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升起,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昨晚血流成河的西城,经过大半夜的清洗,马路上已经看不到暗红色的血渍了,不过,整个西城,依旧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天门和骷髅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可谓是九泉人人皆知了,沒人想惹事上身,大家心知肚明,但又闭口不言,最多,在私下里讨论一下,到底是谁赢了。
就在诸多猜测中,骷髅团总部已经换上了以‘天门’两个字开头的招牌。
招牌很大很显眼,仿佛是在无声的宣告,骷髅团灭了,现在这里属于天门了。
招牌刚一放上,消息就迅速传播了出去。
如果说,昨晚只是一些上流社会势力知道天门灭骷髅团,那现在就是整个九泉,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天门,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一时间风光无量,力压其他黑帮风头。
除了天门灭掉骷髅团这个消息给力外,另一个让人喜闻乐见的消息也传了出來,那就是谢家今天要为上一任家主谢广昆举办葬礼,俗称出殡。
虽然谢家在商场上遭遇了抨击,但谢家实力依旧不容小觑,邀请函向雪片一般散发出去,几乎九泉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到了,上到市长下到几个黑帮大佬,都在邀请之列。
收到邀请函的人和势力,也沒有犹豫,纷纷准备前往谢家,去参加谢广昆的追悼大会。
谢广昆的葬礼,一时间与天门灭骷髅团的消息分庭抗礼,自然也引起了萧风的注意,他想了想,反正上午沒啥事,就去参加谢广昆的追悼大会吧。
“大哥,大早晨的,你怎么笑得这么y贱。”郝剑锋叼着一根棒棒糖,看着萧风问道。
“嘿嘿,心情好沒办法,走,剑锋,哥带你去吃席面去。”萧风邪笑着,拉着郝剑锋就往外走。
“吃席面,什么席面,谁结婚吗。”郝剑锋好奇的问道。
“不是,是出殡。”
“啊。”郝剑锋目瞪口呆,尼玛啊,人家出殡,您老人家至于笑得跟瓢.记遇见处儿一样邪恶吗。
“知道是谁出殡吗。”萧风见郝剑锋有些不情愿,赶紧说了句。
郝剑锋摇摇头:“不知道,谁啊。”
“谢广昆,就谢家的上一任家主。”
“靠,早说嘛,走,吃席面去,对了,我们先去买几挂鞭吧,到时候在门口放一放,应该能热闹。”郝剑锋一听是谢广昆,立刻來了兴趣。
萧风无语,尼玛的,刚才还说自己笑得y贱,这小子现在笑得更y贱,人家出殡他放鞭,也亏他能想得出來,“草,你小子真够黑啊,用不用再贴俩大红喜字。”
“行啊,一会顺便买两张。”郝剑锋是惹事儿不怕事儿大的人,自然巴不得越热闹越好,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济南,就算真惹了什么事,他老子也不会知道,放心的可劲折腾呗。
萧风竖起大拇指:“你强。”
两个人刚出去,就见张羽迎面走來:“哎,你俩干嘛去,风哥,你笑得真荡漾。”
“靠,怎么和你哥说话呢。”萧风翻个白眼,自己笑起來不荡漾好不。
“哈哈哈,小羽,一起去玩玩。”郝剑锋和张羽也比较对脾气,有好玩的事情,也想拉着他一起去,好兄弟,就得有福一起享,有揍一起挨嘛。
张羽看看郝剑锋:“小贱,我发现你笑得比风哥还荡漾。”
“谢谢夸奖,我终于在某方面超越大哥了。”郝剑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
“你们到底干嘛去。”
郝剑锋嘀咕了两句,张羽眼睛一亮:“那等什么啊,快走啊。”
三个贱男嘿嘿笑着,出了和康医院,开着一辆车,直奔地狱火而去,既然要去参加葬礼,那必须得带着点礼物啊。
萧风想來想去,最后想起一件礼物,谢家肯定会非常满意的,不把谢老头气出心脏病來,都算他萧风二十多年白活了。
三个贱男到地狱火呆了沒有十分钟,就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离开了,他们并沒有去买什么鞭炮和喜字,不是他们不想买,而是怕耽搁时间去晚了,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追悼会沒有在谢家庄园举行,而是选择了一家九泉市很有名的殡仪馆,嗯,无论什么东西有了名后,相挂钩的往往是金钱,这里同样如此,巨额的费用,让普通老百姓望而却步,产生一种‘死都死不起’了的感觉。
因为平时在这里举行追悼会的,大部分都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殡仪馆为了挣这些高贵死人的钱,自然各方面的设施建设的都很不错,别的不说,单说殡仪馆前面的大停车场,就足足能停二百辆车,可见规模不小。
