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面包车停在双方对持的中空带。
车门打开,火天单手抓着车门上部,翻身上了面包车顶部,他放眼望去,好嘛,整条路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这要是火拼起來,那可真就得血流成河了。
“兄弟们。”火天压下心中的想法,高高扬起了开山斧。
“天哥,天哥,天哥。”
“天门不容侵犯,对不对。”火天的声音,传遍了整条街。
“对。”
火天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看着另一侧的那些黑帮份子,冷冷的说道:“谁是领头的,薛黑豹呢,让他滚出來。”
“哈哈,火老大好大的威风啊,真让薛某自愧不如。”在距离面包车不远处的二楼窗户前,露出薛黑豹的身影,在他的身后,站着其他几个黑帮的大哥。
火天冷眼看向薛黑豹,嘲弄的笑了:“薛黑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來南城闹事的。”
薛黑豹双手撑着窗台,半边身子探出來,笑着说道:“火老大,你真不知道吗。”
火天看着薛黑豹,用目光测量了一下二者的距离后,心里有了计较:“谢家,呵呵,谢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充当他们的狗。”
虽然火天说的事实,但薛黑豹的脸色却黑了下來:“火天,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哈哈哈,你带人來扫天门的场子,现在让我客气点,薛黑豹,你他妈知道南城是谁的地盘吗。”火天忽然霸气凌厉,开山斧直指薛黑豹。
薛黑豹小腿抖了抖,人的名树的影,天门最近实在是太火了,尤其是天门三少的威名,更是被每个道上混的所熟知,甚至所有人都一时间把他们当作了偶像。
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薛黑豹了,酒色掏空了他的身体,权势腐蚀了他的魄力,他唯一剩下的,只剩下那颗狠辣的心和歼诈的大脑,说实话,他真有点怕火天,不过怕也不能退缩了。
“火天,你信不信,过了今晚南城就要易主了。”薛黑豹强撑着,冷声说道。
“易主,哈哈,易给谁,你吗。”火天仿佛听到很大的笑话一样,转身看着天门的兄弟:“那你可得问问我的兄弟答不答应,兄弟们,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妈的,干死他们,草他祖奶奶,曰他全家,薛黑豹给老子滚下來,老子爆你菊花。”天门小弟杂乱的大吼着,骂什么的都有,各种难听。
薛黑豹的脸色彻底黑了,他看了看手机,依旧沒有谢家的指示,沒谢家的指示,他只能强忍着怒气,冷笑着:“火天,那我们试试好了。”
“老子试你妈啊。”火天注意到彪子打过來的手势,大骂一声,左手快速拔出了后腰的左轮手枪,对着薛黑豹的胸口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脆响,火天又连开了两枪:“兄弟们,动手。”
天门兄弟早就按捺不住了,拎着开山斧就冲过了中空带,向着对面的混混冲去。
倒是那一边,沒想到天门说动手就动手,陷入了短暂的呆愣,就是这么几秒,他们前排的人全部被天门砍翻在了地上,天门兄弟踩着他们的尸体扬起了开山斧。
火天看着二楼沒了薛黑豹的影子,吹吹枪口收起了枪,他虽然沒跟过老大,但他却最恨这样的老大,兄弟们在拼命,老大却猫着藏着。
这种老大,永远也成不了大气候,不过,对于薛黑豹,他却沒有小看,因为当年薛黑豹的威名他也听过,那会的他,还是一个小混混呢,也沒建立天门。
二楼窗口下面,薛黑豹捂着右胸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手指流了出來。
“黑豹老大”
“豹哥”
“老薛”
几个不同的惊呼声响起,老大们全都蹲下身体,看着薛黑豹的伤。
要不是受了伤,薛黑豹真的很想一人赏他们一耳光,尼玛的,老子中枪了,不赶紧送医院,在这里叫魂呢,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豹哥。”
“黑豹。”
“快,我们撤退,把黑豹送医院。”一个国字脸大声说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來,大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现在已经得罪天门,他们自然不想薛黑豹死了,有了薛黑豹,他们才能有与天门一拼的资格,几个老大手忙脚乱的抬起薛黑豹,同时又下了‘撤退’的命令,快步离开了。
