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翻身落地,银刀归鞘,道:“早该如此。≧頂點小說,.23wx.”
沈苛笑道:“不过我俩有个条件。”
将军手握刀柄,喝道:“不行。”
沈苛笑道:“将军觉得有把握留下我俩么?”
将军喝道:“大义所在。”
大义所在的意思大概是留不下也得留,打不过也要打,拼不过也要拼的意思。
沈苛笑道:“我俩给将军调查的机会,但不能限制我俩的自由。”
将军喝道:“那还调查个屁。”
沈苛道:“实话告诉将军,我俩想出头都想疯了,可偏偏不遇伯乐,今见将军如此人物,我俩早有些倾心,于是乎我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将军的脸色轻松了点,问道:“什么法子。”
沈苛道:“不如就让我俩跟随将军左右,一来可为将军鞍前马后奋勇抗敌,当然也顺便可以出人头地,二来有我俩时刻在将军身旁,任何动静都在将军眼中,这岂非比刻板调查更为方便么?”
将军沉吟着,只听沈苛乘机又道:“莫非将军是怕我俩暗算么?”
将军不再犹豫,喝道:“给他们两匹马,立即回朝。”
但大家都好像尚未恢复力气似的,病怏怏的让了马匹给沈苛二人,本来一行生龙活虎的黑骑就只好迈着老弱残兵步子朝仲都进发。
一路无话,不多时便已来到仲都城下。
城门口,黑隶四大宗族金、白、青、黄的二公子已在迎接,也就是那与拾聪等人在茶楼有过过节的那四人。
四人身后自然还跟着一群随从。
金衫男子是金氏宗族的人,名叫金冲土。白衫男子是白氏宗族的人,名叫白止火。青衫男子是青氏宗族的人,叫青针木。黄衫男子自然就是白氏宗族的人,叫黄淘水。
这四人在外的名声虽是狼藉斑斑,但在黑隶地位却非同小可,除了鬼帝一脉,黑隶的势力就数四大宗族为大。
他们族内可是存在着立鼎巅峰强者坐镇的大人物。
而且黑隶四大家族传承千年,底蕴浑厚,各代人俱有不世天才出没,像那些人数年历练在外,年龄大者恐怕连宗匠强者都存在。
当然将军也并非草根出身,他乃是黄氏宗族中的英雄人物。
黑隶有两大阵营,一文以武。
金、白两族便是文部,青、黄两族便是武部。
当今黑隶黑骑数百万,号称西北地域第一雄师之军,而其中名震西北的五大帅将,黑隶便占其二。
一位便是沈苛眼前这么黄将军,威名一平将军,意思是只要他所征战的地界,皆是一战夷平,不作二战想法。
另一位就是如今仍旧镇守在外的青将军,他所统帅的军队虽不及黄将军多,只有堪堪三十万军马,但其战力均有以一伐百的能力,由于人马不多,所以行军布阵诡秘莫测,千变万化,一整时好像有吞天之势,化零时又似乎个个都是天生的暗杀者。在战场上遇见他,敌人莫不头疼,于是渐渐在战争的堆积下,居然被人唤成了青鬼将军,意为青天见鬼之意,而他便是青氏家族中人。
经过前几天大隶总都被毁一事,黑隶王朝已一夜间步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黄将军身为当国大将自然须得班师回朝镇守朝纲,就算别国这时乘机入侵,也只有先放一放了。
当然,王都被毁只是小事,此事背后的阴谋才最为可怕。
但相比阴谋之下,黑隶大狱中竟然逃出十六名滔天罪犯,这更是直接让黑隶王朝走向了覆灭边缘的根本原因。
这其中有几处可悲之处。
一者是周边列国虎视眈眈,除了身处极西之地外的小佛国外,其余六国之间的磨擦自古便从未断过,各国间史上已爆发不止数次的大战,现今距离上次大战也不过方才寥寥百年而已。
这百年,既是各国间的休养生息,也是军事、政治、文化、经济诸多方面的博弈。
大国间的博弈,恐怕也不啻常年战争。
所以倘若在此关节,其余五国乘机发乱,此战可谓败多胜少。
二者便说为何此关节乃是黑隶最危急的时刻。
黑隶大狱,名为黑隶,实则乃是整个西北地域关押凶犯之地,这凶犯自然不是小角色,至少都是那种危害到各行各列大人物的狠角色,倘若你没犯下个什么令人发指的罪行,你的实力不能影响到修行宗派,就算你想被关进去,也没人理你。
因为,你还不能上西北地域的‘审判通缉榜’。
黑隶王朝之所以能强上其余六国的原因,也正是由于黑隶大狱处在它的国家疆土上,整个西北地域各方面的罪犯被丢进大狱,黑隶王朝也是利弊双收之事。
当黑隶肩负起大狱安全的那天起,便等同于西北地域所以的修行宗派、大国、小国、宗族、部落、诸侯等形形色色势力欠了黑隶一分人情,这份人情便是由他们一起保护黑隶王朝的安危作为抵偿。
只要大狱存世一天,黑隶王朝将永无倾覆之苦。
但是有了前几日大狱逃出犯人一事后,好像所有的好处,一下子都变成了坏处。
