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宇文虚中已经前来觐见了两次,言应天书院两人要拜见殿下!”
姜夔也是一脸的郁闷,这宇文虚中是儒门之人,可是这件事情总要内阁来安排的。
“见吧!孤王也想要看看,这两个儒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枢面色阴沉,心中也在思虑,儒门到底会给自己出什么样的难题。
姜夔领命而去的时候,巫元霸则从一旁走出:“殿下,已经查明,康王身边多了两人,一个唤作黄石公,帮助康王在汴梁城中站稳了脚跟,一个唤作越女,作为康王的贴身侍卫。
传言康王对此女一见倾心,有意纳其为妃。”
巫元霸说道这里的时候,也将一封诏书取了出来:“康王已经派人传来书信言明此事!”
“嗯!”
赵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自己目前摆弄的就是平衡之策,赵楷强,就扶植赵构,赵构强,就打压其,让两人形成平衡,陷入争斗之中,一面可以让自己壮大,一面也可以用来阻拦儒门和大宋内部争斗。
这赵构明白此理,所以现在还要依靠自己的支持,只是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时候道门竟然扶植起赵构,看来汴梁更乱了起来。
“可找到天香女和摩尼教的光明神尊了?”
赵枢想到了那天香女,神色就透着一丝冷色,目光望去的时候,巫元霸面色也有些尴尬:“殿下,那天香女逃出了燕京范围,没入了女真国内。
至于光明神尊一直都没有下落,好像并没有离开汴梁。”
“殿下,天正司的道人已经持了太平道的符节,在女真国内培养了不少信徒!”
巫元霸转身笑着说道了这件事情,这让赵枢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君宝行事倒是爽利!”
赵枢笑着赞道,而这个时候宇文虚中也带着王尧臣和赵鰖两人前来拜见。
“臣王尧臣、赵鰖拜见殿下!”
两人走到近前的时候,微微躬身抱拳道,神色之中的忧虑不减反增,因为赵枢只是虚抬了下,却没有多加言语,这让场中的气氛不由尴尬起来。
宇文虚中只得上前一步,硬着头皮上前,只是还未开口,就被赵枢摆手制止住了。
赵枢目光望着王尧臣、赵鰖淡淡的道:“两位爱卿不在应天书院教书育人,为何千里迢迢,来我这北疆之地?”
听到赵枢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叹息,王尧臣上前一步道:“听闻殿下击败女真鞑子,吾等特来恭喜,此次也带来了我儒门前辈的贺喜之言。”
“我儒门为大宋正统,为天下安危,在数月前,与蜀汉之地,击败了侵略的大雪山僧人,整合巴蜀诸多势力,连接东南之地,奠定了半壁江山之位,加之殿下整个北方。如今大宋已经一统。
但是太上皇闭关京城,一时半会无法得出,只是天不可一日无主,吾儒门准备推荐三皇子继承大统!希望殿下可以交出手中兵权,以全祖宗之制,以全大宋江山,金瓯完璧,必然功德无量。”
赵枢听到这番言语,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却不答语,而宇文虚中面色则是一变,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是这番言语,怪不得自己怎么询问,都不告诉自己来的目的,只是一味搪塞。
“孤王若是不交出来呢?”
赵枢淡淡的扫了下两人,眼中已经露出不耐烦之色了,若不是看在两人曾经是朝中官员,这个时候,已经乱棍打出了。
“殿下,何必这番言语,自古藩王不得拥兵,否则乃是为祸天下,难道殿下想要让大宋分裂么?”
赵鰖吸了一口气,面色变得坚毅,走上前来喝道,倒是一番大义凛然之态,这让赵枢看上去更是厌恶。
“若本王不答应,又待如何?”
赵枢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佩,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那殿下便是叛逆,为天下士人所唾弃,殿下虽然有雄兵,但是三大王乃兄长,太上皇不在,自然立嫡立长,这是大义。
我儒门拥有大宋全境,屯兵百万,更有天下百姓支持。
殿下虽有燕京之地,但是此地收复未久,对天下百姓和士子而言,任然是化外之地。
若是殿下愿意归附,任然是大宋五皇子,否则便为天下唾弃,为叛逆。
那时候,我儒门自然举天下义旗,拥百万雄兵,讨伐不臣。”
赵鰖说道这里,神色越来越坚毅,也越来越大义凌然,身上衣袍鼓动,冷冷而言道:“殿下所用兵马虽强,可是却处在我大宋和女真之间,一旦失去大宋的背书,便被两国夹击,顷刻覆灭。
我儒门高手如云,若是北上,殿下之力,如何抵挡。
岂不知识时务为俊杰,殿下还是自重些好!”
赵鰖说完后,赵枢还没有什么动静,宇文虚中已经吓得跪倒在地:“殿下,臣实不知两人会说出如此悖逆之言,臣带两人前来,乃是念在儒门同道的基础上!”
“宇文虚中,你亦是儒门之人,竟然如此卑躬屈膝,吾等不齿。”
赵鰖恨恨骂道,昂首挺胸,怒视赵枢。
赵枢也不恼怒,反而笑了下来,淡淡的问道:“你们这番言语,是儒门之语还只是你们应天书院欲效仿苏秦张仪!
此言此语,吾那三哥可是知晓!”
赵枢的苛责,让两人面色微微一变,王尧臣面皮微红,却又道:“此次言语乃是儒门共同之声,至于三大王自然是同意的!”
“回去告诉儒门和我那三哥,孤王只尊父皇为帝,若是有人自立为帝,便是叛逆,孤王定会举义旗,剿叛逆!”
赵枢说道的时候,转身便要走,赵鰖面色陡然一变:“赵枢,你难道要当叛逆!”
“哈哈,尔等自视甚高了,孤王的身份,自由天下人决定,而非尔等决断!”
赵枢拂袖而走,宇文虚中已然是恨透了两人,转身离开,狠狠的看了两人一眼。
姜夔等人面色都是一变,看着两人的神态已经不善:“送客!”
姜夔淡淡的说道,四周的兵将可是不客气,直接将两人轰了出去。
而宇文虚中一出王府,没有做任何事情,而是召集了在燕京城的儒门人士,必须掐断了所有儒人士子的这种心思,否则燕京就要面临一场清洗。
“宇文虚中,你匆匆而走,难道就如此惧怕这赵枢,难道文人的风骨全部被消磨了么?”
王尧臣两人走出看着宇文虚中,颇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态。
“你两人可知晓吾等儒臣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在燕京中宣传了圣人的教化,如今却被你两人轻轻松松给破坏掉了。
你两人可知晓,这燕云之地墨、法、兵三家的势力尘嚣直上,已经形成了势力。
你两人可还知晓,燕云之地,又有多少上古学派悄然的进驻了这里。”
宇文虚中说道这里,冷冷的看了两人:“这天下若有真命之主,那也只能是吴王殿下,除此之外,天下无二人。
你两人坐井观天,不见燕地之强,竟然以言语威胁,可笑之极,如今天下雄兵,谁人能够对抗燕地之兵!
你两人速速离开燕京,否则要被这燕云诸家学派所耻笑!”
宇文虚中说道时候,也拂袖而走,而王尧臣两人神色则是难看之极,有些失魂落魄,慢慢的发现,城中的有一部分也看向了两人,或是哀叹,或是幸灾乐祸,或是耻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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