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一件衣裳,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衣裳,她那丰腴的身段恰好被这件衣裳勾勒了出来,白皙又浑圆的****裸的曝光在外,简直连瞎子见了她只怕都有反应。↖頂↖↖↖,..她当然不得这么穿出去,她可不想便宜那些臭男人,所以她又在这妙曼的薄纱上盖了一件红袍。
她来到自家的酒楼,她的酒楼就建在大门的第一家,无论谁想要从沙城穿过去,这都是必经之路。
当她来到酒楼前,她从来也没想到在如此荒芜的沙漠上,竟会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三层楼占地数十丈的酒楼固然算不上很宽敞,但毕竟也不了,以往这酒楼除了一些穷光蛋以外,根本就坐不了五席,以往的有钱人不是进了赌坊,就是去了妓院,谁会愿意来这里喝酒。
但今天这里的穷光蛋未免也太多,不仅整片酒楼已经满堂,就连门外都三三两两有人站着,好像在等里面的人吃完了才有位置似的。
芸娘不愧是这里的老板,她不用等,她刚到大门,就有人出来接她了。
这人其实也不能算是个人,他至多只能算是个球。他的脸是圆的,肚子是圆的,手和脚又短又圆,他看上去长和宽相差无几,他像球一样滚到了芸娘的面前,扁平的五官挤在一堆,堆出了一脸看上去就反胃的笑容。
“掌柜的,您怎么来了,今个儿这里挤得很,您还是在家舒舒服服好多了。”
芸娘从来不吝啬笑容,她笑道。
“老胖,我来瞧瞧,你不必理我,去忙你的吧。”
她一笑,门口站着的人都痴了一半,她的媚眼有意无意在门口一丢,人已大大方方跨过门槛,留下一抹香风。
她走进堂内,才发觉这里虽已人满为患,但却相当井然有序,每桌之间既不相互欺压嬉笑,也不交谈对视,除了极少数原本就是同伴的人以外,大部分人基本上只盯着桌上的茶水,纵然那些同伴间的交流,声音也的可怜,好像他们的话可以影响到天下大势一样重要。
她这么拽人眼球的尤物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自然就有数道目光如针一般投了过来,贪婪有之,欣赏有之,皱眉有之,当然还有几个女子的厌恶也有之。
芸娘不愧是老板,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莫穿着衣袍被几十个男人盯着看,就算没穿衣袍她都不会脸红一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像她这么早已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来本不该脸红的,可她今天居然脸红了,白皙的脸颊透着红嫩,简直美极了。
那同伴之间已有些人在悄声议论。
“她是谁?”
“管她是谁,到时候挡了我们的财路照杀不误。”
“话是这么,不过这女人长的真美。”
“有钱了想找多少不行?别误了大事。”
“比她美的倒也有,只是这风韵只怕就赶不上了。”
“行了,你别打歪主意,不然你误了大事是,陪了我的性命是大,若不收起你的心思,我现在就宰了你。”
“我也只是。”
她是谁?她相当有礼貌的几乎对每个人都头,然后她走进了柜台后,轻笑道。
“大家的酒茶今个儿免了,想吃什么只管,就当芸娘的一心意。”
于是大家就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芸娘,是这沙城的老板,她有钱的很,她既然已经免了,自然就是免了。
只是她为什么这是她的一心意?她终归是开酒楼的,难不成经常给人心意?
芸娘已经给出了答案。
“各位今朝来此共举大事,芸娘还只怕招待不周全,还望各位当家的不要太怪罪芸娘才好。”
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原来芸娘之所以会免费,只因她早已收到了一些消息。
今天来的人,都是有些来头的人物,她免费款待一番,还能结交这么多外面的人物,这笔账算下来实在划算。大家在想,她不愧是生意人。
芸娘不仅是个生意人,还是出名的美人,这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美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赏心悦目。美人就像是一件艺术品,她们除了偶尔把玩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供人欣赏的。
不懂得欣赏美人的人,也难以成为一个艺术家。就算这人勉强入了艺术家的门槛,但眼界绝对有限,他欣赏任何艺术品都会缺少那么一灵性。
就以人与人之间而言,人永远都是人眼中是最有灵性的生物。
欣赏人,这将是每个艺术家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男人也好,女人也罢。
不懂欣赏的人,常常会被大家认为粗鄙,所以常常会看到一些人就算什么也不懂,但口中却仍在指指。对于这类人,也不过是故作姿态的自以为是而已,相信连他们自己在评价的时候都心虚的很。
所以我这里的欣赏人,乃是欣赏一个人灵魂,是超脱**与物质本身的超凡存在。
芸娘的灵魂是什么?纯真的像清泉,还是邪恶的如恶魔?