今天萧风开了一辆奥迪,可是当他进入停车场的时候,忽然有些自卑了,尼玛的,清一色的好车啊,什么宝马奥迪,那都是最普通的货色,什么奔驰宾利法拉利,不在少数,要是开一曰本车,都不好意思往这停。
“他妈的,这是要开名车展览会么。”张羽倒吸一口凉气,他和他的小弟弟都惊呆了。
“不不,名车展览会,那得有**,袒胸露奶的**,可以拍照可以摸,可以谈好价钱跟你走。”郝剑锋一副深谙此道的样子。
“草,小贱,你别忽悠我了,你是觉得我沒见过**,还是沒参加过名车展。”小贱是张羽给郝剑锋起得外号,沒事儿就拿出來叫几声。
“别扯淡了,走吧,我们进去。”萧风见停车场保安拎着警棍向这里走來,赶紧对两个活宝说道。
三人跳下车,保安看看奥迪,又看看三人的打扮,最终转身离开了,沒有再过來询问什么。
“大哥,你有邀请函吗。”郝剑锋看着殡仪馆门口的西装男,正收着邀请函呢。
“沒有。”萧风摇摇头,步伐丝毫沒停。
“沒邀请函,我们进不去啊。”郝剑锋担心的说道。
“靠,那你买挂鞭在门口放,贴俩喜字,他们就能让你进去了。”萧风翻个白眼,不再搭理郝剑锋,嘟囔一句:“怎么上來一阵比小羽子还烦啊。”
张羽躺着中枪,有些不乐意了:“风哥,我有那么烦人吗。”
三个人聊天扯淡间,來到了殡仪馆门口,被两个黑西装拦下:“三位是來参加追悼会的。”
“嗯。”萧风稍稍收拢一下脸上的笑容,好歹也是來参加葬礼的,笑得太过分,门口会不让进的。
“请问三位是來参加谁的追悼会。”黑西装目光扫过张羽手里的盒子,认真的问道。
“你们这都谁死了,谁死了,我们就参加谁的。”郝剑锋随口來了一句。
“……”黑西装脸色有些冷了:“三位不是來参加追悼会吧。”
萧风摆摆手:“别听他瞎说,我们是來参加谢家前任家主谢广昆的追悼会的。”
“那请出示邀请函。”
“草,我们能來给谢广昆送行,那是给谢家面子,唧唧歪歪的,难不成沒邀请函,就不能进去凑热闹吗。”今天本來就是來砸场子的,张羽也沒压抑嚣张的本姓,再配合那头银发,颇有几分桀骜不驯。
张羽嚣张的声音,引起诸多侧目,他们都很惊讶,竟然有人敢在谢广昆的追悼会上闹事儿,其中不乏认出萧风和张羽的人,心中暗惊,他们怎么來了,看來,今天有热闹瞧了啊。
“吆,风哥,你也來了啊。”冯龙叼着香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走过來。
“呵呵,你小子是替你老子來的。”萧风也笑了,接过冯龙递过來的香烟。
冯龙又对张羽和郝剑锋打个招呼,这才回答道:“嗯,我家老头子说了,让我代他來看谢广昆最后一面,我老子还说,人都死了,追悼会办得再风光,也活不过來了。”
“哈哈,冯二爷的话,倒是有道理啊。”张羽大笑着,就差拍巴掌了。
黑西装不认识萧风三人,但却认识冯龙,眼见冯家大少与这三人认识,立刻意识到不好,马上把门口的事情传了进去,等候谢鑫出來处理。
果然,沒一分钟,谢鑫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从里面走了出來:“龙少,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我希望你……”说到这,他脸色变了变,双目泛红的瞪着萧风。
“萧风,你竟然敢來这里,。”谢鑫咬咬牙根,杀机涌现,要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恨谁,那就是萧风了,甚至他对萧风的恨意,已经超过了火舞。
“我听说你老子被人杀了,今天举行追悼会,特意來看看。”萧风无视掉谢鑫的杀机,淡淡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我來上柱香都不行。”
谢鑫牙根咬得嘎巴作响,刚准备发难,就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鑫少,萧先生有这番心意,就让他进來吧。”
萧风心中闪过诧异,目光投向谢鑫身后,说话的是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很是妩媚漂亮,带着一种成熟少妇的美感。
让萧风更诧异的是,谢鑫好像很听这个女人的话,压下杀机,转头看着女人:“你怎么出來了。”
“我听说门口出事了,就出來看看。”女人沒有看谢鑫,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萧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萧风真人,果然气质不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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