为上次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不过旁边的参谋都见多了,他们一吵就各自退散,工资安排各自的事情去了,只有张焕榕这个新人对此很莫名其妙。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劝。不过一会之后,他也被参谋拉开了,“你们怎么不劝劝啊,他们……”
“劝什么劝,旧案了。让团长磨磨牙也好,省得以后磨在我们身上。”
和两个团长一见面就吵不同。底下的参谋们还是很融洽的。毕竟都是军校生,差别也是期数不同,大家一碰面就商量之后的阻击战来。
如果用河流来比喻救兵台的地形会好一点,因为这个地方就是个南北走向的地峡,宽八百米左右,从北蜿蜒而来的“河流”到了这里忽然往左上一百度小拐。然后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形成一个“5”的模样,当然,这个“5”是没有什么这一横。“河流”这样的拐弯形成了好几块高地,扼守南北,确实是个要地险地。按照之间的计划,和百姓走的往北再往东的小路不同,部队的退路是救兵台直接往东,翻过四百多米高的山岭走个几里路就是腰堡了,路虽近,但是因为要翻山显得更加艰难。
因为不是要在此地和俄毛子硬拼,所以退路是很重要的,二团的参谋王遵道问道:“山上弄的怎么样的?到时候好撤吗?”和他说话的是也是个二期生,叫朱梓桂。王遵道是刚来,对此地的事情还是不清楚。
“忙了大半夜了,估计到明天上午才能好,山上面冰雪太厚,不烧一夜开不了路。马郡村那边怎么样了,工事都挖好了?”朱梓贵问道。
“嗯,早好了,那地方本身就有工事,加固一下,再在北面挖一些就好。就是防炮有点麻烦,俄毛子的工事还是直通通的,一点弯都不拐,一炮下来一条战壕的人都要报消了。”想到俄毛子的战壕王遵道就直摇头。
“呵呵,他们要像我们这样,那还怎么打?比人力比火力我们都是些下风。你那边没有问题,那么就都没问题了。我马上给旅部发报回报情况了。”
齐清源是半夜睡着的时候被叫起的,看完电报知道一切正常也就睡了,不过一会又是另一份电报过来了,这是他派人去马家沟那边盯着日本人的侦察小队的发来的,在他看来与小鬼子合作是与虎谋皮,于是特地的留上一手,派了人过去盯着日本人,有什么异动好汇报过来。和齐清源提前进攻一样,小鬼子也是提前进攻的,半夜十二点一过,鬼子就开始夜袭了,不过这次夜袭很不成功,不到几个小时又退了回来——很少的人退回来了。齐清源看完电报就知道麻烦了,这小鬼子一定是按照自己给的沙盘进攻的,那沙盘本来就是个巨坑,白天用因为能看见,只会损皮毛,最多就是攻不进去而已,可要是晚上搞夜袭,那就悲催了,不是攻不进去的问题,而是会全军覆没的问题。那边的消息明天快马到了花田这边,估计那家伙要发飙了,还是要早点准备?
马家沟日军鸭绿江军司令部里,“砰、砰”,两记前后相错的枪声响过,司令部里抬出两具尸体,这两个都是策划夜袭的参谋,第十一师团参谋长石田争珍大佐流着泪对着川村景明说道:“阁下,他们……这完全是清国马贼的地图失误,他们……他们……”
川村景明怎么会不知道是地图的问题,不过参谋不死,下面的士兵怎么会服,所以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他缓缓说道:“他们都是帝国的勇士!”