总之她的眼睛倒是纯真的很,她那纯真的眼睛在大堂内扫过去扫过来,好像对每个人都很有意思,好像她要将每个人的容貌都记在心底。
她在看这些人,也有大部分人在看她,这里除了一个人,他坐在靠窗的一个角落,桌上摆着几碟菜和一壶酒,自始至终都未朝芸娘瞟过一眼,好像他天生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一样。
他的菜原封没动,酒却快告罄。
他的左臂绑着绷带,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外面的大门,看上去仿佛极怕错过不该错过的东西。
大家都已收到消息,目标至少还有半个月才会达到这里,他目下都已如此紧张,那到时候只怕更不经考验,所以像这样的嫩角色压根就没人放在心上。
他不是别人,居然便是从沈苛手下逃走的张卿。
他也是不久前入城时才得到沈苛与雷离两人的来历,随后又多加打听了一番,竟发现在他逃亡的这段日子里发生过太多的大事。
他现在望着窗外,并不代表他也想分一杯羹,他只是抱着看玩笑的态度去看待这些事,如今他可不敢去惹那个煞星,他想:“既然连他都不敢惹的人,这酒楼里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惹得起。”
他想着想着,外面已经走进了几波人,在如此荒芜的地方,沙城是附近唯一一座可供人修生养息的地方,所以每天倒也有不少的人从这里走过。
这其中大部分有两类人,一是经商的人,另一种就是探险者。
瞎子沙漠位于七大王朝的中央,总有些人舍不得花费巨资绕开这片沙漠,所以此处并非真正算得上渺无人迹。
外面进了的四个人,无论谁一眼都可以看出,这四人绝非商人亦非探险者。无论谁都可以看出,这四人很不简单。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但大家也能感觉到他们绝不是和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就像是皇宫城墙下的乞丐望着王妃走出门外那一刹那的感觉一样。
他们走进了酒楼,所有人都紧张得不敢发出一声音,他们敢打赌,若是这四人也是为了这趟差事而来,那么他们只怕连油星子的味道都闻不到。
幸好他们在第一层逗留并不久便跟着上了二楼,他们一上二楼,在座的人都感到自己背上都已经湿透了,然后芸娘就像是闻到鱼味的猫一般窜了上去。
二楼并不比一楼显得宽敞好多,这里至少也有二十来人,他们听见楼间的脚步声,头就立马转了过去。
这四人自然就是拾聪一伙,他们到了二楼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瞥一眼便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可就比一楼、二楼亮堂多了,居然只有三席。
这三席都坐在靠窗位置,彼此间至少还有两席的距离,他们都靠在南边的窗户旁,无论谁从南方过来,他们隔着很远的距离都可以瞧见。
第一席只有一人,这人头上戴着一草帽,就算吃饭时都没摘下,他看上去就那么随意坐在那边,却偏偏连一破绽都找不出来,这么一个人,自然是极度危险的。
第二席只有两人,这两人都是两个女子,她们面上遮着黑色纱巾,身穿的却是白色衣裳,她们吃饭的时候也连纱巾都没取下,她们简直连筷子都没动,她们吃的东西都是自己预先就准备的。
第三席却有七个人,五男两女。他们一也不嫌拥挤的挤在一张不过半平方的桌边,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看上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捅上一刀似的,但他们几人虽然正襟危坐,神色却半也不紧张,遇见大事却又不显得紧张的人大致有两种,一是他早已领教过更历害的风浪,二就是他压根就没有紧张的理由。
他们也看了拾聪四人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目光,面上连一波动都没有,只是不知心底又在想什么。
拾聪四人也在靠南面窗户旁挑了个位置,刚刚坐下,芸娘就端着一壶酒和几碟菜上来了。
芸娘尚未真正到桌旁来的时候,拾聪便问道。
“以他们的脚力,大约多久才会到这里来。”
闻雨道。
“只怕还有半个月,现在这里已经守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等他到了看见这么一幕场景会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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