总算大狱尚只是逃出十六人,黑隶还有补救的法子,不然西北地域中任意一方大势力出手,它都挨不过去。
但话虽如此,谁知道这十六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倘若黑隶今年运道欠佳,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那就单是这十六人,黑隶恐怕都熬不过了。
这其中又分两节。
一是逃犯直接报复黑隶,二是逃犯报复入狱前的仇人,再由仇人寻黑隶的麻烦,若是逃犯的仇人是个什么小人物也罢了,怕就怕全是些黑隶王朝根本得罪不起的大宗派。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前两者都是外患,而第三者便是内患与躲在暗处的人了。
第一内患当数黑隶团长老、鬼帝一派、四大宗族之间的间隙。
黑隶长老自古传承下来,在鬼帝眼中,就是一群顽固不化的糟老头,而且拥有废除帝王的权力,可说是鬼帝心中的一根刺。他们彼此之间的间隙出自于七罪楼,黑隶长老团持着不惜一切抨击七罪楼的态度,而鬼帝则认为当前黑隶王朝的实力,根本不是七罪楼的对手,不智与其交锋。
也幸亏鬼帝有一超然大宗太寒宗的支持,不然他这帝位恐怕早已烟消云散。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者都是为了黑隶王朝着想。
但四大宗族则不同了,谁都看得出四族对黑隶并非表面上忠诚,可由于四族历史悠远,早在黑隶根深蒂固,无论军事、经济、人脉各各方面都已融于其中,所以就算是鬼帝一派、黑隶长老团想动四族,也是力不从心之举。
反过来说,正因鬼帝有太寒宗,黑隶长老团实力可怖,四大家族纵然想反叛,也有诸多难攻不破之处。
至于躲在暗处的人,可能是多不胜数,比如首当其冲自是野心无法估量的七罪楼。
七罪楼可并非只是西北地域的一大恐怖势力,好像这世间都有他们的影子,谁也不知他们的头领是谁,但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头领的野心绝不是止于在每座城市中建一座七层的木楼。
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蠢蠢欲动,局势莫测,似乎一切都将会重新洗牌。
微风拂过,拂过粗糙铁桶般的城墙,拂过沈苛懒散的面容,拂过城中人,拂过世间有的没的。
好像当人尚未出生的时候,世上的事都早已置身于一团浑水中,而当你降世的那刻起,便自然而然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搅呀搅,追呀追,跑呀跑,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四个二公子便兴高采烈朝黄将军涌来,金、白、青三位公子连身笑道:“黄将军好久不见,精神依旧呀。”
黄将军居然一改死板脸色,笑了一笑,道:“三位公子何必笑话老夫。”
这时,那黄淘水上前一步,恭敬道:“恭候黄伯回朝。”
黄将军翻身下马,携起他的手,笑道:“几年不见淘水,居然越长越像伯伯了。”
金冲土打笑道:“这就是相由心生,估计是淘水兄自小便记挂着黄将军所致。”
黄将军听得哈哈大笑,一副欣悦欢快的模样。
几人又相互寒暄一番,金冲土忽然笑吟吟的望着沈苛二人,问道:“黄将军,不知这二人高姓大名,为何不见身穿盔胄?”
黄将军哈哈笑道:“不久前刚收的两名亲随,还不曾发下装备。”
金冲土眼眸似乎闪了一闪,上前伸手笑道:“在下金冲土。”
沈苛若无其事的伸出手掌,笑道:“在下沈苛,旁边这位是东方发白。”
金冲土哈哈大笑,道:“沈兄,东方兄之前那里务事?”
沈苛笑道:“金公子这是在试探在下的来历么?”
金冲土哈哈大笑,突然将脸色一寒,道:“正是。”
沈苛笑道:“抱歉,我俩人与将军已有协议,就不便与金公子自报家门了。”
金冲土冷笑道:“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沈苛仍是笑道:“沈某人偏偏不信这套,倘若对方好就好肉招待着,说不定我连祖宗辈分的事迹都说出来呢。
(30万字了,按理说又到了申请签约的时候,可是已经有点不敢了,唯恐不过。故事自然是会越来越精彩,开新坑舍不得大纲,还是再坚持个三十万字,看成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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