老大们不下‘撤退’的命令还沒事儿,这一下命令,小弟们就都慌了,尤其是黑豹堂的小弟,心里都泛起嘀咕,难道老大被火天用枪给干死了,老大都死了,还拼个毛啊,跑吧。
恐惧是会传染的,一传二二传四,越來越多的小弟都开始推挤着向后退去。
火天一见对方小弟这种情况,就咧开了嘴巴,自己一定是打中薛黑豹了,原本他还担心,用受伤的左手拿枪能不能打准呢,现在看來还是中了,他看着下面拼命后退的小弟,脸上犹豫一下,随即闪过一抹狠色,出來混哪有不被砍的,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彪子,让外围兄弟包围,妈的,包了他们饺子。”火天下了命令。
“好。”彪子大笑着,开始打电话让埋伏在四周的人动手。
要知道,火天原本今晚想去攻打黑豹堂等帮派的,聚集了将近一万人,这一万人并沒有招摇过市,而是化整为零,不显山不露水的藏了起來,哪想到他们还沒集合去扫黑豹堂呢,这群傻逼就屁颠跑到了南城,可以说是进了包围圈。
火天原本有些不忍,大家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都是自己的同胞,收割他们的生命,岂不是太残忍了,不过在想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时候,释然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战争,不都是自己国人自相残杀居多吗。
混黑道是个绝对高危的职业,说不定今天风光无限,明天就被装进麻袋扔进大海或者被乱刀砍死在街头了,要想在黑道上混得好,最重要的就是心要狠,心不狠,站不稳,从古至今,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妇人之仁的人,往往都是最先住进小盒子里的。
在接到彪子命令的天门小弟,从各个街头胡同甚至娱乐场冲了出來,他们手里拎着清一色的开山斧和军刺,右胳膊上系着一条丝带,上面写着‘天门’二字,这是用來分辨敌我的,免得大晚上把自己的兄弟给砍死。
“妈的,大场面啊。”刚赶回來的炮手,被眼前的厮杀惊呆了。
“炮哥,我们上吗。”炮手的一个心腹问道。
“他妈的,当然了,都把丝带戴上,我们上。”炮手身边虽然就十几个人,但他依旧不惧,反而很是兴奋,这种大场面可不多见,就算被砍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炮手一行人都拎着军刺,嗷嗷叫着杀入了战圈,就如一颗小石子扔进大海,只溅起一点点小水花,随即消失无踪,万人战圈,十几个人进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影响。
炮手手持军刺,每一次挥出,都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他记不清楚他杀了多少个了,总之他的胳膊有点麻木脱力了,每次累的不行的时候,他都会弯腰喘几口气,然后再上,真别说,愣是让他们十几个人撕开了一条口子,靠近了地狱火。
可是当他一回头,却有种要哭的冲动,他的十几个心腹,竟然只剩下了4个人,而且都受了伤,再看他的身上,也被砍了两刀,好在都不严重,这才沒影响到他的动作。
炮手握着军刺的手泛起白色,狠狠穿透一个敌人的脖子,锋刃从他后颈穿过,又穿透了另一个人的脖子,算是穿了个糖葫芦,“妈的,杀老子兄弟,老子弄死你们。”
“炮手。”站在车顶上的火天,一眼就看到了接近疯狂的炮手,赶忙吼了一声。
火天在说话的时候,一斧头砍倒一个想要冲上來的小弟,纵身一跃,向着炮手那边冲去,炮手是张羽的心腹小弟,当年几次救了张羽的命,临走前,张羽唯独放心不下这位只知道向前冲的悍将,让他帮忙照顾着,要是今晚炮手真倒下了,估计张羽回來能用大耳刮子问候自己。
“妈的,你不要命了。”火天一路砍了过去,拉着炮手跑到了一旁。
“草,我身边的兄弟都死了。”炮手眼睛发红的吼道。
“出來混,怎么可能不死人,炮手,想开点。”火天拍了拍炮手的肩膀,递给他一支香烟。
炮手深深吸了口烟,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点点头:“我知道,天哥。”
火天勉强笑了笑,看着不远处的厮杀,自语道:“厮杀应该结束了,人死的够多了,血也流的够多了。”
“天哥,今晚的事情闹大了吧。”炮手这个愣头青,都能意识到这点,说明事情真的闹大了。
火天点点头:“呵呵,确实闹大了,好了,我去阻止这场厮杀,老大已经跑了,再厮杀下去就沒多少意思了。”说完,扔下炮手,拎着开山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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