“那清国马贼本来就不能相信,阁下,他们的头目就应该抓过来为帝国这一千多名勇士殉葬。”虽然大将定了调子,但是石田正珍大佐很不解恨,他想把齐清源也弄过去为他的人偿命。
“八嘎。帝国现在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力量,这些马贼虽然不好,但是他们最少能帮我们打仗,那副地图完全不是专业人员绘制的。使用就一定要小心,参谋部太轻敌了。”川村景明说道。“不许把这次的消息发给花田,只要让他催促马贼们进攻救兵台好了。”他又对身边的参谋们说道,深怕他们一不小心漏了什么事情,然后搞得那些马贼跑了。
“哈伊!”一屋子的参谋官只能说是,虽然很不情愿。
翌日白天,几日行军的齐清源到了清河城东面的马圈子乡,这里将作为他的指挥部所在地,他刚到的时候,假装成快马发来的消息就到了。他看过之后装的一脸喜意,那这马报对花田少佐说道,“花大人,俺们这边可是把救兵台打下来了,抓了两千多的大鼻子。呵呵。你看看。你看看。”
居然……花田接过马报仔细读了起来,“俺昨夜里占了这两地方。东西缴了不少。不过没啥大炮大枪,只有些子药被俺一把火给烧了……抓了几百几百的大鼻子,这些已经押了过来听大当家的发落……”
胡子写的战报和啰里啰唆,但是花田还是看的眉开眼笑,他的老一套鞠躬又来了,“真是感谢阁下了。”
“哈哈。哈哈。”齐清源大笑了起来,“花大人,俺们都是兄弟,别老是这样客气。外人看见多不好的。俺说,这救兵台可未必能守多久阿,你知道大鼻子的炮厉害,俺手下那些弟兄对那东西还是很忌讳的。”
“那哪里能守多久?”虽然已经有占据北大岭的计划,但是花田还是希望救兵台能多守一些时间,这样好让前线的俄军注意力分过去,为鸭绿江军和第一军发动进攻创造机会。
摸着自己的脑袋,齐清源道:“这个,麻辣个把子的,反正那边尽量守,实在不行再撤。俺们不是还有北大岭吗。昨天夜里队伍就上去了,现在约莫人都已经在那上面了。只要那里一封,那清河城的大鼻子就给围上了。”
“昨天晚上有没有遇见露军,有没有交火?”花田急切的问。
见花田问北大岭上面有没有交火,齐清源的瞳孔一缩,不过马上回到了正常,说道,“没有交火,不过晚上看不清,他们只是上了山,是不是占住了道那就不知道了。”交没交火其实就是问有没有俄军撤退,如果有俄军撤退,那就说明昨天晚上的夜袭成功了,被逐出清河城的俄军只能后撤。
听到齐清源的说法,花田的心情有些低落,没有交火那就说明夜袭失败,他倒一时间没想到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对面这个人提供了假地图,他还以为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看到花田心情凝重,齐清源好意劝道:“花大人你就放心吧,俺黑山老妖说话算话,过了响午那些大鼻子就会被押来了。俺们现在先喝酒,先喝酒。”
想到救兵台的胜利,花田的心情好上了不少,在齐清源的劝说下,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了。
日军25日夜的疯狂进攻使得俄军很受被动,一夜的功夫不到,日本人就占了马郡村兵站,既然他们已经到了马郡村,那么马郡村南面的清河城支队怎么样了,是不是全部……所有人不敢猜测,也许被围困,也许是被全歼……
在参谋们的暗自揣测中,库罗帕特金大将心里反倒踏实了,他认为这就是从旅顺上来的第三军,这只十万人的部队终于出现了,要知道开始的时候,北京领事馆那边居然有消息说这支十万人的军队将用船调至符拉迪沃斯托克,从那边沿着铁路往西直取哈尔滨,由此断了整个远东军的后路。库罗帕特金对于日军这个计划是很害怕的,在波罗的海舰队没有到来之前,日本人控制了整个海洋,只要他们愿意,从弗拉迪沃斯托克进攻也是完全可以的。一旦日本人往哈尔滨的进攻的消息传开,那么部队的军心立马要不稳,新来的俄军里面有很多征召而来的农民,这些人都是有家室的,更有不少混乱分子,这两种人,特别是后者给军队管理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他们在四处发放传单,甚至鼓动征召来的非斯拉夫战士向长官开枪。他们一定会下地狱的!库罗帕特金在心里说道。
“将军,第二集团军那边的独立军现在已经和前线的日军交战了,他们说无法撤退。”作战部的艾乌爱路德少将向他汇报道。
“无法撤退?”
“是的,按照之前制定的进攻计划他们还是像上次一样进攻三尖泡,所以他们昨天一早就离开了四方台,昨天晚上汇报说遭遇了日本先头部队,现在已经接火了。”
“哦……”听到独立军不能调动,库罗帕特金想了一会,说道,“那么只能抽调第一军了。”
西伯利亚第一军本来是在把独立军调归二线之后补充给第二集团军的,现在第二集团军的还是以补充之后的第八、第十军为主干,而米西琴科的骑兵军因为派往了后方保卫铁路,代之的是连年卡姆夫骑兵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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